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公開徇私為“aaa三水姐超絕舔狗”加更）
    蕭楚競答應下來後，蕭棠難得對蕭楚競笑了。
    她這時其實還很年輕，很美，笑的時候臉頰會陷下可愛的酒窩。
    蕭楚競眼眉像拓跋於陵，遺傳了蕭棠的梨渦。
    七歲的蕭楚競也笑了，“娘，等我回來。”
    他轉身的時候，蕭棠忽然喊住他。
    “拓跋競，你一生的使命是什麽？”
    這樣的一問一答在蕭楚競的日常中經常上演，從他會說話起，他就被灌輸了強烈的恨意。
    蕭棠毫不忌諱地告訴他，他是怎麽誕生的。
    蕭楚競下意識回答：“殺了拓跋於陵。”
    蕭棠說：“你發誓？”
    蕭楚競回答：“我發誓。”
    “好孩子。”蕭棠鬆開緊錮著他手臂的手指，“蕭楚競，去吧。”
    蕭棠隻有對他很滿意的時候，才會喊他“蕭楚競”，他很高興地往前跑。
    蕭楚競帶著爆破法寶潛入楚郎房間，背後貼著隱形符籙，趴在床底，新郎和新娘在上麵喝交杯酒。
    蕭楚競放置法寶的時候才發現，法寶爆破時波及的空間很大，他要如何從爆炸中離開，逃出生天？
    蕭棠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最終，蕭楚競還是成功完成了蕭棠交給的任務。
    楚郎在爆炸中受了重傷，他逃出火海的時候，蕭棠出現，親手殺了他。
    再之後，蕭棠被楚家長輩擊殺。
    蕭楚競遠遠地躲在灌木叢中，親眼目睹了蕭棠的結局。
    他覺得他也許應該出去陪母親最後一程，但他知道，他出去後也會被殺，最終，他沒有從藏身之處跑出去。
    蕭棠說的對，他很小，無人在意他。
    楚家焚毀蕭棠屍身的時候，他跑出了宗門。
    宗門之外，流水宴依舊，人頭洶湧，無人知道新郎已經死了。
    蕭楚競在他和蕭棠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旁坐下，他摸了摸蕭棠坐過的椅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上頭還殘留著蕭棠的體溫。
    他坐在蕭棠的椅子上，母親的體溫包圍著他，像他從未得到的擁抱。
    方才喝剩的半碗清粥，還在桌子上。
    他喝下了已經冰冷的粥，粥麵映出了他一對眼睛，眼中沒有一滴眼淚。
    他放下碗，背對著楚家離開。
    沿途，道路兩旁圍著鮮紅的帷帳，喜慶的，新郎迎娶新娘走過的十裏長街，很漫長的路，他記得他那天走了很久，才走出了鮮紅的統禦區域。
    目之所及的所有人都很高興，除了蕭棠，除了他。
    他在想他將來會不會也發生一些好的事情，高高興興地迎娶他的新娘，但故事不會是蕭棠和拓跋於陵這樣的，也不會是和蕭棠和楚郎那樣的。
    但這些事太過遙遠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考慮。
    拓跋競，蕭楚競。
    現在他有兩個身份。
    他從袖底掏出僅有的兩枚銅板，蹲在城牆腳下，學著破廟裏的乞丐拋錢問事，把銅板往地上一拋。
    一正一反，他拿走了正麵朝上的硬幣。
    從今以後，他叫蕭楚競。
    “蕭楚競。”
    蕭楚競聽到築吹燈在叫他的名字，恍然間，他幼小的身軀軀幹抽長，成為了一個大人。
    他回過了神。
    有一物破空，朝他的門麵而來。
    他下意識接住，低頭一看，是築吹燈將信物又拋回給他。
    “你是蕭家後人，在我鬼域，我會庇護你。”
    “除此之外，其他條件，愛莫能助。”
    蕭楚競冷冷一笑，將手上的信物扔到地上，“若不能為我的小師妹謀取一條活路，我要你的庇護何用。”
    蕭楚競不領情，築吹燈也不留情，他在蕭楚競動手前將蕭楚競捆起來，也丟到了角落裏。
    築吹燈和蕭楚競言語藏鋒，一來二去幾句話已經談判破裂，旁人無法獲取更多信息，隻能茫然地看著。
    刺頭們都被收拾了，餘下的賓客大氣不敢出。
    築吹燈的王座從浮空中浮現，與葉曉曼的鬼王之座並肩而立。
    築吹燈坐上寶座，居高臨下看著整個會場。
    這才發現眾鬼王和鬼族還匍匐著，他抬手指，“免禮。”
    葉曉曼還沒到現場。
    他想問旁人她的下落，卻礙於身份，不太好開口，於是沉默著。
    滿場無人能猜透築吹燈的心事，見鬼主籠罩著低氣壓，還以為他正在思考如何處置姬氏一眾同夥。
    竇獻審時度勢，確定現在是他上場的好時機了。
    他立在築吹燈座下，充當鬼主的喉舌。
    “求不得地鬼王呢？讓鬼主等待，她像話嗎？”
    無人敢答話。
    大師姐硬著頭皮回答：“師妹宿醉，已經派人去叫她了。”
    “嗬，”竇獻陰森森地笑了，“不用叫了，直接提她的首級過來認罪吧。”
    大師姐駭住了，“鬼王大人！”
    築吹燈淡淡地看了竇獻一眼。
    被定在角落的姬文逸等人聽到，拚命地掙動了起來，築吹燈不得不加大了一層威壓，把他們壓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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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男童女和袁鬼王先集體偷瞄築吹燈，再看竇獻一眼，用看死人的眼神。
    築吹燈手扶著王座把手上的骷髏白骨：“竇獻，你覺得新鬼王何罪之有？”
    竇獻一聽鬼主主動問他，勁頭就起來了。
    有戲。
    鬼主不僅沒有否認他處決葉曉曼的提議，還暗示他仔細羅列葉曉曼的罪狀，這是讚同他公開彈劾葉曉曼了。
    其他四位牆頭草鬼王，察言觀色，和竇獻想到了一塊。
    不好，站錯隊了！
    他們氣急敗壞，通過傳音唾罵袁鬼王等三鬼。
    【我被你們害死了。】
    【今日就不應該參加櫻桃醬的祝賀典禮。】
    【櫻桃醬一個短命鬼，人族廢物，她這種人和吾等平起平坐，乃是鬼域的悲哀！】
    【等竇獻說完，老子也要彈劾她幾句。】
    童男童女被同僚罵得也有些不自信起來，鬼主這麽公正的人，會不會真的秉公執法啊？
    隻有袁鬼王堅持主見：【各位真勇士，在鬼主麵前罵得越狠越好。】
    【袁姨，你是真傻啊，呆會別哭著求我們撈你。】
    鬼王們用傳音吵得不可開交，竇獻胸有成竹，開始羅列葉曉曼的過錯了。
    “主宰明察，求不得地鬼王欺上犯下，盜獵妖獸，勾結外敵，甘當神域走狗，應當重懲，以儆效尤。”
    築吹燈似乎聽進去了竇獻的讒言，他往前傾了傾身體，表情平靜地問竇獻：“以你之見，如何懲戒她？”
    竇獻嘿嘿一笑，他指著蕭楚競等人，“主宰不如把新鬼王與這群人湊一起，煉成一麵魂幡，送回神域。”
    “姬氏那些老家夥看到逸帝的下場，不知表情該有多精彩呢。”
    他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樂子。
    打起來，快打起來。
    “神域的皇血和聖子三番四次在鬼域鬧事，擺明沒將您和鬼界放在眼底，如果這次輕輕揭過，我們鬼族將成為六界笑話。”
    他自以為煽動了築吹燈的野心。
    “您作為第一個煉化神帝的鬼主，一定會青史留名的。”
    築吹燈詢問其他鬼王，“你們也是這麽想的？”
    袁鬼王反對：“竇獻的手段過於激烈，恐會挑起六界大戰。”
    她昧著良心給葉曉曼吹彩虹屁，“況且，新鬼王人美心惡，陰險狡詐，所作所為乃是全體鬼族的表率，她何罪之有。”
    童女豁出去了，出來混總是要站隊的，她在葉曉曼身上押注了那麽多資源，葉曉曼你千萬別讓我跟你一塊死了。
    “竇獻你別老揪著饕餮獸的事說個不停了，葉曉曼犯下的事，跟櫻桃醬何關。”
    “黃泉渡會被打爛，那是我們鬼界的工程質量不過關，黃泉渡是我看管的，這事我幫櫻桃醬扛下了行不行。”
    袁鬼王補充：“勾結神域的話也別提了，神帝為什麽扶持櫻桃醬不來扶持竇獻你，說明櫻桃醬優秀，沒有人應該為自己的優秀道歉。”
    竇獻震驚了，他原本以為他在鬼主麵前足夠諂媚了，沒想到童女三人舔得臉都不要了，那袁姨不是自我標榜最有節操的嗎。
    其他四位牆頭草鬼王看不下去了。
    “鬼域有你們這群馬屁精遲早藥丸。”
    “櫻桃醬是給你們什麽好處了？我真鄙視你們！”
    “櫻桃醬就是該死啊，求鬼主嚴懲。”
    築吹燈握拳抵唇，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
    “袁鬼王等，言之有理。”
    鬼王們的爭吵驀然平靜，尤其竇獻懷疑他耳朵出了問題。
    鬼主公開徇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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