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當滅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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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的時候李世民依舊黑著臉。
大臣們噤若寒蟬,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怎麽了?都啞巴了?”
“我貞觀朝的統治難道真的是天怒人怨?就連你們這些大臣都不敢說話了?”
李世民一句話就將一眾大臣放在火上烤著了。
房玄齡不得不站了出來。
“陛下,百姓之中所傳流言皆是有心人所為,切莫因此奸佞之徒影響了自身的判斷啊!”
杜如晦一看,馬上也站了出來。
“臣建議,嚴懲借蝗災之名做裹挾民意之事的奸人,陛下不可因為一時仁慈,留下禍患!”
這兩位一開口,其他禦史也都紛紛進言。
大家都是李世民的大臣,不是李淵的,那些武德老臣想要砸他們的飯碗,那怎麽行?
李世民陰沉的臉色終於緩和了許多。
看著滿朝文武皆站在自己身邊,他這心裏總算是舒坦了許多。
這個時候,一個太監快速地跑進了大明宮。
“啟稟陛下,羅峪縣子求見!”
李世民抬眼一看,這小子終於來了。
“讓其來見朕!”
時間不長,羅峪走進了大明宮,在他的背後,站著數十個和尚,不過最讓人矚目的則是斐寂這位武德老臣。
“見過陛下!”
羅峪衝著李世民行禮。
“羅峪,你帶這些和尚來大明宮作何?”
李世民明知故問。
“這些和尚就是宣揚貞觀統治天怒人怨的罪魁禍首,他們借祈福之名,誇大蝗災的危害,詆毀陛下的執政理念……”
羅峪回答。
他的話剛剛說完,李承乾也走進了大明宮之內。
“父皇,兒臣有本奏來!”
李世民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太監,劉公公趕緊跑過去將李承乾的奏本接了過來。
“父皇,兒臣這幾日前往河南道視察蝗災之事,結果發現所謂的蝗災不過僅僅是幾個鄉鎮爆發了小規模的蝗蟲肆虐!”
“兒臣已經下旨捕殺這些蝗蟲,蝗災已然被控製!”
“並且兒臣已經嚴命各州刺史,不許誇大上報蝗災,一旦有蝗災的苗頭,立即捕殺不得有誤!”
李承乾大聲匯報道。
李世民點點頭。
他要的就是在滿朝文武麵前展示李承乾能力的這一幕,看著滿朝文武的眼神,李世民知道李承乾已經開始慢慢得到諸位大臣的許可了。
“太子做的很好,朕甚是欣慰!”
李承乾被當眾誇獎,他也是高興得很。
羅峪衝著李承乾使了個眼神,李承乾微微點頭。
“父皇,兒臣與羅峪縣子經過調查,發現尚書右仆射、魏國公斐寂因不滿當朝統治,試圖讓太上皇重新臨朝,所以借助蝗災之名,大肆汙蔑貞觀之治!”
“此事罪大惡極,父皇定要嚴懲不貸!”
李承乾繼續說道。
李世民的目光落到了斐寂的身上,斐寂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在李世民的麵前,自己的做法猶如嬰兒一般可笑。
“房玄齡,你認為斐寂之罪該如何處置?”
李世民哼了一聲。
房玄齡沉默了片刻。
“當殺!”
他吐出了兩個字。
“杜如晦,你認為呢?”
李世民繼續問。
杜如晦那可是比房玄齡還要狠的人,他直接上前一步。
“以斐寂之罪,當滅滿門!”
斐寂臉色大變,他怒視杜如晦,可是杜如晦絲毫不懼,目光冷冽的看著斐濟。
李世民微微點頭,殺斐寂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陛下……”
就在李世民要開口的時候,羅峪先喊了一嗓子。
“你有何話說?”
李世民奇怪的看著羅峪,這小子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他還在這裏叫喚什麽?
“斐寂雖然無惡不赦,但求陛下看在太上皇的麵子上,留他一命!”
羅峪說道。
滿朝文武齊齊的看著羅峪,程咬金急的額頭青筋暴起。
傻子都能看出來,李世民是要殺斐寂的,你小子這個時候求情,豈不是自找沒趣?
李世民沉默的看著羅峪,半晌沒有說話。
斐寂看到自己似乎有一線生機,他馬上跪在地上,衝著李世民苦苦哀求。
這反倒是讓李世民難辦了,斐寂是有功勞的,這哪怕是李世民都得承認,將一位有功之臣滅族,這極有可能落下一個屠殺功臣的惡名!
“斐寂,你知錯了嗎?”
李世民問。
“老臣知錯了!”
斐寂這個時候不低頭也要低頭了。
“既然知錯,那就貶你去靜州吧,自今日起,永不再啟用!”
李世民哼了一聲。
斐寂連連謝恩。
李世民沒有再多看他一眼,起身離開了。
一眾大臣也相繼離開,很明顯,從今天起,所有的武德老臣都要退出曆史的舞台,從這一刻,李淵這個名字也再也不會有人提起了。
大唐隻會有李世民一個人的聲音!
斐寂麵色慘白的就要離開,羅峪卻擋在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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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寂看著羅峪,目光之中有憤怒也有糾結,是羅峪親手將他擒獲,也是羅峪救了他全家性命。
“斐宰相……要去靜州了,您不想和太上皇告個別嗎?”
羅峪問了一句。
斐寂愣住了。
“可以嗎?”他反問道。
“隻要您想去,我給您帶路!”
羅峪回答。
斐寂點了點頭。
羅峪帶著斐寂來到了大安宮,見到了李淵。
在看到李淵的那一刻,斐寂痛哭出聲,李淵也是紅了眼。
羅峪麵無表情的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無論如何,該落幕的人就要落幕,你還想蹦躂,那你就是找死!
待斐寂離開,羅峪卻沒有著急走。
“羅小子,朕憋屈的很啊!”
李淵舉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太上皇,斐寂不過是在利用您罷了,陛下終究是您的兒子,您還是要分清楚一點!”
羅峪回答。
李淵極其意外的看著羅峪。
“太上皇,小子答應您的事已經做到了,至少斐寂現在沒有死!”
“小子最近可能有點忙,都沒有時間來看您了,您保重……”
羅峪行禮之後,轉身離開了。
李淵似乎聽出了羅峪的言下之意,他舉著酒杯的手不斷的顫抖……
斐寂在返回府中之後,馬上讓一家老小收拾細軟,第一時間就離開了長安。
可是在他們抵達靜州的第一天晚上,一些黑衣人就莫名出現,斐寂一家人就這麽消失了。
幾天後,斐寂病死靜州的消息就傳回了長安,與此同時劉世讓的罪名也公布於眾,勾結突厥!
這一刻,還活著的武德老臣全都龜縮了起來,告老的告老,歸鄉的歸鄉。
一道聖旨也到了羅峪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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