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極致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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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聲晚感到一陣強烈的窒息。
    仿佛莫爻壓在他喉結上的不是手,而是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他靈魂都在抽搐。
    “阿爻......”任聲晚本能地想搖頭抗拒。
    可莫爻抵著他下頜的手指,精鋼刑具般將他牢牢釘在鏡前,紋絲難動。
    浴室的蒸汽,在鏡麵上凝結成細密的水珠,而後蜿蜒滑落。
    將二人在鏡中的身影,切成了碎片。
    “你別這樣……” 任聲晚聲音碎在齒間,“我不會動你的記憶了,真的……你別拿自己……”
    話音未落,莫爻掌心驟然施力,緊壓著他脆弱的喉結,將那未完的話語生生扼了回去。
    “不是這個,” 莫爻的聲音緊貼著他耳廓響起,“重新說。”
    任聲晚掙紮著,脖頸在莫爻鐵鉗般的手掌下徒勞地扭動,試圖擺脫。
    光滑的脊背,緊貼著莫爻濕漉滾燙的胸膛。
    莫爻一手拿著手機,一手鉗住他的脖頸,再無多餘的手在他身上作亂。
    然而,在這狹小、潮濕、蒸騰著水汽的密閉空間裏。
    在兩人濕滑的肌膚,緊緊相貼的情境下,任聲晚的掙紮便徹底變了個味道。
    ......[已老實]
    任聲晚內心抗拒著那個誓言,身體上又承受著,被點燃又被強行壓抑的火焰煎熬。
    殘餘的酒精,更是在這雙重煉獄裏火上澆油,讓他頭暈目眩,幾乎崩潰。
    這何嚐不是一種酷刑?
    莫爻腰間的冥幻蓍花印,此刻正閃爍著朦朧的微光,像是在與任聲晚身體呼應。
    “難受嗎?”莫爻低笑著吻上他敏感的側頸。
    又像隻執拗的小貓叼住他耳垂,輕輕廝磨,“春宵苦短啊,哥哥,抓緊時間吧。”
    鏡中,那雙總是盛滿溫柔與縱容的深邃紫眸,此刻水光瀲灩,破碎不堪。
    任聲晚的目光,在鏡中逡巡。
    看自己狼狽的情態,更看鏡中莫爻那灼燙中透著執拗、幾乎要將他吞噬的眼眸。
    莫爻也看著鏡中得任聲晚,看他的神情,被情y和痛苦扭曲。
    看他眼淚在眼眶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莫爻心如刀割,但他不能心軟,一絲一毫都不能。
    “阿爻……” 任聲晚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你別逼我……”
    “我逼你?”莫爻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被刺傷的尖銳和怒火,“所以,你是真的有這打算,是不是?”
    任聲晚:“我......”
    “任玄燁!” 莫爻厲聲打斷,聲音沉如寒鐵。
    “不管你瞞了我多少事,你不說,我便不問。但這件事,我沒在跟你商量。”
    他指下的力道又加重一分,逼迫任聲晚的頭顱仰得更高,與鏡子中的自己對視,“看著我!”
    手機屏幕上的紅燈無聲閃爍著,那紅光映在莫爻眼底,如同他殺戮領域展開時的血色暗紋,也如同地獄翻騰的業火。
    “說!一個字、一個字,說清楚!”
    任聲晚牙齒深深陷入下唇,一絲鮮紅的血珠迅速沁出,染紅了唇瓣。
    那點猩紅,像針一樣刺了莫爻一下,冷酷的偽裝在此刻搖搖欲墜。
    可他的心上人是任聲晚,而任聲晚總會在關鍵時刻救他於水火。
    任聲晚眼睛無助的眨了眨,晶瑩淚珠無聲地滾落在莫爻手臂上,燙得灼人。
    他透過模糊的水光,死死盯著鏡中莫爻那雙同樣布滿血絲、交織著悲傷的眼睛。
    破碎的、帶著血腥味的誓言,還是顫抖著,一字一句,對著那閃爍的紅光,艱難地擠了出來:
    “我……發誓……以後若再動……你的記憶……莫爻……會……不得好死……”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仿佛抽幹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閉上眼,身體脫力般軟下去,卻被莫爻緊緊箍在懷裏。
    可莫爻的臉上,沒有半分勝利者的快意或得意。
    他終於收起手機,屏幕的紅光熄滅,而後把臉埋進了任聲晚後頸。
    “任聲晚,”莫爻的聲音悶在任聲晚的發間,帶著濃重的鼻音和無法掩飾的哽咽。
    “我會為你長命百歲的,你也要做到。”
    任聲晚看不見他的神情,可他能感受到,自己後頸忽地似有溫熱液體碾過肌膚。
    隨後,便是莫爻微顫的嗓音,“求你了,答應我。”
    他緊緊箍著任聲晚的腰,將額頭抵在任聲晚後腦。
    聲音不再是冷峻的"命令",而是卑微的祈求。
    任聲晚無可奈何,深吸一口氣,“好。”
    莫爻掌心靈力一出,水龍頭再度開啟。
    嘩嘩嘩——
    溫熱水流如雨下,莫爻發梢水珠滴落,沿著任聲晚脊柱溝滑進更深的溝壑。
    “久等了,”莫爻舌尖掃過他唇角的血跡,“任先生。”
    浴室水流潺潺,氤氳水霧模糊了鏡麵。
    兩個緊密重疊的身影,在模糊的鏡中,虛實難辨。
    “腿麻了嗎?站不穩就轉過來,抱著我。”
    “阿爻,你......你先出去一下......”
    “嗯?”莫爻眼尾輕揚,“怎麽了?受不住?”
    “不是,你先出去......我有東西給你。”
    出於好奇,莫爻依了他。
    任聲晚轉過身麵向他,勾著人脖子吻了一會兒才開口問:
    “阿爻,殺戮聖歌帶給你的極致增幅,隻有速度和力量嗎?”
    雖然不明白任聲晚這麽問的用意,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嗯。”
    “感官呢?這種時候......有沒有讓你更......”
    莫爻像是忽然明白了任聲晚想問什麽。
    “你想什麽呢......任小花,”他無奈了笑了笑,彈了彈任聲晚腦門兒,“這要是極致增幅了,那還得了.......”
    說著,他自己都有點無語。
    不曾想,任聲晚原本像是試探的眼神,忽地變得堅定了起來。
    “那我給你。”
    莫爻:???
    話畢,任聲晚指尖忽有一片淡紫色花瓣顯現。
    莫爻瞬間警覺,“你要幹嘛?剛剛才答應我的。”
    “不是,這個......你見過的。”
    莫爻當然記得,任聲晚曾多次用這個花瓣潛入他腦海,與他交流。
    “其實,這個,還可以傳遞我的感官。”
    話音未落,那花瓣便化作一點微光,隱入了莫爻眉心。
    莫爻:???
    任聲晚低下頭,耳根泛紅,又轉過身去,小聲說道:“你......再試試。”
    此時的莫爻,還沒有理解到任聲晚那句‘傳遞感官’是什麽意思。
    他隻是按照任聲晚的指示,帶著疑惑試著動了一下。
    旋即,瞬間瞪大了雙眼,“我屮艸芔茻......你......”
    “任玄燁啊任玄燁,”莫爻總在無奈的時候喚他本名,“你真是......”
    他看到鏡中,任聲晚眸光流轉,微醺的酒意中,似還透著一絲頑劣的本性。
    莫爻一心想讓任聲晚開花。
    可是......這特麽的,這麽搞,開花的怕不是我吧?
    不過,他能清晰的感知到任聲晚的感受,那取悅他不就跟取悅自己一樣簡單?
    想到這,莫爻一把托著任聲晚的臀將人穩穩抱起。
    “任聲晚,你丫就等著開花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