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我也要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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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應趁著蕭楚競無暇他顧,他闖進了蕭楚競的洞府深處,神識掃過一片殘垣斷壁,焦急地尋找著葉曉曼。
“言暇!”嘉應哀哀地喊。
“我在這裏。”葉曉曼從一堵短牆後露出臉,朝嘉應招了招手。
嘉應立刻發足狂奔向她。
葉曉曼抬頭看看四周的大型武鬥會,幾個男人打得不可開交,此地根本就不是一個和嘉應互訴衷腸的好地方。
“你跟我過來。”
葉曉曼禦劍悄悄地從缺口離開,嘉應緊緊跟上,兩道流光掠向天邊,稍縱即逝,現場各種法術效果瑰麗奪目,掩過了這兩道流光的光輝,在場的人包括地下的圍觀群眾,根本沒察覺到兩人的離場。
葉曉曼帶著嘉應來到了不遠處的小山穀。
她落地後,嘉應的身影隨即現身,在她麵前站穩。
嘉應雙手握著葉曉曼的肩膀,他顫抖地用他的臉貼貼她的側臉,感受她真實的體溫,確定她的呼吸噴在他皮膚上,他笑了一笑,下一刻,他哭了出來。
葉曉曼笑著給他擦眼淚,“你看你像小哭包似的。”
“我、我……”嘉應在強烈的情緒震蕩下一時說不出話來。
葉曉曼溫柔地親了親他的眼淚,“好啦,別哭了。”
她看到嘉應的額頭上有還沒有結痂的傷口,關切地問:“怎麽受傷了?”
嘉應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他眨眨眼,又是一串眼淚砸下,他聲音哽咽地回答:“磕頭受的傷。”
“哎喲,”葉曉曼心疼地說,“這得磕多大力才能傷成這樣,怎麽不用法術治療傷口?”
嘉應搖搖頭,“祈福造成的傷口不能用法術醫治,會不靈的。”
葉曉曼歎了口氣,不用問也知道嘉應為誰祈的福,她把嘉應拉到木墩上坐下,拿出藥水給他塗傷口。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嘉應清減了許多,臉色蒼白,襯得睫毛和長發特別漆黑,白蓮花蜷縮著,緊緊地盯著葉曉曼看,怕一個眨眼她就會消失。
葉曉曼塗完藥後,給他吹了吹傷口。
嘉應以坐著的姿態,把臉埋進葉曉曼的懷抱,竭盡全力地抱住她。
葉曉曼就讓他抱著,耐心地拍著他的後背,她對流淚的男孩子完全沒轍。
過了許久,嘉應稍微緩過來了。
葉曉曼陪他去小溪邊洗臉。
陽光暖融融地照在兩人身上,沿途開滿了小花,兩人和以前一樣手牽著手走路,享受著這段靜謐的時光。
嘉應把臉洗幹淨後,望一眼天上,蕭楚競和姬文逸他們激戰正酣。
“你不過去阻止他們嗎?”嘉應幽幽地說,“反正我也隻是一個連爐鼎也不是的男人。”
哎喲喲,情緒緩過來後開始作了。
葉曉曼抬頭看看開心得像個孩子的荊追,“由他們打吧,我上去勸架,他們還要計較我幫誰多一點。”
她用指腹按按嘉應哭得發紅的眼尾。
“還有我不許你這樣說你自己,我的心意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嘉應掃了天上的蕭楚競一眼,“再怎麽樣的心意,也比不上你對蕭楚競的情深意重。”
嘉應對蕭楚競和葉曉曼之間的純愛在意得要死。
“我如果跳崖,你不一定會隨我跳。”
現在的男人是越來越不好騙了。
“你怎知我不會隨你跳。”葉曉曼指著遠處的小懸崖,深情地說,“不信你從那裏跌下去,我定是想也沒想生死相隨的。”
葉曉曼隻是隨便舉個例子,沒想到嘉應說:“別人有的待遇,我也要。”
一個移形換影,他真的帶著她閃現來到了懸崖邊。
葉曉曼:“?”
嘉應說跳就跳,他麵對著葉曉曼,身軀往後一仰,掉入小懸崖。
這縱身一躍的姿勢簡直和蕭楚競當年是一模一樣,他究竟想了多少年了。
葉曉曼隻能陪嘉應發瘋。
她也跟著跳崖,他們兩人在半空抱在一起,深情凝望。
“嘉應!”
“言暇!”
然後他們唯美地三百六十度旋轉緩慢降落,周圍還有許多鮮花在飛舞。
行了吧!這下應該沒意見了吧!
懸崖底部有一道冷笑聲,打破了這浪漫的氛圍。
“葉曉曼你還真是情真意切啊。”
葉曉曼和嘉應抱著落在地麵,她衝著聲音看過去:“司空情!”
她驚喜不已:“你醒了?”
司空情詫異地掏掏耳朵:“原來你還記得本座啊?”
嘉應厭惡地皺皺眉頭,葉曉曼忽略司空情話語裏巨大的怨念,她笑眯眯地招手讓他快走到她跟前,“你怎麽會在這裏?”
司空情氣得小辮子差點炸開了,“我沒有在這裏,現在是我被你的氣死的鬼魂來找你索命了。”
司空情用力地擦去了嘴邊的血痕,他被姬文逸扔下來飛行法寶後,他靠著體內的情蠱指引,一路來尋葉曉曼,最終找到了附近,然後親眼目睹葉曉曼和嘉應的跳崖大戲。
魔族表達情感的方式直接多了,他壓住了眼底的晶瑩,閃現到葉曉曼麵前,他蠻橫地把嘉應推開,把葉曉曼拉到懷裏,狠狠親下去。
一邊親,一邊恨恨地說,“你果真活過來了?”
兩人當著嘉應的麵親得氣籲籲的,葉曉曼捧著司空情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響亮地親了下,“我好著呢。”
司空情翻了個大白眼,“禍害遺千年。”
他惡狠狠地威脅葉曉曼:“你再敢死,我跟你沒完,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葉曉曼無奈:“這哪是我的鍋,我哪裏舍得死,這不是碰到了壞人沒有辦法嗎。”
司空情想起來當年厲尋歹毒的設計,他以囂張跋扈的表象支撐著他的驕傲,實則內裏虛弱不堪,聲音低了下去。
“我一直無法原諒我自己……”
葉曉曼看著司空情。
雖然他的脾氣還是那麽壞,嘴巴還是那麽不會說話,但這是願意為她殉情的男人,她又憐惜上了。
司空情擁有最出色的樣貌卻顯得那麽笨拙,像是搶食搶的最凶的惡貓,卻總被所有人針對得,叫囂得最厲害,最後什麽好吃的東西都沒搶到,慘慘的。
葉曉曼拉拉他紅衣的衣袖:“都過去了,我沒怪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