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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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目揮了揮手,冷笑道:“少廢話,查清楚了自然放行。兄弟們,動手!”話音剛落,北烏國士兵們一擁而上,走向商隊的馬車。韋睿的目光落在那些士兵身上,隻見他們動作粗暴,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種蠻橫的檢查方式。
    商隊的馬車本來都綁好了各種商品和貨物。捆紮好的繩子,井然有序,貨物堆疊的都非常細致和精美,有一種整齊的美感。但是這些粗暴的士兵,如同豺狼獵食一般,肆意割斷捆綁貨物的繩索,並把商品拆開包裝和箱子,全都翻的亂七八糟。
    而商隊護衛這邊,因為主事人紀菲煙並沒有下令阻攔,所以也不能做什麽出格的事情。隻能看著這些士兵施暴。韋睿眯起了眼睛,看著這些士兵囂張的樣子,同時看著紀菲煙臉上不太好看。韋睿心裏有了計較。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的寒意刺入鼻腔,讓他頭腦更加清醒。關卡前的雪地被踩得淩亂不堪,腳印交錯,像是一幅混亂的畫卷,映襯著商隊此時的處境——表麵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紀菲煙站在一旁,雙手環胸,臉上不是很高興,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風雪愈發猛烈,雪花夾著寒風打在韋睿的臉上,刺得他皮膚生疼。 韋睿示意紀菲煙,輕聲道:“紀主管,接下來就看我的。”說完,他大步走上前,一名士兵正在翻檢著馬車,沒有注意到韋睿走近。韋睿上前,抓住那士兵的脖領,猛地一掄,隻聽“砰”的一聲,士兵慘叫著摔倒在地,雪花被濺起,落在周圍,形成一圈白色的漣漪。
    韋睿口中卻道:“哎呀,官爺,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怎麽摔倒了。這雪天凍地的,走路可得小心啊。”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卻掩飾不住眼中的冷意。士兵捂著腰在地上翻滾,臉上滿是痛苦與震驚。韋睿拍了拍手,轉頭看向其他士兵,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卻閃著寒光。風雪吹過,雪花落在他的肩頭,像是為他的舉動披上了一層冰冷的外衣,身影雖小,但是格外的英姿颯爽。
    紀菲煙一驚,正欲開口阻止,卻見韋睿身影如電,瞬間穿梭在士兵之間。隻聽“啪啪”幾聲脆響,搜檢的士兵紛紛倒地,捂著肚子哀嚎。韋睿的動作幹淨利落,每一擊都帶著內力的震懾,卻又恰到好處地未下重手。他站在雪地中央,氣息平穩,目光炯炯地盯著那發號施令的頭目:“各位兄弟,可見這北境確實寒冷,你看諸位官爺,不知怎麽都不小心,摔倒了。我看我們大家都要小心謹慎,免得也摔倒了。”
    頭目麵色鐵青,眼中噴火,顯然被韋睿的舉動激怒。他緊握拳頭,正欲下令拿人,卻被身後的腳步聲所打斷,他詫異的回轉頭,看向身後。韋睿的目光落在關卡木屋的方向,隻見一名文人模樣的人急匆匆跑出,手中拿著一卷紙,低頭附耳與頭目嘀咕了幾句。風雪掩蓋了他們的聲音,卻掩不住頭目臉上複雜的神色。他的臉色從鐵青變為青紅交替,最終定格在一種不甘的僵硬。他揮了揮手,聲音低沉:“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韋睿冷笑一聲,正欲繼續,卻聽紀菲煙輕聲道:“韋弟弟,適可而止。”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顯然怕事情鬧大。韋睿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心裏有數。
    韋睿站在馬車旁,拍了拍手上的雪花,目光冷冷地掃過那些倒地的北烏國士兵。士兵們捂著肚子,掙紮著爬起,臉上滿是痛苦與羞憤,卻不敢再上前。寒風吹過,卷起地上的雪塵,在空中打著旋兒,像是嘲笑他們的狼狽。關卡木屋前的旗幟依舊在風中飄動,發出低沉的“啪啪”聲,與韋睿平穩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節奏。
    北烏國官員雖然說了讓商隊走,但是韋睿並不打算就這樣算了。
    韋睿冷笑一聲, 大喊一聲:“且慢!”聲音洪亮,在風雪中回蕩,震得在場眾人一愣。他大步走到頭目麵前,目光如刀,直視對方的眼睛。
    “北烏國官員何在?”韋睿朗聲道,“我們商隊入北烏國,是友好商貿,互通有無的。不料經行此間,遇到盜賊橫行,我們商隊遭遇打劫,貨物等損失慘重。據兩國通商條令所載,我們要申請北烏國照損失賠償我們。不然我們立即返回弼麟國,並報官府,停止兩國便宜商貿通道。”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字字清晰,像是雪地上的刀痕,深深地刻在每個人的耳中。風雪似乎都被他的氣勢壓住,變得安靜了許多,隻剩低沉的風聲在遠處嗚咽。
    頭目和那文人麵麵相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頭目強作鎮定,冷笑道:“你這小子,胡言亂語什麽?哪來的盜賊?”他的聲音雖硬,卻掩不住底氣不足。韋睿指著地上的士兵,嘴角微揚:“我們商隊的貨物,被盜賊洗劫一空,損失慘重,這不是盜賊行徑是什麽?”他的語氣輕鬆,卻暗藏鋒芒,像是一把無形的刀,直刺對方軟肋。地上的茶葉被風吹散,飄落在雪麵上,像是這場爭端的見證,靜靜地訴說著商隊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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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菲煙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卻也有些擔憂,低聲道:“韋弟弟,別把事情鬧大。”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懇求。韋睿轉頭看她一眼,微微一笑,低聲道:“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他重新轉向頭目,目光堅定:“賠償之事,官爺不妨好好考慮。若是不給個說法,我們便走著瞧。”他的話雖輕,卻讓在場眾人心中一緊。雪花落在他的肩頭,融化成水珠,像是他內心的冷靜與果決,在風雪中愈發清晰。
    頭目氣得臉色發紫,拳頭緊握,卻又不敢輕舉妄動。他轉頭看向那文人,眼中帶著詢問。文人低聲說了幾句,頭目咬了咬牙,勉強道:“罷了,罷了,你們走吧。”他的聲音低沉,顯然是強壓怒火。韋睿卻不依不饒:“走?不賠償就走?那我們商隊的損失誰來承擔?”
    韋睿回頭跟紀菲煙說:“紀總管,我們清點一下損失,這次盜匪橫行,我們損失了多少,必須登記在冊,其一,我們要報備弼麟國戶部商貿司,其二,我們要報北烏國經貿使,並索賠損失明細。”
    紀菲煙看到韋睿眼神中的含義,於是便下令商隊的管事主動行動起來,查驗損失。韋睿則繼續站在北烏國官員麵前,冷冷的看著他們。等待著他們有什麽樣的回應。
    那官員生氣的問:“你是何人,為何在此生事。若是不離去,定治你一個劫闖關卡之罪。
    韋睿大笑一聲,雙手鼓掌:“好,早就聽聞北烏國是友善之邦,我還以為是我孤陋寡聞,如今便是見識到了。”
    官員聞之一愣,怒道:“你剛才毆打士兵,現在難道真的以為本官治不了你的罪嗎?”
    韋睿手伸出來:“可有憑據,執法也需要搜查令,請問呢,搜查令我為什麽沒看到呢?”
    官員囂張說道:“要什麽搜查令,本官下令索檢,就是命令,需要什麽搜查令。”
    韋睿說道:“兩國商貿協定第七十八條,細則規定:如果兩國邊檢,需要搜查,必須出具邊檢府衙簽發的搜查令,據此保護商隊正常秩序和利益。請問你們有沒有按照商貿協定的規則執行。”
    官員心中不喜,問身邊的文人:有這回事?
    文人點點頭,示意官員,確有這個條款。
    官員開始耍賴,說:我懷疑你們是盜匪,因而要索檢你們的商隊車馬,防止違禁品,以保衛我國疆土安全。我們正常執法,你們必須配合。
    韋睿不卑不亢,繼續說道:“說得好。如果是正常檢測,那確實應該配合,那你們破壞我們的貨物又怎麽算呢?根據商貿協定,你們必須全額賠償。否則我們定要投訴你們的暴力行為。”
    頭目氣得臉色發青,卻又無法反駁。他轉頭看向文人,眼中帶著一絲求助。文人低聲說了幾句,頭目咬了咬牙,勉強道:“ 你們快走 吧,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他的聲音低沉,顯然是強壓怒火。韋睿卻不依不饒:“走?沒那麽容易?”他的目光堅定,像是雪地中的一株寒鬆,挺拔而不可動搖。他回頭看向紀菲煙,低聲道:“紀總管,損失清點得如何了?”紀菲煙點了點頭,低聲道:“韋弟弟,管事們還在查,怕是不少。”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擔憂。
    韋睿轉頭看向頭目,冷冷道:“官爺,我們的損失還沒清點完,您這麽急著趕人,莫不是心虛?”他的語氣輕鬆,卻暗藏鋒芒。地上的茶葉被風吹散,飄落在雪麵上,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商隊的委屈,也襯托出韋睿此刻內心的冷靜與堅持。風雪雖停,天色卻依舊陰沉,關卡前的氣氛愈發緊張,仿佛一場更大的衝突即將來臨。
    雪花緩緩飄落,關卡前的雪地上散落著商隊的貨物,茶葉、布匹、瓷器碎片在寒風中顯得格外刺眼,像是一地的破碎夢想。商隊的管事們忙碌著清點損失,他們打開馬車上的箱子,隻見包裝被撕得七零八落,茶葉灑了一地,布匹被踩得髒汙不堪,幾件瓷器摔得粉碎,碎片在雪中閃著微光。管事們一邊清點,一邊記錄,臉上滿是憤怒與無奈,低聲咒罵著那些粗暴的士兵。
    頭目見商隊在清點損失,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他揮了揮手,冷聲道:“你們別在這裏礙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顯然不願多糾纏。韋睿卻不為所動,朗聲道:“官爺,我們的損失還沒清點完呢,怎麽能走?”他的聲音洪亮,在風雪中回蕩,震得在場眾人一愣。他指著地上的貨物,淡淡道:“這些茶葉、布匹、瓷器,都是上好的貨,被你們的人翻得亂七八糟,許多都不能用了。這損失,總得有人承擔吧?”
    頭目氣得臉色發紫,拳頭緊握,卻又不敢輕舉妄動。他轉頭看向那文人,眼中帶著詢問。文人低聲說了幾句,頭目咬了咬牙,勉強道:“罷了,罷了,你們要多少賠償?”他的聲音低沉,顯然是強壓怒火。韋睿心中一動,暗道:“這官員終於鬆口了。”他轉頭看向紀菲煙,低聲道:“姐姐,我們要多少賠償?”紀菲煙沉吟片刻,伸出五個指頭,低聲道:“韋弟弟,大概五千兩,你看著辦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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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睿點了點頭,目光堅定,朗聲道:“官爺,我們的損失大約是五千兩銀子。”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頭目一聽,臉色大變:“五千兩?你們這是敲詐!”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怒。韋睿冷笑一聲:“敲詐?官爺不妨看看這些貨物,這茶葉是上好的碧螺春,布匹是江南的細綢,瓷器是官窯的青花瓷,被你們的人糟蹋成這樣,五千兩還是少的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目光掃過那些散落的貨物,心中暗道:“這些東西,每一件都是商隊的血汗。”
    頭目氣得臉色發青,卻又無法反駁。他轉頭看向文人,眼中帶著一絲求助。文人低聲說了幾句,頭目咬了咬牙,勉強道:“罷了,罷了,給你們三千兩,趕緊走人。”他的聲音低沉,顯然是強壓怒火。韋睿 轉頭看向紀菲煙,低聲道:“姐姐,你看呢?”紀菲煙沉吟片刻,低聲道:“韋弟弟,既然官爺肯賠償,我們就收下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韋睿點了點頭,朗聲道:“好,官爺,那就三千兩。” 說完,看著對方有什麽舉動。
    頭目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不情願地遞給韋睿。他的手微微顫抖,顯然是強壓著怒火與不甘。
    韋睿接過銀票,仔細看了看,隻見上麵寫著“三千兩”的字樣,蓋著北烏國邊檢府的印章。他點了點頭,將銀票收進懷中,轉頭看向紀菲煙,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紀菲煙走過來,低聲道:“韋弟弟,幹得不錯。”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讚賞,眼中卻也有一絲疲憊。韋睿笑了笑,低聲道:“姐姐過獎了,這都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
    頭目揮了揮手,冷聲道:“走吧,走吧,現在兩清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眼中卻閃過幾分不甘。韋睿卻不為所動,朗聲道:“官爺,我們走之前,還有一事。”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頭目一愣,問道:“何事?”韋睿指著地上的士兵,嘴角微揚:“這些人,就是剛才洗劫商隊的人,他們是誰指派的,是土匪還是?”他的語氣輕鬆,卻暗藏鋒芒。頭目氣得臉色發紫,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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