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喜憂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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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街上溜達一會兒,早早尋到一家客棧,準備吃點新鮮的。
    果然,菜單上的大菜都是海中妖獸。
    很快就點好了一盤龍虎鬥,一盤龍須鳳爪,一瓶仙釀。
    等小廝把菜端上來後,清泓滿眼放光,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於是立刻動筷,挨個嚐上一遍,再飲一杯美酒,直呼痛快。
    吃飽喝足,結賬時竟然花費了接近兩百塊下品靈石,————奸商!
    不過這頓飯的價值很足,甚至讓他境界有些一絲精進,不算虧太多。
    枯守房中七日,到了約定時間,清泓回到朱雀門,在珠兒的引領下,再次見到常尉。
    “道友,丹成。”
    常尉將裝有培元丹的瓶子打開的瞬間,一股丹香鋪滿整個密室。
    看到丹藥的品相,清泓深吸一口,此丹至少是在二級上品。
    接著常尉將瓶子交給他,又對他語重心長的說一句,“道友聽我一句勸,服用此丹前,需靜念寂神,否則將會與此丹效果相斥,恐怕會落了下乘。”
    聽到常尉告誡,清泓鄭重的點點頭,“常道兄之言,我會記下的。”
    離開丹殿後,珠兒迎上來,“李公子安好。”
    清泓對於珠兒的觀感還是不錯的,當下心情不錯,便點點頭,“珠兒姑娘同好,不知珠兒姑娘知不知道附近哪裏有適合閉關的地方?最好是靈氣充足一些。”
    聽到清泓搭話,珠兒掩嘴捂笑,柔柔說道:“李公子算是問對人了,我朱雀門便有這樣的地方。”
    “哦?還請珠兒姑娘賜教。”
    “賜教不敢當。其實陣殿那邊專門設有用來閉關的密室,一共分為四個等級,不過價格不菲,李公子需要做好心裏準備。”
    “無妨,先看看再說。”
    隨後珠兒引他來到陣殿。
    陣殿內客人很少,稀稀拉拉隻有三四個,還沒有殿中的女侍多。
    見到珠兒帶人前來,頓時有位黃衣女子朝二人迎上來,淺淺一禮。
    “彩兒姐姐,這位是李公子。”
    黃衣女子喚作彩兒,年紀應該比珠兒稍大幾歲,樣貌在中姿之上。
    “彩兒見過李公子,李公子這邊請。”
    彩兒與珠兒打過照麵後,便帶著他來到一間雅室。
    彩兒倒了杯香茶奉上,近距離問道:
    “不知李公子來此,要買些什麽呢…”
    彩兒的聲音比珠兒更加細膩溫婉,但卻溫柔過頭,讓他都有些吃不消。
    “咳咳…”
    清泓不動聲色的挪挪身子,隨後沉聲問道:“聽聞陣殿有閉關用的密室,我想了解一下。”
    聽到這話,彩兒複又坐了回去,淺淺笑道:“原來如此。是這樣的,我們這裏設有天地玄黃等密室,其中天字最高,每日需要花費一百塊下品靈石。地字居其二,每日需花費五十塊下品靈石。玄字居其三,每日需二十塊下品靈石。黃字排最後,一日僅需十塊下品靈石。”
    聽到彩兒簡單介紹,清泓心裏大概有了想法,於是追問道:“敢問彩兒姑娘,這天地玄黃之間的不同?”
    “天字最高是毋庸置疑的。此等閉關之地,包括聚靈陣、護神陣等陣法的啟用更是殿中最優安排,不過天字密室,一般來說隻有金丹真人才會用到,或者說準備突破瓶頸的築基修士。”
    “至於築基修士,則適合地字密室,之後以此類推。”
    清泓琢磨了一下,照彩兒這麽講,他現在應該適合在玄字密室閉關。
    想想自己的境界,雖然說修煉到煉氣巔峰後可以立即嚐試突破築基,但是,他的氣息似乎還差上那麽一截,並沒有太圓滿。
    還是先在玄字密室修煉幾天,調理一下身心,畢竟常尉所說的那段話不無道理。
    想到這裏,清泓不再猶豫,於是拿出三百塊下品靈石,在陣殿租下玄字密室半個月的時間。
    來到密室的瞬間,一股蔥鬱至極的靈氣將他整個人都包圍住,令他十分舒坦。
    一張玉床,一個蒲團,一盞明珠,便是密室的所有。
    玉是普通的石玉,而蒲團則正好處於密室正中間,一處聚靈陣的陣眼上方。
    適應了靈氣環境後,清泓將衣袍褪下,光著膀子坐在蒲團上麵,開始慢慢打磨境界。
    雖然正常煉化靈石也有效果,但是因為煉化時強度不夠,還真不如這種地方。
    前三日,清泓將所學經文一一重現,潮汐訣,玄胎術,甚至將五形煉魔經都試上一遍,在大量靈氣的衝刷下,還真讓他找到幾處運行比較晦澀的經脈節點。
    補完缺點,清泓開始全力運轉潮汐訣,將大量靈氣轉化為法力,畢竟這部心經才是他的根本。
    而且肉身對於法力的饑渴程度不亞於本身,因為修煉過玄胎術和五形煉魔經,整整十日,猶如鯨吞一般吞噬了海量靈氣,才將他的肉身塞滿。
    待他醒來,輕輕握拳,便能感到體內存在一股磅礴至極的力量,若他敢做,恐怕一拳就能將密室轟碎。
    眼下法與身都做好了準備,隻待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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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做好準備了麽。”
    清泓捫心自問。
    眸中帶著疑惑,想起十數年的修煉生涯,曆經多次險境,自己求的到底是什麽。
    “長生?逍遙?還是活著……”
    煉氣與築基是兩個天差地別的境界,一步邁過,壽命便會暴增,將天地大限推至三百年期。
    若是一個凡間帝王,三百年,足夠他建下一個昌盛的帝國。
    搖搖頭,清泓忽然想到某日在溪邊遊水的情形,眉心頓時舒展了幾分,嘴角不禁上揚,那種無拘無束的狀態,似乎讓他一直難忘。
    “是了,長生,我要,逍遙,我也要!”
    念頭豁然通達,隨後大步推開密室,問陣殿執事要來一間地字密室,此舉近乎掏空他的口袋,才換來二十天的時間。
    地字密室的靈氣稠密度更上一層樓,他從沒有遇到過,甚至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稍稍熟悉過後,清泓聚靈化液,然後取出培元丹配水服下,開始嚐試築基。
    一碗靈液下肚,刺激的連汗毛都伸直不少,更別提腹中尚未煉化的二級上品培元丹!
    法力一經接觸,便有大量靈氣衝刷著丹田,止不住的遊向四肢百骸。
    運轉潮汐心法後,五髒似在雀躍,六腑像在歡呼,不過這可不是什麽好事,他是要築基,應該要將靈氣歸於一點,而不是現在這樣。正當他想辦法解決時,玄胎術突然自主運轉,將逃向四周的靈氣一一鎖住,拽回丹田供他繼續煉化。
    同時,五髒中還逼出不少精華一並融入丹田,與培元丹一道,助他煉化。
    第一日。
    清泓眉心緊鎖,像是在加快時間煉化培元丹。
    第二日,第三日。
    清泓滿麵紅光,似乎在承受大量靈氣的衝擊。
    第四日……第五日,第七日……
    他的皮膚開始綻放金光,同時浮現出一道道神秘符文,相當神異。
    直到第九日。
    金光退去,神秘符文消失,他的狀態開始變得平靜下來。
    …
    又過數日,清泓睜開雙眸,看向自己的肉身,有些不知所措,仔細檢查過後,頓時一臉悲憤的看向手臂,這時有一道金色詭異符文在他的注視下默默浮現。
    “沒想到哇…”
    原本他為了築基,基本上將家底都掏空了才換來這次機會。
    結果,在他閉關時,玄胎術逼出來的精華與培元丹都化作了魔功的“養料”,不僅沒讓他成功築基,還讓他的大圓滿境界往後退了一點點。
    看著手臂上的金色符文,清泓無奈歎息,“唉,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呐。”
    五形煉魔經竟然突破到了第二層!
    不過隨即又露出苦笑,反正都是自己的,提升了也是好事,沒想到修煉五形煉魔經後,突破境界前需要將魔功修煉到對應層次,這讓他有些欲哭無淚。
    《五形煉魔經》中,含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說,金為堅固之意,修煉者可增強肉身,木為生機之源,可恢複元氣,水為流動之力,可提升速度,火為毀滅之能,可增加攻擊力,土為穩定之基,可增強防禦力。
    第一層,便是以土為基。
    但五形非五行,五形煉魔經之所以是魔功,則是因為它的變化。
    雙臂內隱藏的這道金色符文,似乎將他的肉身防禦提升了五倍不止,而突破第二層的代價,則是讓他五髒都出現了一點損傷。
    幸好…
    如果沒有玄胎術長年累月下的加持,恐怕這一次突破,就能讓他閉關養上幾個月。
    眼下築基是不成了,地字密室現在還剩下兩天使用時間,清泓趕緊坐下,想著不能白白浪費,得多吸納一點靈氣。
    ……
    三日後,清泓已經乘船出海,他準備在外多獵殺一些妖獸,來換取修行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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