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會錯,是老方家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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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炎緩緩站起身來,腳步略顯沉重地朝著陽台走去。他輕輕地推開玻璃門,邁步來到陽台上,微風拂過他的臉頰,帶來一絲涼意。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熟練地抽出一根,放在嘴邊,然後用打火機點燃。火苗跳躍著,映照著他那張略帶愁容的臉龐。
此時的房間內,項虞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地盯著茶幾上那一疊厚厚的鈔票和那隻閃耀著奢華光芒的江斯丹頓腕表。她的內心充滿了痛苦與掙紮,淚水如決堤般漸漸湧上眼眶。這些錢財原本應該能讓她感到喜悅,但此刻卻如同千斤重擔一般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坦坦,小姨對不起你啊......小姨真的沒有辦法......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 項虞喃喃自語道,聲音顫抖而微弱。她試圖用這樣的話語來寬慰自己那顆早已破碎不堪的心,然而這一切都隻是徒勞。為了償還巨額債務,她不得不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讓出孩子的撫養權。
想到這裏,項虞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起茶幾上的錢和腕表,緊緊地握在手中。隨後,她像是逃離什麽可怕的場景一樣,快步衝向臥室。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房門被重重地關上,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在了身後。
進入臥室後,項虞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她一下子撲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放聲大哭起來。哭聲回蕩在整個房間裏,透著無盡的悲傷和絕望。每一滴眼淚都是她對命運不公的控訴,也是她對失去孩子撫養權的深深自責。
抬頭仰望,那片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澄澈透明,金燦燦的陽光毫不吝嗇地灑向大地,散發著熾熱的光芒。此時已臨近中午時分,孩子們即將結束上午的課程,迎來歡快的放學時光。
方炎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目光凝視著遠方,手中的煙頭不知何時已被他丟棄在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周圍清新的空氣全部吸入肺腑之中。對於方炎而言,孩子早已不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那個名叫坦坦的小家夥承載著太多的情感和責任。
坦坦的身上凝聚著他母親的殷切期望與生命的寄托,而這也成為了方炎心中對亡妻項玉瑄最後的一絲牽掛。為了能夠順利爭取到坦坦的撫養權,方炎可謂是煞費苦心、全力以赴。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項虞態度強硬、堅決不肯讓步,那麽他將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這場紛爭。
在這個過程中,有一樣東西對方炎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那便是他手腕上戴著的那塊腕表。這塊腕表是在他十八歲生日時,由他敬愛的父親親自贈予他的禮物,它見證了父子之間深厚的情誼,也是方炎對於已逝父親僅存的一點念想。然而,為了孩子的未來和幸福,方炎毅然決然地決定割舍這份珍貴的回憶,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方炎就這樣默默地站在那裏,沉浸在自己紛繁複雜的思緒當中。不知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終於,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寧靜。隻見項虞拖著一隻沉重的行李箱,緩緩地從屋內走了出來,並最終停在了方炎的身後。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聲音冷漠得如同冬日裏的寒風一般:“坦坦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全都放在這個行李箱裏麵。再過半個小時左右,學校就要放學了,你趕緊去把他接回來吧。”說完這些話後,項虞便不再多言,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方炎做出回應。
方炎緩緩轉過身去,目光靜靜地落在了不遠處的項虞身上。這位外表看似堅強無比的女子,此刻正筆直地站立在那裏,她的眼神堅定而又決絕,絲毫沒有在方炎麵前流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脆弱之情。就連之前流下的淚痕,也被她精心地擦拭得幹幹淨淨,仿佛那些淚水從未出現過一般。
隻見項虞默默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小心翼翼地將它放置在了身旁的行李箱上方。然後,她用一種平靜到近乎冷漠的口吻對方炎說道:“你們直接回去吧。”話音剛落,還沒等方炎回應,項虞便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臥室,並輕輕地合上了房門。
望著緊閉的臥室門,方炎不禁在心中深深地歎了口氣。沉默片刻之後,他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行李箱前,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拿起了那張靜靜躺在上麵的照片。當他的視線觸及到照片中的人物時,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
照片上印刻著的,是一個身背小巧書包、模樣可愛至極的小男孩。他那頭修剪得如同鍋蓋一般整齊的頭發,烏黑亮麗得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圓嘟嘟的小臉蛋兒上,兩側臉頰的線條若隱若現地呈現出些許棱角,使得原本稚嫩的麵容增添了幾分剛毅之氣。再看那小小的嘴唇和挺直的鼻梁,簡直就是項玉瑄的翻版;然而,那雙靈動的小眼睛,則毫無疑問繼承自方炎,透射出一股聰慧與機敏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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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為引人注目的是,照片中的小男孩緊緊地握著一隻小小的拳頭,正對著鏡頭擺出一個充滿力量感的姿勢。他那明亮的雙眸之中,迸發出的並非是普通同齡孩子所擁有的天真無邪或懵懂無知,而是一種遠超其年齡的堅韌和勇敢神韻,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著自己的無畏無懼。
不愧是老方家的後人啊!
方炎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珍貴的照片輕輕地放進貼近胸口的口袋裏,仿佛那是一顆無比珍貴的明珠,生怕它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然後,他熟練地背上那個略顯沉重的背包,右手緊緊拉住那隻裝滿行李的行李箱,邁著堅定而又略帶遲疑的步伐向前走去。
沒走出多遠,方炎突然停下腳步,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他猛地扭過頭來,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客廳茶幾上靜靜躺著的鉛筆和畫紙上麵。於是,他快步走回去,拿起鉛筆在畫紙上唰唰地寫下了一串數字,每一筆每一劃都顯得那麽認真、那麽專注。寫完之後,他放下鉛筆,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轉身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來到臥室門前,方炎稍稍停頓了片刻,隔著緊閉的房門輕聲說道:“我給你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如果哪天你想念坦坦了,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說完這句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把所有的牽掛和不舍都吸入肺腑之中。緊接著,他毅然決然地拉起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項虞的住處。
此時此刻,臥室裏的項虞正默默地坐在床邊,雙眼凝視著桌上擺放著的那一疊鈔票以及那隻精致的腕表,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這些東西不僅僅代表著金錢和物質,更承載著方炎對她那份深深的關懷與愛意。
與此同時,方炎已經開著那輛破舊的駿捷轎車緩緩駛到了第二實驗小學門口對麵的馬路邊上。他停好車後,迅速戴上一副大大的墨鏡,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夏日的陽光熾熱如火,烤得大地發燙,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方炎的行動。隻見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路邊的一家小商店前,從冰櫃裏拿出一瓶冰鎮礦泉水,擰開瓶蓋後便仰頭大口大口地灌進嘴裏,清涼的水流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陣舒爽的涼意。然而,當他準備再買點飲料時,卻站在貨架前發起呆來——究竟是該選擇旺仔牛奶呢,還是可口可樂?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竟然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最終,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了那一排擺放整齊的旺仔牛奶上。畢竟現在正值冬末春初之際,天氣依舊有些微涼,對於小孩子來說,喝可樂這種碳酸飲料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他拿起一瓶旺仔牛奶,仔細地端詳起來,眼神專注而銳利,仿佛要透過那薄薄的塑料瓶壁看到裏麵的每一滴液體是否純淨無雜質。接著,他又認真查看了牛奶的生產日期和保質期,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還不忘用手輕輕捏一捏包裝,檢查有沒有破損或者漏氣的地方。
這一係列動作下來,一旁的老板都忍不住斜著眼睛多看了他幾眼。心裏暗自嘀咕道:“瞧這年輕人,長得倒是挺帥氣,怎麽行事作風像個電影裏的特工似的,買瓶牛奶也能這般小心翼翼、磨磨蹭蹭!”然而,他並沒有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當一切檢查完畢,確定手中的旺仔牛奶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時,他終於放下心來,從口袋裏掏出錢包,爽快地付了錢。然後,他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這家小小的商店。
來到車邊,方炎靜靜地站立著,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校門口的方向。他抬手看了看手表,距離放學還有五分鍾的時間。此時此刻,校門口外的街道兩側早已被各種各樣的車輛擠得滿滿當當,其中幾乎有一半以上都是那些價格不菲的豪華品牌轎車。毫無疑問,這些車主們大都是前來接自家孩子放學回家的家長們。
方炎抬起頭,視線越過人群和車輛,望向第二實驗小學院內那座氣勢恢宏的辦公大樓。這座大樓高聳入雲,外觀設計獨具匠心,給人一種莊嚴肅穆之感。看著眼前的景象,方炎不禁在心中暗暗點頭。他心想,看來項虞一定是非常疼愛坦坦這個孩子,要不然也不會舍得花這麽多錢讓他在這裏讀重點小學,而且居然還是學前班呢。想到這裏,方炎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微笑。
“鈴鈴鈴......”清脆而急促的鈴聲驟然響起,仿佛一道驚雷劃破校園的寧靜。方炎的心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緊緊揪住,心跳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瘋狂地奔騰起來。要知道,這位曾經身為第十一任金翅突擊隊隊長的硬漢,即使在麵對數量遠超己方數十倍的強敵時,都能夠麵不改色、鎮定自若。然而此刻,他卻難以抑製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無數個念頭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思緒紛亂不堪。他不斷地在心裏問自己:“他會認我這個爸爸嗎?他會不會根本就不想跟我走呢?”這些問題像是一群調皮搗蛋的小精靈,不停地在他腦海裏跳躍、閃現,讓他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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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身穿整齊校服的孩子們像一群歡快的小鳥,一窩接一窩地從校門衝了出來。原本安靜的校門口瞬間變得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家長們紛紛迫不及待地舉步向前,有的張開雙臂將孩子緊緊抱入懷中,有的則親昵地牽住孩子的小手。三五個年紀尚小的孩子一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一邊蹦蹦跳跳地走出校門。他們那充滿童真童趣的話語和天真無邪的笑容,讓人不禁心生歡喜。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一個看起來頗有幾分小大人模樣的孩子突然停下了腳步。隻見他神情嚴肅,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擁擠的人群。旁邊一個身材稍顯瘦弱的小夥伴好奇地問道:“方坦,你怎麽不走啦?”方坦一臉冷靜地回答道:“現在這裏人太多,又這麽亂,不太安全。我還是等等我的小姨吧。”那個瘦弱的小夥伴聽後,忍不住嗤笑道:“哼,明明之前說好一起走路回家的,結果你現在卻臨陣退縮,真是個膽小鬼!”
“我才不是膽小鬼呢!”坦坦一臉堅定地大聲反駁道。一旁瘦弱的小夥伴不屑地哼了一聲,嘲諷地說道:“喲嗬,既然你這麽有骨氣,那你到底怕些什麽呀?”聽到這話,坦坦突然沉默不語了,但實際上,此刻他的內心正翻湧著思緒,腦海裏不斷回響著小姨曾經對他說過的那句溫暖的話語——“寶貝兒,終有那麽一天,爸爸會親自過來接你放學回家的哦,等到了那個時候,小姨就不需要再來接送你啦。”然而,讓坦坦感到有些心慌意亂的是,今天居然沒有看到小姨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校門口等待自己!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小夥伴用手指著坦坦,挑釁般地喊道:“坦坦,如果你不敢跟我們一起走,那你毫無疑問就是個膽小如鼠的家夥!”坦坦聞言,氣得瞪大了雙眼,怒聲吼道:“胡說八道!我絕對不是膽小鬼!”可誰曾想,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冷不防地從另一個小夥伴嘴裏冒出了一句極其傷人的話:“哼,你這個沒人要的小野種!”
“你剛才說什麽?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坦坦瞬間怒火衝天,惡狠狠地瞪著那個胖乎乎的小夥伴,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而那個瘦小夥伴則斜著眼睛輕蔑地瞥了一眼坦坦,陰陽怪氣地附和道:“怎麽著?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根本就沒有爸爸媽媽疼愛,不是野種又能是什麽東西呢?”
“你們這些壞蛋,我不許你們這樣汙蔑我!”坦坦再也無法忍受這種侮辱和欺淩,憤怒地吼叫著,像一頭失控的小野獸一樣徑直朝那個胖乎乎的小夥伴猛衝過去,並毫不猶豫地抬起右腳用力地蹬向對方。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個胖乎乎的小夥伴猝不及防之下被坦坦這突如其來的一腳狠狠踹中,身體失去平衡,一個踉蹌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堅硬的地麵上。緊接著,一陣淒慘的哭聲響徹雲霄,隻見那個胖小夥伴躺在地上,雙手捂著受傷的部位,哭得撕心裂肺、泣不成聲。
就在公路的對麵,方炎不經意間瞥見了這邊所發生的一切。他的目光瞬間鎖定在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之上,心中不由得一震——那不正是自己的兒子嗎?當他看清楚眼前的場景時,整個人都呆住了。隻見自己的兒子竟然如此勇猛無畏地與其他小朋友對峙著,這讓坦坦驚訝得合不攏嘴。
下一秒鍾,坦坦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猛地一把摘掉了臉上戴著的墨鏡,眼睛瞪得渾圓,嘴巴也張得大大的,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我靠!這麽生猛!”這一刻,一股強烈無比的自豪感從他心底深處噴湧而出。他心想:不愧是我方炎的兒子啊,真是虎父無犬子!
而在另一邊,剛剛因為憤怒而一腳將胖小夥伴蹬飛出去的坦坦,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引發了眾怒。要知道,這些孩子們可都是住在同一個小區裏的,平日裏大家的關係都非常要好。如今看到胖子被打倒在地,其他幾個孩子哪裏還能坐得住?他們立刻像一群被激怒的小野獸一樣,嗷嗷叫著揮舞起小小的拳頭,氣勢洶洶地朝著坦坦衝了過去。
麵對來勢洶洶的對手們,坦坦卻表現得出奇冷靜。隻見他迅速向後撤了幾步,然後穩穩地站定身子,同時雙手握拳,拉開了一副標準的格鬥架勢。一個年僅四歲多的小孩子居然能夠擺出如此專業的姿勢,實在是令人忍俊不禁。就連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方炎,此時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心裏暗暗想著:這小家夥還挺有模有樣的嘛,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光會擺個樣子而已呢?
然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卻讓包括方炎在內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隻見坦坦身形一閃,靈活地避開了其中一個孩子揮來的拳頭,緊接著順勢一記勾拳,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另一個孩子的腹部。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絲毫看不出半點稚嫩和生疏。眾人都被坦坦這出人意料的身手給震驚到了,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似可愛天真的小男孩,竟然有著如此厲害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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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坦坦麵色沉靜如水,雙眸之中閃爍著堅毅和果敢的光芒。他緩緩抬起右腳,動作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了一記凶猛的掃腿。這一掃腿猶如疾風驟雨一般,直直地朝著跑在最前方的那個瘦弱夥伴襲去。
就在那一瞬間,坦坦的腳背精準無比地擊中了對方的手臂。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仿佛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那個瘦小夥伴身體失去平衡,踉蹌著向前撲倒在地。
然而,坦坦並沒有就此停手。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移動到另外兩名小孩麵前。左勾拳、右直拳、側踢……一連串淩厲狠辣的攻擊如雨點般傾瀉而出,讓人眼花繚亂根本無法看清他的動作。那兩個小孩子哪裏能夠抵擋得住如此猛烈的攻勢?他們隻能抱著腦袋狼狽逃竄,口中還不停地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站在遠處觀戰的方炎目睹了這一幕,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得大大的,形成了一個標準的“o”字形。他心中暗自驚歎不已:這小子的功夫竟然如此有模有樣、有板有眼,難道也是天生就具備這樣出色的身手嗎?突然之間,方炎腦海裏浮現出那個性格彪悍的小姨子形象,心中頓時恍然大悟——想必坦坦這身厲害的功夫就是從小跟著小姨子學來的吧!
這時,坦坦威風凜凜地指著那幾個剛剛被他打得屁滾尿流的小夥伴,正氣凜然地大聲喊道:“我告訴你們!我不是野種!我爸爸可是特種兵!”由於距離相隔較遠,方炎雖然看不清坦坦臉上的表情,但從他那充滿氣勢的一指以及堅定的語氣當中可以想象得出此刻坦坦內心的憤怒與驕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牛高馬大的中年人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他滿臉怒容,手臂高高揚起,毫不猶豫地朝著坦坦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要知道,坦坦不過隻是一個年僅四歲多的小孩子啊,身軀如此嬌小脆弱。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坦坦那小小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堅硬冰冷的地麵上,甚至還翻滾了幾下。由於這突如其來且極為猛烈的一擊,坦坦瞬間眼前一黑,整個人陷入了一陣昏厥之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剛剛出手狠辣的那個中年人卻又心疼無比地彎下腰去,小心翼翼地將那個同樣瘦弱矮小的孩子從地上攙扶起來。緊接著,他怒目圓睜,惡狠狠地指著躺在不遠處仍處於昏迷狀態的坦坦,口中髒話連篇:“草泥馬的,老子的寶貝兒子你也敢動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雜種!”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喧鬧聲,原來是好幾個人正匆忙地朝這邊跑來。跑在最前麵的是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豔動人的少婦。她身上披著一件價值不菲的皮草,腳下則踩著一雙高高的高跟鞋,走起路來發出清脆響亮的噠噠聲。這少婦一邊狂奔而來,嘴裏還不停地高聲叫罵著:“老天爺啊,真是造孽喲!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王八羔子,居然敢打傷我的心肝寶貝兒,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待跑到近前,她迅速彎腰將自己的胖兒子緊緊地抱進懷中,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可是當她看到自家兒子哭得稀裏嘩啦、涕淚橫流的可憐模樣時,心中的怒火頓時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於是,她猛地站起身來,氣勢洶洶地朝著坦坦徑直走去。走到跟前之後,她二話不說,抬起那穿著高跟鞋的腳便朝著坦坦狠狠踩了下去!這一腳若是真的踩到實處,恐怕後果將會極其嚴重,難以想象!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美麗的倩影猶如閃電一般從旁邊的角落裏斜刺裏衝了出來。隻見她身手敏捷地飛身撲向少婦,用盡全力張開雙臂,一把死死地抱住了少婦即將落下的那條腿。
在學校門口不遠處的馬路上,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此時,這裏剛剛發生了一件令人揪心的事情。一個牛高馬大的家長不知為何突然暴怒,對一個孩子動了手,這個孩子就是坦坦。而這一幕,恰好被不遠處的方炎看在眼裏,他頓時怒不可遏,眼睛幾乎要瞪裂了,毫不猶豫地就啟動身形朝著事發地衝了過去。
就在這邊劍拔弩張的時候,卻是在那邊負責維護秩序的女教師,她本來正在專心地維持著周圍的秩序,突然聽到這邊傳來的吵鬧聲和孩子的哭聲,敏銳地察覺到可能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於是急忙跑過來。隻見一個少婦滿臉憤怒,情緒已經完全失控,眼看就要做出更過激的行為,女教師趕忙攔住了暴怒中的少婦。
“這位家長,他還是個孩子,你先冷靜一下!”女教師一邊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少婦和孩子之間,一邊誠懇地勸解著。她深知在這種情況下,必須要先穩住家長的情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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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公路對麵,方炎的憤怒已經像熊熊燃燒的火焰,把他從頭到腳給燒了個通透。他心急如焚,隻想立刻趕到坦坦身邊保護他。事實上,在那個家長動手打坦坦的瞬間,他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的速度極快,身形如殘影一般朝著公路這邊衝來。
然而,這條公路上的車輛實在是太過密集了,來來往往的汽車像是一道道屏障,嚴重影響了他的速度。就在他不顧一切地衝向公路中間的時候,一輛凱迪拉克正在加速起步。方炎一心隻想盡快趕到坦坦身邊,根本顧不上周圍的情況,猛地從凱迪拉克前麵衝了過去。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凱迪拉克的駕駛員大驚失色,他急忙一個急刹,車子發出刺耳的刹車聲。駕駛員被嚇得不輕,立刻從車窗裏露出個腦袋,對著方炎就破口大罵起來,各種難聽的話語從他嘴裏噴湧而出。
可是方炎此時滿心都是坦坦的安危,根本不搭理這茬。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到達坦坦身邊。他用力一拍凱迪拉克的發動機蓋,借助這一拍的助力再次向前衝去。由於他這一拍用力極大,發動機蓋那裏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凹痕,就像一個無聲的印記,記錄著他此刻的憤怒與焦急。
嘈雜的環境裏,女教師正苦口婆心地勸解著那位少婦。這少婦像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非要狠狠踢上坦坦幾腳才肯罷休。周圍的氣氛緊張又壓抑,就在這時,冷不丁地,女教師突然感覺身邊一陣風呼嘯著襲來。
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無比駭人的一幕。隻見那少婦的臉部就像是遭受了重重一擊的沙袋一般,瞬間變形。那原本整齊的牙齒,有幾顆已經被打得混著鮮血從嘴巴裏噴射而出,那血濺出的軌跡在女教師眼裏仿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少婦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朝一邊歪倒下去。
這種場景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女教師的眼中竟然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一樣緩緩播放著。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不自覺地用手掩住,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然後,她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緩緩地扭過頭去。
這一扭頭,她便看到了一個令人膽寒的景象。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那裏,他腮幫上的肌肉因為極度的怒火而不停地抽動著,那抽動的肌肉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不安分的海麵,起伏不定。這個男子仿佛是憑空出現的一樣,突然就站在了她的身邊。而他那隻剛剛收回的手,就明明白白地告訴女教師,方才少婦遭受的一切都是他幹的。
“啊!”少婦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她隻感覺腦袋裏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嗡嗡亂撞,一陣陣地昏厥襲來。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就像是被一層濃霧給籠罩住了一樣。她那幾乎已經麻木的一邊臉,讓她內心充滿了驚恐。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無法抑製地尖叫起來,那尖叫聲在空氣中回蕩著,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而在另一邊,方炎聽到少婦的慘叫後,回過頭看了一眼已經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的坦坦。那小子看起來有些狼狽,嘴角還殘留著一絲鮮血,那血跡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不過讓人有些意外的是,他臉上被打的痕跡卻是很淡。原來,在那個壯漢憤怒地甩過來的時候,坦坦還算機靈,他用手迅速地擋在了臉部,這才減輕了傷害,避免了遭受更嚴重的創傷。
好小子,是我老方家的種!”方炎的聲音低沉而又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這簡單的一句話,就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在空氣中激起層層漣漪。
父子倆的這第一次見麵啊,簡直就像是命運安排的一場特殊的儀式。當他們的目光第一次交匯,那一瞬間,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時光長河。他們不需要任何人來介紹彼此,就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他們,讓他們在靈魂深處就認定了對方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這種情感,這種存活在基因中的默契,它是如此的神秘,是人類文明發展至今,永遠不是科學能夠完完全全解釋清楚的。
你想啊,如果單純地使用現代的技術手段去對比他們的臉型,或許會發現相似度並不高。畢竟方炎的臉龐有著歲月的痕跡,棱角分明,而坦坦還是個稚嫩的孩子,臉蛋白白淨淨的,還帶著些嬰兒肥,五官都尚未完全長開。但是,就是這麽奇妙的事情發生了,任何人隻要見過他們父子倆站在一起,哪怕隻是匆匆一瞥,都會發自內心地、無比堅定地認為,這個孩子一定是他的兒子,這個男人一定是他的父親!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種本能,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衝坦坦緩緩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個小小的動作,就像是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注入了一股溫暖的力量。方炎看到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這個微笑裏,有對兒子的欣慰,也有對眼前狀況的一種坦然。隨即,他回過頭去,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然後緩步走向那個壯漢。
那壯漢站在那裏,就像一座小山一樣。他牛高馬大的,脖子上帶著一根粗大的金項鏈,那金項鏈在光線的照耀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仿佛在彰顯著主人的不凡。他那碩大的身軀和瘦小的坦坦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的人。
“這是你的孩子?”壯漢滿臉的憤怒,他粗暴地拿手一指坦坦,然後猛地放開兒子的手,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一樣,衝著方炎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邊走還邊罵罵咧咧地喊道:“你他媽的是怎麽教育孩子的?教不來讓老子給你教教!”他的聲音在這個空間裏回蕩著,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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