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賈大媽,您嘴上積點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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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光天離開後的第三天,四合院裏的氣氛依然凝重得像一鍋熬糊了的粥。清晨,賈張氏拎著尿盆去公廁倒夜香,路過劉海中家時故意放慢腳步,把耳朵貼在糊了報紙的窗戶上。
    &34;老劉家的,今兒個早飯做鹹了吧?&34;她突然提高嗓門,嚇得屋裏&34;咣當&34;一聲,像是碗掉在了地上。
    二大媽慌慌張張拉開門,手裏還攥著塊抹布:&34;賈家嫂子,您...您有事?&34;
    賈張氏把尿盆往地上一墩,眼睛往屋裏瞟:&34;喲,二大爺還沒起呢?這都連著三天沒去廠裏了吧?&34;她故意咂咂嘴,&34;王廠長可真是菩薩心腸,要擱舊社會,家裏出這種賊骨頭,連坐都是輕的!&34;
    二大媽臉色刷地白了,手指絞著抹布:&34;光齊他...他是自己糊塗...&34;
    &34;要我說啊,&34;賈張氏湊近一步,嘴裏隔夜的蒜味熏得二大媽直往後仰,&34;老劉平時在廠裏管東管西的,自己兒子眼皮子底下搞鬼能不知道?保不齊啊...&34;她意味深長地拖長聲調,突然瞥見屋裏人影一晃,立刻拎起尿盆扭著屁股走了。
    二大媽站在門口,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身後傳來劉海中有氣無力的聲音:&34;把門關上...&34;
    屋裏,劉海中蜷在炕上,胡子拉碴的臉陷在枕頭裏。地上散落著幾個空酒瓶,空氣中彌漫著劣質白酒的酸臭味。三天沒換的襯衣領子泛著黃,袖口還沾著那天打劉光天時濺上的血點。
    &34;老劉,你好歹吃口飯...&34;二大媽端著一碗稀粥,手直發抖。
    劉海中翻了個身,背對著妻子:&34;王廠長...今天來廠裏了嗎?&34;
    &34;我哪知道啊,&34;二大媽把粥放在炕沿,&34;你要真惦記,就去廠裏看看...&34;
    &34;我還有臉去?&34;劉海中突然坐起來,眼睛布滿血絲,&34;全廠都知道我劉海中養了個賊兒子!&34;他抓起粥碗砸向牆壁,瓷片和米湯濺了一地,&34;滾!都給我滾!&34;
    二大媽捂著嘴跑出去,差點撞上正在掃院子的傻柱。傻柱扶住搖搖欲墜的二大媽,看了眼劉家洞開的房門,搖搖頭:&34;二大媽,您去我那屋坐會兒,我給您沏杯糖水。&34;
    中院槐樹下,賈張氏正繪聲繪色地跟三大媽講著什麽,見傻柱扶著二大媽過來,立刻拔高嗓門:&34;要我說啊,這貪汙腐敗就是家風問題!上梁不正下梁歪!&34;
    傻柱狠狠瞪了她一眼:&34;賈大媽,您嘴上積點德吧!&34;
    &34;喲,我說錯啦?&34;賈張氏叉著腰,&34;許大茂貪汙,劉光齊偷盜,保不齊下一個就是...&34;
    &34;媽!&34;秦淮茹突然從屋裏衝出來,一把拽住賈張氏,&34;街道辦來查衛生了,咱家灶台還沒擦呢!&34;她朝傻柱歉意地笑笑,硬是把婆婆拖走了。
    三大媽撇撇嘴,也扭身回了屋。傻柱把二大媽安頓在自己屋裏,秦可卿連忙倒了杯熱水遞過來。
    &34;柱子,&34;秦可卿壓低聲音,&34;我剛才去糧店買麵,聽見胡同口幾個老太太在傳,說二大爺其實知道光齊倒賣鋼材的事...&34;
    傻柱眉頭一皺:&34;胡扯!二大爺那人把廠裏東西看得比命還重,去年車間丟了個扳手,他查了三天三夜!&34;
    &34;空穴不來風啊。&34;秦可卿憂心忡忡地望向窗外,&34;賈張氏這幾天到處嚼舌根,連王廠長都編排上了,說什麽&39;官官相護&39;...&34;
    正說著,院門突然被推開。王強穿著一身筆挺的中山裝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秘書小張。整個四合院瞬間安靜下來,各家窗戶後都冒出半個腦袋。
    傻柱趕緊迎出去:&34;廠長,您怎麽來了?&34;
    王強環顧四周,目光在劉家緊閉的窗戶上停留片刻:&34;我來看看劉師傅。&34;他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個牛皮紙信封,&34;這是廠黨委給困難職工的補助,你轉交給劉師傅。&34;
    傻柱接過信封,感覺裏麵厚厚的:&34;廠長,要不您親自...&34;
    &34;不必了。&34;王強擺擺手,&34;劉師傅現在需要靜養。&34;他突然壓低聲音,&34;柱子,最近院裏有什麽異常嗎?&34;
    傻柱剛要開口,賈張氏的破鑼嗓子就從東廂房傳出來:&34;淮茹啊,把咱家那包龍井拿出來!領導來了連杯茶都沒有,傳出去還說我們不懂規矩呢!&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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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強皺了皺眉,對傻柱說:&34;晚上下班來我辦公室一趟。&34;說完轉身就走,經過中院時,東廂房的門&34;吱呀&34;一聲開了條縫,賈張氏那雙三角眼在門縫裏閃著精光。
    等王強走遠,賈張氏立刻竄到傻柱麵前:&34;王廠長給老劉送啥了?是不是封口費啊?&34;
    &34;您老糊塗了吧?&34;傻柱把信封往懷裏一揣,&34;這是廠裏正常的困難補助!&34;
    &34;嘖嘖,&34;賈張氏撇著嘴,&34;早不補助晚不補助,偏偏兒子犯了事就補助...&34;她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34;傻柱,你知道劉光齊交代出什麽了嗎?聽說牽扯到...&34;
    &34;媽!&34;秦淮茹又衝出來,這次手裏真拿著包茶葉,&34;街道辦王主任找您呢!說咱家衛生不合格!&34;
    賈張氏罵罵咧咧地被兒媳拽走,傻柱搖搖頭,拿著信封敲響了劉家的門。
    敲了足有五分鍾,二大媽才紅腫著眼睛來開門。傻柱把信封遞過去:&34;二大媽,這是王廠長給二大爺的困難補助。&34;
    二大媽接過信封,眼淚又下來了:&34;王廠長...王廠長還惦記著我們...&34;她突然抓住傻柱的手,&34;柱子,你跟廠長說說,老劉真不知情啊!他要是知道光齊幹這種事,非打斷他的腿不可!&34;
    傻柱拍拍她的手:&34;二大媽,您放心,王廠長心裏有數。&34;
    屋裏傳來劉海中的咳嗽聲,接著是沙啞的喊聲:&34;誰啊?是不是廠裏來處分我的?&34;
    二大媽慌忙擦擦眼淚:&34;是柱子,來送...&34;
    &34;讓他滾!&34;劉海中咆哮著,&34;我劉海中行得正坐得直,用不著他們可憐!&34;
    傻柱歎了口氣,衝二大媽點點頭,轉身走了。剛走到院中間,突然看見劉光天叼著煙從大門口晃進來,白汗衫敞著懷,露出胸口一道新鮮的疤痕——正是那天皮帶抽的。
    &34;喲,柱哥。&34;劉光天吐了個煙圈,笑得陰陽怪氣,&34;聽說王廠長來視察啦?怎麽,來看看他反腐倡廉的成果?&34;
    傻柱沉下臉:&34;光天,你爸這幾天不好受,你...&34;
    &34;他不好受?&34;劉光天突然掐滅煙頭,眼神陰鷙,&34;我哥判了十年!十年啊!&34;他壓低聲音,&34;這事沒完,傻柱你記著。&34;
    說完,他晃晃悠悠地往自家走去,路過賈張氏窗口時,突然高聲喊道:&34;賈大媽,您不是想知道我哥交代了什麽嗎?今晚七點,胡同口小酒館,我給您好好講講!&34;
    賈張氏的腦袋立刻從窗戶探出來,眼睛亮得嚇人:&34;當真?&34;
    劉光天頭也不回地揮揮手,吹著口哨進了屋。傻柱心裏&34;咯噔&34;一下,趕緊去找秦可卿商量。
    傍晚時分,傻柱按約來到王強辦公室。廠長正在看文件,見他進來,直接問:&34;劉師傅情況怎麽樣?&34;
    &34;不太好,&34;傻柱搖搖頭,&34;閉門不出,連您送去的補助都不肯要。&34;
    王強歎了口氣,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文件:&34;你看看這個。&34;
    傻柱接過來,是劉光齊的補充審訊記錄。其中一頁用紅筆圈出了一段——劉光齊交代曾給&34;四合院東廂房&34;送過兩袋白麵和一桶油。
    &34;東廂房...那不是賈家嗎?&34;傻柱猛地抬頭。
    王強點點頭:&34;賈張氏最近上躥下跳,恐怕不簡單。你回去告訴秦可卿,多留意賈家動靜。&34;他站起身走到窗前,&34;我有預感,四合院要起風了。&34;
    同一時刻,胡同口小酒館裏,賈張氏正貪婪地啃著劉光天買的醬肘子,油順著嘴角往下淌:&34;光天啊,你剛說老閻家也收了東西?&34;
    劉光天給她斟滿酒:&34;三大爺家收的是收音機,嶄新的紅燈牌。&34;他壓低聲音,&34;賈大媽,您知道最勁爆的是什麽嗎?我哥說,王廠長其實早就知道...&34;
    賈張氏手裏的骨頭&34;啪嗒&34;掉在桌上,油乎乎的手一把抓住劉光天:&34;真的?有證據嗎?&34;
    劉光天神秘地笑笑,從兜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34;您看這個。&34;
    就在賈張氏伸手要拿時,酒館門簾突然被掀開。兩人同時轉頭,隻見秦淮茹臉色煞白地站在門口:&34;媽!街道辦來查戶口了,您趕緊回去!&34;
    賈張氏罵了句髒話,匆匆抓起那張紙塞進懷裏,跟著兒媳走了。劉光天慢悠悠地喝完杯中酒,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夜色漸深,四合院各家陸續熄了燈。隻有劉海中家還亮著微弱的燈光,映照出老人佝僂著背獨坐的身影。而在東廂房,賈張氏正就著油燈,眯著眼研究那張皺巴巴的紙條,嘴裏不時發出&34;嘖嘖&34;聲。
    第二天一早,一個驚人的消息像野火般傳遍四合院——賈張氏天沒亮就去街道辦舉報了,說劉海中貪汙受賄,王強包庇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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