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腳印，按照腳印走！”
    老蚌精連忙提醒喬茗。
    “我知道地上有腳印，我他媽也要能看得清楚才行！”
    喬茗當然看到了地上的腳印，但眼下自己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明明是上山的上坡道路，單數喬茗自己卻跑出了下陡坡的感覺，壓根就刹不住，想要放慢腳步都不行。
    “砰……，哎吆！咳咳……，差點沒把我牙齒給磕掉。”
    一聲驚天動地的響動，緊接著喬茗一聲慘呼就劇烈咳嗽了起來，隨即喬茗不知道是該捂著嘴巴，還是該揉一揉全身上下，特別是胸口和膝蓋。
    他整個人直接撞上了一個崖壁。
    站在原地緩了半晌，喬茗這才從疼痛中緩過勁兒來，感覺門牙都被剛才一下磕的有點鬆動了。
    “倒了八輩子黴了！我怎麽就進了地門！”
    喬茗是一邊用手搖著有些輕微晃動的門牙，一邊含糊不清的罵道，至於身上的疼痛，畢竟他體格強悍，疼一下也就沒事了。
    “岩壁上是什麽？”
    等著喬茗緩過來，老蚌精終於問出了自己想問半天的話語。
    喬茗估計這個老蚌精這會兒不知道偷笑了多少時間了。
    修士法力神識完全被壓製，雖然身體素質好於常人，喬茗的體質更是不能和常人相提並論，但這個速度下換了常人早就被摔成肉泥了。
    “這是？”
    經過老蚌精的提醒喬茗這才抬頭看了看自己剛才撞上的岩壁。
    “我……”
    喬茗這才看清楚，岩壁上有好幾個人形凹槽，看了這些凹槽，喬茗真想罵人。
    這些凹槽不出意外全部是修士撞出來的。
    “這得多少人撞了多少次才能撞出這麽深的坑？”
    “下下？”
    喬茗感歎了一句，細細看了一下，自己撞的這個人形坑上麵寫著“下下”二字，和這個坑挨著的寫著“下”。
    後麵陸續就是“下上、中下、中、中上、上下、上、上上。”
    另外上上的上麵還有兩個字就是“合格”。
    “我……”
    喬茗這下又徹底無語了，搞了半天自己竟然是最差的下下。
    先不管這玩意到底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為什麽會在自己認為是元嬰期修士居住的山峰出現。
    這個下下讓一生不怎麽好強的喬茗都接受不了，雖然自己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步法，也是第一次施展，那也不能得個“下下”啊！
    喬茗的倔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好像能後退？不行，我要再來一次，怎麽的也要合格才行！”
    “我看是不合格也不行，你看看右邊。”
    老蚌精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前不久還要死要活的，這會兒就專心成為吃瓜看客了。
    喬茗順著右手邊看去，一層陣法光幕出現了右邊，陣法雖然漏洞百出，也薄弱的要命，但經不住喬茗現在連這樣的陣法都破不了。
    這明顯就是不能用肉身之力能破開的陣法，隻能用法力破開或者自行打開。
    “連陣法都這麽有針對性？這麽薄弱的陣法？我怎麽感覺它都在嘲笑我？”
    喬茗那個氣！
    既然能後退那一切好辦，說是跟這個合格較上勁了，但一個可能是仙門重地安排的這種試煉，喬茗心中還是有數的。
    後退的想法一出來，喬茗隻是後退了一步，下一刻人就出現在了剛才的山腰。
    喬茗也不奇怪，這種短距離的挪移，自己都能擺出一兩種陣法實現，就不要說是這麽大個仙門了。
    不過到了這裏，喬茗反而沒有直接重新向上奔跑，而是歪著腦袋思索了起來。
    剛才上山途中的遭遇還曆曆在目，他不可能就這麽貿然的往上跑，這麽貿然往上跑的結果估計也和上一次差不了多少。
    自己是步法和身法不協調所致，身法喬茗倒是會好幾種，賊溜身法就是一種。
    但這些身法沒有一個是不用法力就能施展的，就是喬茗從幾種基於肉身之力施展的身法那也要一部分法力作為支撐。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些凹槽？”
    沉思片刻，喬茗突然向老蚌精問出這麽一個問題。
    “什麽凹槽？”
    老蚌精正在看喬茗笑話，為這寂寞的囚禁生涯聊以安慰，被喬茗這麽一問一下就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不過喬茗好像也不是在問他，沒等老蚌精的回答，喬茗整個人就像跳舞一樣開始學習起岩壁上那些人撞出大坑的姿勢。
    學習了片刻喬茗腳下也動了起來，在原地踏步和身體怪異的扭動做協調。
    “還真是這樣！我真是太聰明了！”
    就這樣喬茗奇奇怪怪的扭動了片刻，他臉上難掩興奮之色的叫了一聲。
    下一刻喬茗直接就衝向了上山的路。
    “砰……”
    片刻後喬茗左手搓著右胳膊肘，右手搓著左胳膊肘，嘴裏麵更是罵罵咧咧個不停。
    這次倒是沒磕著牙齒，因為用胳膊給護住了。
    剛才還一臉興奮的喬茗這會兒又蔫了下來，再也不提自己聰明的那回事兒了。
    老蚌精幸虧是沒有身體，隻有魂魄，要是有身體這會兒該笑到抽筋了，即便如此喬茗依舊感到了那顆珍珠的顫動，可見這家夥這會兒已經笑成什麽樣子了。
    “媽的，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喬茗看了一下，自己剛才撞上的正是“下”這個大坑。
    不過自己撞的姿勢有所不同，而且喬茗這次是仔細觀察過來時的路。
    地上一共有兩種腳印，一種已經被磨的低窪下去一大片，另一種隻有一條就是通往合格的那一條。
    “成功的路徑千篇一律，失敗的道路千差萬別！”
    喬茗想著想著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感歎。
    確實，成功反而好像是可複製的，失敗是五花八門的。
    成功有跡可循，失敗反而是無法可依的。
    喬茗看了看這座山，七拐八拐的全是這樣的盤山路，這麽看來地門內好像是弟子試煉的場所。
    而且喬茗再也不敢小覷這個看似簡單的試煉，這裏麵有著大道理，雖然這些道理自己都懂，但是做到不易。
    僅僅是這第一關就讓喬茗領悟到了很多東西，把很多自己以前懂的道理聯係到了現實。
    讓喬茗有種撥雲見日茅塞頓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