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偷雞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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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的話像一顆毒種子,悄悄在何大清心裏紮了根。那天從賈家回來後,何大清看秦可卿的眼神就變了。飯桌上,他的目光總往兒媳婦肚子上瞟,筷子在碗裏扒拉來扒拉去,就是吃不香。
    "爸,您怎麽了?"傻柱夾了塊紅燒肉放他碗裏,"可卿特意給您做的。"
    何大清"嗯"了一聲,突然問:"柱子,你倆結婚幾年了?"
    秦可卿的手一抖,菜湯灑在桌布上。傻柱撓撓頭:"五年零三個月。"
    "五年......"何大清放下筷子,聲音拖得老長,"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你都能打醬油了。"
    屋裏一下子靜得可怕。秦可卿的臉白得像紙,手指緊緊絞著圍裙邊。傻柱幹笑兩聲:"現在講究晚婚晚育嘛。"
    "晚育?"何大清冷笑,"再晚就絕育了!"
    秦可卿猛地站起來,碗裏的湯晃出來燙了手也不覺得疼。她轉身就往廚房跑,撞翻了凳子都顧不上扶。
    "爸!您這話過分了!"傻柱也站了起來。
    何大清拍桌子瞪眼:"我說錯了嗎?街坊四鄰誰不議論?就你傻柱當王八還樂嗬嗬的!"
    廚房傳來"咣當"一聲——是搪瓷盆掉在地上的聲音。傻柱衝進去時,看見秦可卿蹲在地上撿碎片,眼淚大顆大顆砸在瓷磚上。
    "可卿......"傻柱剛伸手,就被她躲開了。
    "我沒事。"秦可卿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你去陪爸吃飯吧。"
    那天夜裏,傻柱聽見妻子在被子底下壓抑的抽泣聲。他伸手想摟她,卻被推開三次。第四次時,秦可卿突然翻身坐起:"柱子,你是不是也懷疑我?"
    月光從窗戶縫漏進來,照在她滿是淚痕的臉上。傻柱慌了:"我哪能啊!"
    "那為什麽......"秦可卿攥著被角的手直發抖,"為什麽結婚那天晚上,你偷偷檢查床單?"
    傻柱像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床上。五年前那個新婚之夜,他確實趁秦可卿洗澡時檢查過床單——這事兒他連酒都沒敢多喝,就怕記不清。
    "我、我......"傻柱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秦可卿的眼淚突然止住了。她平靜地躺回去,背對著丈夫:"睡吧,明天還上班呢。"
    那平靜比歇斯底裏更可怕。傻柱瞪著天花板直到雞叫,腦子裏全是賈張氏白天在菜市場"偶遇"他時說的話:"傻柱啊,你媳婦在紡織廠那會兒,跟劉主任可是形影不離......"
    第二天一早,何大清發現兒媳婦眼睛腫得像桃子,兒子眼下兩團青黑。老頭兒心裏那點懷疑又深了幾分,早飯都沒吃就拎著鳥籠出去了。
    賈張氏正在水管前洗菜,看見何大清立刻湊上來:"何大哥,昨兒個那魚還合口味嗎?"
    何大清"嗯"了一聲,突然壓低聲音:"賈家妹子,你昨天說可卿那事兒......有證據嗎?"
    賈張氏眼睛一亮,左右看看沒人,神秘兮兮地說:"紡織廠誰不知道啊!劉主任三天兩頭叫她去辦公室,一待就是大半天。"她故意頓了頓,"後來突然把她調到漿紗車間——那可是最苦最累的活兒,您說這是為什麽?"
    何大清的臉黑得像鍋底。賈張氏趁熱打鐵:"要我說啊,您得趕緊讓傻柱帶她去醫院查查。萬一是......那種病,可不能耽誤了您抱孫子!"
    這話像毒蛇一樣鑽進何大清耳朵裏。他連早市都沒去,直接拐去了街道辦。
    與此同時,秦可卿正在車間裏忍受女工們的指指點點。不知從哪兒傳開的流言,說她不孕是因為"年輕時玩得太瘋"。
    "可卿,"小組長把最重的紗錠分給她,"劉主任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車間裏頓時響起一陣竊笑。秦可卿咬緊嘴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五年前那個暴雨夜,劉主任把她堵在辦公室裏的畫麵又浮現在眼前——她抄起訂書機砸破了那畜生的頭,第二天就被調去了最苦的車間。這事兒她連傻柱都沒告訴,怕他衝動惹禍。
    "我不去。"秦可卿聲音不大但很堅決,"有工作在這兒說。"
    小組長臉色變了:"你別不識抬舉!劉主任說了,你要不去,這個月獎金......"
    "愛扣就扣!"秦可卿"啪"地摔了工具筐,在全車間震驚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她沒請假就直接回了四合院。剛進月亮門,就聽見三大媽和李嬸在棗樹下嚼舌根:
    "聽說了嗎?傻柱媳婦生不了孩子是因為打過胎......"
    "何止啊!我表侄女在紡織廠上班,說她跟劉主任......"
    秦可卿站在影壁後,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她想衝出去撕爛那些人的嘴,腳卻像生了根似的挪不動。直到聽見何大清的聲音:
    "幾位大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老何家......"
    "哎喲何大哥,"三大媽打斷他,"我們也是為您好。您想啊,要是沒毛病,怎麽五年都懷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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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可卿再也聽不下去,轉身就跑。她在胡同裏漫無目的地走,不知不覺到了人民醫院門口。掛號處的隊伍排得老長,她呆呆站在婦產科牌子下,突然被人拽住了胳膊。
    "可卿?真是你!"原來是廠醫務室的張大夫,"你怎麽來醫院了?哪不舒服?"
    秦可卿的眼淚終於決堤。她把這幾天的委屈一股腦倒了出來,最後哽咽著問:"張姐,我、我想檢查一下......看我是不是真的......"
    張大夫氣得直跺腳:"胡說八道!你年年體檢不都好好的?"她突然壓低聲音,"不過查查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嘴!"
    檢查結果要三天後才能出來。秦可卿回到四合院時,天已經黑了。院裏靜悄悄的,隻有她家亮著燈。推門進去,看見傻柱蹲在地上收拾行李,何大清坐在八仙桌前抽悶煙。
    "柱子,你這是......"秦可卿聲音發抖。
    傻柱抬頭,眼睛通紅:"爸讓我搬去耳房住。"
    何大清磕了磕煙袋:"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要真沒問題,我給你們磕頭賠罪!"
    秦可卿眼前一黑,扶住門框才沒倒下。她深吸一口氣:"爸,您聽我說......"
    "說什麽說!"何大清突然暴怒,"我老何家不能絕後!柱子,你今兒要不搬,我就去住招待所!"
    傻柱抱著被褥左右為難。秦可卿看著丈夫躲閃的眼神,心一點點涼下去。她默默走進裏屋,拿出自己的包袱皮:"柱子,你留下陪爸。我回娘家住幾天。"
    "可卿!"傻柱想追,被何大清一聲咳嗽釘在原地。
    秦可卿走到院門口,聽見賈張氏尖細的嗓音從西廂房飄出來:"要我說啊,早該休了她......"
    夜風吹散了後麵的惡毒話。秦可卿抬頭看著四合院門楣上"向陽院"三個褪了色的紅字,想起五年前嫁進來時的歡喜,眼淚終於落下來。
    三天後,秦可卿拿著檢查報告回到四合院。院裏正在開大會,街道王主任站在八仙桌前講話:"最近院裏謠言太多,影響很不好......"
    秦可卿的出現讓全場安靜下來。她徑直走到何大清麵前,把報告單拍在桌上:"爸,您看清楚了——"子宮及附件未見異常"。"
    何大清老臉漲得通紅,低頭看報告不敢吭聲。賈張氏在人群裏陰陽怪氣:"誰知道是不是找人代檢的......"
    "賈大媽!"秦可卿突然轉身,聲音大得嚇人,"您這麽關心我生不生孩子,不如先管管您孫子棒梗!昨天他又在合作社偷雞蛋,被紅袖章逮個正著!"
    全場嘩然。賈張氏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去合作社問問就知道。"秦可卿從兜裏掏出一張紙,"這是賠償收據,我替棒梗墊的錢。"
    賈張氏頓時蔫了。秦可卿環視四周,目光掃過每一個傳過謠言的人:"我在紡織廠是得罪了劉主任,因為他想欺負女工,我拿訂書機砸破了他的頭!"她從懷裏掏出一張發黃的獎狀,"這是廠婦聯當年發給我的"婦女模範"獎狀,你們要不要也驗驗真假?"
    全場鴉雀無聲。傻柱衝過來想抱她,被一把推開。秦可卿看著何大清:"爸,檢查報告您也看了。要是還不信,明天我帶您去醫院,您親自問大夫!"
    何大清羞愧得無地自容,正要開口,突然看見秦可卿臉色煞白,身子晃了晃。
    "可卿?"傻柱趕緊扶住她。
    秦可卿眼前一陣陣發黑,強撐著說:"我沒事,就是這幾天沒睡好......"話沒說完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快送醫院!"王主任大喊。
    衛生所的擔架抬進來時,賈張氏還在嘀咕:"裝什麽裝......"被三大爺狠狠瞪了一眼才閉嘴。
    醫院走廊上,傻柱像困獸一樣來回踱步。何大清蹲在牆角,抱著腦袋不吭聲。檢查室門開了,張大夫笑著走出來:"恭喜啊,要當爸爸了!"
    傻柱呆若木雞:"什、什麽?"
    "你愛人懷孕兩個月了!暈倒是因為貧血加上情緒激動。"張大夫把化驗單遞給他,"胎兒很健康,回去多補充營養。"
    何大清"嗷"一嗓子蹦起來,抓住張大夫的手直搖:"真的?真的懷上了?"
    得到肯定答複後,老頭兒轉身就往牆上撞:"我糊塗啊!我該死啊!"
    傻柱又哭又笑地攔住他:"爸!爸您別這樣......"
    消息傳回四合院,街坊們炸開了鍋。賈張氏躲在屋裏不敢出來,聽著外麵此起彼伏的議論:
    "原來可卿是被冤枉的......"
    "賈張氏太缺德了,這麽糟踐人家媳婦......"
    "聽說何大清高興得買了十斤雞蛋......"
    西廂房的門被砸得山響。賈張氏戰戰兢兢打開條縫,看見何大清鐵青的臉。
    "賈張氏!"老頭兒氣得胡子直抖,"從今往後,你再敢踏進我何家一步,我打斷你的腿!"
    當晚,傻柱把秦可卿從醫院接回來時,全院的人都出來迎接。何大清親自下廚炒了四個菜,還破天荒地給兒媳婦夾了個雞腿:"可卿啊,爸老糊塗了,你多擔待......"
    秦可卿還沒說話,突然捂住嘴幹嘔起來。傻柱手忙腳亂地找盆,何大清樂得直拍大腿:"好!好!害喜越厲害,孩子越結實!"
    夜深人靜時,傻柱摸著妻子尚且平坦的小腹,小聲問:"可卿,你原諒我了嗎?"
    秦可卿望著窗外的月光,輕輕歎了口氣:"睡吧,明天還上班呢。"但她這次沒有推開丈夫的手。
    東廂房裏,何大清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爬起來,從箱底翻出個紅布包,裏麵是一對祖傳的銀鐲子——原本打算給孫子的,現在終於能派上用場了。
    西廂房隱約傳來賈張氏打孫子的聲音和棒梗的哭嚎:"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偷雞蛋了......"
    何大清"噗嗤"樂出了聲,心想: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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