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你不愛吾母親,吾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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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平川正準備再一次把那燒紅的烙鐵朝著碧淵伸過去時,突然間,一陣洪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恭迎瑞頤大人!”
    聽到這個聲音,平川的動作戛然而止。他迅速放下手中的烙鐵,快步走向門口去迎接這位尊貴的人物——瑞頤大人。
    瑞頤大人一臉冷峻地踏進房門,還未站定便開口問道:“怎麽樣?可都交代清楚了?”他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能瞬間凍結周圍的空氣。
    平川趕忙躬身行禮,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啟稟瑞頤大人,那華燈實在是嘴硬得很呐,無論怎樣嚴刑拷打,都不肯吐露半個字。”
    瑞頤微微皺起眉頭,邁步徑直走進了審訊室。他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冷冷地掃過華燈和碧淵二人,然後定格在了碧淵身上,緩緩說道:“碧淵啊,本尊見你如此受苦受難,心中著實不忍。不如這樣吧,就讓本尊給你來個痛快,也好讓你早日解脫,你覺得如何呢?”
    麵對瑞頤的威脅,碧淵卻毫無懼色,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應道:“我伺候玄蒼帝君多年,如今帝君已逝,我也早該追隨他而去了。”
    瑞頤聽後臉色一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命令道:“來人啊,立刻把他押解到長生殿去!”
    接到命令的幾名侍衛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即上前將遍體鱗傷、虛弱不堪的碧淵架起來,一路押送到了長生殿。
    當龍主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渾身傷痕累累的碧淵時,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他怒目圓睜,對著瑞頤大聲質問道:“瑞頤,你到底意欲何為?為何要對碧淵下此毒手?”
    瑞頤聞言隻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反唇相譏道:“月澤,你就是用這種態度跟自己的親生父親講話的嗎?”
    龍主聽罷,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的冷笑,嘲諷道:“父親?嗬嗬,自吾出生以來,就沒有父親。”
    瑞頤麵沉似水,根本不想與眼前之人多費口舌:“月澤,識相點!乖乖把不周山的控製權交出來,如此一來,我可以網開一麵,饒過你和你的那些手下。”
    龍主斜倚在一旁,微微眯起雙眸,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瑞頤,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不周山?哼,瑞頤啊瑞頤,難道說你妄圖掌控整個世界不成?要知道,若是這世界真的落入你的手中,恐怕最終也會落得如同邪族所統治的那個寂滅世界一般下場——到處都是餓殍滿地、哀鴻遍野的慘狀。”
    瑞頤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他緊緊握著拳頭,提高聲音喊道:“月澤,你休要在此危言聳聽!實話告訴你,隻要你肯將不周山交由我掌管,我自有辦法能夠讓玄蒼帝君死而複生!”
    龍主聞言,不禁發出一聲冷哼,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令人毛骨悚然:“哈哈哈哈哈,瑞頤,事到如今,你覺得吾還會相信你的鬼話連篇嗎?若不是仗著龍族那與生俱來的血脈壓製之力,就憑你這點微末道行,又豈能是吾的對手?”
    說罷,隻見龍主緩緩邁開腳步,一步一步朝著瑞頤逼近過去,每走一步都散發出一股強大而恐怖的威壓,令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
    “吾不妨再告訴你一個真相,吾才是這不周山當之無愧的主人,沒有人比吾更為了解這座神山的所有秘密。不周山中壓根兒就不存在你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而且,自從你狠下心腸親手殺害潯澤那一刻開始,想必你心中已然懊悔不已了吧。畢竟,就算你有通天徹地之能,可以複活我的母親大人,然而對於已經失去身軀的潯澤而言,任憑你如何努力也是無濟於事,他終究無法再次活過來了。”
    龍主緩緩轉過身去,猛地一揮衣袖,衣袂翻飛間帶起一陣勁風。他麵沉似水,冷冷地說道:“瑞頤啊瑞頤,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繼續這般自欺欺人下去又有何意義?吾之母親對你從未動過真情實意,你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識相點的話,你就乖乖與那傀儡相伴此生,如此方為上策。”
    瑞頤聞言,用力地搖著頭,情緒激動地反駁道:“不!你大錯特錯,月澤!金凰心中最愛之人乃是我,隻有我才與她的靈魂完美契合、心心相通。這份深情厚誼絕非他人所能替代!”
    龍主見此情景,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隨後,他悠然自得地坐到那張象征著無上權力的王座之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冷眼凝視著瑞頤,仿佛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瑞頤啊,說起來你還真是可悲可歎。吾母寧願舍棄性命跳下那恐怖至極的誅仙台,也不願再留在你的身旁多一刻。也許曾經的你確實對她懷有真心愛意,但這份感情卻來得太遲太晚。正所謂‘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如今無論你如何苦苦掙紮,都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就在此時,隻見瑞頤突然抽出腰間佩劍,寒光一閃,鋒利的劍尖瞬間抵在了碧淵的咽喉之處。他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衝著龍主喊道:“月澤,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你根本不知曉該如何運用不周山之力,而我對此卻是了如指掌。速速將不周山的控製權交予我手,否則今日便是這小子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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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瑞頤的威脅,龍主卻依舊鎮定自若,毫無懼色。他穩坐於王座之上,眼神平靜如水,淡淡地回應道:“瑞頤,你打錯算盤了。並非是吾妄圖掌控不周山,而是這座神山自主選擇了吾作為它的主人。就算你當真狠下心腸殺了吾,不周山也決然不會落入你的手中。”
    瑞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直直地朝著碧淵的脖頸處砍去。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就在那鋒利無比的劍身即將觸及碧淵脖子的瞬間,隻見碧淵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瑞頤見狀,不禁冷哼一聲,冷冷地笑道:“哼!他定是逃到不周山去了。既然你有能耐讓他前往不周山避難,想必你定然知曉如何助我進入不周山。”說罷,他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龍主,透露出一股無形的威壓。
    龍主心頭猛地一沉,暗自思忖著這碧淵果真是貪生怕死之輩。稍作遲疑後,他開口說道:“哦,對了,本主倒是剛剛憶起一事。那碧淵乃是不周山封印的神獸,自然擁有隨時隨地返回不周山的能力。”
    瑞頤聞言,手腕一抖,手中的長劍瞬間指向龍主,劍尖閃爍著點點寒芒,他怒聲喝道:“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你身為不周山之主,豈會不知曉進入不周山的方法。今日若不將實情相告,休怪我手中之劍無情!”
    麵對瑞頤的威脅,龍主緩緩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並無惡意,並連忙解釋道:“莫急莫急,其實還有一個法子可行。隻要你願意與不周山簽訂一份契約書,如此一來,你便能像碧淵那般在不周山自由出入了。”
    瑞頤眼神冰冷地凝視著龍主,臉上滿是不屑之色,嘲諷道:“你莫非當我是三歲孩童不成?這種荒謬之言,豈能騙得了我?”
    正在此時,隻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房門被推開,金凰款款而入。她一眼便瞧見瑞頤手持長劍正對著龍主,不由得花容失色,失聲驚呼道:“夫君,你這是要對小澤做何事啊?”
    瑞頤怒目圓睜,冷哼一聲道:“哼!你這逆子簡直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他的聲音猶如雷霆一般在大殿之中炸響,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金凰見狀,連忙快步走上前去,伸手緊緊地握住了瑞頤手中的長劍。隻見她嬌軀微微顫抖著,眼眶微紅,淚水在眼中打轉,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夫君息怒啊,有話咱們可以慢慢地說。小澤他一直以來都是個極為孝順的孩子呀。”說到此處,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瑞頤聽了這話,心中的怒火不但沒有絲毫平息,反而愈發旺盛起來。他猛地一甩手,將手中的寶劍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然後指著麵前的月澤,氣急敗壞地吼道:“月澤,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你根本就不明白,不明白我對你母親那份深沉而又熾熱的愛!如果你還有那麽一點點良心的話,就趕緊老老實實告訴為父前往不周山的方法!否則……”
    然而還未等瑞頤說完,站在一旁的龍主便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他冷笑一聲打斷了瑞頤的話語,譏諷道:“哈哈哈哈哈,瑞頤啊瑞頤,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什麽對吾母親的愛?哼!這不過是你用來掩蓋自己野心勃勃、自私自利的借口罷了!你心裏所想的,從頭到尾都隻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而已!別以為我們大家都是傻子,看不穿你的真麵目!”
    此時的龍主情緒異常激動,雙眼通紅如血,額頭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仿佛一條條猙獰的蚯蚓一般。他雙手緊握成拳,由於太過用力,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
    金凰站在一旁,滿臉迷茫地聆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那些話語猶如一道道複雜難解的謎題,讓她感到困惑不已。
    "夫君,小澤,咱們一家人如今過得和和美美的呀。夫君,小澤眼瞅著也要成家立業啦,而且咱倆都有了九個乖巧可愛的孫兒呢。往後的日子,咱們必定會一直幸福下去的,難道不是這樣嗎?"
    金凰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扯了扯瑞頤的衣袖,目光中滿含著期盼與希冀,隻盼著他能夠以家庭和睦為重,放下此刻的爭執。
    然而,誰也未曾料到,就在下一刹那,隻見瑞頤猛地揚起手掌,毫不留情地朝著金凰的臉頰狠狠扇去。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力道極大,金凰瞬間便被打得摔倒在地。她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個曾經對她疼愛有加、嗬護備至的夫君。
    瑞頤卻絲毫沒有因為這一舉動而有所動容,反而伸出手指,惡狠狠地指向倒在地上的金凰,麵目變得異常猙獰可怖,嘴裏怒吼道:"你這個冒牌貨,居然也敢妄稱是本尊的妻子?你根本就不配!"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龍主不禁冷笑出聲:"瑞頤啊瑞頤,虧得你口口聲聲說有多麽深愛我的母親,可現如今,你竟然如此狠心地對她動手,真不知道你所謂的愛情究竟算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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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凰依舊躺在冰冷的地麵上,一隻手緊緊捂著被打的臉頰,淚水止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轉。她用另一隻手顫巍巍地抬起,指著自己那張已經紅腫起來的麵龐,聲音哽咽且帶著一絲絕望地質問道:"夫君,你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仔細看看清楚啊,我就是金凰,那個與你共度風風雨雨多年的結發之妻啊!"
    龍主微微垂下眼眸,目光落在眼前那個顯得無比可憐的女人身上。他靜靜地凝視著她,心中五味雜陳。終於,他邁動腳步緩緩走上前去,伸出手輕柔地將她扶起。
    "你不愛吾母親,吾愛!" 龍主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怒與哀傷。他轉頭看向身旁的金凰,眼神充滿關切與疼惜,輕聲說道:"母親,吾扶您回房休息吧。"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瑞頤不甘心地大聲叫住了龍主:"月澤,你雖然能夠複活你的母親,但她如今已然失去了靈魂!那麽,對於你的哥哥呢?你又是否有能力讓他起死回生?"
    聽到這話,龍主猛地回過頭來,用一種如同看待小醜般的輕蔑眼神注視著瑞頤。他的聲音冰冷至極,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一般:"你還好意思提及我的哥哥?難道你忘了,正是你親手殘忍地殺害了他!而且自從我的母親跟隨了你之後,她便如行屍走肉一般,早已失去了靈魂!"
    龍主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刺刀,無情地刺入瑞頤的心髒,令他痛不欲生。
    隻見瑞頤的眼眶瞬間變得通紅,淚水在其中打轉,他顫抖著嘴唇辯解道:"月澤,不周山……不周山上記載著時光倒流的方法啊!"
    麵對瑞頤的話語,龍主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屑一顧地道:"嗬嗬!難不成你還妄圖利用這種方法再次加害於我的母親和哥哥嗎?"
    說罷,龍主不再理會瑞頤,毅然決然地頭也不回地攙扶著金凰朝著寢室走去,留下一臉絕望的瑞頤呆呆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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