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傻柱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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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感到後腦勺一陣劇痛,仿佛有人用燒紅的鐵棍捅進了他的腦袋。他努力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
    &34;血壓9060...&34;
    &34;顱骨骨折...&34;
    &34;準備手術...&34;
    這些詞語在他混沌的大腦中漂浮,卻無法組成有意義的句子。他感覺自己正在一個黑暗的隧道中下墜,四周的光點越來越遠,越來越暗...
    不知過了多久,一絲光亮刺入他的眼簾。傻柱艱難地眨著眼睛,白色的天花板逐漸在視線中清晰起來。鼻腔裏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身下是硬邦邦的床鋪。
    &34;這是哪兒?&34;他想開口詢問,卻隻發出一聲含糊的呻吟。
    &34;醒了!大夫,他醒了!&34;一個女生驚喜地叫道。
    傻柱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到一張陌生的女人臉龐湊了過來。她約莫二十七八歲,鵝蛋臉上嵌著一雙杏眼,此刻正含著淚水。不知為何,這女人看起來很疲憊,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
    &34;柱子,你終於醒了!&34;女人伸手想摸他的臉,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似乎怕碰疼他,&34;你知道我是誰嗎?&34;
    傻柱茫然地看著她,搖了搖頭。他的喉嚨幹得冒火,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34;水...&34;
    女人連忙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頭讓他喝。溫水滑過喉嚨的感覺讓傻柱舒服地歎了口氣,但隨即一陣劇痛從後腦勺輻射開來,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34;很疼嗎?我去叫大夫。&34;女人匆匆按下床頭的呼叫鈴。
    很快,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了進來,翻開傻柱的眼皮用手電筒照了照,又檢查了他的瞳孔反應。
    &34;何雨柱同誌,你能說出自己的名字嗎?&34;醫生問道。
    傻柱眨了眨眼。何雨柱?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但又很遙遠,像是別人在叫另一個與他無關的人。
    &34;我...不知道。&34;他艱難地說,感到一陣恐慌襲來,&34;我是誰?這是哪裏?&34;
    醫生和那個女人交換了一個憂慮的眼神。
    &34;何雨柱同誌,你遭遇了襲擊,頭部受到重擊。這裏是北京第六人民醫院。&34;醫生語氣平靜地解釋,&34;你昏迷了三天。現在看起來,你可能有逆行性遺忘的症狀。&34;
    &34;什麽意思?&34;傻柱問,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34;就是失去了受傷前的記憶。&34;醫生歎了口氣,&34;通常這種失憶是暫時的,但恢複時間因人而異,可能幾天,也可能幾個月,甚至...&34;
    女人突然抓住了醫生的袖子:&34;大夫,他會好起來的,對吧?他一定能記起來的!&34;
    &34;秦可卿同誌,你要有心理準備。&34;醫生輕輕拍了拍她的手,&34;目前最重要的是讓他好好休息,不要刺激他。記憶可能會慢慢恢複,也可能會有新的記憶點覆蓋舊的。&34;
    秦可卿?傻柱在心裏默念這個名字。她是誰?為什麽看起來這麽關心我?
    等醫生離開後,那個叫秦可卿的女人坐回床邊,強擠出一個笑容:&34;柱子,你別著急。大夫說了,記憶會慢慢回來的。我是你...我是秦可卿,你的妻子。&34;
    妻子?傻柱睜大了眼睛。他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皮膚白皙,眉眼如畫,雖然憔悴卻掩不住天生的秀麗。她穿著樸素的藍布衣裳,但洗得幹幹淨淨,領口還繡著幾朵小花。她的手指修長,指甲剪得整整齊齊,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簡單的金戒指。
    這樣的女人是我的妻子?傻柱感到一陣荒謬。他試圖在腦海中搜尋關於婚姻、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記憶,卻隻找到一片空白。
    &34;我們...結婚多久了?&34;他小心翼翼地問。
    秦可卿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34;三年了。我們是1972年結的婚,現在是1975年5月。&34;
    三年!傻柱震驚地想,我竟然完全不記得自己結婚了?他努力回想,卻連一丁點關於婚禮、關於共同生活的片段都沒有。
    &34;我...我很抱歉。&34;他笨拙地說,&34;我真的不記得...&34;
    秦可卿的眼圈又紅了,但她迅速眨了眨眼,把淚水逼了回去:&34;沒關係,這不怪你。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打點熱水擦擦臉。&34;
    她拿起床下的搪瓷盆快步走出病房,背影顯得有些倉皇。傻柱望著門口,心中充滿困惑和不安。他試著動了動身體,卻發現全身都疼,尤其是後腦勺,稍微一動就痛得眼前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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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門再次打開時,進來的不是秦可卿,而是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幾分市井的精明。
    &34;傻柱,你可算醒了!&34;男人走到床前,眼睛滴溜溜地轉著,&34;全院人都擔心死了。&34;
    傻柱警惕地看著他:&34;你是...?&34;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露出誇張的驚訝表情:&34;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閻解成啊!咱們一個大院的,從小一起長大的!&34;
    閻解成?這個名字同樣沒有喚起傻柱的任何記憶。他搖了搖頭:&34;對不起,我什麽都不記得了。&34;
    閻解成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既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帶著幾分幸災樂禍:&34;嘖嘖,這可真是...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受傷的嗎?&34;
    傻柱皺起眉頭,努力回想,卻隻感到一陣刺痛:&34;不記得...&34;
    &34;哦...&34;閻解成拖長了音調,眼中閃過一絲狡黠,&34;那你可要好好養傷。對了,秦可卿呢?她不是一直在這照顧你嗎?&34;
    &34;她去打水了。&34;傻柱說,突然感到一陣疲憊。
    閻解成湊近了些,壓低聲音:&34;傻柱,我跟你說,你這次出事可不簡單。你平時得罪的人多,保不齊是誰下的黑手...&34;
    &34;解成!你在這兒幹什麽?&34;秦可卿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明顯的怒意。她快步走進來,把搪瓷盆重重放在床頭櫃上,水濺出來一些。
    閻解成直起身子,訕笑道:&34;我這不是來看看傻柱嘛,好歹一個大院的...&34;
    &34;大夫說了他需要休息,不能受刺激。&34;秦可卿擋在床前,語氣強硬,&34;請你出去。&34;
    閻解成撇了撇嘴,朝傻柱使了個眼色:&34;得,我走。傻柱,你好好養著,等你好點了咱們再聊。&34;
    等閻解成離開後,秦可卿的肩膀明顯放鬆下來。她擰了把毛巾,輕輕為傻柱擦臉:&34;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愛搬弄是非。&34;
    傻柱任由她擦拭,心中卻充滿疑問:&34;他說的...是真的嗎?我得罪了很多人?&34;
    秦可卿的手停頓了一下:&34;你性子直,有時候說話不中聽,但心地是好的。&34;她繼續擦拭的動作,&34;這次是有人從背後偷襲你,搶走了你的錢包和工作證。派出所已經立案了。&34;
    傻柱閉上眼睛。被襲擊、失憶、陌生的妻子、可疑的鄰居...這一切都太混亂了。他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和無力。
    &34;累了就睡會兒吧。&34;秦可卿柔聲說,&34;我就在這兒守著你。&34;
    傻柱微微點頭,很快陷入了不安的睡眠。夢中,他看到一個模糊的女人背影,聽到有人喊他&34;柱子&34;,但這些碎片轉瞬即逝,醒來時又什麽都不記得了。
    接下來的幾天,秦可卿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她給傻柱喂飯、擦身、換藥,無微不至。傻柱的身體狀況逐漸好轉,但記憶卻沒有任何恢複的跡象。
    一天下午,秦可卿從家裏帶來了一個鐵皮餅幹盒。
    &34;我想也許這些能幫你想起些什麽。&34;她打開盒子,裏麵裝滿了照片和各種小物件。
    傻柱好奇地翻看著。照片上是他和秦可卿的合影,有在公園的,有在婚禮上的,還有和一群人的集體照。照片上的他笑得燦爛,摟著秦可卿的肩膀,看起來幸福美滿。但這些畫麵對他來說完全陌生,就像在看別人的生活。
    &34;這是我們結婚那天拍的。&34;秦可卿指著一張照片說,聲音有些顫抖,&34;你喝多了,非要背著我繞四合院跑三圈...&34;
    傻柱盯著照片,拚命想喚起一絲記憶,卻徒勞無功。他沮喪地放下照片:&34;對不起,我還是想不起來。&34;
    秦可卿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但她很快擦掉了:&34;沒關係,慢慢來。&34;
    盒子裏還有一張軋鋼廠的工作證、幾枚獎章、一些票據和一本紅色封麵的《毛主席語錄》。傻柱拿起工作證,上麵印著他的照片和&34;何雨柱 第一軋鋼廠 廚師&34;的字樣。
    &34;我是廚師?&34;他有些驚訝。
    秦可卿點點頭:&34;廠裏食堂的大廚,你做的紅燒肉全廠出名。&34;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34;每周三你都去朝陽菜市場買特價菜,說是能省下錢來...&34;
    朝陽菜市場?傻柱突然感到一陣尖銳的頭痛,眼前閃過幾個模糊的畫麵——黑暗的胡同、揮舞的棍棒、劇烈的疼痛...但這一切太快了,他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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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怎麽了?頭疼嗎?&34;秦可卿緊張地問。
    傻柱點點頭,冷汗已經浸濕了後背:&34;有一點...剛才好像閃過了什麽,但太快了...&34;
    秦可卿連忙按鈴叫來護士。護士給他打了一針止痛劑,傻柱很快又昏睡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窗外已經黑了。秦可卿趴在床邊睡著了,她的長發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傻柱靜靜地看著她,心中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不記得這個女人,但她的存在讓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她的頭發。秦可卿立刻驚醒了,抬起頭時臉上還帶著睡痕:&34;柱子?你醒了?要喝水嗎?&34;
    傻柱搖搖頭:&34;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34;
    秦可卿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34;因為你是我丈夫啊。&34;
    &34;可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對你來說,我和陌生人沒什麽兩樣。&34;傻柱誠實地說。
    秦可卿深吸一口氣,握住他的手:&34;對我來說,你永遠是我的柱子。記憶會消失,但感情不會。&34;她輕輕撫摸著他手上的老繭,&34;這些繭子是你常年顛勺留下的,我記得每一個的來曆。你右手中指上的疤是去年切菜時不小心劃的,我幫你包紮的...&34;
    傻柱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心中某個角落似乎被觸動了。雖然記憶沒有回來,但他開始相信,這個女人真的曾經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34;給我講講...我們的事吧。&34;他輕聲說。
    秦可卿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她開始講述他們的故事——如何在四合院相識,傻柱如何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帶廠裏的好菜,如何在冬天的夜晚一起圍著爐子聊天...
    隨著她的講述,傻柱的腦海中偶爾會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但大多時候,他隻是在想象這些場景。然而,看著秦可卿講述時眼中閃爍的光芒,他感到一種溫暖慢慢滲入心底。
    也許記憶會慢慢回來,傻柱想。或者,即使回不來,他們也可以重新開始。畢竟,眼前這個女人眼中的愛意是如此真實,讓他無法懷疑。
    而在病房外的走廊陰影裏,閻解成悄悄收回了偷聽的耳朵,臉上露出陰晴不定的表情。他沒想到傻柱真的失憶了,更沒想到秦可卿會如此不離不棄。他摸了摸口袋裏的工作證——這是張鐵軍後來偷偷塞給他的&34;保險&34;,現在成了燙手的山芋。
    &34;得想個辦法...&34;閻解成喃喃自語,悄悄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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