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晝虎”洪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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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命,保保就拜托你了。”易樰的臉色比最初時好上許多,淺淺笑道,“多的話我就不多說,若有難處,可以來荒泉尋我。”
李之罔自然是鄭重答應下來。
易樰點點頭,不再多說,招呼徐保保到一旁說話。
李之罔和典歆則識相地去遠處等待。
“易伯母氣場真強。”典歆吐吐舌頭,“看著冷酷,性格也嚴厲得緊。”
李之罔笑道,“有肥貂這種調皮的孩子,不嚴厲怎麽行?”
典歆點點頭,以示同意,隨後道,“伯母過來停留了兩日,雖然是沒辦法的事,但與此同時,我們的時間也就少了。”
“確實,明日就是報上小隊的最後時間。”李之罔說著,但並不怎麽擔心,“不過我們已有三人,再找最後一人而已,用不了多少時間。”
“我隻怕良人都早結成了隊伍,現在隻剩下些歪瓜裂棗,最後不得不尋個湊數的人。”
“那也沒辦法。”李之罔聳聳肩,“肥貂母親過來,不可能晾在一旁不管,那也太絕情了。”
二人閑聊一陣,徐保保也就回來了,卻是已將其母親送走。
“走吧!”徐保保顯得幹勁十足,“去找最後一個人!”
三人商議一陣,還是決定去天淵台看看。
隻是兩天過去,天淵台的人已少了許多,很多人在意識到時間將盡後已不再擺出高傲姿態,選擇湊合。
“不行啊。”典歆低聲道,“這剩下人的修為與我們差得有些多了。”
李之罔也是看在眼中,忽得想到一個問題,問道,“不可能一定就能組成那麽多隊,如果到了截止時間,還是有人離散在外怎麽辦?”
典歆應道,“這個我倒是聽說了,說是會按著修為高低把沒組隊的人排出個表來,然後直接強行擇四人為一隊。”
“行吧,看來最後怎麽樣都會組隊的。”李之罔說道,“而且我們一定得率先組隊,不然按著院裏的做法,我們仨很有可能不會分到一起。”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先往裏走了一些的徐保保快跑回來,呼道,“我看到個修為和咱們差不多的!”
李之罔和典歆頗為振奮,當即過去。
對方喚做韋笳,長得相當俊俏,天賦不低,武道也在十等。
在說明來意後,韋笳先看了眼典歆,才道,“兩位想招攬我,是不是該現出真容以示誠意?”
卻是李之罔和徐保保怕有人糾纏,進了天淵台就帶上了黑巾。
李之罔沒有多想,將黑巾揭下,讓對方看個仔細,徐保保也照做。
誰料韋笳卻像是倒了大黴般臉色驟變,一句話都不多說,夾起板子就走,好似撞見瘟神。
徐保保看著韋笳離去的背影,鬱悶道,“我和溯命長得有那麽嚇人?直接一溜煙跑了。”
李之罔要謹慎些,思索著道,“恐怕是發生了什麽事。這樣,典歆,你去找其他人問問,打聽一下這兩日和我二人有關的消息。”
典歆張嘴欲問,終歸按下,去打聽消息。
李之罔和徐保保則走到天淵台的外圍等待。
過上半個時辰,典歆也就回來,臉色已變得極差。
“我問了數十人,得到的消息都一致,有人在靈境上傳播消息,不準任何人與你二人組隊,否則就大禍臨頭。”
李之罔沒先管典歆,而是向徐保保問道,“靈境是個什麽玩意兒,你有聽過?”
“沒聽說過,大概是我離校這些年的新物件。”
典歆撐住腰,不耐煩道,“現在,你們倆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李之罔尚未說話,徐保保便是吼道,“溯命在鹿鳴縣、止風城做下的事你沒聽過?現在來尋個解釋,不就是想趁機脫隊?!”
典歆被點住痛穴,大為光火,反唇相譏,“明明是你們沒先告訴我,反倒怪在我頭上了?我隻知道你們惹過禍,哪知道你們有什麽仇人?”
“你們都消消氣。”李之罔單手擺蕩著,示意別那麽激動,說道,“我本以為仇人雖然肯定會知道我到了朝喧,但不會那麽快,而今看來,是我忽略了靈境的存在。典歆,有些話我們就打開天窗說,我身上背負著很多人命,肯定有人要使絆子,雖然是在朝喧裏,但麻煩也不會少,頂多沒有身死的可能。你做決定吧,是去還是留,我都尊重你的選擇。”
“我”典歆有一些猶豫,但不多,很快就回道,“對不起,我來朝喧隻是為了好生讀書,顧不得那麽多,我們有緣再見。”
說罷,轉身即走。
徐保保眼看她已消失,才不悅道,“這就是你說的舊識?一有危險就撒腿跑開,根本沒有同舟共濟的心思。”
“這不怪她,人各有誌嘛。”李之罔站起身來,顯得有些疲憊,“算了,回去休息吧。”
“不找其他人了?”
李之罔回過頭來,苦笑道,“雖然不知道是誰下的消息,但肯定是咱們的仇人之一,而且權勢不小,再找其他人也是無用的。”
“不行!”徐保保站起身來,按住他肩頭道,“我答應了老媽在灰光杯上一定會取得好成績,若是隨意分隊,如何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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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罔這才注意到他因典歆的離去變得有些失態,醒轉過來後道,“唉,我竟然忘了這一茬。走,咱們動起來,繼續去找人。”
說罷,就把自己臉上的黑巾扯下,扔到地上。
徐保保有樣學樣,之後才問道,“這樣做是幹嘛?”
“看到我們樣子就避之不及的人,那肯定知道了消息,不用去管,算是一層篩選,節省些精力。”
二人遂在天淵台繼續閑逛起來,但很可惜,自從顯露出模樣,所有人都像是遇見了瘟神一般,不僅沒半分好臉色,更有甚者還收拾板子就走,前頭說的篩選,卻是把所有人都篩選掉。
李之罔覺得這樣不行,幹脆找塊板子把他和徐保保的大名寫在上麵,而且隻有這六個字,就看有沒有人識得他倆,又不怕報複的,總而言之,不怕死的就來找他二人組隊。
意料之中,膽大之徒不多,根本沒人問上一句,今日就這樣平常地結束。
翌日,李之罔和徐保保繼續去天淵台,但心態已經放平和,覺得自己確實努力過,最後不能成事也是無法,至於灰光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就這麽磨到下午,眼瞅著距離結隊的時間隻剩下一個時辰。
徐保保中間離開了一趟,不知從哪兒找來套茶具,二人便一邊等時間結束,一邊飲茶。
“你看你的舊識,還在那兒等人組隊呢。”
徐保保飲下一杯,不無嘲弄道。
李之罔瞥上一眼,倒是看見典歆坐在她之前原來的位置,重新擺上板子,與他二人一樣,也還沒找到隊友。
他歎口氣,“她跟我們待了兩天,錯過了前麵的大好時機,是我們有愧於她。”
“我們?”徐保保止不住地搖頭,充斥著偏見道,“那日吃飯,她拐彎抹角地打聽我們的靠山,現在覺著有危險就離開,還怪上我們了?要我說,本來就是她既想要好處又不願承擔風險,一個字,該。”
“罷了,罷了。”李之罔將茶杯放下,擺手道,“誌不同道不合,與其日後鬧出矛盾,現在分道揚鑣更好。”
“也是。”
徐保保答應一聲,端茶倒水,忽得注意到杯子裏倒映出些許火光,忙一轉頭,便見一個赤著上身的精壯男子站在板子前,正在讀上麵的字,火光正來自於其如焰般飛舞的赤色長發。
赤發男子看罷,開口道,“你們這兒怎麽不寫修為、天賦什麽的?”
李之罔看眼徐保保,問道,“這位公子,你沒聽過這兩個名字?”
“沒有。”赤發男子抹把汗,回道,“我這幾天都在練武,剛剛才知道截止時間要到了,這才趕忙過來。怎麽,這兩個名字有門道在?”
“沒有,一點沒有。”徐保保笑道,“這位公子,加入我們這一隊吧,你進來,就差一人了。”
“沒問題啊。”赤發男子將功法按下,使赤焰長發歸為尋常,邊綁著頭發邊道,“我叫洪笙,修號‘晝虎’。”
對方這麽容易就答應,反而讓李之罔不敢應下,他趕忙低聲說道,“來路不明,怕是不妥。”
“沒什麽不妥的,他學的這門功法我聽過,極為難得,肯定是大戶出身,修為也不低,這兩點都齊了,還有什麽要求?”
“我怕他知道我們的身份後,又會反悔。”
“就一個時辰了,哪兒還有反悔的餘地,先上船再說。”
李之罔見此,也不管了,對洪笙道,“在下李之罔,修號溯命,這位是徐保保,修號肥貂。”
“溯命李之罔?”洪笙眼中閃過幾絲疑惑,“我怎麽似乎好像在哪兒聽到過,有些熟悉罷了罷了,時間不多,能找到個隊就算好的,其他的事之後再論。”
聽他說話,是個沒城府的。
徐保保笑道,“現在咱們就差最後一個,找到就去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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