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木頭人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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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誰都能擁有飛舟的,普通修士可能奮鬥個幾十年也買不起飛舟,而大師兄參加外門弟子入門考試的時候就是坐著他的飛舟來的。
    所有人都在山門下排長隊準備參加考試,大師兄不用排隊,眾目睽睽之下,被內門長老親自接了進門,對他進行了單獨的測試。
    後麵當然是沒有懸念地進了清正宗,當了所有人的大師兄。
    大家後來一打聽,原來是個修二代。
    “大師兄好像對小師妹也有點意思。”
    “聽說他贈送了小師妹一些丹藥,還有人撞見他帶小師妹去仙墟給小師妹訂做衣服。”
    “哦哦,那說不定他們在不遠的未來會結成道侶。”
    六師兄聽完不甘心地說:“大師兄這種家世的人是不會真心對待小師妹的,他就是玩玩她而已。”
    其他人覺得六師兄這麽說也有道理。
    “內門選拔就要開始了,小師妹混了三年還沒能成功引氣入體,危矣。”
    “她說不定很快就會被從清正宗趕出去,難怪要巴結著大師兄,大師兄能幫她延長再留在宗門幾年。”
    六師兄笑著說:“小師妹如果被趕出宗門,她這樣的,很容易被邪修抓去做爐鼎,到時她的處境會很艱難啊。”
    他舔舔嘴唇,“如果我們哪位師兄弟,願意把她收為婢妾,也是給了她一條死路。”
    清正宗的作風是比較端正的,男弟子們聽了,馬上說“都是同門打這種主意也太過分了”,但也有幾個人眼睛轉了轉,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蕭楚競冷眼旁觀,把其中幾張臉記在心裏,他抬腳往校武場走去。
    “蕭師兄,你去哪?”
    “授課要開始了。”
    “哦?哦!真的是,我們趕緊上課去。”
    劍術課結束,時間推移到午後,太陽明晃晃地掛在天上。
    蕭楚競去堵葉曉曼。
    小師妹弱弱的。
    連他跟蹤了她許久,她也不知道。
    葉曉曼穿著舊舊的衣服,背後粗糙的木劍換成了一個小背簍,背影看上去灰撲撲的,在樹林間行走。
    她手裏拿著一本靈草典籍,對照著林子裏的野草,偶爾會彎下身,拔下一些草扔到背簍裏。
    蕭楚競站在樹上,撥開樹葉,盯著她看。
    葉曉曼曾無意間撞見過他入魔,她承諾會保守秘密,後麵她的確沒有拆穿他,隻是開始疏遠了他,所以她其實內心還是鄙夷他的魔族血統的是不是?
    蕭楚競對此覺得很不快。
    他和葉曉曼對彼此的感覺是不同步的,在她對他不感興趣了之後,他卻開始對她感興趣了。
    葉曉曼蹲在河邊,洗她拔來的野草,可能是打算洗幹淨了拿去煉丹,因為沒有靈力不會施展清洗法訣,她隻能親自動手手洗。
    她的手泡在春天剛剛融化的冰水裏,很快就被凍得通紅。
    是一個生活得很艱辛的小師妹。
    蕭楚競掐了個法咒,讓河水變得暖和起來。
    葉曉曼馬上發現水變暖了,驚喜地“咦”了一聲,同時她意識到是哪位同門在幫助她,四處張望著。
    蕭楚競落在了她跟前。
    “原來是蕭師兄出手相助。”
    葉曉曼一板一眼地說完,對蕭楚競行了個禮,“謝謝蕭師兄。”
    她實在是不解風情,並沒有想他花大勁為她暖和整條溪河,背後是包含著何等的繾綣之心。
    蕭楚競盯著葉曉曼木訥的臉看,葉曉曼也眼神清澈地回望他。
    他對上她端正的眼神,本想問她為什麽突然就不喜歡他了,最終什麽都不想問了。
    蕭楚競想他的皮囊不至於比那叫何去的大師兄差,平時也受到過一些女修的示好和表白,現在卻已經不能打動她了。
    蕭楚競不冷不熱地道:“小師妹真是無情。”
    她喜歡的時候就表現得對他很喜歡,不喜歡馬上就將他丟到腦後。
    人的癡情總顯得那麽低賤,今天還喜歡,明天就不喜歡了,但無所謂,他想要的,他會親手拿到。
    以前他專注搜集天材地寶,這是他第一次圖謀一個女人。
    葉曉曼一副沒聽懂的樣子,她老實地請教:“不知我哪裏做得不好,對蕭師兄留下了如此不佳的印象?”
    蕭楚競抱著胸,俯下身,看葉曉曼。
    她麵對他的突然靠近,下意識地往後退,他再逼近,她再後退。
    她也許是受到過其他人的騷擾,麵對強大於她的人,顯現出了不安的神色,蕭楚競想她也許不知道,她驚慌的表情根本不會讓人產生放過她的念頭,反而挑起了別人更陰暗的興趣,想進一步欺淩她。
    最後葉曉曼被他逼得靠在了樹上,她在慌忙間拿出小刀,對著他。
    她嚴肅地試圖和他講道理:“蕭師兄,請你有話直說。”
    蕭楚競無視了她手裏的小刀,繼續接近她,於是小刀劃破了他的衣服,傷到了他的胸膛,讓他流了血。
    葉曉曼看到血,表現得更害怕了。
    她不明白蕭楚競作為煉氣修士有靈氣護體,法衣也能抵擋傷害,為什麽她還能傷到他。
    她連忙丟掉了手裏的刀,“我帶蕭師兄去看醫修吧。”
    想到一會要承擔的醫療費,她的小臉更灰敗了。
    蕭楚競卻道:“隻是外傷而已。”
    他看了看他的心口,“雖然確實是血流不止。”
    他給她指明了一條不用賠錢的路:“聽說人的口水可以止水,不如小師妹像小狗一樣舔一舔,幫我止血,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葉曉曼呆了呆,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最終,不用賠錢的前景還是讓她屈服了。
    她走上前,拉開了蕭楚競的衣襟,用手帕擦幹淨他胸肌上的鮮血,開始親他的胸肌。
    蕭楚競隻感到一顆毛絨絨的腦袋蹭到了他心口,她還沒親他幾下,他就感到氣血翻湧,把她推開了。
    “……可以了。”他說。
    “哦。”葉曉曼鈍感地回答,沒有意識到她剛被欺負了。
    她還補充問一句:“需要我再幫師兄揉揉胸肌嗎?”
    “不用。”
    “嗯。”她的聲音變得低落,似乎很為傷到他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