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這下你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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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均行一步步逼近沈非晚,目光落在她紅腫的眼睛上,“我不該恨你嗎?眼睛這是怎麽了,痛嗎?”
    他說著,伸手想去碰沈非晚的眼睛,卻被沈非晚一把打開。
    薄均行有些憤怒,他低頭湊近沈非晚,指著自己眼角的疤痕問她,“看的清楚了嗎?我這裏還有一道疤,是你那天晚上戳的。當時你就沒想過手下留情吧?”
    沈非晚冷笑一聲,“所以你今天報複我來了是嗎?廖智求財,你求什麽?”
    她每說一句話,薄均行就往前逼近一步,逼得她步步後退。
    幾步之後,廖智也從另一側樓梯上來了。
    他的目光在薄均行和沈非晚之間來回遊移,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既沒上前也沒退後,隻是警惕地觀望著。
    沈非晚知道,自己不能再退了。
    她直視著薄均行,聲音冷冽,“你到底恨我什麽?我是帶著目的嫁給你的是不是早就和你說了?
    “我們睡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不談感情你是不是同意了?
    “我報完了仇說要離婚是不是提前就通知你了?
    “離婚我是不是說了很多次,是不是你自己想不開?
    “項目是不是你先搶我的?
    “插你眼睛是不是因為你先要掐我強吻我?你到底在恨我什麽!”
    她頓了頓,有些疲憊,“我對你本來是有愧疚的,但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說完,她猛地屈膝頂向薄均行的腹部。
    薄均行反應極快,迅速用手護住了要害,但還是被她的力道震得後退了一步。
    沈非晚趁機轉身,朝樓下跑去。
    薄均行穩住身形後立刻追了上去。
    另一邊的廖智見狀也迅速從另一側樓梯追了過去。
    沈非晚跑到三樓時,被兩人堵住了去路。
    一邊是薄均行,一邊是廖智。
    薄均行朝她伸出手,沉聲道:“過來,我和他不是一夥的。”
    廖智這時也開口了,“我剛剛才知道原來她是薄總你的前妻。薄總,你應該很恨她吧?”
    薄均行冷冷瞥了廖智一眼,警告,“你閉嘴。”
    他說完,一步步朝沈非晚走去,“過來,我帶你走。”
    沈非晚一步步後退,直到快退到建築邊緣。
    她轉身朝下看了一眼,又迅速抬頭看向薄均行,語氣裏帶著譏諷,“你不跟他是一夥的,難道我跟他才是一夥的嗎?”
    薄均行皺眉,“你不信我?”
    沈非晚冷笑一聲,“信你什麽?信你在南城動手腳阻止我變賣不動產?信你搶我項目?還是信你半夜私闖我酒店房間?”
    “夠了,”薄均行抬手,示意她打住,“你別再說了。”
    他的目光掃過她身後的建築邊緣,道:“我勸你往前走幾步,不然你會掉下去。這裏是三樓,一個不小心斷胳膊斷腿是輕的,頭著地的話,你可能整個人都沒了。”
    沈非晚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還刻意往後退了一步,“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薄大善人好心好意的提醒啊?”
    薄均行的眉頭擰得更緊了,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無奈。
    他環顧四周,目光很快落在不遠處的一塊長木板上。
    鎖定這個目標後,他大步走了過去將木板抄了起來,繼而又轉身朝沈非晚的方向走了兩步。
    沈非晚見他拿著木板走過來,下意識眯了眯眼。
    此刻的她神情嚴肅,身體也跟著微微緊繃了起來。
    廖智則挑了挑眉,一臉看戲的表情,他很期待薄均行對沈非晚動手的畫麵。
    然而,就在兩人都以為薄均行要攻擊沈非晚的時候,薄均行卻忽然轉身,猛地將手中的木板掄向廖智的頭。
    沈非晚一驚,原來他朝前走兩步是為了掄板子預留空間?
    廖智猝不及防,他本以為薄均行是要對付沈非晚,卻沒想到這一板子直接砸到了自己頭上。
    薄均行這一下力氣極大,打得廖智頭破血流。更糟糕的是,廖智暈血,一摸到臉上的血跡,頓時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薄均行見他倒下,隨手丟下木板,嫌惡地踹了他一腳。
    隨後他轉身看向沈非晚,語氣平靜,“這下你信了吧?我跟他不是一夥的。”
    沈非晚笑了一下,語氣輕描淡寫,“信不信的,你留著跟警察說去吧。”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從三樓跳了下去。
    薄均行瞳孔驟縮,心髒仿佛瞬間停跳,“你瘋了!”
    他快速衝到前麵,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二樓有一個向外延伸的平台。
    而沈非晚已經靈活地從二樓平台跳到一樓地麵的沙坑裏。
    他的心這才重新跳動起來,但依舊忍不住衝著沈非晚的背影吼了兩聲,“你這個瘋女人,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沈非晚頭也沒回,從沙坑裏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徑直離開。
    薄均行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準備下樓。
    經過廖智身邊時,他又狠狠踹了廖智兩腳。
    沈非晚剛從酒店專車裏拿回自己的包,薄均行的助理就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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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語氣客氣地問:“沈小姐,你沒事吧?”
    沈非晚從包裏摸出一副墨鏡戴上,也挺客氣,“我有事。麻煩手機借我用一下可以嗎,我要報個警。”
    助理抿了抿唇說:“薄總上去之前已經囑咐我報過警了,估計警察很快就到。”
    沈非晚點點頭,她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個水龍頭,便快步走過去。
    嚐試著擰開了水龍頭,她發現這裏麵居然還能出水,便蹲下來開始衝洗眼睛。
    不一會兒,薄均行也出來了。
    他遠遠看了沈非晚一眼,問助理,“你剛才跟她說什麽了?”
    助理簡單陳述了一下,隨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薄均行,“薄總,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薄均行皺了皺眉,“不用。”
    說完他便轉身上了車。
    警察果然很快就到了。
    廖智被帶走,沈非晚則被送往醫院處理眼睛。
    從醫院出來後,她又去了公安局做筆錄。
    剛進去,沈非晚就看到薄均行還在那裏沒走。
    站在她身邊的警察問同事,“這位是幫忙報案的路人吧?還沒完事兒嗎,他們怎麽還沒走?”
    那同事回答說:“在等當事人呢,這不剛好你們回來了。”
    沈非晚聽了,隔著墨鏡看向薄均行。
    薄均行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直視著她道:“我已經跟警察解釋清楚了,我不是廖智的同夥。”
    沈非晚沉默了兩秒,點了點頭,“好,一碼歸一碼。這件事我的確是要感謝你。”
    接著她又開門見山問,“你有什麽是需要我報答你的嗎?其實我是不想和你、和你們整個薄家交惡的。不如我們就此言和吧。”
    “言和?”薄均行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搖頭,“我做不到。”
    沈非晚皺眉,“那你今天還幫我幹什麽?”
    “因為我遵紀守法,見義勇為。”
    沈非晚又問:“那你一開始跟著我的車幹什麽?”
    薄均行淡淡道:“因為我察覺到了不對勁。你上車之後,酒店的工作人員說今天的專車司機有點奇怪,平時他都不戴口罩的,唯獨今天戴了。至於你說報答……”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我很好奇,你的丈夫林致遠,他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他知道你在外麵做了些什麽事嗎?你如果真要報答我的話,我倒是想要見一見他。”
    “見他?”沈非晚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語氣裏帶著一絲戲謔,“你是還愛著我嗎?”
    “從未。我是對你上過心,但還談不上愛。”
    “那你想見林致遠幹什麽?”
    “算是我的一個執念吧。”薄均行目光沉沉,“我就想知道,什麽男人可以這樣毫無道德底線地忍受你的所作所為。又是什麽男人,你都這樣了還不和他離婚,甚至你們還生了一個孩子。……又或者說,他到現在還被你蒙在鼓裏?我真的很好奇。”
    沈非晚輕笑,“那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他了。放下這個執念吧。從今以後,我也不會再主動出現在你麵前。我們之間不要再有任何交集了。”
    “是嗎?”薄均行勾起嘴角,“憑什麽都是你說了算?”
    “有什麽問題嗎?”沈非晚反問,“要不要主動出現在一個人麵前,本來就是我自己說了算。”
    說完她轉頭看向一旁的警察,“警察同誌,我們不是要做筆錄嗎?抓緊吧。”
    半個小時後,沈非晚終於做完筆錄從公安局出來了。
    酒店的人也到了,他們將專車裏沈非晚的行李交還給她,並誠懇道歉:“沈女士,我們很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這是我們的專車司機的失職。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這段時間您可以繼續免費住在我們的酒店,還是原來那間套房。”
    沈非晚婉拒了。
    她已經說過不會再主動出現在薄均行麵前,明擺著薄均行就住在那裏,她自然不會再踏足,甚至以後她都會主動避開薄家旗下的酒店。
    酒店的人見她態度堅決,便沒有再強求。
    沈非晚自己提著行李箱走出公安局。
    剛下台階,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就朝著她小跑了過來。
    天黑,沈非晚又腫著眼睛戴著墨鏡,要不是那人是跑著過來的,她幾乎要以為是薄均行。
    但其實,那是長相酷似薄均行的蘇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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