準提先一步來到孫悟空身旁。
    探查了一下其體內生機。
    確定沒問題才鬆了一口氣。
    剛剛那麽大動靜，他還真怕韓絕一巴掌給孫悟空拍死了。
    “靈尊好手段。”
    接引看著韓絕誇獎道。
    “雕蟲小技罷了。”
    韓絕隨口客套了兩句。
    就不再聊有關空間法則的事。
    這讓接引無法再旁敲側擊下去。
    雕蟲小技？
    他要是真信了，那就是真傻子。
    剛剛的那一幕幕，接引可是看的很清楚。
    韓絕從出手到拿下孫悟空隻是用了一招。
    先是一個速度極快，且極為隱蔽的空間跳躍。
    隨後就是以難以估量的星辰之力瞬間壓垮了混沌魔猿虛影。
    整個過程可以說是簡單快捷。
    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但站在準提和接引的視角下就非常恐怖了。
    星辰法則是韓絕的證道法則，有這種強度不難理解。
    空間法則就不一樣了。
    別看準提、接引或者是洪荒其他聖人，大家都能隨意改變洪荒空間以達到目的。
    但這並不是因為他們精通空間法則。
    而是洪荒天道給他們的權限。
    一旦離開洪荒，前往混沌。
    他們對空間的掌握就會被大大削弱。
    而韓絕了？
    他既不是天道聖人。
    在洪荒也沒有天道加成。
    卻能出入於無形。
    準提和接引兩人離得這麽近都沒察覺到。
    這放在平常都是不敢想的。
    怕是以後韓絕就算來到他們身邊，他們也感覺不到。
    果然他才是最危險的。
    準提和接引默默的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出了深深的忌憚。
    早知道韓絕進步如此神速。
    他們就不投資張白忍了。
    搞得現在騎虎難下。
    接引搖了搖頭，將雜念排出腦海。
    幹了就幹了。
    世上也沒有後悔藥。
    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西遊的問題。
    接引目光看著躺在地上暈過去的孫悟空，又是一陣頭疼。
    雖然降服了魔化的孫悟空，混沌魔猿虛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事情遠沒有結束。
    要是取經路上，孫悟空突然失控怕是很難收場。
    而且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孫悟空失控的？
    突如其來的混沌魔猿虛影。
    這讓西方二聖隱隱有些不安。
    西遊兩量劫事關佛教大興，兩人可以說是相當的重視。
    生怕孫悟空身上的異象是其他聖人手筆。
    接引忍不住彎下腰，身體半蹲著觸摸孫悟空的額頭。
    他想在孫悟空的靈台中找到答案。
    韓絕站在一旁看也不阻止。
    畢竟悟空的魔化是自發的。
    並不是因為他的混沌魔種。
    “這是魔道氣息？！”
    在孫悟空的靈台中搜查了一圈，接引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殘存的魔氣。
    準提聞言也是大驚失色，連忙又驗證了一遍。
    最後西方二聖同時得出答案。
    就是魔道氣息！
    事關魔祖羅睺，西方二聖可不要太熟悉了。
    畢竟當年魔祖羅睺和道祖就是在西方決戰。
    最後羅睺自知不敵，主動引爆了西方地脈。
    這才有了如今的西方二聖準提和接引。
    可以說他們兩人能成聖欠了鴻鈞一份人情，也欠了羅睺一份因果。
    正所謂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日後無天攜十二品滅世黑蓮打上靈山，也是因為有這份因果在。
    本來是合情合理。
    但準提和接引很難接受啊。
    一個貸款已經害得他們生理不適了。
    再來一個，他們是接受不了了。
    “孫悟空身上的魔道氣息，我們怕是不好再誘之向善了。”
    準提和接引都是麵露愁色。
    好不容易看到還清貸款的希望。
    啪一下又來一個貸款。
    這誰能扛得住？
    準提眼角忍不住流出了淚水。
    “哭啊，苦啊。”
    “痛，太痛了。”
    韓絕：“……”
    當年成聖的時候也沒見到你們哭成這樣。
    欠兩份貸款就成聖，已經是賺麻了。
    不再理會二人。
    韓絕著手進入孫悟空靈台。
    別的不說，他對戰之法則還是挺感興趣的。
    戰之法則是完全加成在鬥法或者打鬥上的法則。
    是少數能以弱勝強的法則。
    這從孫悟空魔化的混沌魔猿和觀音的鬥法就能看出來了。
    觀音雖然是準聖。
    但隻有一下子沒拿下孫悟空，給了他緩和的機會。
    那他就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成長起來。
    交手數招後。
    混沌魔猿就成長到了觀音難以匹敵的程度。
    這才是她落敗的原因。
    考慮到之後還有三大混沌魔神會找上門來。
    韓絕打算先學一手戰之法則提升實力。
    ……
    孫悟空靈台內景。
    隻是靈台之內呈現黑紅色。
    紅色是孫悟空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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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則是他的愧疚和絕望。
    他已經知道為什麽猴子猴孫會變成那副模樣了？
    都是因為他改了生死簿造成的！
    猴子猴孫們和孫悟空可不一樣。
    它們不是太乙金仙。
    甚至連金仙都不是。
    它們隻是普通的猴子。
    沒有實力抵抗歲月的侵蝕。
    等到大限將至，肉體已經死亡。
    但因為生死簿被修改的原因，它們又死不掉，於是陷入了痛苦的輪回。
    直到最後身體腐敗異化，變成了如同一灘爛泥的狀態。
    身體泛化之後，接下來就是意識。
    等到孫悟空回來，他們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他們受到了名為長生的詛咒。
    既不能活又不能死。
    隻能永遠徘徊於花果山。
    可以說相當現實且殘忍。
    沒有實力支撐的長生其實是詛咒。
    當意識到這點之後，孫悟空就有些自暴自棄了。
    如果他不改生死簿。
    猴子猴孫們也能正常輪回，不能遭到這種非猴的待遇。
    如果他不被壓在五指山下。
    那麽出現這種問題的時候，他一定能夠及時阻止。
    正因如此，當他見到觀音時，在觀音的身上感覺到如來的氣息時才會突然失控。
    “癡兒。”
    靈台之中突然出現一抹光亮。
    順帶驅散了孫悟空周遭的負麵能量。
    “這聲音是？”
    孫悟空突然猛抬頭。
    果然在麵前見到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
    正是混元造化符中見過的老師。
    混元老祖。
    孫悟空忍立刻行大禮，同時訴說了自己的難處。
    韓絕聽完後，一本正經道：
    “去西天取經吧，在路上找找你自己的答案。”
    他可不是忽悠。
    西牛賀洲離譜的事多了，有好事也有壞事，是最好磨練道心的去處。
    “西方嗎？”
    孫悟空若有所思，還是答應了下來。“弟子謹記老師教導。”
    說服了孫悟空，韓絕也順手幫了點小忙。
    安排牛頭馬麵送花果山群猴去地府輪回。
    理論上這些違背了輪回之理的生靈是沒資格輪回的。
    但很不湊巧。
    這個理論現在由韓絕掌握。
    三日後。
    孫悟空帶著唐三藏一路向西，朝著靈山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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