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死亡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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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力裝甲的警報聲如同一記重錘,毫無預兆地砸進死寂中,走在最前方的士兵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瞬間僵立在原地,原本緊握的脈衝步槍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仿佛隨時都會脫手墜落。沙耶魯夫迅速啟動熱成像模式,護目鏡上跳出的零下十五度幽藍數字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可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那些橫七豎八的守衛屍體,皮膚呈現出一種不屬於人間的青白,表麵平滑得如同鏡麵,卻沒有絲毫冰霜附著,好似他們體內的熱量、生機乃至靈魂,在某一個瞬間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盡數抽離,隻留下這一具具冰冷的軀殼。
沙耶魯夫的手不自覺地反複握緊又鬆開,發出細微的骨骼摩擦聲,他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試圖壓製住從心底翻湧而上的寒意。當他的目光掃過那些死不瞑目的麵孔時,心髒猛地一縮 —— 每具屍體的嘴角都殘留著一絲透明的涎水,在冷光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幽藍,像是某種神秘儀式留下的標記,又像是某種超自然存在留下的警示。更詭異的是,這些涎水在屍體表麵形成了若有若無的紋路,隱約勾勒出一種從未見過的符號,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蹲下身,眼睛仔細地將這些符號一一記錄下來,心中卻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不安。
“將軍!這……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防爆士兵顫抖的聲音從通訊頻道裏傳來,帶著哭腔的顫音中滿是恐懼。沙耶魯夫轉頭望去,透過士兵麵甲上凝結的霧氣,能看到那張蒼白如紙的臉,而那雙死死攥著步槍的手,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樹根,仿佛在無聲地嘶吼著內心的極度不安。士兵的呼吸聲在通訊器裏變得急促而紊亂,時不時還夾雜著壓抑的啜泣聲,讓整個隊伍的氣氛愈發沉重。
腐臭味越來越濃烈,像是一隻無形的巨手,緊緊扼住眾人的喉嚨,令人作嘔。情報官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麵甲被他一把扯下,露出冷汗涔涔、滿是驚恐的麵容。他的雙眼布滿血絲,嘴唇幹裂,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我在這鬼地方混了十年,可從來沒見過這樣離奇的死法。他們就像是被卷入了一場未知的獻祭,生命力被連皮帶骨地抽走,隻留下這空蕩蕩的皮囊。” 說著,他從腰間掏出一個檢測裝置,顫抖著雙手進行掃描,顯示屏上的數據瘋狂跳動,最終定格在一串亂碼,“儀器根本無法識別這種能量波動,這完全超出了我們的認知範圍!”
沙耶魯夫蹲下身,指尖剛觸碰到囚犯幹枯的皮膚,粗糙的觸感如同砂紙。可還沒等他仔細查看,屍體指甲縫裏的黑色碎屑就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些碎屑形狀不規則,像是被燒焦的木炭,邊緣殘留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焦糊味,可這味道與周圍刺鼻的腐臭味截然不同,反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冷冽與陌生,仿佛來自另一個維度。更讓人費解的是,當沙耶魯夫想要用鑷子夾起碎屑時,那些碎屑突然發出微弱的藍光,緊接著就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空中,仿佛從未存在過。他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這絕不是普通的死亡現象,背後一定隱藏著某種邪惡的力量。”
地下五層的場景更加驚悚。一個垂死的囚犯蜷縮在牆角,胸膛微弱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痛苦的呻吟,像是生命即將消逝的哀鳴。黑色的液體不斷從他口中湧出,如同一條邪惡的毒蛇,迅速染黑了他的前襟。當他看到沙耶魯夫等人時,渾濁的眼睛裏突然亮起一絲求生的光芒,那光芒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對生的渴望。他用盡全身力氣,顫抖著伸出枯瘦的手,聲音氣若遊絲:“救…… 救我…… 有…… 怪物……” 然而,話還沒說完,他的手臂便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片血沫,瞳孔迅速失去了光彩。詭異的是,在他死去的瞬間,周圍的空氣突然劇烈震顫,一道肉眼幾乎不可見的波紋擴散開來,牆上的灰塵簌簌掉落,在地麵上形成了一個神秘的圖騰。沙耶魯夫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圖騰,發現圖騰的紋路與之前屍體嘴角的符號有著某種微妙的聯係,這讓他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
沙耶魯夫的目光死死盯著囚犯後頸的黑點,那黑點周圍泛著詭異的青紫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擴散,仿佛某種邪惡的生命在不斷吞噬著周圍的生機。就在這時,通訊器尖銳的蜂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死寂。“將軍!巫術小隊在監獄深處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 通訊器裏傳來小隊長帶著顫音的呼喊,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那股能量…… 充滿了死亡的氣息,而且讀數還在瘋狂攀升,已經遠超儀器的承受範圍!更奇怪的是,所有探測數據都在不斷重置,仿佛有什麽在幹擾我們的設備!” 沙耶魯夫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動力裝甲發出液壓裝置啟動的轟鳴:“全體注意,立即前往地下最底層!保持戰鬥陣型,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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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深入地下,空氣愈發凝重,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每走一步,沙耶魯夫都能感覺到地麵傳來細微的震動,仿佛有什麽巨大的東西在深處蘇醒。隊員們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通道裏回響,與他們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詭異的樂章。通道兩側的牆壁上,時不時閃過一些模糊的光影,像是有人在暗處窺視,又像是幻覺,讓人不寒而栗。
終於,他們抵達了地下七層。濃稠的黑暗仿佛有了生命,在四周翻湧湧動。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緩緩轉動,幽藍的光芒從漩渦中心散發出來,如同惡魔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一切。漩渦周圍漂浮著半透明的人臉,他們的表情扭曲而痛苦,嘴巴大張,似乎在無聲地呐喊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這些人臉在漩渦的吸引下,不斷地掙紮、扭曲,卻始終無法逃脫,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牢牢束縛。更詭異的是,這些人臉的五官在不斷變化,有時竟會浮現出沙耶魯夫熟悉的麵孔,那是他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也是他親手埋葬的逝者,這讓他的心髒猛地一抽,寒意從脊梁骨直竄頭頂。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沙耶魯夫舉起粒子切割槍,手臂上的肌肉緊繃,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疑惑。就在這時,一陣陰森的笑聲從漩渦深處傳來,那笑聲如同無數指甲刮擦金屬,刺耳而又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來自地獄的深處。幽綠色的光線突然從漩渦中激射而出,沙耶魯夫本能地側身躲避,光線擦過戰甲,留下一道刺鼻的焦糊味。他的鼻尖還縈繞著那股焦糊味,腦海中卻不斷回響著那陰森的笑聲,仿佛有無數隻手在抓撓著他的神經。
“沙耶魯夫,小沙耶,你不記得自己的主子了嗎?” 那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而又充滿惡意,在沙耶魯夫的腦海中回蕩。他隻覺頭痛欲裂,塵封的記憶似乎正在被強行喚醒,一些破碎的畫麵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 戴著麵具的神秘人、刻滿符文的祭壇、還有自己小時候手臂上突然出現又消失的詭異印記,可這些畫麵卻又無法拚湊完整。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在壓製著這些記憶,讓他無法看清真相。他咬緊牙關,目光死死盯著漩渦,大聲質問道:“你…… 你到底是誰?”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空間裏回蕩,卻被那陰森的笑聲無情地淹沒。
黑霧翻湧間,一道身影緩緩顯現,身影輪廓模糊不清,隻能隱約看出大致的身形。那身影散發著一股神秘而危險的氣息,仿佛是黑暗的化身。沙耶魯夫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他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試圖找到與之匹配的身影。他的機械義眼快速分析著對方的身形特征和能量波動,卻始終無法得出確切的結論。
更詭異的是,沙耶魯夫的通訊器突然響起一段雜亂的電波聲,緊接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小心,你的身邊……” 話未說完,通訊器便徹底失去了信號。而那道身影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閃爍著幽光的匕首,刀刃上刻著與屍體嘴角涎水紋路相同的符號。沙耶魯夫盯著那把匕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仿佛預感到一場巨大的危機即將降臨。
隨著身影逐漸清晰,沙耶魯夫的瞳孔猛地收縮。那身影的輪廓、舉手投足的姿態,都讓他感到無比熟悉。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童年的片段不斷在腦海中閃現。那時,他還是個懵懂的孩子,在宮廷中玩耍,經常能看到一個高貴而神秘的身影穿梭其中。那是王後,也是巫神教的大聖女,她的存在就像一個謎團,既高貴優雅,又神秘莫測。
“您是…… 王後?巫神教的大聖女殿下?” 沙耶魯夫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難以置信。曾經,王後是宮廷中最神秘的存在,她不僅是國王的妻子,更是巫神教的大聖女,掌握著強大而神秘的力量。然而,在沙耶魯夫青年時,王後突然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有人說她是為了追尋更高的力量,也有人說她遭遇了不測,但真相一直被籠罩在迷霧之中。此刻,看著眼前的身影,那些被歲月塵封的記憶,開始一點點複蘇。
那道身影緩緩露出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依舊美麗而神秘,但眼中卻多了幾分滄桑和狠厲。“小沙耶,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終於還是認出我了。” 她的聲音不再溫柔,而是充滿了冰冷和嘲諷。沙耶魯夫望著她的眼睛,曾經那雙充滿慈愛和智慧的眼眸,如今隻剩下冰冷和決絕,這讓他心中一陣刺痛。
沙耶魯夫的思緒回到了過去。小時候,他曾有幸得到王後的青睞,被帶到巫神教的隱秘之地,接受特殊的訓練。那時的王後,溫柔而慈愛,教會了他許多關於力量和神秘的知識。他曾以為,王後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最強大的人,卻沒想到,再次相見,竟是在這樣的場景下。那些曾經的師徒情誼,那些在訓練中度過的時光,此刻都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與眼前的殘酷現實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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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沙耶魯夫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不解,“您為什麽要製造這一切?那些人又做錯了什麽?”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質問,希望能從王後口中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王後冷笑一聲:“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沒有對錯,隻有勝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實現那個偉大的計劃,為了讓巫神教的力量真正統治這個世界。而這些人的犧牲,不過是通往成功路上的小小代價罷了。” 她的語氣平淡而冷酷,仿佛那些逝去的生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塵埃。
“小沙耶,當初把你的軍團調來守在這裏,便是為了等候我的複活,你竟忘了自己的使命?” 王後的聲音冷若冰霜,好似裹挾著無盡的寒意,直直鑽進沙耶魯夫的心底。沙耶魯夫渾身猛地一顫,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記憶深處那被層層封印的指令,似乎在這一瞬間被一道神秘的力量激活。可理智卻如同一頭倔強的猛獸,在心底拚命抗拒著這股突如其來的召喚。他的眼神中,滿是掙紮與痛苦交織的複雜神色,終於忍不住嘶吼出聲:“不,我效忠的是國家,是這片土地上的萬千子民,絕非您這瘋狂到近乎毀滅的計劃!” 他的聲音在地下空間裏回蕩,充滿了堅定和不屈。
王後聞言,眼中寒芒一閃,那一瞬間閃過的狠厲,仿佛能將世間一切溫暖凍結。她的身形如鬼魅般瞬間消失在原地,空氣都因這突兀的動作而發出一聲細微的爆鳴。下一秒,她已如幽靈般出現在沙耶魯夫身前,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隻見她猛地探出右手,原本纖細柔美的手掌,此刻竟瞬間化為尖銳的利爪,帶著凜冽的殺意,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直朝著沙耶魯夫寬厚的額頭襲去。同時,她口中冷冷道:“看來你已徹底忘了自己的身份,那就讓我來幫你好好想起來!”
沙耶魯夫不愧久經沙場,反應極為迅速。在王後出手的瞬間,他本能地想要側身閃躲,周身鬥氣瞬間爆發,在體表形成一層淡淡的金色防護。然而,王後的速度實在太快,力量也太過強大。那如鉤的利爪,僅僅隻是略微受阻,便輕易撕開了他的防禦,最終還是牢牢抓住了他的額頭。
刹那間,沙耶魯夫隻覺一股冰冷刺骨的力量,順著王後的手,如洶湧的潮水般瘋狂湧入自己的腦海。他的意識仿佛被卷入了一個無盡的黑暗漩渦,身體失去了控製,整個人搖搖欲墜。往昔的記憶,如同被狂風席卷的破碎紙片,在腦海中肆意紛揚。一幅幅畫麵走馬燈似的閃現,有戰場上的硝煙彌漫、生死搏殺,有與戰友們舉杯痛飲的豪情時刻,也有對國家和人民的忠誠誓言…… 而與此同時,王後那冰冷刺骨的話語,如同尖銳的毒刺,不斷紮入他混亂不堪的思緒之中。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著他的靈魂,攪得他的心智瀕臨崩潰邊緣。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口中發出痛苦至極的哀嚎,眼睛不受控製地射出詭異的綠光,那光芒中滿是掙紮與絕望。
在這短暫卻又仿若曆經數個世紀般漫長的煎熬中,沙耶魯夫隻覺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痙攣、緊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死死攥住。豆大的汗珠自他額頭滾滾而落,順著那布滿疲憊與驚惶的臉頰,簌簌滴落在腳下冰冷刺骨、寒意透心的地麵上,瞬間洇出一小片水漬。他的身軀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好似狂風中搖搖欲墜的孤燭,又似正遭受著來自九幽地獄的邪惡力量無情衝擊。時間仿若凝固,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直至那顫抖終於如潮水般漸漸退去。此刻,他雙腿微微彎曲,動作遲緩卻又帶著幾分決絕,緩緩單膝跪地,上身竭力挺直,彰顯著最後的倔強與忠誠。緊接著,他右手握拳,帶著千鈞之力重重地抵在左胸口,心髒跳動之處,聲音低沉卻又清晰,其中滿是敬畏與臣服,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的主人,歡迎您的歸來。”
王後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細微卻足以令人膽寒的滿意弧度,仿若冰雪初融卻裹挾著無盡寒意。她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沙耶魯夫,那冰冷目光仿若實質,所到之處皆被寒霜覆蓋,其中透露出的掌控一切的傲慢昭然若揭,仿佛整個世界都已淪為她掌心玩物,而她對這世界的絕對統治,即將伴隨著這一聲宣告,緩緩拉開那厚重而又血腥的帷幕。
“好了,” 王後那冰冷的聲音仿若裹挾著寒霜,在這昏暗的空間裏回蕩,不帶一絲溫度,“一會帶著你的人,去把沙華公主帶回去。即刻著手準備,五日後,率領你的軍團奔赴王庭首府,奪取王位。至於沙比,就任由他消散於風中吧,他的使命已然臨近終點。另外,再送來五百人當作我的血食。將整個監獄徹底封鎖,任何人不得進出,違令者,殺無赦!” 王後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在人心上,語氣強硬,不容置疑。沙耶魯夫緩緩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雙眼,眼中原本的掙紮如潮水般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洞且冰冷的服從。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若從喉嚨深處擠出:“謹遵您的吩咐,主人。” 話音剛落,王後那修長的身影便緩緩轉身,周身環繞的黑霧愈發濃鬱,將她層層包裹,隨著那霧氣的湧動,王後的身形慢慢虛化,最終消失在沙耶魯夫麵前,隻留下一片死寂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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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魯夫深吸一口氣,試圖驅散那仿佛如影隨形、彌漫周身的疲憊感。他緩緩起身,在這昏暗得近乎窒息的牢房中環顧一圈,目光在布滿青苔、散發著腐臭氣息的牆壁與滿是汙漬的地麵上遊移,最終挑了一處看著相對幹淨、沒有斑駁汙漬與不明黏液的台階。他雙手穩穩拄著那柄散發著幽藍光芒的能量戰斧,戰斧的斧刃與地麵觸碰,發出沉悶的聲響,那聲音,恰似他此刻沉重到近乎絕望的心境。緊接著,他膝蓋微微彎曲,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帶著千鈞重負,緩緩坐下。金屬鎧甲與台階碰撞,發出清脆 “叮當” 聲,在這死寂的空間裏格外刺耳。坐定後,他微微後仰,靠在冰冷得仿佛能沁入靈魂的牆壁上,目光平靜又帶著期許,靜靜等待士兵們從昏迷中蘇醒 。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凝固了,牢房內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隻有士兵們微弱的呼吸聲在這死寂的空間裏若有若無地回響著,那聲音,時而急促,時而微弱,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沙耶魯夫聽著那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王後冷酷的麵容和下達的血腥指令。王後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又仿佛對世間萬物都不屑一顧。她下達指令時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字字句句都如同一把把利刃,刺進沙耶魯夫的心間。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戰斧的手柄,關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這樣就能抓住最後一絲希望,又仿佛在積蓄著反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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