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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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還好,關鍵時刻新娘沒有掉鏈子。
    可林霄硯的臉色還是變了,林家的長輩們臉色也不好看,尤其是葉婉潔,臉都氣綠了,飯桌上賓客和她說話她都是強顏歡笑,極其勉強。
    不過好歹戒指還是交換了,儀式也算是順利完成。
    宴席開始後,身為伴娘的陳宥恩立即陪著沈非晚去休息室換衣服。
    化妝師和造型師要重新為沈非晚做造型,陳宥恩也不好說什麽。
    等她們弄完,陳宥恩立刻就把人給打發了,“辛苦你們了,這裏交給我吧,你們先去休息。”
    化妝師們一離開,陳宥恩立刻反鎖了房門。
    “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薄均行怎麽會突然來搶婚?你倆不是徹底掰了嗎,他心裏還想著你啊居然千裏迢迢跑這來了。”
    沈非晚對著鏡子整理耳環,“我也不知道,之前……”
    不過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就停住了。
    陳宥恩歎息一聲看向沈非晚的眼睛,“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感覺到了!過年那天我們去看燈光秀,你接電話還避著我,當時我就瞟了一眼,你應該就是在接薄均行的電話吧?我倆啥關係,你怎麽還瞞著我呢!”
    沈非晚撓了撓頭,站起身,“現在也來不及跟你解釋了,趕緊走吧。”
    她朝滿口的方向走去,“再耽擱下去林霄硯就要找來了。今天已經讓林家丟了顏麵,不好再耽擱。”
    沈非晚剛打開門,便見林霄硯的手掌正懸在半空,保持著推門的姿勢。他的目光越過沈非晚肩頭,在空蕩蕩的休息室裏掃了一圈,最後釘在陳宥恩身上。
    “我還以為,”他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你們要在裏麵商量些什麽我不知道的呢。”
    沈非晚聽出他話裏帶刺,直接挽上他的手臂,“你別用這種語氣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那是我前夫,但我確實不知道他為什麽會來。”
    林霄硯順勢扣住她的手指把玩,領著她往宴會廳走,“是嗎?”他拇指摩挲著她無名指的婚戒,“那他怎麽精準卡在交換戒指的環節出現?”他笑著低頭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翳。
    沈非晚由著他捏自己的手指,一臉淡然,“可我甚至都沒跟他提過我的結婚對象是誰,隻有昨晚你給他回電話時親口說了你的名字。”
    林霄硯腳步一頓,“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都是我錯了?”
    沈非晚看向他,“我覺得是錯不好嗎,難道你要我覺得今天這個意外這是一件好事?”
    沈非晚太了解林霄硯了。
    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他在意的點,果然,她看到林霄硯眼底的陰鬱散了幾分。
    林霄硯也鬆開了鉗製著沈非晚的手,轉而攬住她的腰往宴席走去,“該去敬酒了。你不喝酒,我讓人換成了純淨水。”
    婚禮的下半場進行得很順利,賓客們默契地避談那場意外,滿場都是程式化的祝福,隻有葉婉潔全程冷著臉。
    婚禮分室內室外兩場,結束時夜幕早已低垂。
    主婚車徑直駛向林霄硯準備的新房,並未前往林家老宅。
    這本就是婚前談妥的事,卻不妨礙葉婉潔以“兒子喝多了不放心”為由,一路跟到了新房。
    車剛停穩,葉婉潔便搶先扶住林霄硯的手臂,推開沈非晚,“不用你插手。”
    沈非晚順勢後退半步。
    看著葉婉潔像護崽的母獸般架著兒子往樓棟走,她樂見其成,正好她不想出力。
    進了新房,葉婉潔徑直將林霄硯送到了床上。
    林霄硯這會兒醉得有些厲害,時不時還發出幾聲含糊的囈語。
    葉婉潔見狀,轉身就朝杵在門口的沈非晚發難,“你還愣著幹什麽?你老公喝成這樣不知道端杯水?當大小姐當慣了?”
    沈非晚也不惱,淡淡應了聲“好”,緩步走出去拿水。
    她動作慢條斯理,仿佛全然沒聽見對方話裏的尖酸。
    葉婉潔見她這幅不溫不火的模樣,心火更旺,扯著嗓子發難道,“今天婚禮上那個野男人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們林家人麵前,我告訴你沈非晚,你要敢給我兒子戴綠帽子,我就讓你們全家不好過。”
    沈非晚毫不在意,隻淡淡‘哦’了聲。
    這可把葉婉潔給氣壞了,“哦。這就是你的反應嗎?你這是什麽態度!”
    沈非晚挑了挑眉,“哦,我的意思是我記住了,我親愛的婆婆。對了,時間不早了,我送您出門?”
    “你!用不著!”葉婉潔抓起沙發上的披肩猛地甩在肩上,胸口劇烈起伏著奪門而出。
    臨走時她還不忘用力甩上房門,震得玄關處的裝飾畫都顫了顫。
    沈非晚也不在意葉婉潔的粗魯,隻當省了關門的功夫。
    她轉身踱回臥房,隻見林霄硯倚著床頭,領結鬆垮地掛在頸間,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她假意加快腳步,伸手探向他額頭,“怎麽樣,怎麽醉成這樣?你自己酒量也不好,就隻單獨換了我的酒嗎,你自己的沒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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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霄硯握住她手腕,指尖在她皮膚上摩挲著,“來的都是林氏合作夥伴,我總得敬到位,不能含糊。不過……”
    他突然用力將沈非晚拽到身前,手掌貼上她腰線,“床上這點事,醉著也能辦,不會耽擱。”
    沈非晚扯出個假笑,指尖隨意劃過他發燙的耳垂,“那些酒後勁大得很,你確定等會兒還站得穩?”
    林霄硯喉結滾動,順勢扯開她領口盤扣,呼吸掃過她鎖骨,“要不要現在試試?”
    話音未落,他動作驟然停滯,拇指按在她嫁衣刺繡上反複碾磨,“你和他……也這樣?”
    沈非晚皺眉,刻意冷臉,“你非要在這個時候提這些嗎?”
    林霄硯偏執道,“我也不想提的,但是我會吃醋,會生氣,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弄死他。”
    沈非晚淡淡回應,“那就是一個意外,現在婚禮很順利,何必還要再提呢,你說是嗎?”
    “好,”林霄硯親昵蹭了蹭沈非晚脖子說,“那就不提了,還好你沒有跟他走,不然我一定會很生氣的,你要是惹毛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來,你知道的,我有的是手段。”
    他盯著沈非晚,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眸底卻像是結了冰,渾身散發著陰狠的氣息。
    沈非晚絲毫不怵地與他四目相對,“我知道,再說我又沒有跟別人跑,你怎麽會這麽不自信,嗯?我剛給你倒了水,不過在門口跟婆婆說了幾句話忘了拿進來,我現在去拿。對了,我看你宴席上也沒吃多少,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林霄硯舔了舔嘴唇,聲音沙啞,“餓,但隻想吃你。”
    沈非晚皮笑肉不笑,“好的呀,那你等著。”
    說完她便走出了臥室。
    沈非晚去沙發上拿了自己的包,包裏麵有上次鄒欣怡提供給她的藥。
    她拿出一片用紙巾包好,用玻璃杯底把藥片碾成粉末倒進了水杯裏。
    等待粉末全部融化,她這才把杯子拿進了臥室。
    此時的林霄硯正在脫衣服,精瘦的上半身赤裸著,已經脫完了上半身。
    沈非晚拿著水走了過去,“你這就要去洗澡了嗎?先把水喝了吧。”
    林霄硯喉結滾動,仰頭將水一飲而盡。
    沈非晚見林霄硯一下喝完了摻藥水,心底飛快掠過一絲算計,麵上卻佯作擔憂道,“你還有點醉,現在就去洗澡恐怕會不舒服,要不你還是再躺一會兒吧,洞房花燭夜我不著急的,要不然明天補上也行。”
    這話說得嬌嗔又帶幾分調侃,尾音輕飄飄地勾著,分明是故意拿捏著他的性子。
    林霄硯果然被激得眸色一暗,長臂一伸將她拽進懷裏,喉間溢出低沉的笑,“明天?老婆大人是在考驗我?”
    他指尖挑開她沈非晚領口的盤扣,熱氣噴在她泛紅的耳尖,“洞房花燭夜,不做點該做的事,傳出去我的麵子往哪擱?嗯”
    說著,他咬住沈非晚的下唇輕輕碾磨,“今晚,我可要好好疼疼我的新娘子。”
    沈非晚任由他在頸間落下細碎吻痕,卻在他動作加深時猛地推開他,眼波流轉間盡是笑意,“看把你急的。”
    她指尖劃過他發燙的胸膛,順勢退到門邊,“那我去另外一個房間洗,你可別在浴室裏睡著了啊。”
    說完沈非晚便轉身離去。
    還是老樣子,趁著林霄硯洗澡,沈非晚進浴室給鄒心怡發消息。
    鄒心怡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前幾天她還發消息問沈非晚需不需要幫忙‘睡覺’
    這不,機會就來了。
    一個多小時前她就已經進小區了。
    沈非晚的消息一發過去,她就秒回了:【你好了?】
    鄒心怡急不可耐,發完消息之後立刻就給沈非晚打了個電話來。
    沈非晚接通,“你先別急,剛給他吃了藥,他這會兒在洗澡,還要一會兒才能出來。”
    “那我先在門外等著,好了你就來給我開門。”
    沈非晚‘嗯’了聲,隨即掛斷了電話,她還要卸妝。
    剛洗完臉,她就聽見衛生間外麵傳來一陣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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