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屬實太過隨便。”
    因為均六禾還沒有回來，師娘也沒有來談話，他可不想第一次的途中被打斷。
    夏九淵雙手放在墨墨的腰肢處，“放心，今天晚上你跑不掉的。”
    “……好吧。”墨墨微微點頭，對她而言並不在意過程的享受，隻是想要那份和兄長最為親密的結果。
    夏九淵明顯也是看出了這一點，他認為這可不行，必須讓墨墨喜歡上那種感覺！
    兩人各懷心思，思考著晚上的到來。
    這倒是讓愛莎鬆了一口氣，
    她是真怕兩人真的無視她直接開始，
    上一次和斯蒂安的經曆已經足夠讓她尷尬一輩子了。
    ……
    傍晚時刻，流詩遠和均六禾來到此處，
    禾禾一進來便坐至夏九淵的另一側。
    “你進階了？！”流詩遠見到夏九淵身上的氣息不由驚呼，
    “對，烏雜雜那裏有特別的丹藥，斯蒂安也解毒成功了。”
    “還真要好好感謝一下她……”流詩遠做出沉思狀，“夏九淵，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和那個烏雜雜拉好關係。”
    “沒問題。”
    “當然我不是去讓你玩弄感情。”流詩遠解釋道：“柯爾維娜嚐試派人和她接觸，可惜效果不佳。”
    “烏雜雜即使對我也不願意說出海族的信息，她隻是告訴過我海族不會入侵陸地。”
    “她是什麽身份你知道嗎？”
    “不知道。”
    夏九淵見流詩遠停止了問話，便主動問起：“禾禾的問題師娘是怎麽看的？”
    “她身體有恙不告訴我就算了，你也不告訴我，你知道如果是在外界失控了會有多大危險嗎？”
    流詩遠開始批評自己徒兒有事瞞著自己的行為。
    夏九淵額頭落下幾滴冷汗，禾禾跟他說師娘無法解決這個問題，所以他就沒告訴師娘……
    他好像太過信任禾禾了……
    “我們錯了。”
    “嗯，知錯要改。”
    “所以，禾禾應該怎麽辦？”
    “目前來看沒什麽好辦法。”
    ？
    夏九淵傻眼了，所以還是禾禾是對的？
    他不由看了眼身邊一臉無辜的禾禾。
    “兩個人格，但是共用一個靈魂，根本無法分離，隻能融合。”
    流詩遠解釋道：“但她不願融合，所以陷入了死局，這是我們三位滅世的共識。”
    “禾禾，你打算怎麽辦？”夏九淵疑問道：“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分離，或者……殺死她。”均六禾輕撫胸口：“由你，幫我殺死她。
    我知道這對你有些殘忍，所以，我真摯地請求你，幫我殺死她。”
    夏九淵瞳孔地震，但也隻好緩緩點頭。
    善禾從來沒有錯過一次，對他好的也從來都是善禾，夏九淵不會愚蠢地認為均六禾此時的判斷是錯誤的。
    如果到時候真的無法找到轉機，那也隻能這樣做了。
    “均六禾，那可是你的一半靈魂……”
    流詩遠皺眉歎息道。
    “我知道，師娘。不過放心，我有生命之意，不會死去的。”
    “你要想好……那樣，你會永遠失去自己的另一半……包括，愛。”
    “不一定，她現在占據了我的另一半，我是完整的。如果她死去，我會變得不完整，屆時生命之意或許可以將我修補完整。”
    “但那又是何必呢？生命之意修補完整和融合變得完整有什麽區別嗎？我可以做到讓你現在的人格占絕對主導。”
    “她不自然。”
    “不自然？”流詩遠發出疑惑。
    “她不像是自然產物……我能忍受惡念，無法忍受雜質。”
    這是什麽意思？
    人工幹涉的產物？
    幾人同時看向均六禾，連沉睡的愛莎都睜開了雙眼。
    流詩遠眼眸之中閃過震驚，隨後又變得凶狠，
    “誰？”
    “不知道。”
    夏九淵也在心中詢問綻：“均六禾的第二重人格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我就算知道，應該也無法道出真相。更何況，我確實不知道。”
    “怎麽樣幫助你獲得自由？”
    “什麽意思？”
    “就是如何幫助你解除限製，我不希望你在關鍵時刻不能出手，不能開口。”
    夏九淵並不打算和綻明牌，萬一祂受到什麽刺激瞎搞自己可就慘了。
    “……時間。”
    “好吧。”
    夏九淵注意力從綻身上移開，轉而看向均六禾，
    “我沒事，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均六禾主動伸手握住了夏九淵。
    感受著手中那細膩柔滑的玉手，夏九淵不由泛出濃濃的心痛之感。
    “那師娘，有辦法抑製住孽禾嗎？”
    他是真怕孽禾突然出現濫殺無辜。
    “沒有辦法。孽禾也是禾，很難找到什麽有效方法可以隻限製孽禾的行為。”
    流詩遠一頓，忽然拿出一根黑色的項圈，項圈外圍有著幾根並不尖銳的小刺。
    “不過我倒是有個比較邪門的辦法。”
    “這是？”
    夏九淵接過這黑色項圈，摸起來還挺有質感。
    “這是一件控人之器……”流詩遠似乎正在尋找合適的詞匯，
    “它是我在咱們問道宗藏寶閣中找到的，
    天災級別的鍛造法寶，在它身上留下自己的鮮血，隨後將它戴到其他人脖頸處，便可以奴役……哦不控製那個人。”
    “這……”
    夏九淵瞪大了雙眼，這東西很適合作為情侶間調情的道具，但放在這個世界上就太侮辱人了。
    “沒問題的。”
    均六禾從夏九淵手中接過項圈，伸著那美麗的脖頸，將項圈套了上去。
    純潔神聖的禾禾此時戴上黑色的奴隸項圈，反差之感拉滿。
    “其實……其實……”
    “我相信夏九淵。”均六禾握著夏九淵的手微微用力，在他指尖取下一滴鮮血，灑在了項圈之上，
    夏九淵感受到那已經建立的聯係，不由神情恍惚。
    “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
    流詩遠目睹著這一切，也是神色複雜，
    她都不太好意思開口，結果均六禾似毫無抵觸般地做完了這一切。
    她這徒弟究竟是怎麽碰到如此之多的好女人的？
    “這事情既然已經解決，我便暫時離開，明天再來打擾你們。”
    流詩遠擺了擺手，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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