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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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妗安會響起當年他們三人去東南亞小島上避暑,正好救助了一個少年。
    那個少年是被父母賣到國外族群裏的,他孤苦伶仃的坐在礁石上想要輕生,被外公救下來。
    當時的他根本沒上過學,也沒有正經的衣服。
    外公和媽媽心疼他,將他從裏頭就出來,給他找了好的學校,供他上學,給他好的生活條件。
    誰知道竟然養了一頭狼。
    楚妗安現在徹底看他有些反胃,尤其是那雙油膩又惡心的眼睛。
    厲特助很快被帶走。
    差不多過了一年,由於鬧得很大,社會輿論各方麵關注密切,國家很快判處他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他原本沒有國籍,後來落入華夏國籍,享受華夏的福利,卻沒有好好的珍惜。
    一條鮮活的生命由於貪念就此隕落,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事已至此,完美落幕!他再無翻身的機會。
    在這期間,楚妗安和祁淵就像是在搞異地戀,每天打電話到淩晨。
    連裴詩音都看不下去了,“姐妹!你們婚期定了沒有!我們可都太出席,我還得去定製一套華麗的漢服去參加你的婚禮。”
    楚妗安趴在床上,還在跟祁淵視頻呢,她笑嘻嘻的看著屏幕中貌美的男子:“聽到沒,問你話呢。”
    祁淵正坐在泰和殿處理政務,聞言嘴角勾起:“已通知禮部,婚期定在下月初六,是個婚假的好日子。”
    坐在一旁的楚辭賦豎起耳朵,聽完就開始扒拉手機,看了眼日期,滿意的點點頭。
    下月初六,的確是個好日子。
    還有十多天的時間。
    楚妗安臉頰發燙,指尖不自覺卷住祁淵送的珍珠發繩,屏幕裏祁淵的眉眼被泰和殿燭火鍍得溫柔,她聽見自己心跳聲蓋過裴詩音的起哄。
    楚辭賦忽然舉著手機探過來:“初六宜嫁娶,我查過黃曆了。”
    裴詩音湊了過來,“別害羞啊!他若欺負你,我、我就去禦書房砸他的玉璽。”
    祁淵低笑出聲,指尖摩挲著案頭楚妗安送的白玉鎮紙:“朕的玉璽倒比不過安安一根發絲金貴。”
    這話惹得裴詩音在旁怪叫,楚妗安慌忙捂住攝像頭,她閨蜜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卻見祁淵身後的小太監捧著婚服圖紙進來,明黃緞麵上繡著的並蒂蓮鮮活欲滴,正是她上次在禦花園畫給祁淵看的樣式。
    婚期漸近,安淵城開始張燈結彩。
    對沒錯,祁淵將元安朝京城,改名為安淵城。
    楚妗安抱著前幾日他送來的喜帖,忽然在落款處看見“祁淵”二字——從前他批奏折都用朱砂禦筆,如今卻用狼毫蘸了金粉,一筆一劃寫得極慢,末了還蓋了私印“淵”。
    她指尖撫過燙金的“囍”字,想起昨夜視頻時祁淵說的話:“從前總覺得皇位最重,遇見你才知道,這萬裏山河,不及你裙角一掀。”
    虎狼之詞!妥妥的虎狼之詞!
    純情少年終究還是被裴詩音這個女魔頭給染黑了!
    過了一個星期。
    裴詩音果然穿了新定製的織金漢服來試妝,忽然指著驚呼:“安安你看!”
    楚妗安轉頭,看見鏡中自己額間貼著祁淵送的紅寶石花鈿,正與裴詩音發間的鎏金步搖相映成輝。
    好好看啊,事情平複,好姐妹來送嫁。
    她唇角微微勾起,想起之前裴詩音跟她商量的事情,她也與祁淵講過。
    希望元安朝不要有她的名字出現,因為會影響後世。
    穿越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被發現的,不然咋解釋?
    用個頌缽就能穿越到古代?那會引起多大的騷動?她不敢想。
    估計建造頌缽的廠家,能實現一夜暴富。
    祁淵同意了,但他堅持要將神廟的地址寫進去。
    楚妗安拗不過他,也就隨便他了。
    回想之前看到曆史上完全沒有她的時候,著實嚇到她,沒想到最後竟是她自己要求的。
    裴詩音說的對,這樣會影響到曆史,以及現代人對古代的理解。
    不僅如此,楚妗安過去還得監督祁淵那邊好好寫曆史,有關於熱武器的描寫都不能出現。
    很快就到了大婚當日,楚妗安直接到了神廟,從神廟出嫁。
    楚辭賦一身黑色長袍,還別說古裝挺適合他的呢,隻是玄煞很不喜歡他。
    他剛來就和它打了一架,玄煞憑借著殺傷力極強的喙,略勝一籌。
    楚辭賦的不敗戰績終於有了敗筆。
    裴詩音快興奮死了,上躥下跳的,手不停地撫摸著祁淵送來的賀禮。
    很快接親隊伍就來了。
    接親隊伍的鎏金馬車停在神廟外,三十六對宮燈將青石板路照得透亮。
    楚辭賦抱著紅蓋頭正要給楚妗安披上,玄煞忽然撲棱著翅膀衝進來,爪子上還掛著祁淵特意準備的金鈴鐺,叮鈴哐啷響得裴詩音直笑:“這鳥通人性,知道今日是喜事。”
    楚妗安剛戴上鳳冠,就聽見外頭傳來禮樂聲。
    祁淵穿著繡著十二章紋的玄色婚服,腰間玉佩正是她親手編的同心結,見她出來,眼底笑意幾乎要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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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單膝跪地,遞上鎏金箭杆——按元安舊俗,新郎需以箭射新娘轎簾,寓意驅邪迎吉。
    “我怕嚇著你。”祁淵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聞,指尖輕輕拂過她袖口的並蒂蓮刺繡,“所以讓人把箭頭磨圓了。”
    楚妗安隔著蓋頭都能想象他耳尖泛紅的模樣,忽然想起裴詩音教她的“規矩”,伸手捏住他袖口金線:“你可還記得,婚前應給我三書六禮?”
    四周宮人皆低笑,祁淵從袖中掏出個錦盒,裏麵是塊羊脂玉牌,刻著“皇後之寶”四個篆字:“三書六禮早已備下,這是我給你的私章,往後後宮開支,蓋了這印才能生效。”
    裴詩音在旁咋舌:“乖乖,這是把國庫鑰匙交出去了!”
    楚辭賦則警惕地盯著祁淵,手按在腰間玉佩上——那是楚家祖傳的軟鞭。
    花轎行至安淵城中心時,忽然有花瓣從空中飄落。
    楚妗安掀開轎簾一角,看見沿街百姓皆捧著蓮花燈,孩童們舉著糖畫追著隊伍跑。
    祁淵騎著白馬回身,朝她比了個手勢——正是他們從前視頻時常用的“安心”手勢。
    她忽然眼眶發熱,想起那半年的經曆,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為誰的“例外”,更沒想過能在千年之前,被人用整個王朝的溫柔來娶。
    太廟祭祖時,楚妗安看著祁淵在列祖列宗牌位前鄭重叩首,聽見他說:“今日娶楚氏女為後,非為江山穩固,隻為情之所鍾。”
    殿外陽光正好,玄煞不知何時落在她肩頭,爪子正扒拉著她頭上的金步搖。
    裴詩音躲在廊柱後偷拍,被楚辭賦敲了腦袋:“別亂拍,當心禦史台參你‘褻瀆宗廟’。”
    洞房花燭夜,祁淵卸了帝冠,散著長發替她卸去鳳冠。
    金釵落地時,他忽然握住她手腕,腕間紅繩與他的玉佩流蘇纏在一處:“從前看史書,總覺得‘願得一心人’是酸文人假話,直到遇見你……”
    他耳尖紅得要滴血,忽然從被褥下摸出個匣子,裏麵是串東南亞風格的貝殼手鏈,“讓人照著你說的小島樣式做的,喜歡麽?”
    這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手鏈,每次去度假必然要買一大堆回去。
    楚妗安鼻尖發酸,將手鏈戴上。窗外傳來更夫打更聲,遠處宮燈連成星河。
    她站起身走向一旁,拉開行李箱,將裏麵的傳國玉璽拿出來,緩緩遞過去:“給,物歸原主啦,我的陛下。”
    祁淵仰頭看著她笑顏如畫的樣子,心底洶湧澎湃,明明好些人都叫過他這個稱呼,卻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神女留著吧。”
    楚妗安不解歪頭。
    祁淵看她呆萌可愛的模樣,沒忍住揉揉她的發頂開口道:“還記得當日,我所許的承諾?”
    楚妗安愣了下,努力回想,突然她猛地僵住,不可思議的看向祁淵。
    他說:“願神女步入凡間,與我同享萬裏江山。”
    祁淵見她想起來了,笑著開口道:“為了將你隱藏,隻得許你後位,娶你回宮,但元安國實則有兩位皇帝,其中一位則是女帝。”
    楚妗安快哭了,媽耶,女帝哎!
    她能不能後宮佳麗三千啊!找幾個好看的麵首養養。
    但一抬頭就瞧見,祁淵深情的眼睛,她訕訕的撓撓鼻子。
    算了,還是以後再說吧!
    楚妗安始終不知道的是,她失憶那段時間,祁淵衣著龍袍,一步一叩首,虔誠真摯的跪上皇寺。
    “祁淵從不信鬼神,自知罪孽深重不配求神拜佛,帶祁淵今日在此,祈求神明!”
    “祈願妗安!祁淵願以終身歲月為代價,換取妗安平安。”
    差不多就在當天,楚妗安緩緩醒了過來,隻是記不得他了。
    大婚過後,楚妗安每日忙碌於去現代打卡,掙錢錢,然後下班買一些奶茶和炸雞或者現代的小吃,再回到元安王朝陪伴祁淵,日日夜夜,年複一年。
    祁淵此生唯有一後,以及皇後所出三位嫡子,後偽裝成大臣嫡子,承繼帝位。
    頌缽聲聲,時渡千年,跨越時空相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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