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骨屋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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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濃起來之後, 天氣也越來越冷。周嘉魚簡直像一頭需要冬眠的熊, 穿的越來越厚,行動也越來越緩慢。不過他感覺自己到底是比去年強上不少,因為至少冷的時候, 可以湊在林逐水的懷裏取暖了。
年夜飯是周嘉魚和幾個徒弟一起做得, 當然是周嘉魚掌勺,做的菜品都是大家最喜歡的類型。黃鼠狼的毛皮也換上了厚厚的冬裝, 摸起來手感特別好, 小紙很無恥的賴在它的身上天天薅它的毛。
周嘉魚開始還勸幾句怕小紙又把黃鼠狼給薅禿了,但是見黃鼠狼自己都不在意,就再沒在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年關將近, 來林家拜年的人多了起來,大部分人都被攔在了外麵, 但也有能進來的, 比如林珀的父親,林逐水名義上的哥哥,就過來了一趟。
然而他來之後和林逐水的相處過程並不愉快, 林逐水全程把他當空氣, 林玨隻好招呼了幾句。林珀的父親見到林逐水這態度也不高興,可又不能發作,等要開飯的時候, 林逐水說了一句:“中午了。”
這種情況下, 一般人下一句話大概都是留在這兒吃頓飯吧, 可林逐水顯然不是一般人, 所以他薄唇輕啟,淡淡道:“請吧,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這就要趕人,林珀的父親臉色鐵青,最慘的是一屋子的人裏沒一個敢打圓場的,連林玨都在假裝玩手機沒接話。
於是最後林珀的父親氣呼呼的走了,周嘉魚這會兒才小聲的說了句:“大家來吃飯吧,我做了鬆鼠桂魚還有紅燒小羊排……”
一聽到菜名,屋子裏凝固的氣氛瞬間歡騰起來。
關於林逐水和林家的關係,某天晚上林玨悄悄的告訴了周嘉魚詳細的原委。原來當年在發現林逐水的體質有問題之後,林逐水的父母想要爭取時間,於是便去問林家討要一塊珍貴的陰性古玉。那古玉可以抑製林逐水的極陽體質,給他們多一些救林逐水的時間。
誰知道林家聽到夫妻二人的要求後竟是直接拒絕了,並且當時的林家家主表示林逐水的命根本不可能改變,用這塊古玉純屬浪費。在這樣的情況下,林逐水的父母鋌而走險,使用了一種極為凶險的法子,改變林逐水的命運的同時,也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那法子到底是什麽,我們至今都不知道。”林玨說,“這事情發生之後,就成了逐水心裏的一個坎,和林家再也親近不起來了。”
周嘉魚聽完之後心裏有點難受,林逐水的父母為了讓他活過十八,顯然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也不知道他們離開這個世界後,能不能知道自己的願望達成了。
“沒事兒就多往逐水那兒跑跑吧。”林玨道,“這邊人太多了,也不好操做。”
周嘉魚驚了:“操作??”
林玨顯然是老司機了,一字一頓的把這兩個字分開重重的念:“操、做。”
周嘉魚對著林玨做出了個抱拳佩服的手勢。
周嘉魚在這方麵到底沒什麽經驗,他聽倒是聽過,可從來未曾實踐,在林玨的提醒下私心想要多了解更多這方麵的內容。於是悄咪咪的想去網上下載一些相關的影片,給自己培訓培訓。
然而作為一個平時不怎麽看片的人,周嘉魚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入門的地方,無奈之下,他隻能隱晦的問了徐入妄,徐入妄也是gay,肯定知道的比他多。
徐入妄聽到周嘉魚想要的東西之後,問的第一句話是:“你和誰在一起了。”
周嘉魚說:“你猜。”
徐入妄說:“臥槽,你別他媽的他告訴我你和林逐水在一起了。”
周嘉魚:“唔……”
徐入妄發過來一排的感歎號,最後麵豎起了個大拇指。
周嘉魚說:“所以,你有那個嗎?”
徐入妄道:“你要哪個國家的?”
周嘉魚道:“都行。”他說完這話補充了一句,“先來委婉一點的。”一上來就太刺激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徐入妄嗯了聲,給周嘉魚發了幾個網址,周嘉魚緩緩將鼠標移上去,點開了那個網址。
網頁刷開,出現了一對坐在床上的男孩,隨著進度條往前推,周嘉魚的呼吸變得有些粗,耳根也跟著發紅,他暫停了一下,抽了一根煙,然後才再回來屏幕前。
那天晚上,周嘉魚去了三趟廁所,還做了一個夢,夢裏林逐水也在,他躺在周嘉魚的身邊,側著身溫柔的看著他。
那雙一直閉著的眸子也睜開了,黑色的瞳孔裏,透出的是讓人溺斃的溫柔。周嘉魚和他擁抱在一起,感覺身體仿著了火,他低低的叫著先生的名字,靈魂被灼熱的溫度融化。
第二天周嘉魚醒來時,毫不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褲子濕了,他趕緊下樓去洗幹淨褲子,結果在廁所裏很不湊巧的遇到了起來晨跑的沈一窮。
沈一窮也是個精力過旺的青春期少年,看見周嘉魚在洗褲子就露出了然之色,說喲,昨晚和哪個小姐姐在夢裏見麵了。
周嘉魚幽幽的瞅了他一眼。
沈一窮撓撓頭後,恍然:“……不是小姐姐是小哥哥?”
周嘉魚還是沒吭聲。
沈一窮的表情僵硬起來:“難不成是先生……”
周嘉魚憤怒的把褲衩一摔:“你再廢話中午就吃你自己做的麵條去。”
沈一窮做了一個給自己嘴巴拉上拉鏈的手勢,趕緊溜了。
因為昨晚的夢,周嘉魚看到林逐水時都覺得挺不好意思,雖然兩人確定了關係,也直接過吻。但看到真人總會想起昨天晚上夢境裏的林逐水,周嘉魚低著頭一個勁的往嘴裏刨飯,完全不敢抬頭。
他正刨著,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周嘉魚按下通話鍵:“喂。”
“您的包裹到了。”居然是快遞員。
“包裹?”大概是之前小金龍給他們的陰影太深了,一聽到包裹兩個字周嘉魚就覺得有點不舒服,他說,“別給我,我沒買東西……”
“是徐驚火先生送來的。”快遞員補充。
周嘉魚一聽到徐驚火這名字,表情凝滯片刻,還是鬆了口氣:“那你放在門衛的那裏吧。”
“好的。”快遞員掛斷了電話。
周嘉魚把電話放下,遲疑道:“是快遞員,說徐驚火給我寄了一個包裹。”
顯然大家都對著名字很敏感,還在吃飯菜的動作瞬間停了,林玨蹙眉:“徐驚火?他給你寄包裹做什麽?”
“不知道啊,我和他又不熟。”周嘉魚說,“我讓快遞員把包裹放在門口了,我過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林逐水放下了筷子,站起來。
周嘉魚也沒有逞強,畢竟萬一包裹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林逐水肯定會先發現的。
到了門口,周嘉魚看到了快遞員口中的包裹。那是一個很小的包裹,看起來像是一個筆記本。
周嘉魚拿在手裏捏了捏,感覺是一個有點硬的盒子,林逐水對著他伸出手:“給我看看。”
周嘉魚把包裹遞了過去。
林逐水拿著包裹,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沒有髒東西,打開吧。”
周嘉魚得到了林逐水的允許,便將包裹的外皮拆了下來,外皮剝開後,露出裏麵一個小小的木盒,木盒四四方方,不過筆記本大小,看厚度也挺薄的。
“是個盒子。”周嘉魚研究了一會兒,在盒子的頂上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按鈕,“裏麵好像放著東西。”
林逐水道:“我來。”
周嘉魚把盒子遞給了林逐水。
林逐水手指微微動彈,按下了盒子上的那個按鈕。哢嚓一聲,盒子裏麵彈出了一個小小的抽屜,周嘉魚看見林逐水將小抽屜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紙?”林逐水微微蹙眉,似乎也不明白這是什麽。
周嘉魚接過那張紙,發現木盒中放的是一張很薄的牛皮紙,紙色呈現出一種陳舊的黃,似乎是從什麽東西上撕下來的,還能看到邊緣的凹凸不平。周嘉魚上下翻找了一下,都沒有看見什麽特殊之處:“紙上什麽都沒有。”
林逐水陷入了沉思,顯然是在思考什麽。
周嘉魚也不敢打擾他,就在旁邊靜靜的站著,片刻之後,林逐水開口:“先回去吧。”
“嗯。”周嘉魚點點頭。
家裏的人都挺好奇徐驚火到底給周嘉魚寄了什麽,在看到那張平平無奇的牛皮紙後,全露出滿頭霧水的表情。
“為什麽會寄紙?”林玨捏著紙研究了一圈,沒有在紙上發現任何異樣,這好像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紙張,沒有別的氣息。
“不知道。”周嘉魚也不明白。他對徐驚火並不熟悉,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麽。
林逐水的手指點著桌麵,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眾人討論了一圈了,他才道:“先留著,既然他寄給你這東西,應該有什麽用處。”
周嘉魚想著隻能如此了。於是他將紙又放回了木盒中,小心翼翼的鎖進了自己房間裏的櫃子。
這個包裹仿佛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插曲,並未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任何的變化。
年一過,林逐水又變得忙碌了起來,相請求他幫忙的人開始變多,有的人能攔下,有的人卻不得不接待。
比如這幾天林逐水就在給一個年輕姑娘看相。
“林先生,您能幫我看看姻緣嗎?”那姑娘問出的是大部分年輕女孩都很擔心的問題。
林逐水輕輕的捏了一下姑娘的手,隨即放開了:“你家裏是不是養了什麽動物。”
“動物?”姑娘仔細想了想,“我喜歡動物,養的挺多的……貓狗都有。”
“特殊一點的。”林逐水道。
“特殊……”姑娘思來想去,忽的靈光一現,“哦!我養了一隻白色的狐狸!”
林逐水說:“把狐狸放了。”
姑娘一聽就有點不樂意:“但那狐狸我可喜歡了,長得漂亮又通人性……”
林逐水說:“所以你要狐狸還是要男朋友?”
姑娘又開始糾結,委委屈屈的說不能都要嗎。
林逐水不說愛護,端起麵前的茶抿了一口。
最後姑娘妥協了,說回去就把狐狸放生,隨後又擔心自己養狐狸養的太久會不會讓它失去了捕食的能力,看樣子是真喜歡這寵物。
林逐水最後說了一句,他說:“狐狸必須放到野外,越遠越好,以後也不要養這類動物了。”
“為什麽呢?”姑娘問。
“因為他們會嫉妒。”林逐水道,“嫉妒的動物有時候比人更可怕。”
姑娘聞言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點點頭之後又問了些細節,才起身告辭。
林逐水做這些事的時候,周嘉魚就在旁邊站著,多少能積累一點經驗,這姑娘額頭有漂亮的美人尖,眼角上揚是標準的桃花眼,按理說桃花運應該很不錯,卻沒想到在被姻緣之事所困。
“狐狸也招桃花。”在姑娘離開後,林逐水給周嘉魚上了一課,“但這桃花多了,反而易成煞,凡事都要適量而至。”
周嘉魚點點頭。
從s市回來之後,林玨後續跟進了骨頭房子那事。在報警之後,那房子被警方派專人拆除,一共找到了兩百多具屍骨,這些屍骨被打散之後全部鑲嵌進了牆壁裏麵,按照骨頭的長短順序排列,雖然沒有看到現場,可光是聽到這描述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事情太聳人聽聞了,涉及的受害者數量也實在是太大,如果被媒體知道了肯定得鬧出一個大新聞,好在警方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沒有被曝,雖然在業內已經傳開,但至少普通民眾們是不知道的。
詳細的調查了房子裏居住過的居民後,警方也得出了和他們差不多的結論,這棟骨樓是第一任主人,那對夫婦弄出來的。按理說要建造這樣一棟別墅,隨便怎麽樣都得搞出點動靜,可是根據周圍居民們的反饋,這房子建造的時候簡直可以悄無聲息來形容,不知不覺間就立起來了。而住在裏麵的那對夫婦更是從未有人見過。
至於房產登記,房子建造的時候網絡還不發達,警察發現房產登記記錄上麵兩人的名字根本就是假名,不存在這樣一對夫妻。
“所以是凶手還沒能找到?”周嘉魚道,“這房子到底有什麽作用呢?”
“像是用來鎮壓什麽髒東西的。”林玨也說不好,“既然他們現在走了,就說明鎮壓的東西也不見了,唔……的確是有點奇怪。”
周嘉魚隱隱感覺這事情還沒完。
結果他的預感還真的準了,在離開了s市幾個月後,江旭濤突然給林玨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林玨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出什麽事了?”周嘉魚問。
林玨道:“你還記得江旭濤的女兒麽?”
“記得啊。”那女孩周嘉魚印象頗深,自然是記得的。
“她出事了。”林玨的語氣有點煩躁,“之前那骨屋不是被拆了麽?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了,江旭濤說他的女兒每天晚上都會偷偷摸摸的往那片廢墟跑,第二天早晨才回來。”
“……她是被魘住了?”周嘉魚隻能想到這個可能性。
“不知道。”林玨說,“估計我們還得過去看看。”
“行吧。”周嘉魚沒有異議。
林逐水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但他的在了解情況後顯得很平靜:“那就去看看吧,那房子應該有些特殊之處你們沒有發現。”
林玨道了聲好,於是一行人火速再次回到了s市。
和幾個月前相比,江旭濤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好了許多,雖然還是因為女兒的情況愁容滿麵,但至少身上沒有那些青紫的痕跡,不會受到恐懼的困擾。
他見到林逐水,露出欣喜若狂之色,連著叫了好幾聲林先生。
“你女兒呢?”林逐水開門見山。
“在屋子裏呢。”江旭濤道,“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你帶我去就行。”林逐水倒也幹脆。
江旭濤點點頭,又看到了站在林逐水身後的周嘉魚,他遲疑片刻,小聲道:“您也可以過來,小女很喜歡您之前送的紙鶴那呢。”
周嘉魚受寵若驚的點點頭。
接著兩人跟著江旭濤進了屋中,看到了在房間角落裏的芽芽。
和幾個月前相比,芽芽看起來瘦弱了一些,原本白皙圓潤的臉蛋變得下巴尖尖。她沉默的坐在屋子裏的角落,懷中抱著娃娃,低頭坐著。
“芽芽。”江旭濤輕輕的叫了一聲。
芽芽抬起頭,看到了周嘉魚和林逐水,在看到兩人後,她的表情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變化,又把頭低了下來。
“芽芽。”江旭濤道,“有什麽事情說出來好不好,叔叔可以幫你解決的……”
芽芽不說話。
江旭濤又開口勸說了幾句,就在周嘉魚以為她會沉默到最後的時候,芽芽慢慢的開了口,她說:“他們想找一件東西。”
“東西?”江旭濤疑惑道,“什麽東西?”
芽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是一個黑色的盒子,埋在屋子的底下。”
“黑色的盒子?”江旭濤滿頭霧水,“他們又是誰……”他還想再問,卻被林逐水攔了一下。
“直接帶我們去房子的廢墟看看吧。”林逐水說。
江旭濤稍作猶豫,還是同意了林逐水的提議,將芽芽抱起,去了廢墟。
去的路上芽芽全程都不說話,表情看起來既不恐懼也不期待,反而有些麻木。
周嘉魚看著她這模樣心中微微有些擔憂。
別墅那片地區自從出事之後就封鎖起來了,不過江旭濤在警方應該有關係,和人打了就進去了。
骨屋別墅已經被拆除,隻餘下一片廢墟,在這殘垣斷壁之中,芽芽卻好像被什麽東西吸引住,又想要往中心去。但江旭濤害怕她受傷,一直抱著沒有撒手。
“有東西,下麵有東西。”芽芽叫著,一個勁的想要從江旭濤的懷中掙脫下出來。
林逐水聞言緩步上前,走到了一塊被翻開的泥地裏,他隨手撿起旁邊的一塊鋼筋就開始掘土,周嘉魚和沈一窮見了趕緊過去幫忙。
土有些硬,掘起來有些費力,即便是幾個大男人,也挖了的有些費勁。
他們挖土時芽芽就在旁邊期待的看著,臉上充滿了興奮的表情。
半個小時後,幾人身上都出了點汗,周嘉魚拿出紙巾,動作自然的幫林逐水擦了擦額頭和鬢角。
沈一窮眼巴巴的看著周嘉魚,被周嘉魚無情的拒絕了:“自己來。”
沈一窮麵露幽怨之色,說你變了。
周嘉魚說我彎了。
沈一窮:“……”
他們已經挖的有點深了,若不是選擇這地方的人是林逐水,恐怕周嘉魚都會懷疑是不是挖錯了地方。在他們又挖了十幾分鍾後,終於發現了點什麽,周嘉魚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他道:“有東西!”
又往下挖了一會兒,一個精致的小鐵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箱子——”周嘉魚趕緊把鐵箱從土裏刨了出來,想來這就是芽芽要找的玩意兒了。
鐵箱上麵掛著一把小鎖,從外麵鏽蝕的痕跡上來看,已經有些年份。
周嘉魚用紙把鐵箱上麵的汙漬擦幹淨,拿起來上下搖了搖:“不重……裏麵是什麽?”
“我來看看。”林玨道,“這鎖是特製的,沒有鑰匙估計得用暴力拆除,不過裏麵裏麵會不會有危險物品,就這麽拆了沒問題?”
林逐水吐出一個字:“拆。”
於是眾人帶著鐵箱直接回了屋,找到工具之後就開始拆鎖。這份工作還是林玨來的,從那次去學校周嘉魚就發現林玨對開鎖這方麵挺在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學的這門手藝。
在箱子被挖出來之後,芽芽的情緒就變得非常的平靜,目光沒從箱子上挪開片刻。
這箱子上麵的鎖果然有些麻煩,林玨弄了快要一兩個小時,眾人都有點累了的時候,才聽到哢擦一聲輕響,上麵的小鎖應聲落地——箱子開了。
“開了。”林玨驚喜道。
箱子移開,大家都圍了過來,十分好奇箱子裏麵的物件。
林玨掀開箱蓋,看到了鐵箱中的東西,她在看清楚裏麵是什麽之後略微顯得有些驚訝:“這是……相框?”
的確是一個倒扣在裏麵的相框,林玨伸手將之拿起,翻了一麵,讓大家看清楚了相框的細節。
相框中鑲嵌著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站在中間露出燦爛的笑容,一左一右則是牽著他的父親和母親,從他們的表情之中能夠看出幸福的味道。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照片太過陳舊變了形,周嘉魚總覺得照片裏的人看起來有些鬼氣森森,充滿了讓人不舒服的感覺。特別是站在兩邊的父母,麵容上都沾染上了淡淡的黑色斑點。
“這是……”林玨的表情有點複雜,“別墅的第一任主人?”
“好像是的。”周嘉魚說,“不過他們不是一直說隻有夫婦住在這屋子裏麽?怎麽又多出來了一個孩子……”
屋子裏十分的安靜,沒人回答周嘉魚的問題,倒是一旁被江旭濤抱著的芽芽,在此時露出格外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