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主仆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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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曉曼猛然聽說鬼王來找她的麻煩,雖然心有準備,冷不防的還是被嚇到。
    命劍晃啊晃,她在半空停下車,疑神疑鬼地往四周看,地麵上偶爾有鬼族仰頭看她。
    她確定四周沒有大人物的威壓存在,心稍安。
    【老板,就知道你找我準沒好事。】
    【殺我的人到哪了?】
    荊追:【不知。】
    葉曉曼深入地問一句:【究竟是哪位鬼王想殺我?】
    荊追:【八大鬼王。】
    葉曉曼哀嚎:【那就是全部人都看我不順眼咯。】
    【蒼天呐,我究竟犯下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了!】
    荊追:【你說呢。】
    葉曉曼緊張了起來。
    雖然她有鬼主的骨灰,就算鬼王王組團找她麻煩,她也可以從容應付。
    但是荊追的出現提醒了她一點,荊追雖然不聲不響,但由於兩人特殊的感應關係,他一直在監視她的日常。
    築吹燈的骨灰是她偷摸藏起來的戰利品,隻要她拿出來用,就會被荊追發現。
    所以隻能作為底牌,悄悄地用,最後萬不得已再大規模使用。
    這也意味著,如果鬼王來揍她,她最佳的應付手段是使用武力硬對硬。
    如果她對上的隻有一個鬼王,那還好,按照嘉應以往的戰績可以打個平手。
    但也隻能應付一個鬼王,不是嘉應弱不弱的問題,嘉應的年紀才二十幾歲,鬼王哪個不是化神以上的修為,加上幾千歲的壽元修得老奸巨猾,手下幾百萬的厲鬼指哪打哪,一個人打所有,攤開對比已經強得逆天了。
    嘉應再強也隻有兩隻手啊。
    要把魚塘裏的所有魚集合起來嗎?
    蕭楚競不行,大男主還在猥瑣發育,一個金丹期能頂啥用,倒是可以借他的逆天氣運一用。
    姬文逸和司空情的手下可以借調過來,他們本次帶了許多高手隨駕,不乏老祖級別的護道者,支撐著他們在鬼界橫著走了這麽長時間。
    隻要把身份擺出來,鬼王們也得掂量得不得罪得起。
    但是她敢把他們聚在一起嗎?
    她根本不敢。
    葉曉曼退而求其次。
    【老板你會保護我吧,你最忠誠的手下。】
    荊追回答得比葉曉曼的眨眼速度還快:【不會。】
    葉曉曼接受不了噩耗,【你竟要置我們的唇友誼而不顧!】
    【我們靈修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無情的!】
    【你最漺的時候抱著我,承諾這次如果沒死在我手上就照顧我一生一世。】
    荊追:【我沒說。】
    葉曉曼:【我錄音了。】
    荊追:【……】
    葉曉曼:【您要聽嗎?】
    荊追:【你想死嗎?】
    荊追:【刪了。】
    葉曉曼:【您也不想您潛規則下屬的事情泄漏出去吧?】
    荊追又似曾相識地鬱悶了。
    明明是葉曉曼的命在他手上,為何總顯得他超多把柄被葉曉曼拿捏在股掌之間。
    魔神大人憋屈而恥辱地解釋:【並非我不救你,我尚未恢複。】
    他和築吹燈的幾場戰鬥耗費巨大,他的魂魄最後差點被築吹燈打散了,這段時間一直在休養著,還是顧念著葉曉曼有危險,才勉強從昏睡中清醒,提醒她一句。
    葉曉曼當麵蛐蛐,【老板你怎麽老不行呀。】
    荊追沉默。
    荊追隱忍。
    他近期有一個新體會,男人如若在那樁事情上被女人以處於高位者的姿態引導過一次,在地位上,就會微妙地被壓製到下方。
    他那晚也不是想屈於她之下的,他是真的沒有任何經驗。
    荊追難得失神,眼前閃過幾幕綺靡的情景。
    他喉嚨發渴,不由得扯了扯衣領。
    耳邊的葉曉曼一直在碎碎念。
    【築吹燈遲遲不打開鬼門關。】
    【姬文逸都快在鬼界殺瘋了,最近又陸續殺了許多鬼將以上的厲鬼,奪取了好多地契,都這樣了,築吹燈還不出來。】
    【你是不是也要想想辦法,盡快把我送出去呢?】
    【我都當上鬼帥了,你再不收線,我就要當上鬼王了。】
    荊追沒吭聲。
    葉曉曼不知道他在那頭做什麽,她聽到他的呼吸聲又沉了許多,估計又睡過去了吧。
    是打算對她撒手不管了。
    攤上這麽一個無情的大老板就算她倒黴吧。
    葉曉曼沒良心地抱怨:【你下次早點跟我說,讓我多點時間準備。】
    她哼哼唧唧地掐斷了和他的聯絡。
    荊追還想再說幾句,葉曉曼已經把她的識海徹底封閉了,荊追已經習慣了她的以下犯上,沒有生氣的情緒。
    他在黑暗中,以指揉了揉隱隱發痛的額角。
    耳朵邊一直有另一股碎碎念的聲音,活似有人對他喋喋不休念了幾天幾夜的經文。
    著實擾人清夢。
    他被煩得不行,就讓神識順著那股噪音走。
    一路溯源過去,感應到了一幅鮮明的情景。
    ——一個像是地下祭壇的地方,一名年輕的男子披著花花綠綠的神衣在跳大神,腳下一圈圈地擺著許多供奉品,什麽高階修士的頭蓋骨、百歲神鴉的屍體、珍稀妖獸的心髒、奇形怪狀的祭祀法器……
    身旁還有一個宮裝女子,作為年輕男子的輔助,蹲在一座一人高的青銅葫蘆形狀焚紙爐跟前,一臉不耐煩地往裏頭燒金紙。
    金紙是通神用的紙錢,她燒的金紙很特殊,每一張紙上都束縛著特定時辰出生的陰魄,扔到三昧真火裏頭,伴隨著一聲慘叫,魂紙化為一縷白煙消失。
    “陸棲,你跳了三天了,你這麽搞真能把君上召來?”
    男子踮起腳尖,雙手和腰用一種詭異的姿勢扭動。
    “一定可以的你相信我,你忘了我家是魔域大祭師……哎,我剛才唱到哪句禱文了?讓你別打斷我了你還找我說話……”
    祭壇的正前方擺著一座金身塑像,工藝惟妙惟肖,荊追認出那是他的神像。
    陸棲的禱詞中夾雜著他鬼哭狼嚎的念叨。
    “君上呐,如果您在天上,阿呸,地上,阿呸……棺材裏有靈,請應我一聲呐~”
    “我們魔神軍的重建大業發展得欣欣向榮~”
    “您如果看到一定會含笑九泉,阿呸,欣慰地笑起來的~”
    荊追認出,正是這道聲音一直在騷擾他。
    也是這道聲音不斷地跟他匯報工作,他知道了鬼王們要去抓捕葉曉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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