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宮門前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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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皇城的天空被濃稠如墨的黑暗所籠罩,繁星閃爍,卻難以驅散這無邊的夜色。萬籟俱寂,唯有風聲在空曠的天際間呼嘯而過,仿佛是黑暗中潛藏的巨獸在低吟。一架通體漆黑的運輸機,宛如一隻從無盡黑暗深處穿梭而來的巨型猛禽,劃破這寂靜的夜空。機身在稀疏星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五彩斑斕卻又幽邃神秘的光芒,仿佛將宇宙的神秘色彩都凝聚在了一起,又似是夜空中稍縱即逝的絢麗極光被捕捉並鑲嵌在了金屬之上。隨著高度的降低,運輸機底部的起落架緩緩伸出,與停機坪接觸的瞬間,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深夜裏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在向沉睡的皇城宣告他們的到來。
    艙門緩緩打開,一股冷風裹挾著停機坪上的寒意撲麵而來。毛驤率先走出艙門,他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蒼鬆,堅毅的眼神中透露出此刻心情的沉重。他身著黑色的錦衣衛軍服,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一麵黑色的戰旗,彰顯著他的威嚴與使命。緊接著,李悅緊跟其後,她步伐輕盈卻不失沉穩,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在風中肆意飛舞,白皙的臉龐在黯淡星光下顯得格外動人,那副無框眼鏡後的雙眸,閃爍著睿智的光芒。而在他們身後,兩名持槍衛兵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走出,他們身形魁梧,身著特製的黑色鎧甲,鎧甲上的錦衣衛標識在微弱星光下熠熠生輝,手中的突擊步槍緊握,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威懾力。
    毛驤懷著沉重的心情,腳步急促且堅定地邁向宮門。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仿佛要將腳下的石板踏出印記,那步伐中滿是錦衣衛的使命與擔當,恰似一麵旗幟,向世人宣告著他扞衛國家、解決危機的堅定決心。
    然而,就在他即將踏入宮門的那一刻,兩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來人正是東緝事廠都督魏忠和西緝事廠都督羽田。魏忠身形略顯肥胖,臉龐圓潤,雙下巴微微下垂,在黯淡的星光下,那蒼白的膚色顯得格外突兀。他的眼睛不大,卻透著一股精明與狡黠,如同藏在暗處的狐狸,時刻算計著什麽。眉毛稀疏且雜亂,隨著他說話的動作微微抖動。他身著一襲華麗的暗紅色長袍,長袍上繡滿了金絲線勾勒的繁複花紋,在星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領口處,一圈潔白的狐毛圍攏,彰顯著他的尊貴地位。寬大的袖口隨風輕輕擺動,猶如兩片飄動的彩雲。腰間係著一條鑲嵌著各色寶石的腰帶,那顆顆寶石璀璨奪目,散發著迷人的光彩,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財富與權勢。在腰帶的一側,懸掛著一塊精美的令牌,令牌由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質地溫潤細膩,在黯淡星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令牌呈長方形,邊緣雕刻著精細的龍紋圖案,龍身蜿蜒盤旋,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騰空而起。令牌的正麵,刻著 “東緝事廠都督” 幾個篆體大字,字體剛勁有力,筆鋒淩厲,彰顯著他的身份與權力。
    羽田則身材高挑瘦削,身形如同一根筆直的竹竿。他的麵容冷峻,顴骨高聳,臉頰深陷,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雙眼狹長且銳利,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鼻梁高挺且筆直,薄薄的嘴唇總是微微抿著,仿佛隨時都在警惕著周圍的一切。他身著一件深紫色的錦緞長袍,長袍上繡著銀色的絲線圖案,在星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袖口和領口處,用黑色的貂皮鑲邊,不僅增添了幾分奢華,更襯出他的冷酷氣質。腰間係著一條黑色的皮質腰帶,上麵鑲嵌著一塊巨大的墨綠色玉佩,玉佩散發著幽冷的光澤,與他整個人的氣質相得益彰。在腰帶的另一側,掛著一塊造型獨特的令牌,令牌以黑色玄鐵打造,表麵散發著幽邃的暗光,仿佛將無盡的黑暗凝聚其中。令牌呈八角形,每個角都被精心打磨,邊緣刻有神秘的符文,這些符文在星光下若隱若現,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令牌的正麵,刻著 “西緝事廠都督” 的字樣,字體由銀色絲線鑲嵌而成,在黑色的背景下顯得格外醒目,凸顯出他與眾不同的地位。
    隻見魏忠臉上掛著一抹看似溫和友善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然而那笑容卻如浮於水麵的薄冰,未達眼底,雙眼之中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狡黠。他微微眯起雙眼,目光猶如銳利的寒芒,在毛驤身上來回掃視,陰陽怪氣地說道:“毛指揮使,如此匆忙進宮,可是為了北方那件事?”
    毛驤神色冷峻,宛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微微點頭,算是回應,卻並未多言。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對於魏忠和羽田的出現,他心中早有預料。在這風雲變幻的朝堂局勢中,他怎會不知這二人的來意不善,不過是嗅到了權力的氣息,想來分一杯羹罷了。
    羽田見狀,向前一步,同樣帶著一副虛偽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毛指揮使,這事兒如今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整個朝堂都在議論紛紛,東西兩廠也都極為關注。我們覺得,如此重大之事,單靠你錦衣衛怕是難以應對周全,大家齊心協力,方能更好地解決問題。”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觀察著毛驤的表情,試圖從毛驤那冷峻的麵容上捕捉到一絲動搖的神色,眼中閃爍著的陰謀之色,如同夜空中閃爍的鬼火,透著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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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驤心中冷哼一聲,對這兩人的意圖洞若觀火。在這國家生死存亡的危機麵前,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應對外敵,而是借機擴充自己的勢力,謀取私利,這般行徑,實在可憎至極。“二位都督的好意,毛某心領了。但錦衣衛職責所在,一直以來負責此類機密事務,此次危機也自當由我們一力承擔,定會妥善處理。” 他的語氣堅定如鐵,不容置疑,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一股決然的氣勢。
    魏忠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上一副嚴肅且陰沉的表情,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明顯的威脅:“毛驤,你可別不識好歹。如今事態嚴重,不是你錦衣衛一家能應對的。東西兩廠的實力,你應該清楚,若少了我們的協助,你能擔得起這失職之罪嗎?” 他向前逼近一步,試圖用氣勢壓迫毛驤,身上散發的氣息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毛驤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魏忠的眼睛,眼中燃燒著堅定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能將一切阻礙都燃燒殆盡。他堅定地說:“魏都督,錦衣衛承蒙陛下信任,多年來一直負責此類機密事務,從未有過差池。多年來,我們也從未讓陛下失望過。此次危機,我們有信心也有能力解決,無需他人插手。” 他挺直了腰杆,身高雖未變,但此刻在氣勢上卻仿佛比魏忠高出一頭,彰顯出他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的驕傲與自信。
    羽田在一旁冷笑一聲:“哼,信心和能力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行的。如今朝堂上,支持我們東西兩廠參與此事的大臣可不在少數。毛指揮使,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不要一意孤行,以免到時候無法收場。” 他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語氣尖銳,仿佛一把利刃,試圖刺痛毛驤。
    毛驤心中明白,東西兩廠的職責範圍本是內部監察百官和民間,並不在外部軍事作戰,如今卻想插手此事,其意圖不言而喻。他心中冷哼一聲,毫不畏懼地對羽田說道:“羽田都督,朝堂之事自有陛下聖裁。我此次進宮,正是要向陛下詳細匯報此事。至於誰能參與,陛下自有定論,非你我所能左右。東西兩廠職責所在並非軍事作戰,還望都督莫要越俎代庖。”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向這兩人宣告他的立場,也像是在向整個朝堂宣告錦衣衛的堅守。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厚重的宮門緩緩打開,那聲音仿佛是曆史的車輪在緩緩轉動,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莊重與威嚴。一名禦林軍邁著規整的步伐從宮門內走了出來,他身著華麗的鎧甲,這套鎧甲由精鐵打造而成,在黯淡的星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每一片甲葉都打磨得極為光滑,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在走動間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仿佛在訴說著其精良的製作工藝。頭盔上的紅纓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那紅纓顏色鮮豔奪目,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在夜風中肆意舞動,為這凝重的氣氛增添了一抹別樣的色彩。他的麵容嚴肅而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職責的忠誠與堅守,那目光堅定而銳利,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視人心,讓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褻瀆。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陛下有旨,宣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即刻進宮。”那聲音仿佛有一種無形的穿透力,高亢而響亮,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清晰地聽到,在這寂靜的深夜裏,顯得格外清晰而莊重,不容置疑。
    毛驤微微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稍稍放鬆了一些。他朝著魏忠和羽田拱了拱手,說道:“二位,陛下召見,毛某先行一步。” 說罷,便大步朝著宮門走去,他的背影挺直而堅毅,每一步都邁得沉穩有力,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他的披風在身後隨風飄動,宛如一麵黑色的旗幟,彰顯著他的孤傲與決絕。留下魏忠和羽田在原地,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恨,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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