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你們從本質上就一樣懂不懂？”
    “什麽本質？”
    “姬文逸你根本就是一個變肽壞胚，姬惟明嘛，還算純良。”
    “總覺得有一天姬惟明會被你帶壞，帶去做很壞很不知廉恥的事情。”
    姬惟明有些生澀地和葉曉曼接吻，他看到她的眼睛叮地亮了，她可愛的反應令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姬文逸始終是占有心很強的人，他剛停下，姬文逸就捏著葉曉曼的下巴，把她轉向他的位置，低頭親她。
    他們樂此不疲，又跟葉曉曼玩起那個遊戲。
    “葉曉曼。”
    “你猜猜看。”
    姬惟明說：“誰是姬文逸？”
    姬文逸說：“誰是姬惟明？”
    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身軀。
    他們身上已無任何偽飾。
    葉曉曼沒有任何猶豫，手指壓到了姬惟明筆挺的鼻尖。
    “你，姬惟明。”
    姬惟明的眼睛也像被擦亮的鑽石一樣，明亮了起來。
    葉曉曼笑眯眯地說：“你要把吻人的技藝練得和你哥一樣好，這個遊戲才有難度呀。”
    姬文逸打趣：“那你現在又是哪個人格？”
    葉曉曼非常機智：“你們誰更迷人，我就是哪個人格。”
    姬文逸把他手上蒙眼的綢帶，遮住了葉曉曼的雙目，在她後腦勺打了個蝴蝶結。
    視力受到阻礙，其他的感覺會加倍的敏銳。
    接下來，每個環節，姬文逸和姬惟明都會讓葉曉曼去猜。
    “現在。”
    “又是誰？”
    “……裏麵的人。”
    葉曉曼覺得她要瘋了。
    到最後她也的確瘋了。
    三個人都瘋了。
    這個世界終於瘋成了她理想中的樣子。
    她原本計劃，天亮了就收拾東西籌備回清正宗。
    結果未來三天，她沉迷於吃蓋飯，根本沒想到要走出冷宮。
    至於昏迷的司空情是否感受到了什麽。
    沒人在意。
    葉曉曼早就忘了。
    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姬文逸突然從枕頭下拿出一顆相思豆。
    葉曉曼認出這是姬文逸在茶樓買的小法寶。
    她窩在姬惟明懷裏，打了個哈欠，“你還沒把這破爛扔了？”
    姬惟明聽到他們的對話，看了下姬文逸手裏的東西。
    等看清是什麽東西後，他表情詫異。
    姬惟明有一部分職務是負責維護皇城的商業安定，所以像遂心豆之類的禁售物品名單，會經過他手裏蓋章，自然也對這些法寶的作用一清二楚。
    像姬文逸拿在手裏的遂心豆，它會被發明出來，或多或少和葉曉曼有些關係。
    當年葉曉曼參加六界大比，幾個馬甲在大會上拿走幾個億的人氣獎靈石，因此讓很多修士萌生了想當撈男撈女獲取資源的想法，大批情感培訓遍地生花，一時間整個修仙界人人都在討論應該如何向上社交。
    但很快，所有人就發現渣女渣男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當的，裏頭涉及到的手腕情商個人綜合實力，比單係天靈根還吃天賦點。
    但又實在想撈錢啊怎麽辦。
    於是一些想錢想瘋了的修士紛紛研究起了邪門歪道。
    對於看不上我的有錢人，我可以給他們使用桃花咒、一見鍾情靈飲、癡迷失魂符籙……一時間大批邪修產品充斥在市麵上，擾亂了正常的婚戀市場，最終引起了正道的關注和嚴厲打擊。
    被禁售的遂心豆就是屬於此類產品。
    遂心豆其實是一種咒誓類產品，裏頭煉製了一張姻緣遂心豆，這契約符之前是在道侶締結儀式上使用的，男女雙方承諾一生一世在一起，咒誓上傳天聽，違約的那方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遂心豆裏頭的契約內容被邪修做了改動，啟動遂心豆後，詢問對方“你願意和我成親嗎”，隻要另一方回答“願意”，遂心豆聽到關鍵詞後契約就自動成立。
    一旦立契後不願意成親，遂心豆就會對違約的那方開啟懲罰，每日收取一枚靈幣的補償金。
    就是說違約方每天會莫名其妙少一枚靈幣的錢，錢出現在持有遂心豆的相好手裏。
    遂心豆問世後，受到了熱烈的歡迎，迅速成為斂財的法寶。
    許多隻想瑟瑟不想結婚的人深受其害，以前用“會跟你成親的”騙別人瑟瑟，現在付出代價，反被騙去不少金錢。
    但由於每天隻要付出一枚靈幣的代價並不高，很少有人會因為遂心豆跟騙子拚命，因此使用安全度很高，遂心豆的銷量越來越高。
    神域曾抓過的一名犯罪修士，手裏掌握著3000顆遂心豆，每顆豆子都綁定一個受害者，作案手法是請陌生人喝酒，等人喝得神智不清之後他就求婚，因此每天獲得3000枚靈幣的收入，靠著這筆收入，底層修士也能獲得很好。
    出於種種社會危害，神域目前是禁止銷售和使用遂心豆了。
    現在姬文逸的手裏就拿著一顆。
    分明是利用了葉曉曼剛睡醒，不理解目前社會常識的信息差。
    姬文逸微笑著，把遂心豆貼在葉曉曼的臉頰邊。
    他問葉曉曼：“你以後會願意和我們兄弟成親嗎？”
    姬惟明忽然覺得姬文逸這條路也許成，雖然葉曉曼不缺錢，但他莫名覺得葉曉曼會摳摳搜搜為了每天省一枚靈幣，答應履行契約。
    葉曉曼沒有回頭去看姬惟明的表情，自然不知道姬文逸給她設局了。
    就算她在瑟瑟上已經翻了不少跟頭了，但她永遠不會長記性。
    她現在被侍候得很開心，樂得哄姬文逸和姬惟明。
    他們都把場地安排在冷宮這裏了，就是告訴他們很沒有安全感。
    葉曉曼樂嗬嗬地點頭，睡過去前隨口說：“你們這麽努力，我很難說不願意。”
    至於“以後”是什麽時候，估計遙遙無期吧。
    葉曉曼閉上眼睛後，遂心豆閃過微光，它捕捉到了“願意”的關鍵詞，契約成立。
    姬文逸微笑地告訴姬惟明：“以後我們也是有名分的人了。”
    ……
    皇宮大門打開。
    禁衛軍分開兩邊，給從門裏走出來的月慕山讓出一條通道。
    月慕山不情不願地走到嘉應前方，在距離大概十步遠的地方，他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