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張明和李雨薇在校門口匯合。兩人都穿著深色衣服，背著裝有必要裝備的雙肩包。
    "我讓王浩在校園監控室盯著。"李雨薇說，"如果有異常情況，他會及時通知我們。"
    張明點點頭。王浩的表哥在保衛處工作，能調看監控倒是個意外優勢。
    兩人按計劃分頭行動。張明走大路，李雨薇則繞小路，隨時通過對講機保持聯係。路過一家便利店時，張明看到玻璃上倒映出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發現尾巴。"他低聲說，"穿灰色外套，戴著棒球帽。"
    "收到。"李雨薇簡短回應，"按計劃行事。"
    張明突然加快腳步，拐進一條小巷。那人果然跟了上來。他故意放慢速度，讓對方以為沒被發現。
    "前麵路口等我的信號。"李雨薇在對講機裏說。
    張明繼續向前走。路過一個垃圾箱時，他假裝整理鞋帶，實則觀察四周情況。除了那個灰衣人，另一側的樓梯上似乎也藏著人。
    "兩點鍾方向，樓梯。"他用氣聲說。
    "看到了。還有一個在便利店門口假裝打電話。"李雨薇說，"至少三個人。"
    前麵就是約定的路口。張明深吸一口氣，突然加速衝向路口的小店。就在跟蹤者要跟上來時，李雨薇從店裏推出一車貨物，正好擋在路中間。
    灰衣人躲閃不及，撞在貨車上。張明趁機鑽進小店，從後門繞到另一條街。李雨薇也快速撤離，兩人在預定地點會合。
    "甩掉了嗎?"張明問。
    "暫時應該跟丟了。"李雨薇說，"但我們得抓緊時間。對方肯定有接應的人。"
    兩人快步向舊火車站移動。這片區域晚上人很少，路燈也壞了不少，顯得格外陰森。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李雨薇突然拉住張明"等等。"
    前方黑暗處傳來細微的響動。兩人躲在牆角，看到兩個穿黑衣服的人正在巡視。
    "文物局的人?"張明小聲問。
    "不像。"李雨薇搖頭，"動作太專業了。"
    等那兩人走遠，兩人才繼續前進。但沒走多遠，又看到幾個可疑的人影。
    "他們是怎麽知道的?"張明有些煩躁，"明明約定的時間改到三天後了。"
    "可能早就布控了。"李雨薇說，"看來這地方真有問題。"
    正說著，對講機裏傳來王浩急促的聲音"有情況！監控顯示有輛麵包車在往你們那邊去。"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發動機的聲音。一輛黑色麵包車正緩緩駛來。
    "快躲起來！"李雨薇拉著張明閃進路邊的灌木叢。
    車子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停下。下來兩個人，打著手電四處照射。
    "你們看到剛才那兩個人去哪兒了嗎?"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
    "好像往東邊去了。"另一個聲音回答。
    腳步聲漸漸遠去。兩人鬆了口氣，正要起身，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響動。
    "別動。"一個低沉的聲音說。
    張明和李雨薇僵住了。那聲音繼續說"我是老人家的朋友。他讓我來幫你們。"
    兩人慢慢轉身。月光下，一個中年人正背對著光站著。他穿著普通，看起來像個普通上班族，但眼神非常銳利。
    "什麽證據證明你的身份?"李雨薇警惕地問。
    中年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是一枚青銅古幣，樣式古樸。
    "這是老人家的信物。"他說，"青銅冊上有相同的圖案，對吧?"
    張明回想了一下，確實在冊子的某個角落見過類似的花紋。
    "那您知道這本冊子是什麽來曆嗎?"他問。
    "知道一些。"中年人說，"這是明朝末年的一件寶物，和魏忠賢有關。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得趕快離開。這裏馬上就不安全了。"
    "為什麽?"
    "因為不止你們收到了午夜的約定。"中年人說，"還有其他人也在找這本冊子。他們比你們早到，已經在周圍設下了埋伏。"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口哨。中年人臉色一變"來不及了。快跟我來！"
    他帶著兩人鑽進一條小路，七拐八拐地往前走。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那些人是誰?"張明一邊跑一邊問。
    "有政府的，也有私人的。"中年人說，"這本冊子牽涉到一個驚天的秘密。不過現在還不是告訴你們的時候。"
    拐過一個彎，前麵出現一道鐵門。中年人熟練地掏出鑰匙打開，示意兩人進去。
    這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堆滿了雜物。中年人輕車熟路地在雜物中穿行，來到角落的一個鐵箱前。
    "這裏有個地下通道，可以直接通到火車站的站台底下。"他說著打開鐵箱，露出下麵的一個洞口，"你們先走，我斷後。"
    "等等。"李雨薇說，"您還沒告訴我們您的身份。"
    "叫我老鄭就行。"中年人笑了笑，"相信我，很快我們還會見麵的。現在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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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明和李雨薇鑽進洞口。這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勉強能容一人彎腰前行。兩人打開手電，快速向前移動。
    身後傳來鐵箱蓋上的聲音，然後是一陣打鬥聲。
    "要回去看看嗎?"張明擔心地問。
    "不用。"李雨薇說，"他既然選擇斷後，自然有他的本事。我們得抓緊時間。"
    通道裏潮濕陰冷，時不時會有老鼠竄過。走了大約十分鍾，前方出現一個向上的鐵梯。
    "應該到了。"李雨薇說，"小心點，別發出聲音。"
    兩人輕手輕腳地爬上鐵梯。掀開頭頂的蓋子，發現果然到了站台下方。透過縫隙，能看到站台上有人在走動。
    "那邊。"李雨薇指著一個方向，"看到那個背包的人了嗎?動作很不自然。"
    張明仔細觀察，發現那人雖然表麵在閑逛，但眼睛一直在四處掃視，明顯是在放哨。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站台另一端傳來。幾個人影快速移動，似乎在追趕什麽。
    "那邊有情況！"有人大喊。
    站台上的人迅速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集中。兩人抓住機會，悄悄爬出地道，躲到一根柱子後麵。
    "你說老鄭沒事吧?"張明有些擔心。
    "應該沒事。"李雨薇說，"你沒發現嗎?他對這裏太熟悉了。而且身手也不一般。"
    正說著，對講機裏傳來王浩的聲音"不好了！又有兩輛車過去了！你們快撤！"
    兩人對視一眼，正要行動，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別動。"
    回頭一看，是老鄭。他氣喘籲籲，衣服有些淩亂，但精神還不錯。
    "跟丟他們了。"他說，"不過我已經看清楚他們的底細了。"
    "他們到底是誰?"李雨薇問。
    "一部分是文物局的人，這個好理解。"老鄭說，"另一部分是私人機構的，他們一直在尋找魏忠賢的陵墓。"
    "為什麽?"
    "因為魏忠賢在位時搜刮了大量財寶。"老鄭壓低聲音說，"傳說他在陵墓裏藏了不少好東西。但更重要的是，他可能在裏麵藏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關係到當年明朝覆滅的真相。"
    張明正要繼續追問，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
    "來不及解釋了。"老鄭說，"你們趕快走。記住，三天後午夜，不是在這裏，而是在老城隍廟見麵。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們更多內情。"
    說完，他塞給張明一張紙條，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張明展開紙條，上麵寫著幾行小字"青銅冊的秘密在於時間，必須找到正確的時間點才能看到真相。小心那些看起來像普通文物專家的人，他們不簡單。"
    對講機裏再次傳來王浩焦急的聲音"快走！已經有人往車站裏麵去了！"
    兩人趕緊從預留的後路撤離。直到回到學校附近，才算鬆了一口氣。
    "你覺得老鄭說的可信嗎?"張明問。
    "不完全可信，但也不像是在騙我們。"李雨薇說，"他知道很多內情，而且確實幫了我們。不過我們還是得小心。"
    "那三天後..."
    "去。"李雨薇堅定地說，"但這次我們得做更充分的準備。"
    回到宿舍，張明發現青銅冊似乎又有了變化。原本模糊的某些符號變得清晰了一些，隱約能看出是一些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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