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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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曉曼聽到月慕山的話,玩著毛絨絨尾巴的動作驀然停下,眼睛放出明亮的光,驚喜地看著月慕山。
如果月慕山不提,她一時不敢定主意玩這麽大膽。
她複活了以後,魚塘們怎麽都這麽懂事。
果然隻要魚兒不基礎,她的人生體驗就不會基礎。
她這些天吃得太好,本來都不怎麽餓,聽到月慕山的話後,她立刻覺得她餓得前背貼後背。
貓貓雙人套餐,她今天如果吃不上,她會死不瞑目的。
葉曉曼立刻轉過頭,吸溜了一口口水,期待地盯著未來月慕山看。
和她通感的荊追,感應到她這副猴急的姿態,在她的識海深處嗤笑了聲,自覺地暫時斷了和她的聯絡。
未來月慕山被葉曉曼餓死鬼投胎般的眼神盯住了,感到莫名其妙。
有一瞬間,他以為他聽錯了,他以為月慕山會跟他請教修行、鍛造妖骨、飛升訣竅之類的嚴肅問題,他也擺足了尊重的姿態,給出了最充分的時間。
沒有催著月慕山跟他比試。
哪知月慕山竟然給他提出了一個荒謬的請求。
單純如他,此時還沒有意識到月慕山口中“伺候”二字的深層意思,他隻是覺得蒙受了奇恥大辱。
他堂堂的一個妖皇,怎麽會去做那些服務人族的低賤事。
未來月慕山不可置信地看著月慕山,以為月慕山瘋癲了。
因為難以理解,他把這視為月慕山激怒他的手段。
“端茶送水,揉肩按腿,有奴仆代勞。”
“現在請你拿出最端正的態度,和我決鬥。”
月慕山又歎了一口氣,從某一層麵,他和未來的自己心意可以相通,不需要交流就可以得知彼此的想法——從這方麵看,他和未來自己的默契程度超過了姬文逸和姬惟明兄弟,他知道未來的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
“你不懂我的請求。”
月慕山從背後抱住了葉曉曼,把他的下巴墊在葉曉曼的肩膀上,他們兩個一夥,就這樣看著未來月慕山。
“算了,我先告訴你,姐姐要的是什麽。”
月慕山知道按照他的人品,沒有遇到葉曉曼之前,他絕對不會成為一個愛好美色的人,提前擁有其他女人,未來的自己在某些事情上是一張白紙。
需要他的啟發。
月慕山把葉曉曼的臉板正,和她親吻。
“姐姐,可以嗎?”
葉曉曼激動得語無倫次:“我必須一千一萬個可以呀。”
未來月慕山依舊保持著以手撐臉的動作,側躺著皺著眉,看著眼前長塌的空餘部分,葉曉曼和月慕山在他麵前親熱。
漸漸地,他的肩頸僵硬了,手中握著的酒杯在不知不覺之中被他攥出了裂痕。
他終於明白了月慕山所說的伺候是什麽意思。
月慕山把葉曉曼伺候得很好,而月慕山本人也沉迷於此。
未來月慕山從某種層麵來說,和月慕山是一體同魂的存在,也因此,兩人可以分享同一份感知。
月慕山的所有快樂,未來月慕山同樣深深地感受到了。
酒杯不知道什麽時候掉落在地,未來月慕山猛然轉過身去,也許不看,不聽,就可以不受到影響。
但他已經沾染上了,體會了其中的意味,就如同落入蜘蛛網的獵物一樣,越是抗拒,網絡就會把他纏得越緊,越是深陷死亡的陷阱。
況且他的意識會受到月慕山的影響,月慕山的思維開始恍惚之後,他的思考能力也會下降,於是薄弱的意誌開始把他往葉曉曼的身邊拉。
他從第一眼就不討厭葉曉曼。
現在自己的道侶,也就是未來的他的道侶。
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是一朵岸邊真實的水仙花,和倒影的水仙花,真實和虛幻已經被揉雜在一體,所以他違抗自我意識的努力顯得非常可笑。
未來月慕山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他開始在說服自己了。
他的心裏突然浮現出一股怒火,一種對自己對月慕山的生氣,他正要發作,卻見一串草葉子飛了過來,繞住了水中的水仙花。
葉曉曼環繞著他的脖子,親了他,情人的吻似乎有點石成金的作用,為無生命者賦予生命,倒影的水仙花突然有了實體。
第一次的時候,未來月慕山想,算了算了,這是現在的自己的請求,幫他一個忙也未嚐不可。
於是一份快樂,變成了雙倍的快樂。
這遠超出一個大妖可以承擔的。
第二次的時候,未來月慕山開始嫉妒月慕山,道侶真是個好東西,為什麽他沒有?
他這些年在鳥不拉屎的妖神穀沉睡,致力於讓一顆血珠擬態成為一具身軀,滿心滿眼隻籌劃著和月慕山的強者之戰,他都過的是什麽苦日子啊?
他真恨不得能變成月慕山,夜夜和葉曉曼一起笙歌。
所以他真的不能出去也過上這種幸福生活嗎?
他和葉曉曼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貼著鼻尖,他聽到葉曉曼一遍遍地誇獎他:
——阿慕你真漂亮。
——阿慕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男孩子。
——我最喜歡阿慕了。
他的心軟成了一朵棉花,他明白了月慕山為什麽高興討好葉曉曼。
他喜歡葉曉曼的模樣,他喜歡葉曉曼的聲音,他喜歡葉曉曼的一切,他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可愛最令人喜悅的存在。
他開始產生了天大的委屈,為了月慕山的試煉結束之後,未來的他就必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第三次的時候,月慕山漿糊般的腦袋,總算記起了正經事。
他推了推未來的月慕山。
“時間似乎差不多了,我們應該展開決鬥了。”
未來月慕山正鬱悶著呢,一甩尾巴,把月慕山扔下床。
他摟緊了葉曉曼。
“滾。”
“我不想和你打。”
大妖打不壞摔不爛,月慕山卷著毛毯爬回來。
他看著未來月慕山,少年青稚的臉上展現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看得未來月慕山火大。
“我們不打的話,壞了規矩,好像不行。”
“怎麽不行?”青年不耐煩地看著少年,嫌棄他浪費寶貴的時間,“我生於妖神穀長於妖神穀,對妖神穀的規則清楚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