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大戰後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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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終了,硝煙散去,陸遠塵滿心牽掛,打算去看看小小。可他與那隻受傷的雌性巨鳥恰在同一方向,這便引發了一場誤會。與陸遠塵簽訂契約的雄性巨鳥,見他行徑,竟誤以為他要對自己的配偶不利,趕忙出言阻攔,聲稱願以一塊符文玉簡換取雌鳥性命。
“拿來我看看。”陸遠塵聽聞,停下腳步,轉頭望向巨鳥。玉簡這等東西,他此前從未見過,甚至連聽都未曾聽聞,心中自是好奇萬分,很想一探究竟。
“那仙師可否答應我,不要傷害她。”巨鳥口中的“她”,自是指那被陸遠塵燒得如脫毛雞般狼狽的雌性巨鳥。
“我答應了。”陸遠塵不假思索的隨口應道。實則他本就沒打算對那隻巨鳥如何,答應與否,於他而言並無差別,故而應得極為輕鬆,毫無心理負擔。
“好,謝謝仙師。”巨鳥言罷,張嘴吐出一塊細長的玉簡。那玉簡自巨鳥口中而出,卻不見絲毫穢物,幹淨得令人詫異。陸遠塵不禁心生好奇,暗自揣測:這巨鳥的肚子難道竟是個百寶箱,能當作櫃子使用?
陸遠塵猜得沒錯,一般妖獸晉升至中級神一級中期),腹中便可凝聚出一個獨立空間,用以放置物品。隻是這空間大小各異,有的妖獸腹中空間遠比外表看上去要大上許多,而有的卻僅能容納與自身體型相匹配之物。
陸遠塵接過玉簡,端詳許久,卻不知該如何使用。通常而言,玉簡需憑借神識閱覽其中內容,可陸遠塵不過煉氣境,尚未凝練神識。好在有些高級修士研究出滴血認主之法,可供煉氣境修士獲取內容,隻是此玉簡經滴血認主後,便隻能使用一次。
巨鳥似是看穿陸遠塵的困境,出言提點:“這個玉簡可以滴血認主。”陸遠塵聞言,便欲取血認主。
“那個隻能是眉心血才可以認主。”巨鳥的下一句話,讓陸遠塵忍不住白了它一眼,心下暗自埋怨:也不早說,險些讓自己出醜。但為盡快知曉其中內容,陸遠塵也不多言,直接凝聚出眉心血,滴落在玉簡之上。鮮血滴入的刹那,玉簡竟將其迅速吸收,緊接著,玉簡化作齏粉。陸遠塵見狀,心中一驚,還以為出了岔子,然而,一大串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
這些記憶正是玉簡裏的內容。據記憶所述,玉簡中的物事名為《符文詳解‘上’》,其中涵蓋諸多基礎符文及其詳細解釋,隻是真正的符籙卻僅有兩個,分別是初級的火鴉、冰錐符籙刻畫方法。
不過,這些對當下的陸遠塵而言,已是足夠。畢竟他對符籙本就一知半解,雖一直有心學習,卻始終不得其法,尋不到門路。如今得了這玉簡,恰似瞌睡時有人送上枕頭,正合心意。陸遠塵不禁對這玉簡感歎不已,心想:若是當初瘋老頭給自己的是玉簡,而非書籍,許多內容便無需辛苦記憶了。
大致瀏覽完記憶中的內容,陸遠塵並未深入研究。大戰剛過,他急需打坐調息,恢複損耗的體力。
“小小你沒事吧?”陸遠塵徑直走到小小身旁,望著她蒼白如紙的小臉,心疼之情溢於言表。
“我沒事的陸大哥,嘿嘿……”小小強擠出一絲笑容,傻笑了幾聲,試圖讓陸遠塵寬心。
“都是陸大哥沒用,沒保護好你。”陸遠塵說著,上前將小小緊緊擁入懷中,心中酸楚陣陣,自責之意如洶湧波濤。此刻,他不禁回想起在大靖王朝的往事,那次亦是因他實力不濟,致使母親跳下山崖,他也隨之而去,意外來到這個世界。陸遠塵便是如此,每當親近之人受到傷害,他總會將所有過錯歸咎於己身,從不考慮其他緣由。
“陸大哥,我真的沒事。”小小將小臉緊緊貼在陸遠塵胸前,心中暖意融融,一滴晶瑩的淚珠不爭氣地滾落下來。她未曾想到,自己的陸大哥如此在乎自己。
那雄性巨鳥見兩人相擁,又瞧了瞧不遠處的雌鳥,不知為何,竟隱隱有種上當之感。
“唳……”就在陸遠塵與小小相擁傾訴之時,小藍不合時宜地在空中啼鳴一聲。原來,陸遠塵這邊戰鬥結束後,小藍便飛向那棵衝元草,將其收起。歸來時,正瞧見陸遠塵與小小相擁,這才出聲打斷。
“壞小藍。”小小聞聲,離開陸遠塵懷抱,用衣袖輕擦淚花,皺著小鼻子衝天上嗔罵一句。大好心情被小藍破壞,她怎能不氣?
“嗬嗬,對不起啊!打擾你們了,那個謝謝你小小,也替我謝謝陸遠塵。”小藍見小小生氣,趕忙傳音致歉。其實她也是無奈,總不能任由兩人這般相擁下去吧?不過她後邊的話也是實話,若此次不是陸遠塵與小小同行,她恐怕又要空手而歸,說不定還會受傷。
“算啦!我大人不記小過。”小小雖氣鼓鼓的,但她並非真會因這點小事與小藍計較,故而故作大方地說道。
“小小,我剛才在摘取衝元草時,見旁邊地麵有個洞,說不定是那條蟒蛇的巢穴,應該沒什麽危險,你和陸遠塵商量一下,要不要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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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小將小藍的話轉達給陸遠塵。陸遠塵略作思索,便拉起小小,朝著小藍所說的蟒蛇巢穴走去。
巢穴位於一塊巨石之畔,直徑約一米多,不到兩米,被諸多雜草藤蔓遮蔽,若不仔細端詳,著實難以發現。陸遠塵來到此處,並未即刻入內,而是在周圍仔細查看一番,隨後盤膝而坐,開始打坐恢複靈力。雖說小藍稱無危險,可畢竟它未曾入內,誰也不知其中究竟有何玄機。為保險起見,陸遠塵覺得還是先恢複大戰損耗的靈力為好。
陸遠塵在此處打坐,小小讓小藍在旁守護,自己也挨著陸遠塵坐下,開始修煉,恢複巫力。
一個時辰後,陸遠塵停止調息,找來一些藤蔓,拴於旁邊巨石之上,然後抓著藤蔓,緩緩朝蟒蛇巢穴降下。此洞距地麵約五米有餘,不多時,陸遠塵便抵達底部。此地漆黑一片,僅洞口處有一絲微弱光線。所幸正如小藍所言,並無危險。陸遠塵見狀,對著洞口喊道:“小小,找些幹樹枝木頭下來。”
“知道了。”陸遠塵的喊話在洞中有明顯的回音,但小小還是聽清了他的話,應了一聲後,迅速在周圍尋來一堆木柴,扔入洞中。
陸遠塵施展火焰術法,將木材點燃,洞內頓時亮堂起來。他拿起一根較為粗大的木頭,點燃當作火把,開始仔細打量地洞。
地洞之下是一處足有三百平米的空曠之地,四周皆為石頭。洞內石壁頗為光滑,地上亦無汙穢之物。陸遠塵暗自思忖:這蟒蛇倒還講究,尋常人類居住的山洞都會有殘羹剩飯形成的垃圾,此處卻幹幹淨淨。實際這也正常,蟒蛇進食乃整個吞下,自然不會有剩餘,何況這條蟒蛇多數時間在外,僅休息時才回到巢穴,故而較為潔淨,隻是蟒蛇特有的腥味仍難以消散。
陸遠塵在地洞中繞行一圈,一無所獲。正欲原路返回時,隱隱約約瞥見周圍石壁上似有物事。他抬手抹去灰塵,這才發現上麵布滿密密麻麻的紋路,似字非字,像符文又非符文,陸遠塵從未見過此類物事。
此時,火把熄滅,陸遠塵無奈,隻得重回洞口。此次他未讓小小再找木材,而是順著藤蔓攀爬而上。他打算尋些帶油脂的木材,精心製作一個火把。
待陸遠塵做好火把,天色已晚。他草草用過食物,仍不放心,叮囑小小在上邊守望,自己再次進入地洞。
這次他徑直來到石壁前,開始清理上麵的塵土,直至全部顯露出來,而後仔細端詳上麵的文字。
此時的小小,因白日戰鬥,雖經修煉恢複些許,卻仍被困意籠罩,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好在旁邊有小藍,還有剛與陸遠塵簽過契約的巨鳥,暫無危險。
而陸遠塵凝視著石壁上的特殊文字,陷入沉思。石壁上不僅有文字,還有奇奇怪怪的圖形紋路。他逐一看去,細細琢磨,卻一無所悟。忽然,看到一個圖形時,陸遠塵心頭一亮。這不就是他在幻境中所見的丹爐嗎?
難道此處刻畫的文字圖形竟是煉丹之術?隻是這些文字他全然不識,即便真是煉丹之術,他也難以理解。
不知何時,陸遠塵似睡非睡,雙眼卻依舊睜得大大的,緊盯著石壁。仿佛是他心神貫注太過,周圍的文字竟似活了過來,散發著淡淡的金黃色光芒,同時,有聲音傳來,帶著回音。
“大道三千,丹道其一,人之語錄,萬般變化,如百川歸一,萬變不離其一;識為小道,悟為大道……”
陸遠塵迷迷糊糊中,腦海裏傳來的聲音由模糊漸至清晰,最後仿若大道梵音,直入心間。
“噗……”陸遠塵陡然驚醒,似遭反噬,噴出一口鮮血。他哪裏知曉,以他如今的境界,根本無法感悟這些高深之物,能僅遭這點反噬,已是萬幸。
這些文字本就是一個大能所留,自涵大道韻勢,他一個小小的練氣境就想感悟其中的東西,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自然是萬幸。當然也可能是時日久,韻勢有所減弱才讓陸遠塵沒有遭到更大的反噬。
雖遭反噬,陸遠塵卻清醒許多,仿若開竅。此時,他仍站在原地,石壁上的文字依舊,但他卻好似能讀懂一般。這確實是一篇煉丹之術,竟是化神境大能所留。據說此處是他初臨此界的落腳之地,因重傷難愈,獨自煉丹恢複無望,便將煉丹感悟與技巧刻於石壁之上,期望其寵物協助煉丹。奈何妖獸對煉丹似無天賦,直至五十年後,其靈寵才在他的協助下勉強煉出一顆無品階的丹藥。大能無奈,又教導幾年,見成效不大,隻得放棄。彼時,他傷勢已有所緩和,能夠自行煉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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