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這種事？？？”
    夏九淵無法理解，禁地還能被徹底解決，這不是鬧呢嗎？
    “但事實就是這樣……查理給我說，原本那位神秘的許前輩打算搜查三天就離去的，結果見到禁地的變化，臨時改變主意了。”
    “不管怎麽樣，這真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施陸明長舒一口氣，露出了微笑。
    流詩遠聽到施陸明插話，眉頭再度豎起，
    她就是看不慣施陸明明明算是人族的領袖，卻不主動給人族天驕免費一些寶物。
    想到這裏就來氣，流詩遠也不是把話往肚子裏憋的人，再次直截了當地敲詐道
    “夏九淵與均六禾舍命救了應天學院的玄榜第二——嵐息，黃榜第二——烏雜雜，黃榜第三——白翎，你不覺得應該發點什麽獎賞嗎？”
    施陸明嘴角抽搐，他屁股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道“這樣吧，夏九淵，應天寶庫中的東西你隨便挑兩樣，當作嘉獎，那麽告辭。”
    施陸明一溜煙跑了，流詩遠這次沒有出手相攔。
    薅羊毛嘛，一次不能太過分，要不然薅禿了不好看。
    夏九淵也是久違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有師娘在真是……太爽了！
    “沒事的話，我要告辭了。”流詩遠說道“這次來襲者有兩位獸族滅世，獸王會前來認領屍體，我還要再去一趟西域增加籌碼。”
    “噢噢，謝謝師娘，師娘辛苦了。”夏九淵拱手行禮道“不過我還有兩個問題。”
    “說。”
    “獸族的那兩位滅世強者實力如何？”
    “死人被操縱了而已，任何一位滅世都能將其斬首，但需要花費時間。
    但即使是那樣，也要比災厄強，不過應該強不了多少。”
    “意思是對上九階……”
    “會被秒殺。”
    流詩遠淡淡說道。
    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九階強者在災厄手中都是玩具，更不要說比災厄更勝一籌的人了。
    “還有一個問題，對於你們滅世而言，天道，是什麽？”
    “你還真是口無遮攔……”
    “這個話題不能說嗎？”
    “倒也沒有……”流詩遠手掌放在下巴處沉思道“隻是冥冥之中的事，少討論得好。
    不過我無所謂，你顯然更無所謂。所以，可以講一下。
    首先，“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是錯的，天道會偏愛某些人。這所謂的偏愛，就是你們常說的氣運。
    目前的主流說法認為，所有天才最初都是被天道偏愛的。
    不過注意邏輯關係你是天才，天道偏愛你，而不是天道偏愛你，所以你是天才。
    值得注意的是，天道的偏愛並非無敵金牌，更像是一種天才保護措施，你懂嗎？
    並且愛會轉移……所以萬萬不可得意忘形。
    一般情況下，天道也隻能用氣運這種東西作為無形的大手進行調節，無法化身為有形的大手直接幹預世間。
    在我看來，天道直接出手影響孽禾，甚至增強善禾的力量……很詭異。
    總之，天道不應該可以直接插手世間，我感覺，插手了，應該會有不好的結果……
    至於天道究竟隻是無意識的規則，又或者擁有自我意識。天道的目的是什麽，祂打算做什麽諸如此類的問題，我一無所知，因為我無法超脫天道，無法與祂對話，窺探它的本質。
    不過，當你突破到滅世境界後，你的軌跡就會完全脫離天道的影響，
    也就是說，天道無法影響到滅世強者！
    與之相對的，滅世強者也無法從修為上變得更加強大，似乎上限就在那裏……
    可世界那麽大，宇宙無垠啊！
    抬頭仰望星空，任何一個光點，都可能是我們窮極一生無法到達的地方。
    修道的上限在宇宙的尺度下如此渺小，可能嗎？
    我不信。
    我跟其他幾位滅世強者交流過這方麵的問題……總的來說，我們感覺，世間缺少了一個契機，給予我們飛升的契機，滅世強者就不應該留在此界。
    這種感覺絕非隨口杜撰，而是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個契機，不遠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我們滅世強者明明有能力行走於太空，卻無人離去的原因，
    大家都在等契機的到來。
    這大概就是，我目前對天道的所有理解。”
    夏九淵整理著腦內的信息，
    師娘不僅告訴了他關於天道的問題，還提及了宇宙，修道的未來等等問題，
    受益頗豐。
    “我大概明白了……謝謝師娘，我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
    “嗯，那我走了。”
    流詩遠揮了揮手，消失在了夏九淵眼中。她是真的很忙，兩天時間，已經在應天和西域間奔波好幾趟了。
    “兄長——”流詩遠走後沒一會兒，墨墨就推開了自己的房門，見長輩已經離去，便走了出來，與夏九淵貼貼，
    “兄長好像忘記她了。”
    “嗯？誰？”夏九淵捋著墨墨光滑柔順的秀發道。
    “凱瑟拉·蒙特！”墨墨冷聲道，旋即，一位熟悉的女人從她房間走出，她麵色蒼白，渾身顫抖不堪。
    夏九淵眯起雙眼，最近太忙，他差點真把這事兒給忘了。
    凱瑟拉麵如死灰，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渾身輕顫。
    “你家族做的那些事，你應該不知道吧？”
    夏九淵走到她麵前蹲下，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問道。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凱瑟拉渾身顫抖道“請……主人賜我一死。”
    “為何？”夏九淵疑問道。
    “就算主人願意饒我一命，斯蒂安公主那邊我也沒法交代……我……我已經什麽都不剩了……”
    “……斯蒂安？”夏九淵笑道“這倒是提醒我了，必須要把你留給斯蒂安繼續調教。”
    凱瑟拉露出絕望的神情。
    “作為一個合格的奴隸，你不該為蒙特家族一事產生任何心理波動。
    你是我的所有物，蒙特家族是死是活，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夏九淵捏了捏她蒼白的臉頰“懂嗎？”
    “我……明白了。”
    “該幹嘛幹嘛，別再露出這副表情，滾吧！”
    “是。”凱瑟拉捂著臉頰跑出了房間。
    墨墨淡淡道“我還以為兄長會狠狠地發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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