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番外(七)他和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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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是戀愛之後擔心戀人出軌, 就隻有沈一窮天賦異稟還沒戀愛就得先來一發出軌了。
被推出去的陳暹臉上陰沉著, 搞得沈一窮有些不好意思,說不然就算了吧,找不到就找不到, 以後說不定有法子呢。
陳暹卻道沒關係, 隻是他不爽徐入妄這王八蛋,每次做完事都不擦屁股。
徐入妄很不要臉的說:“你又沒看見我屁股怎麽知道我沒擦?”
陳暹說:“你再嗶嗶一句我不但能看見你屁股還能對你屁股做點別的。”
徐入妄居然沒反駁, 而是對著沈一窮岔開了話題, 說陳暹這人可牛逼了,他陪著沈一窮一定會沒事的。
沈一窮聞言其實還有點擔憂,但徐入妄都這麽給他拍著胸脯保證了說肯定沒問題, 他便也隻好應下了徐入妄的說法。
徐入妄說事不宜遲,最好抓緊時間把那隻黃鼠狼揪出來, 不如就趁著今天夜黑風高之時, 行那苟且之事。
沈一窮還沒吭聲,陳暹就一巴掌排在了他的後背上,打的徐入妄齜牙咧嘴, 陳暹陰鬱道:“人話不會說了是吧?”
徐入妄:“……好嘛, 待會兒晚上你就在隔壁,假裝對沈一窮動手動腳,黃鼠狼那玩意兒心眼比針尖還小呢, 要真是對沈一窮有意思, 肯定會過來的。”
沈一窮還是有點擔心:“那黃鼠狼看起來挺厲害的, 我們把他招惹來了, 能抓住麽?”
“沒事,你不是說他才七十三歲麽。”徐入妄很是自信,“七十三歲的精怪,厲害不到哪兒去的……”
沈一窮聞言總覺得有那裏不太對勁,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出來,看見徐入妄信心滿滿的模樣,隻好壓下了自己心裏的不安,答應了徐入妄的計劃。
三人在酒店裏策劃了一天,又抓緊時間在旁邊的屋子布置了專門用來抓黃鼠狼的法陣,最後邊開始等著夜晚降臨。
沈一窮還是有點虛,開始之前喝了兩口酒壯膽。
徐入妄安慰沈一窮說讓沈一窮別擔心,陳暹不會真的對他做什麽的。
沈一窮:“……我沒擔心這個。”
徐入妄遺憾的說:“哦,這樣啊。”
陳暹:“????”徐入妄你他媽的是把智商拿來當做那頭長頭發的養分全吸走了嗎?
時間一晃到了八點,外麵的天氣暗了下來,沈一窮和陳暹兩人站起來去了隔壁,留下徐入妄一個人在這屋子裏隨機應變。
沈一窮到了旁邊的屋子,坐在沙發上和陳暹麵麵相覷,他道:“那個……我們要怎麽假裝出軌啊。”
陳暹看見他無措的模樣,莫名的有些想笑:“我們先到床上吧,你別緊張,我不會真的對你做什麽的。”
沈一窮覺地挺不好意思的,讓徐入妄的朋友幫他這麽個忙,不過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遲疑似乎不太合適,他猶猶豫豫的站起來,坐到了陳暹旁邊。
陳暹模樣也生的不差,隻是和徐入妄那種純男性的英俊比起來多了幾分斯文的氣質,這種氣質給人了一種柔和的感覺,仿佛是利器被封上了鞘。
沈一窮坐在床頭,陳暹慢慢的靠了過來,他先是嚐試性的吻了吻沈一窮的額頭,想要緩解沈一窮緊張的情緒,他低聲道:“別怕,沒事的。”
沈一窮咽了口口水,眼眸也垂著,故作鎮定的嗯了一聲。
然後陳暹用手抱住了沈一窮,唇慢慢的往下挪動,他親吻的很慢,也非常的認真。
沈一窮不由自主的想要後退,卻被他用手摟住,然而就在兩人的唇即將要貼在一起的時候,忽的窗邊狂風大作。陳暹的動作瞬間停住,語氣裏帶上了笑意:“還真來了。”
這風來得極為突兀,竟是直接將陽台上的玻璃直接吹的粉碎,掛在旁邊的窗簾像兩隻大手,直接騰空飛起,朝著床上的人就撲了過來。
陳暹翻身站在了床邊,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符紙便準備和這黃鼠狼一決高下。誰知道風瞬間停住,沈一窮感到自己的麵前落下一道紅色的陰影,一個冰冷的男聲響起:“找死!”
陳暹麵色大變,轉身就欲後退,整個人卻直接被那窗簾直接包裹了起來,朝著窗口飛了出去——
沈一窮見情況不對,急忙大喊:“黃猺,別殺他——”
被包裹住的陳暹瞬間凝固在了半空中,一雙手掐住了沈一窮的下巴,黃猺聲冷如冰:“你膽子很大呀。”
這是沈一窮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看見黃猺。
第一次是在光線昏暗的墓室裏,第二次是酒醉茫然時分,此時光線正好,黃猺站在他的麵前,身上還穿著那套漂亮的紅色西服。他眉目如畫,狹長的丹鳳眼挑起一個不愉的弧度,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看起來心情很是不妙。
沈一窮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很不合氣氛的說了句:“黃猺你長得真的好好看啊。”
黃猺:“……”
沈一窮又幹笑著說:“我、我其實沒和他出軌,就是想把你引出來。”
黃猺鬆開了捏著沈一窮下巴的手,他道:“引我出來?”
沈一窮急中生智,伸出了自己的手腕,露出那個漂亮的玉鐲:“這鐲子太貴重了,就這麽送給我不太合適吧……”
黃猺凝視著沈一窮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竟是沒有拆穿沈一窮的謊言,他道:“合適,你配得上這鐲子。”
沈一窮心髒開始沒出息的狂跳。
黃猺忽的問:“那你喜歡我麽?”
沈一窮沒想到黃猺問的這麽直接,有點不太好意思,不過他稍作遲疑後,還是點了點頭,道:“喜歡的。”
黃猺粲然一笑:“我也喜歡你。”
他說完這話,直接靠了過去,吻住了沈一窮的唇。
這是沈一窮的初吻,他第一次知道,和人接吻竟然是如此讓人快樂的事。黃猺的嘴唇涼涼的,卻很軟,兩人唇舌相接,沈一窮的腦子裏仿佛炸開了無數的煙花,激動的整張臉都漲紅了——雖然因為皮膚黑,這紅色看不太出來就是了。
這邊兩人冒著粉紅色的泡泡,那邊陳暹還被吊在半空中上下不得。他一看到黃猺就知道不妙,這黃鼠狼絕對不可能才七十三歲的年齡——七十三前麵估計還得加上三以上的數字。
媽的,這年頭談戀愛還流行隱藏年齡麽,陳暹心中暗罵黃鼠狼齷蹉,卻被窗簾裹的動彈不得。
沈一窮又沒出息的被迷住了,在這麽漂亮的一張臉麵前,性別仿佛就成了不那麽重要的東西。黃猺說:“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兒啊?”沈一窮問他。
“我要給你攢聘禮。”黃猺伸手摸了摸沈一窮的臉,眼神裏是滿滿的溫柔,“然後娶你。”
沈一窮道:“其實不用聘禮也行……”
誰知道黃猺聽到這話臉色大變:“不要聘禮怎麽可以,聘為妻奔為妾!”
沈一窮:“……”他突然開始好奇,黃猺到底在那石棺裏睡了多少年了。
“以後若是想我了,將雞血抹在鐲子上就行。”黃猺道,“不要做挑戰我耐心的事情——”比如,出軌。
沈一窮乖乖的點頭,黃猺又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便起身離開了。
沈一窮看著他的背影,麵露恍惚之色,嘴裏道:“黃猺真好看啊……”
“哐當。”屋子裏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沈一窮回頭望去,卻是看見陳暹很是狼狽的從那窗簾布裏爬了出來。
“陳暹,你沒事吧。”沈一窮趕緊問道。
“沒事。”陳暹搖搖頭,他說,“他剛才來過了?”
沈一窮:“嗯,來過了,臥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被他從樓上扔下去了。”
陳暹麵露無奈之色,他們布下的陣法一點用都沒有,這黃鼠狼進來之後甚至都沒有觸發,說白了,他們和這妖精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這黃鼠狼要碾死他們幾個,簡直跟碾死隻蟲子似得。
“他肯定不止七十三。”陳暹,“這修為,沒有上百年絕對不可能。”
沈一窮:“……啊?”
陳暹:“唉,估計是招惹了個祖宗。”
沈一窮其實之前就隱約感覺到黃猺不一般,但這會兒被陳暹說出來他還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黃猺的來曆這麽厲害:“那我怎麽辦?”
陳暹:“你喜歡他麽?”
沈一窮聽到這句話,仔細的想了想,然後給了一個答案:“我喜歡他的臉。”
陳暹:“……”你這話可別被他聽見了。
“他長得可好看了。”沈一窮眼巴巴的說,“你要是看見他你也會喜歡的。”
陳暹哭笑不得:“那你願意和她在一起麽?”
沈一窮說:“不知道哎,但是談戀愛這種事不都得談了才知道願不願意麽?”
其實這句話陳暹是同意的,隻是問題在於,如果談了之後沈一窮不願意,那黃猺估計百分之八十也是不會同意他分手的。
“如果你不願意,最好找你師父幫你看看吧。”陳暹給出了建議,“估計隻有林先生才能治得了這隻黃鼠狼了。”
一提到林逐水,沈一窮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他雖然這會兒並不知道林逐水到底在忙什麽,但是也隱約能夠猜到這事情和周嘉魚有關。和周嘉魚複活相比,自己的這些事還能算事麽,想到這裏,沈一窮嘴上雖然應下了,但是心中卻下了決斷——他不會去拿這件事麻煩林逐水。
陳暹看見了沈一窮臉上的表情,正欲發問,門口卻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他走過去開了門,看見徐入妄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看見他們兩人沒有出意外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們沒事吧??我一直在敲門你們沒聽見嗎?”
“沒有。”陳暹道,“估計是被施了法術,什麽都沒聽見。”
徐入妄道:“那黃鼠狼呢?”
陳暹做了個攤手的姿勢,說:“走了,那是幾百年的老妖精,我們哪裏抓得住。”
“幾百年?”徐入妄滿目不可思議,趕緊看向沈一窮,“你沒事吧,沈一窮,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沈一窮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那怎麽辦。”徐入妄道,“不然我去問問我師父,看他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不用了。”沈一窮笑了起來,“其實我覺得他還挺好的,也沒有強迫我,還說要攢嫁妝娶我呢。”
徐入妄還想再說什麽,卻見沈一窮表情堅定,似乎已經下了決心。他隱約間明白了什麽,心中微微一歎,道:“若是有什麽事我能幫上忙,你一定要告訴我。”
沈一窮點頭。
從東北離開後,沈一窮又獨自一人去了其他地方。在異地,偶爾總會格外的思念家鄉。但好歹沈一窮並不孤獨,因為無論他去哪裏,身邊都陪伴著一個叫做黃猺的人。
他會在某個深夜裏給自己一個吻,他會在雨天送來一把傘,他會幫他擋住突如其來的險惡,讓他一次次死裏逃生。
沈一窮終於明白,有人相伴是多麽幸福的事。
寒冷的晚上,他窩在酒店,吃著夜宵,抽著煙。屋子裏燈光是橙色的,照在人身上柔柔暖暖,他聽見了黃猺的腳步聲,於是便轉過頭。
黃猺出現在了沈一窮的身後,手裏拿著一個漂亮的紅木盒,他把紅木盒放下,微笑著說這是送給沈一窮的新年禮物。
沈一窮拿過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在裏麵看到了一顆小小的紅色玉佩,玉佩的形狀是一隻活靈活現小黃鼠狼。他看到這個,馬上想起了周嘉魚送給林逐水的那個魚型玉佩,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
“怎麽,不喜歡麽。”黃猺坐在了沈一窮的身邊,輕聲問著,他換下了那聲刺眼的喜服,穿上了現代人的便裝,但無論穿什麽,他身上那股子古韻味道都十分的顯眼。
“沒有。”沈一窮說,“隻是想起了一個以前的朋友……”
“朋友?”黃猺問。
“嗯。”沈一窮道,“他也送給戀人這麽一個玉佩,隻是後來……他人沒了。”
黃猺陷入沉默,他伸手輕輕的將沈一窮拉入了自己的懷中,他的體溫比常人要高一些,寒冷的天氣裏,被這麽擁住是件很舒服的事,沈一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慢慢的把周嘉魚和林逐水的事情告訴了黃猺。
關於周嘉魚的出現,相處和消失,他說著說著,聲音便低了下來。
黃猺以為沈一窮在哭,低頭看去,卻發現他的黑仔睡著了。大約是太累了吧,黃猺的眼神柔和了許多,他抱著沈一窮,感受著他平穩的呼吸,自己也慢慢的將眼睛閉上了。
這一覺,沈一窮睡的很沉。
之後的一段時間,沈一窮一直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林逐水的消息。不過有時候,沒有消息反而是一種好消息,這至少證明林逐水沒有出現什麽意外。
沈一窮也習慣了黃猺的存在,甚至內心深處,開始期待和黃猺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
可是黃猺卻毫無動靜,最多不過是親親沈一窮,甚至大多數時間,沈一窮都不知道他人在哪兒。
“黃猺,你不是喜歡我麽?”沈一窮問他,“那我們談戀愛好不好?”
黃猺搖搖頭。
沈一窮看見他搖頭,驚了:“你為什麽搖頭?”
黃猺說:“隻有嫁娶,沒有談戀愛。”
沈一窮:“……”他沉默片刻,還是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那個,你介意說一下,你到底……多少歲了麽?”
黃猺說:“七十三。”
沈一窮道:“你確定?”
黃猺點認真的點頭。
沈一窮說:“那你睡進棺材之前,是什麽朝代?”
黃猺很冷靜的說:“我不記得了。”
沈一窮麵露狐疑之色,和黃猺在一起久了,他發現黃猺的一些小動作,比如他說謊時候頭發會輕輕的擺動……乍一看像是被風吹的,但實際上在沒有風的時候也會動。
“真的?”沈一窮伸手握住了黃猺黑色的發絲,“你沒騙我?”
黃猺說:“沒有。”
他說完這話,沈一窮就感到那發絲在自己的手心裏輕輕的撓著癢癢,搞得他忍不住有點想笑:“無論你多少歲我都喜歡你的。”
黃猺蹙眉。
就在沈一窮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他低聲道了句:“能當你祖宗你也喜歡我?”
沈一窮:“……”看來陳暹之前的確是猜對了,黃猺的年齡絕對不止七十三這麽簡單,可能前麵還得加個三或者四或者五……
“算了,不說就不說吧。”沈一窮放棄了追究,“反正我現在也挺喜歡你的。”
黃猺大約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個性可謂是非常的保守,連婚前的摸摸抱抱都要十分的克製,更不要說更進一步了。
而沈一窮則是個和五指姑娘在一起了二十多年的處男,這會兒終於覺得自己戀愛了,自然是想和戀人做些愛做的事。
可是黃猺卻死活不肯。
兩人正在因為這件事情僵持,沈一窮就得到了消息,那消息說,周嘉魚回來了。
知道這件事的沈一窮匆匆忙忙的趕回了家,終於從林玨那裏知道了一切,知道了這段時間裏,林逐水到底在為什麽所做努力。
周嘉魚回來了!沈一窮高興的渾身發抖,他回到了家中,看見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麵容是陌生的,但是那眼神和氣質,卻讓人覺得如此熟悉。
沈一窮衝過去就給了他一個熊抱。
隻是青年卻懵懵懂懂,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
沈一窮又高興又生氣,最後還帶了點無奈,心裏想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無論記不記得,隻要人還在……
周嘉魚突然回歸,給屋子裏再次注入了活力,隻是沈一窮卻有點愁,開始思考到底要和家裏人怎麽說他和黃鼠狼的事。
不過還沒等到他找到說辭,黃猺的聘禮就又來了。
家裏人看到這些東西,都十分的驚訝,無奈之下,沈一窮隻好把他和黃猺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他省去了一些內容,隻是說他和黃猺相識於墓地,後來一直糾纏不清,但他沒敢說自己想和黃猺關係更進一步慘遭拒絕的事兒,他總覺得這有點丟臉。
“喲,這是黑仔的桃花呢。”林玨開沈一窮的玩笑,“真的不打算早點接受?”
沈一窮厚著臉皮說他不是那麽隨便買的人,然而真相隻有他自己才清楚,雖然看起來像是黃猺在追求他,但到底是怎麽回事……唉,算了算了,不要和古人計較。
兩人就這麽磨啊磨啊,磨的沈一窮開始絕望的時候,黃猺卻帶著媒人突然出現在了他們家裏。
和媒人一起來的,還有一大堆的聘禮。
當時沈一窮還不在家,等到他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被林逐水嫁出去了。
“嫁就嫁了吧。”林逐水說,“省得天天待在家裏。”
沈一窮表情幽怨,哪裏會不知道林逐水嫌棄自己是電燈泡。
“難道你不想嫁?”周嘉魚看著沈一窮的表情有點擔心,“你不嫁也行啊,和逐水說說……”
“不是。”沈一窮說,“我就是在想一件事。”
“什麽事?”周嘉魚問。
沈一窮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了出來:“就是,嫁過去之後,我技術不好他會嫌棄我嗎?”
屋子忽的一片安靜。
沈一窮看到了眾人臉上露出的憐憫之色,他忽然發現了什麽:“等等,我、我難道做不成上麵那個?”
周嘉魚說:“你到時候可以和他商量一下?”他見過黃猺一次,黃猺雖然長得漂亮,但是身高氣勢沒有一處不在沈一窮之上。說實話,麵對著這樣的人,也就沈一窮這個粗神經能想些有的沒的了。
沈一窮瞬間慌了,開始幹嚎:“不對啊,這和我想的不對啊——”他想的可是自己把黃猺逗的麵色緋紅,這會兒突然意識到這個情況可能發生的對象是自己,怎麽就那麽嚇人呢,所以他期待這麽多年到底是為了啥啊??
“別擔心。”周嘉魚拍拍他肩膀,“他敢動你,你就嚎,嚎到他下不去手。”
沈一窮呆呆的看著周嘉魚,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
後來沈一窮和黃猺到底怎麽樣了,大家都不清楚,隻知道他們婚禮結束之後的兩天,沈一窮都看不到影子,而黃猺神清氣爽,笑容燦若春花。
“所以你最後在上麵了麽?”很久之後周嘉魚這麽問沈一窮。
沈一窮當時抽著煙,吐了一口煙霧出來後,滄桑的說:“在。”
周嘉魚說:“那還不錯?”
沈一窮沒吭聲,心裏卻暗暗的垂淚,上麵是在上麵了,可是他媽的誰能想到還有一種體位叫騎.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