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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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兩個人不可能真上去將張諶架出去,隻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意思很明顯,你們爺倆鬧矛盾,別帶著我們啊!
張諶無奈長歎一聲,耷拉著腦袋上前道:“唉……,好吧!父親大人占卜,我來幫您護法!”
雖然宗門叫做玄易門或者玄易宗,但會易理的就隻有他們老張家修士,他走了他父親在這裏出現任何問題,別人即便有心也是無力相助。
看著張諶現在這個樣子,玄易子臉上無能狂怒逐漸變成了溺愛。
奈何宗門實力有限,自己雖是當代玄易子,但眼巴前這些人沒一個人是真心服自己的。
一個偌大的宗門腰來腿不來,他為了宗門的這些瑣事已經精疲力竭,對於兒子亦是疏於教誨。
玄易子知道兒子比自己強,但隻有築基期的實力,即便是再強又能壓服誰?自己金丹期中期修為都壓不住這些人,何況是張諶?
想了想這些,麵對宗門內憂外患,玄易子老臉上閃爍出幾滴淚花。
他是學易理的,怎麽可能不知道以他的實力占卜一個宗門的運勢和找死有何異?
但事到如今他能走的好像隻剩下這一條路了。
想到這裏玄易子決然之色一閃,他唯唯諾諾一輩子了,這件事情一定要自己做主一回。
於是玄易子直接盤坐了下來,朝著眼前的祭壇打出一個法訣,祭壇一聲嗡鳴後開始運轉。
玄易子嘴裏也開始不斷的吟誦晦澀難懂的咒語,手中各種法訣也是沒有絲毫停歇。
再看他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像不要錢一樣一滴滴往下掉,整個人沒過多久就像是篩糠一樣抖動了起來。
“給我開!”
隨著一段看起來不知道費勁在哪兒的施法,玄易子口中一聲暴喝。
祭壇中央突然裂開一道口子,一片不知道是竹子還是動物骨骼煉製成的甲片從縫隙中噴射了出來。
“噗……”
不過玄易子好像是沒有什麽機會去看這片甲片了,他口中狂噴一口鮮血,鮮血之中還夾雜著一些內髒碎片和其他的東西。
誰能想到就占卜一下,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反噬,若是沒有那口鮮血,沒有鮮血中夾雜的內髒和神魂,別人看了還以為這個老家夥是裝出來的。
張諶搶上前一步將玄易子一把扶住,其他人則是不管不顧玄易子的死活,統統上前去搶那片甲片。
好像先看到和後看到會有什麽區別似的。
恰在大家紛紛上前之時異變突生。
“哢嚓……”
一聲如同天地被劈裂的聲音傳來,祭壇之上突然出現一個兩鬢斑白的青年,這人一出現好像是習慣性的一把抓住了噴著在空中的甲片。
這個時候眾人才看清楚,這個人在祭壇之上搖搖晃晃,好像一副隨時要栽倒的模樣。
這些人都是一臉的茫然。
“這人是誰?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他這是怎麽了?好像要睡著了一樣?”
對於這些修士,傳送陣他們聽過,也許也見過,但是對於傳送後的不適他們並不知情。
他們若是能夠接觸到傳送陣,也就是一些短距離,從這個城鎮傳送到另外一個城鎮的那種傳送陣。
那種傳送陣即便沒有符籙或者寶物護體也不會出現什麽不適,就不要說一般傳送都會用傳送符之類的靈符護體。
“這裏可是宗門廣場,難道敵人已經殺進來了?”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這麽一嗓子,於是在場的十幾人立馬就亂套了,有立馬拔腿就跑的,有嚇的臉色蒼白抬頭看著宗門大陣的。
隻有兩個人一拍儲物袋手持兵器上前攻擊喬茗。
“叮叮當當……”
這兩人上前不斷的劈砍來人,不過得到的隻是一陣金鐵交鳴之聲。
這個人就像是鋼鐵築成的一般,這兩人手上的法器都被砍卷刃了,可來人就是紋絲未動。
“砍他薄弱處!”
跑了一半,或者還未來得及跑的修士一看來人好像隻是個送死的,跑了的折返了回來,沒跑的已經開始出主意了。
劈砍的那兩人也比較聽話,一聽這話如醍醐灌頂。
一個攻擊太陽穴,另一個則朝著下三路招呼而去。
剩下的幾人見來人連下三路被攻都還在那裏搖搖欲墜,但就是墜不下去,終於確信這人不會還手,他們紛紛掏出法器攻擊了起來。
不過他們得到的仍然是一陣“叮叮當當”的打鐵聲。
“咳咳……”
玄易子在張諶不斷揉搓胸口和後背,情況慢慢有了好轉,幾聲輕咳又咳出一大口淤血,他臉上泛起一陣不正常的潮紅。
但人總算是醒了過來。
對於周圍的一切他是知道的,他這也不是昏迷了,隻能算是一種假死狀態。
對於周遭的一切有清晰的感知,也算是他們占卜後的一種自我保護。
大概就是告訴天地,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就不要再繼續懲罰了。
“快,快停手!”
玄易子能說話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讓眾人停手。
也不知道是有氣無力的玄易子聲音太小,還是眾人壓根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根本就沒人停手。
大家都看到了來人身上鼓鼓囊囊的儲物袋,隻是有人想上前摘取,被一股無形的隔膜給阻擋在了三尺之外。
明明兵器都能砍在身上,就是想從他身上拿東西就不行,也是有些奇哉怪哉。
“還不快停手,你們想造反嗎?”
張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他父親明明比這些人修為都要高,可就是……,帶著各種憤恨的張諶怒吼一聲。
這麽大聲音的嗬斥,大家還是聽得見的,聽到後大家隨手又攻擊了三兩下,這才不情不願的停止了攻擊。
但這些人並沒有退下祭壇,而是看了看張諶和玄易子有什麽說法。
“諶兒助我施法!”
玄易子也不管這些人的無禮,隻是說了這麽一句就又艱難的盤坐了下來。
張諶又是一聲長歎,猛跺一腳地麵也不情不願的盤坐了下來,心道:“這樣的宗門到底還有什麽可值得維護的,還不如直接毀滅算了。”
就憑他和玄易子這一手占卜的技藝,走到哪兒不是被奉為座上賓,也就是玄易門的累贅太大,才使得他們父子如此難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