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王強正在酒樓後廚檢查新到的一批食材，突然聽見前廳傳來一陣騷動。
    "王哥！有人找！"馬華急匆匆跑進來，臉上帶著幾分緊張，"是個女的，說是從香港來的！"
    王強眉頭一皺，擦了擦手走出去。隻見前廳站著個穿米色風衣的女人，燙著時髦的卷發，手裏拎著個精致的皮箱。她一轉身，王強瞳孔猛地一縮——
    "白玲？"
    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保養得宜的臉："王強，好久不見。"
    婁曉娥正好從樓上下來，看見這一幕，手裏的賬本"啪"地掉在了地上。白玲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這位就是新娘子吧？果然年輕漂亮。"
    王強輕咳一聲："曉娥......"
    "我知道。"婁曉娥打斷他，彎腰撿起賬本，"白小姐的大名，如雷貫耳。"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王強示意馬華去泡茶，然後對白玲說："去我辦公室談吧。"
    關上辦公室門，白玲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她打開皮箱，取出一個牛皮紙袋："組織上需要你出趟差。"
    王強接過文件，隻看了一眼就變了臉色：""青銅計劃"？不是已經取消了嗎？"
    白玲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情況有變。那批文物下個月要從y國運回來，路上需要可靠的人押運。"她吐了個煙圈，"老首長點名要你。"
    王強沉默良久，突然笑了："我現在就是個開酒樓的，早就不幹那行了。"
    白玲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裏，從皮箱夾層取出一張照片，"看看這個。"
    照片上是一尊青銅鼎，花紋繁複，在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澤。王強的手微微發抖："這是......"
    "司母戊鼎的姊妹鼎，流失海外近百年。"白玲的聲音帶著幾分激動，"老首長說，無論如何也要讓它平安回國。"
    王強盯著照片看了許久，終於歎了口氣："什麽時候出發？"
    "三天後。"白玲站起身，"我會在天津港等你。"她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道，"對了，這事兒別告訴別人。"
    白玲走後，婁曉娥立刻衝進辦公室："她來幹什麽？"
    王強把照片收進抽屜："沒什麽，敘敘舊。"
    婁曉娥冷笑一聲："敘舊？王強，你當我是傻子嗎？"
    她突然紅了眼眶，"是不是又要去幹那些危險的事？"
    王強走過去想抱她，被一把推開。婁曉娥退到窗邊，聲音發抖："我們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酒樓剛走上正軌，你又要......"
    "曉娥。"王強硬把她摟進懷裏，"就這一次，我保證。"
    婁曉娥在他懷裏哭得像個孩子："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結果差點回不來......"
    王強安慰好婁曉娥。
    找來了自己兒子王胖子和胡巴。
    說明了這次行動。
    兩人一聽來了，精神，能夠出國，在哪個年代可不簡單。
    兩人立即答應下來。
    他們這次隻能以私人身份前往。
    王強帶著王胖子和胡巴抵達y國首都時，正值深秋。陰冷的雨絲斜斜地打在機場玻璃上，模糊了外麵的景色。
    "爸，這鬼天氣跟咱北京有一拚啊！"王胖子搓著手，哈出一口白氣。
    胡巴警惕地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強哥，三點鍾方向，那個戴鴨舌帽的一直在看我們。"
    王強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別緊張，先出關。"
    海關檢查處，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官員慢條斯理地翻看他們的護照："中國人？來做什麽？"
    "旅遊。"王強微笑著遞上一個信封，"聽說貴國的博物館很有名。"
    官員捏了捏信封厚度，嘴角微微上揚："歡迎來到y國。"他蓋下入境章，突然壓低聲音，"小心穿黑風衣的人。"
    出了機場，三人在出租車站排隊。王胖子忍不住問："爸，剛才那海關什麽意思？"
    王強搖搖頭，示意他閉嘴。一輛黑色出租車停在他們麵前，司機是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去哪兒，先生們？"
    "格蘭特酒店。"王強報出白玲給的地址。
    車子駛入雨幕，窗外的異國風景飛快掠過。胡巴突然碰了碰王強的膝蓋，用眼神示意後視鏡——司機正通過鏡子偷偷觀察他們。
    王強從內兜摸出一盒煙，故意用中文說："胖子，打火機。"
    王胖子會意，假裝翻包時把一枚硬幣"不小心"掉在車底。彎腰去撿的瞬間，他快速掃了一眼駕駛座下方，然後對王強比了個手勢——有槍。
    車子拐進一條偏僻的小路，王強突然用y國語說："先生，這不是去格蘭特酒店的路。"
    司機冷笑一聲，猛地踩下刹車："聰明的中國人。"他掏出手槍，"把箱子交出來！"
    幾乎同時，胡巴一個肘擊打在司機持槍的手腕上，王胖子從後麵勒住司機的脖子。王強迅速拔掉車鑰匙，整個過程不到五秒。
    "誰派你來的？"王強用槍頂著司機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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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臉色煞白："我、我隻是拿錢辦事......有個東方女人給了我一萬美金......"
    王強和兩個徒弟交換了個眼神。胡巴利落地用膠帶綁住司機的手腳，王胖子則把車開到一個廢棄工廠後麵。
    "在這等著。"王強撥通了白玲留下的緊急號碼，用暗語簡單說明了情況。
    半小時後，一輛灰色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他們麵前。車窗降下，露出白玲冷峻的側臉："上車。"
    新住處是市中心一棟不起眼的公寓。白玲打開門，屋內窗簾緊閉，桌上攤著幾張地圖和照片。
    "情況有變。"白玲直奔主題，"除了我們，還有兩撥人在打那批文物的主意。"
    王強拿起一張照片，上麵是個穿西裝的金發男子："這是誰？"
    "卡爾·馮·霍恩，德國收藏家，專門買賣東方文物。"白玲又指向另一張照片上的亞洲麵孔，"更麻煩的是這個——山口組的人。"
    王胖子倒吸一口涼氣："小小日子國也摻和進來了？"
    白玲點點頭："明晚七點，文物會在皇家博物館地下倉庫交接。我們必須在那之前得手。"
    她鋪開一張建築平麵圖："這是博物館的安保係統......"
    深夜，王強站在窗前，望著遠處博物館的尖頂輪廓。白玲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後："在想什麽？"
    "我在想，"王強轉過身，"海關那個官員為什麽要提醒我們？"
    白玲微微一笑："因為他是"自己人"。"她遞給王強一杯威士忌，"老首長三十年前布的局，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第二天傍晚，王強三人偽裝成清潔工混入博物館。按照計劃，王胖子負責切斷電源，胡巴解決保安，王強則去地下倉庫取貨。
    "記住，隻拿青銅鼎，其他不要碰。"白玲在耳機裏叮囑，"得手後從西側員工通道撤離。"
    行動開始很順利。王胖子準時切斷了電路，整個博物館陷入黑暗。胡巴用麻醉針放倒了兩個巡邏的保安。王強撬開倉庫大門，用手電筒照向陳列架——
    "不對勁。"他對著麥克風說，"青銅鼎不在這裏。"
    耳機裏傳來白玲急促的呼吸聲："什麽？情報明明......"
    突然，倉庫燈光大亮。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從四麵八方湧出，領頭的正是昨天照片上的金發男子卡爾。
    "晚上好，王先生。"卡爾用流利的中文說，"我們恭候多時了。"
    王強緩緩舉起手，眼睛卻瞥向角落的消防噴頭。他對著隱藏麥克風咳嗽了三聲——這是事先約定的緊急信號。
    "別費心了。"卡爾微笑道，"你的同伴已經被捕。至於白小姐......"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王強瞳孔一縮，突然一個側滾翻，同時拔出手槍打碎了消防噴頭。高壓水柱瞬間充滿整個倉庫，在一片混亂中，他撞破通風管道爬了進去。
    管道狹窄逼仄，王強的手肘和膝蓋很快磨出了血。爬到分叉口時，他聽見下麵傳來卡爾氣急敗壞的吼聲："把博物館翻過來！他跑不遠！"
    通風管道最終通向一個雜物間。王強剛爬出來，就聽見角落裏傳來一聲輕響——胡巴和王胖子被綁在那裏，嘴裏塞著布條。
    "爸......"王胖子吐出布條，聲音哽咽，"我們中計了！白玲她......"
    王強快速解開他們的繩索："先離開這兒。"
    三人從後門溜出博物館，卻發現街道上警笛大作。胡巴眼尖，指著小巷裏一輛摩托車："強哥，那邊！"
    他們剛騎上摩托車，身後就傳來槍聲。王強猛踩油門，摩托車呼嘯著衝入夜色。
    安全屋已經暴露，他們隻能躲進貧民區的一家小旅館。王強檢查著王胖子肩上的擦傷，眉頭緊鎖："白玲不可能出賣我們。"
    胡巴突然說："除非她也是被設計的。"
    王強想起海關官員的警告，靈光一閃："胖子，你還記得那司機的原話嗎？"有個東方女人給了我一萬美金"——白玲根本不知道我們坐哪輛車！"
    王胖子瞪大眼睛："是那個小日子國女人！照片上那個！"
    次日清晨，王強獨自來到唐人街的一家古董店。櫃台後的老者看見他，微微頷首："要看什麽貨？"
    "青銅器。"王強遞上一枚古錢幣，"最好是商周的。"
    老者檢查錢幣，臉色一變："請跟我來。"
    內室裏，老者關緊門："老首長已經通知我了。你們的事很麻煩，卡爾和山口組聯手了。"
    王強沉聲道："我需要知道青銅鼎的真實下落。"
    老者從暗格取出一張紙條："東西根本不在博物館，一直在卡爾私人莊園的地下室。明晚他會秘密運往港口。"
    回到旅館，王強剛推開門，就看見胡巴舉槍對著他身後。王強猛地蹲下，胡巴的子彈擦著他頭頂射中了背後的襲擊者——一個山口組的殺手。
    "快走！"王強拉起兩個人，"他們找到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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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從防火梯逃到屋頂，在連綿的屋脊間狂奔。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王胖子突然停下："爸，你們先走！"
    不等王強阻攔，王胖子已經轉身衝向追兵，手裏握著兩枚拔了栓的手雷。
    "胖子！！"胡巴想衝過去，被王強死死拉住。
    巨大的爆炸聲震碎了附近所有玻璃。王強紅著眼睛，拽著胡巴跳進一條小巷。
    夜幕降臨，王強和胡巴潛入了卡爾位於郊外的莊園。胡巴用狙擊槍解決掉兩個守衛，王強則從排水管爬上了二樓陽台。
    書房裏，卡爾正在和那個小日子國女人交談："......明天裝船，直接運往東京。"
    王強破窗而入，手槍直指卡爾眉心："遊戲結束了。"
    卡爾卻出奇地鎮定："王先生，我欣賞你的執著。"他按下桌下的按鈕，一道鐵柵欄突然落下，將王強困在原地，"但你不該一個人來。"
    小日子國女人拔出匕首，緩步逼近。千鈞一發之際，窗外傳來一聲槍響——胡巴的子彈精準命中女人手腕。
    "誰說他是一個人？"胡巴踹開門，手裏還冒著煙的狙擊槍指向卡爾，"放開我爸！"
    卡爾臉色變了："你們不可能......"
    "不可能逃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王胖子渾身是血，卻依然站著，"卡爾，你太小看中國人了。"
    卡爾卻笑了：“你們來晚了，東西已經在船上了，現在估計已經出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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