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精神病？”王海不太確定得說道，語氣帶著幾分疑問，臉色很難看...
    原本想從這兩名嫌疑人身上問出這些屍體的真相，卻沒想到會是兩個精神病...
    這樣一來，想正常得溝通就很困難了...
    特別是這名中年男人對於屍體的來源保密的態度，對方就不會輕易告訴警方...
    “王隊，我覺得這兩個人，腦子都有點不太正常...”一名刑偵隊員開口說道。
    “我也這麽覺得...”又一名刑偵隊員附和道。
    從他們進入“屠宰場”實施抓捕開始，眼前這兩名嫌疑人的言行舉止都表現得很怪異...
    特殊人群的言行舉止跟正常人是不同的，從交談中就能夠感受得出來...
    他們會陷入自己的固有思維當中，活在自己認定的世界裏，有自己判斷對錯的標準，也不會讓外物來擾亂自己的想法...
    這種特殊人群也可以正常得生活，隻是有一定的溝通障礙...
    王海此時也意識到這一點，對於這名中年男人的答非所問深感無奈...
    一旁，葉軒看著麵前精神有些異常的一老一少，又轉頭看了一眼冰櫃裏的那些屍體，眉頭不由得皺緊...
    “這不對勁...”葉軒搖了搖頭說道。
    “怎麽說？”王海立刻轉頭看向葉軒，“有什麽發現嗎？”
    葉軒抬手指了指冰櫃裏的那些屍體...
    “這麽多名受害者，按理來說不可能沒有人報案才對...”
    “他們難道都沒有家屬？他們的家屬都不報案？這不可能...”
    “派出所如果在短時間內接到多起失蹤報案的話，必然會將情況進行上報，由刑偵領頭介入調查...”
    “這麽多名失蹤者，不會這麽悄無聲息...”
    葉軒分析道，心裏還覺得奇怪...
    任何一個人他從出生開始，就會跟這個社會產生千絲萬縷的交集，來自於家人、親朋、鄰居、街道、公司同事等等...
    一個人突然人間蒸發，不可能會無聲無息，身邊有所交集的人察覺到不對勁，就肯定會選擇報警...
    要是失蹤了一兩個人的話，派出所或許不會察覺到不對勁，可是一個月的時間接到幾十起報警，再愚鈍的人也會意識到不對勁了...
    這種事情派出所絕不敢隱瞞，肯定是會進行上報的...
    聽到葉軒這麽說，王海認同得點了點頭，皺起眉頭遲疑得說道，“但是近幾個月來，都沒有收到關於多人失蹤的警情...”
    “就近的一次，也是派出所受理過的楊佳麗失蹤案...”
    如果派出所上報多人失蹤的警情，哪怕這個案件不是交由西城區刑偵支隊偵破，他們也會知道消息...
    江城市有市局刑警隊，以及各區刑偵支隊，相互之間偵察的案件都會提前通氣，如果誰有相關的線索，也能夠提供幫助...
    目前為止，王海可以很確定他沒有聽過任何有關失蹤的偵察案件...
    “沒有一個家屬報警？”葉軒皺了下眉頭，心裏閃過一絲疑惑...
    如果是其中幾個人獨居還能夠理解，幾十名不同年齡段的死者都是獨居，這種概率就太低了...
    不排除嫌疑人是專門挑獨居人群下手，隻是他們控製住的這兩名嫌疑人精神異常，幾乎不會有這麽周密的計劃...
    “什麽樣的人失蹤了不會有人報警？”葉軒思索著說道，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什麽人？”王海挑了挑眉，好奇道，“完全無社交的人？”
    “可他們總得工作的吧？”
    王海攤了攤手，誰要是連續幾天沒上班的話，公司肯定也會找人，聯係不上的情況下不排除報警...
    “如果是...跟這個世界完全切斷了聯係的人呢？”葉軒緩緩說道。
    “完全切斷聯係...”王海愣了一下，猛然驚醒道，“你是說...死人？”
    哪怕是無社交的人，都還會有左鄰右舍，居住的街道也會登記了解情況，唯一不會再有人聯係的，隻有死人...
    因為誰都知道人死了就再也沒辦法聯係了，至於他的近況如何，幾乎不會有人去關心，頂多是清明的時候祭拜...
    “對！就是死人！”葉軒一臉認真得說道。
    “王隊，你看冰櫃裏的這些屍體...”葉軒解釋道，“之前我們不是都覺得這些屍體的致命傷都很奇怪，幾乎沒有相同點嗎？”
    “如果他們本來就不是被嫌疑人殺死的，而是意外死亡的話，屍體上自然就會是不同的致命傷...”
    “我明白了...”王海恍然大悟道，“這兩個嫌疑人其實沒有殺人，他們是去偷屍體了！”
    王海猛地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此時他也終於明白對方剛才一臉神秘說“我不告訴你”這句話的含義了...
    合著對方是去偷屍體來賣肉，害怕王海知道這個秘密以後會跟他搶屍體，所以才不說的...
    王海憋了一股悶氣，心說自己像是要搶屍體的人嘛？
    “這些屍體看起來都很“幹淨”，死亡之前肯定是有家屬幫忙處理過的...”一名刑偵隊員突然開口說道，“這樣的屍體要麽是寄放在醫院的停屍房，要麽就是在殯儀館火化...”
    “不論是醫院還是停屍房，突然消失了這麽多具屍體，不可能沒有人發現吧？”
    “按理說應該也有人報警才對啊...”
    這名刑偵隊員感到疑惑，其餘人也都認同得點了點頭...
    醫院跟殯儀館都是有專門的管理員，屍體被人偷走了，他們不可能不上報...
    除非...
    “如果他們收了好處費呢？”葉軒抬頭看向提出疑問的刑偵隊員，“本就要進行銷毀的屍體，可以借此牟利，又不用擔心被人發現的話，應該會有人鋌而走險吧？”
    “你是說...倒賣屍體？”王海驚呼道，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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