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真情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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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歸田聽到這,笑著就想說話,卻被上官婷打住。
    “看你燕叔的表情,估計你也能猜到他想說什麽吧。讓他憋一會,我來問你一個問題。我倆都有遠超萬年的壽數,經曆過了幾個朝代變遷。我更是在兩個朝廷裏都當過官。那麽多年來,別說你這個閱曆簡單的燕叔了,就是我也一直認為,最寶貴最值得珍惜的歲月,就是和你們相識的這區區幾百年時光。你應該還沒到一千壽數吧?你能告訴我,在你心裏,到底是怎麽看我們的嗎?”
    “婷嬸,你不用說了。我的心已經安了。”
    莊清雲本來灑脫,聽她這樣講還有什麽要猶豫的?既然大家已經決定生死相依,他轉臉就笑了出來,“嘻嘻,燕叔,我聽說你本是煉丹高手。後山的天火仙水,你是知道的。我還有個寶貝,現在就帶你去看。煉丹需要的。。。”
    “你這孩子,當再大的官還是孩子樣。這臉色是說晴就晴,嗬嗬。先別急說你燕叔的事,我們有樣東西要給你。”
    “對對對,本來昨天就要給你的。喝酒吃飯晚了,就沒拿出來。”燕歸田手腳利落,嘴上一邊說,手裏已經取出了一顆純金色拳頭大小的蛋。金蛋表麵流光溢彩,核心處隱隱散著湛藍的靈光。
    “這幾年我們在外奔波就是去尋它的。我本是朱雀,乃百鳥之靈。鳳凰和我形似,是群鳥之長。我若入輪回,來世依舊是朱雀。而鳳凰轉世,則有五行不同。百年前我感應到鳳凰涅盤,前幾年算出它已經出世,於是就和你燕叔商量,去鳳凰之地尋它。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你燕叔也是了得,吃了不少苦終是拿到了它。這是顆水係的鳳凰蛋。送你當作我們以後在這暫住的租金了。”上官婷一句話既表明了和他們同住的心意,又堵住了莊清雲嫌禮太重的推辭。
    “嬸子就是疼他超過疼我。給他那麽大一份禮,我什麽都沒有。”古琴月知道他們願意留下,開心地一把摟住上官婷直撒嬌。
    “你這丫頭,古靈精怪。他的不都是你的?”
    莊清雲拿著這顆絕世之寶,心中感激,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捧著金蛋,呆呆地站在那裏。
    “傻孩子,鳳凰說到底還是靈獸。等它孵出來之後,你就把它當作墨奇墨緣一樣養育就好。現在它還是顆蛋,也不知道是鳳還是凰,你可以把它放在牧靈圖裏麵孵養。如果你想更細致點,我幫你加個封印,放在你丹田溫養它就更好了。”
    “不用封印。我把它直接放在丹田溫養。自從端木前輩跟了墨奇,我丹田裏好久沒存靈物了。我相信,它不會傷我的。”說完,莊清雲運出一道淳厚的金藍湛清的靈力把它包裹,緩緩送入丹田,再用已經被他練得金水一樣的丹田將其含住,柔柔地輸送綿綿不斷的靈力以作滋養。
    “開心了?快帶燕叔去後山,你不是還有東西要給他嗎?”
    “還不就是青木鼎和土靈玉。你帶燕叔去吧。家裏的東西,燕叔煉丹要什麽就用什麽。我感覺到鳳凰蛋好像在和我說話,你們先去。我打坐一會,一會就來。”
    “東西還好說,煉丹最費錢了。你這幾年把太古靈閣和古一坊的紅利都給了你那個懷清公主,害得我們都沒錢進賬了。現在隻能靠賣草藥和以前的一些存項過日子。對了,上次去洛州給你買菜果的錢,你還沒還我呢。家裏。。。“古琴月本來還想和他玩笑嬉鬧,發現他居然已經進入定中,也就不打擾再他,有說有笑地帶著燕歸田和上官婷往後山禁地去了。
    “是師父嗎?”莊清雲感應到師父天元神君袁乘風在用靈力探視自己立刻收了心神,笑著臉出定了。
    “古小姐說你入定兩日了,我不放心就來看看你。”袁乘風永遠都是那樣的仙風道骨。
    “那麽久嗎?我都沒意識到。”莊清雲剛想說鳳凰蛋事,發現不僅師父袁乘風,還有內宮大總管高大力也在一旁。
    “大將軍。下官失了禮數,還請恕罪。”說完,立刻起身給師父行了學生拜禮,又要給高力士磕頭行官禮。
    “有聖旨。莊清雲接旨。其餘人等回避。”古琴月本來還在琢磨為什麽他連續來了兩天。原來是帶著聖旨,來宣旨的。她也是接過幾次聖旨的人,知道既然連師父袁乘風和自己都不能旁聽,應該是個機密的事。也不多話,引著天元神君和墨奇等人就退了出去。
    “莊清雲所提冥東定邊三策,深得朕意。著立即返回冥東都護府,放手施為。三年後返京,述職。欽此。”
    等莊清雲領旨謝恩後,高大力又拿出一塊墨玉令牌交給了他。令牌上“上章”二字的字體和他本來那塊“敦牂”如出一轍,都是君事府專用的八荒古體。
    收了“敦牂”令牌,高大力細聲道,“這上章牌子,和我的一樣,是君事府天幹十將的令牌。有事無需再通過都指揮,可以直接上達天聽,你以後急事就用令牌上書,陛下自會召見。”
    “公事說完了。我這裏代表餘誌寧,馬翀,崔師仁等,感謝你守得初心仗義直言,力保弘孝天子。”高大力一邊說,一邊深深地給莊清雲鞠躬行了個大禮,嚇得他趕緊一麵說不敢,一麵去攙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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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雲。天尊前日讓我傳旨時候,特意告訴了我,那天你單獨奏對的原話。老奴和朝中一幹正直之臣都十分欽佩你有如此純良之心。昨日我來,你在定中,沒敢打擾。今天碰到你師父,他說知道你謙虛不肯受長輩的禮,讓我代表他給你也行個禮。老奴自幼跟衛公,直到後來入宮才離開,對你的照顧也是受他的委托。看來,你沒有辜負衛公的信任和栽培。老朽不勝感激。”說完,他又要拜下去。莊清雲怎麽還敢站著,立即單腿跪下托住他胖胖的身軀。
    “大總管。你刻意照顧我,我早就明白。隻沒想到,是衛公之托。其實無論怎麽樣,我一定會憑著純心正義行事。絕不辜負你們的厚恩和栽培。守住弘孝天子,不僅因為他和我的私誼,更因為他才是天朝最合適的繼承人。至於那些玩弄權力的家夥,於公於私我都不會讓他們輕易得逞的。您盡管放心。”
    “你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們的地方就直接去找馬翀崔師仁和餘誌寧。他們在宮外,比我方便。宮內的事,我隻會給你行方便,不會給你透信息。這是規矩,也是我輩之人的忠義。”
    “這是當然。”一直以來被強大的敵人壓迫著的莊清雲,第一次感覺到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原來還有一個支持著自己的勢力。這個勢力似有似無,也實實在在的保護著他。這也是他一直在強敵環伺的環境裏,還能順風順水“乘風破浪”的原因。而今天他也終於走到了浪尖之處,即將正式麵對真正強大的敵人。他既然選擇了麵對,就隻能麵對下去。這是他們選擇他條件,也他能依靠他們的代價。所幸,和楚善登與孫輔機一戰,正合他意。
    又聊了幾句,剛要送高大力出門,突然他又想起一事,“大總管。聖旨說讓我立即返回都護府。我還有幾件私事要辦,不知道這個立即有多急?是要我明天就走嗎?”
    “按理說,聖旨上如果說立即,怎麽也不能超過十天半月的。你有什麽私事,說來我聽聽。看我能幫上你什麽嗎?”
    “都不是大事。一個是我天宇琅嬛的玉牌,想過給燕叔。就是前麵站在門口的那個金仙。我請他幫我查閱一些煉丹的書卷。另一個,是我要去找個朋友,星宇真人。問他關於太白墨玉的事。” 自從這時開始在他心裏,高大力也成了一個可以說私事的朋友了。
    “天宇琅嬛的玉牌是不能過給他人的。不過,宗正荊國星君李元方是個逐利的人。就看能不能說服他了。這樣,你先去找你的朋友,我找個機會幫你去問一下。十天後,宗正府見。成了,你直接來拿牌子。不成,你走之前自己再去試試。”
    八天後。莊清雲沒有找到星宇真人,高大力卻差人送來了,給燕歸田的天宇琅嬛玉牌。
    而下一次見到他,就又是三年後的雲霄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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