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暴打親弟為“拉屎不忘遞紙人”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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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族人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他最近剛跟侍衛兄弟們喝酒,這件事對姬文逸的近侍來說,並不是什麽重大機密。
    阿寶皇後的最新信息,聽說是在本地……
    神族人一口答應了,“可以。”
    蕭楚競道:“找到她蹤跡後,幫我送一封信。”
    蕭楚競將一個錦袋給了神族人,裏頭是一塊留影石,截取了姬文逸昨晚覬覦葉曉曼的胡言亂語。
    他要攪了姬文逸的姻緣。
    蕭楚競寄出這封信時,其實有些猶豫,姬文逸愛慕的老奶奶年逾古稀,心髒禁不得刺激,姬文逸朝三暮四,可能會氣到他心愛之人。
    他妥帖地隨信附了幾顆速效救心丸的丹藥,希望不對老人家造成太大的傷害。
    ……
    天微微亮,姬惟明一夜無眠,計劃著如何擺脫姬文逸的控製,門被踹開,姬惟明坐在蒲團上抬起頭,姬文逸大跨步走進來。
    姬惟明意外,他從小到大,第一次看到姬文逸臉上出現了氣急敗壞的神情。
    姬文逸臉頰青腫,眼下一片青黑,他走到姬惟明跟前,姬惟明被他提著衣領從蒲團上扯了起來。
    下一個呼吸,移形換影,姬惟明被他扣住喉嚨按在牆上。
    後腦和背部被砸到堅硬的牆壁上,姬惟明的眉頭皺了起來。
    姬文逸眼底駭人的殺氣,“你早知道阿寶和嘉應有染?”
    姬惟明一聽怒從心頭起,他一把扯下姬文逸的手,兄弟對峙。
    “姬文逸注意你的說辭,什麽有染,那是嘉應單方麵糾纏她。”
    “單方麵糾纏?”姬文逸微愣,立刻勃然大怒,“你竟隱瞞朕?”
    姬惟明摸摸淤青的脖子,咳了咳,幸災樂禍地微笑:“你被嘉應發現了?他湊到你跟前炫耀了是不是?”
    姬文逸道:“朕已下令通緝嘉應,遲早殺了他。”
    姬惟明陰陽怪氣:“皇兄好大的魄力,早知如此,臣弟就不容忍嘉應那麽長時間了。”
    姬文逸看姬惟明這個蠢貨,越看越窩氣,姬惟明估計還不知道葉曉曼是怎麽騙他的。
    “愚蠢。”
    他沉著臉,飛起一腳踹在姬惟明的腹部,姬惟明悶哼一聲折下腰,嘴角流下血,牆崩破,姬惟明倒在花園裏的碎石塊間,侍衛們遠遠躲開,無人敢來拉架。
    姬惟明拿開壓在身上的石塊,坐起來,他穿著鬆鬆垮垮的道袍,被姬文逸打得道髻散開,看著姬文逸嘲諷地扯開嘴笑,齒間全是血。
    姬文逸站在走廊上居高不下地俯視姬惟明。
    “睿王心情很好?朕估計你聽完朕帶來的消息,很快就要哭出來了。”
    姬文逸不繞彎子,直接告訴姬惟明。
    “朕的香拉姬退寶,你的葉……”姬文逸說到這裏,又氣上了,葉曉曼給姬惟明編的名字,至少姓是真的。
    他緩緩地深呼吸。
    “她騙了朕和你,她的真正身份是清正宗的葉曉曼。”
    姬惟明漸漸變得沉默。
    姬文逸說:“你當時代替朕去訪問清正宗時,就已和她認識?”
    姬惟明垂下頭,“是。”
    姬文逸說:“朕記得嘉應和你一起前往?”
    姬惟明冷笑:“沒錯,本王和嘉應認識她,遠在你之前。若按先來後到排序,皇兄數數你排第幾?”
    姬文逸說:“……你既已見過‘葉曉曼’,為何又會認為她是‘葉止水’?”
    姬惟明:“止水說,她和葉曉曼是師徒關係,因她們之間有些血緣,因而長得像。”
    姬文逸簡直想把姬惟明腦子裏的水倒出來,“如此拙劣的謊言,你也信?”
    姬惟明道:“她說什麽本王就信什麽,信任不是感情的基礎嗎?”
    姬文逸被氣笑了,“那她信任你了嗎?”
    姬文逸殘忍地要把所有人也拉入地獄,“姬惟明,她連真實身份也不告訴你,她心裏根本沒有你。”
    姬惟明無語。
    他這位皇兄習慣了高高在上,人生之中,隻有索取和命令,整個世界也竭盡所能地滿足他的欲壑,讓他稍微代入他人的立場考慮問題,應該很艱難吧。
    姬惟明幹脆就不起來了,在碎牆的廢墟裏坐好,和他唯吾獨尊的兄長講道理。
    姬惟明輕聲說:“本王覺得她是有苦衷的。”
    姬文逸睥睨他,沒有接話。姬惟明覺得姬文逸既看想他笑話,同時又支起每一條聽覺神經捕捉他的言語,像溺水者要抓點什麽作為浮木。
    他之前怎麽不覺得姬文逸破防的時候很搞笑,真的笑死他了。
    “她當時在清正宗隻是一名被邊緣化的修士,偽五靈根,無人看好,是門派裏誰都能剝削的人物。”
    “她出來做靈草修複師,如果不用化名,一身才華很容易被門派視為公共資源進行盤剝。基於此,她用化名騙我,我不生氣。”
    姬惟明隻覺得葉曉曼令人憐愛,她曾那麽努力地在謀生存,偽五靈根的丹田隻能存儲很少的靈氣,她每天要一遍遍地抽空丹田,才能救回一株靈草,賺一點小錢。
    “彼時我和她初次見麵,我對她而言,僅僅是一個陌生人,她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要跟我推心置腹,坦誠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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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文逸靜默了一會,又說:“她後來和你熟了,不也沒告訴你真名,她一直用她的假名號欺騙你。”
    幾個馬甲,把她能的,編出這麽多個名字。
    姬惟明道:“有必要嗎,我在意的是她這個人,她是什麽身份,什麽姓名,對我來說重要嗎?”
    姬文逸不可思議反問:“為何不重要?”
    故意隱瞞身份,欺騙和誘導。一個有婦之夫故意隱瞞已婚身份,和未婚男青年談戀愛,感情再真切,也洗脫不了惡意欺詐的嫌疑。
    “皇兄,你嗬……”
    姬惟明搖了搖頭,仙姿逸然,淺笑如風。
    道士眼頭尖尖的眼睛微微彎起,發間玉簪斜映天光,在鼻梁上投下淺淺的一道光影。明明穿著最簡單的道袍素冠,偏生讓人覺得芝蘭玉樹溫潤如玉。
    “你著相了。”
    “我隻愛她的本真,不管你今天如何詆毀她,我也隻相信我看到的她。”
    姬文逸有點被姬惟明說服了。
    同理可證,葉曉曼一開始就得罪了他,後來她來神域臥底,她也有她必須用假身份欺騙他的苦衷。
    無論她愛他還是恨他,就算全無感情,那段晨昏相對的日子,同枕相擁,結伴而行,是真實發生過的……
    停下。
    他一定不能被姬惟明的戀愛腦傳染了。
    姬文逸努力不被姬惟明帶岔,提及他的心頭大患:“她在外頭有人,蕭楚競。”
    姬惟明打量生平最注重形象的兄長臉上的傷痕,將姬文逸昨晚的經曆猜了個七分八分,大概是蕭楚競在姬文逸麵前說了一些打擊人的話。
    姬惟明和姬文逸不同,就算蕭楚競舞到他跟前,他也無動於衷。
    他有他堅持的道。
    “皇兄自我封閉太久,太久沒有接觸到外界的小道消息了吧?”
    姬惟明以前替姬文逸幹髒活,所有姬文逸接觸的人,姬惟明都會和暗衛們排查一遍身份,因此掌握的情報比起普通人廣而雜。
    “日理萬機,隻看你們呈送上來的情報。”
    姬惟明說:“蕭楚競不足為懼。誰不知道,帝尊劍隻是無名劍跟前的一條舔狗。”
    姬文逸經姬惟明這麽一提,終於想起了蕭楚競在世間的傳言,舔狗的視角和尋常人不同,扔給他一根骨頭,他都當寶貝拿出來跟人炫耀。
    他憤怒的情緒飛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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