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絕嗣太子vs好孕嬌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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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戀卿睫毛輕顫,眸底閃過一絲微光,在老鴇的逼視下,紅著雙眼,滿臉悲戚,顫顫巍巍接過湯碗送到唇邊。
    她微微啟唇作勢要將湯藥入口,這時右手腕像是忽然使不上勁,湯碗驟然傾斜,幾乎是在一瞬間脫離掌控,破開空氣砸落在地上。
    “砰——”
    青花瓷碗刹那間破碎,湯藥和碎片四濺,濺上了老鴇幹淨的裙擺,劃下一道道斑斑駁駁的髒汙痕跡。
    老鴇彈開腳,驚叫道:“你是要死啊!!!”
    蘇戀卿一副做錯了天大事情的模樣,顫抖著身子,手足無措道:“對不起,媽媽,若煙不是故意的。”
    老鴇麵上浮現三分厭煩,訓斥道:“晦氣,我們這是賣笑的地方,一天到晚哭什麽!”
    下人上前問道:“鴇母,是否需要吩咐廚房重新熬煮一碗端上來。”
    “不用了。”
    百媚生藥性霸道,是百花樓研製的秘藥,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花娘和暗算對手的,中了此藥的女子行房受孕幾率極小。
    她讓下人送避子湯不過是例行公事。
    如今裙擺不小心弄髒,她急著辦完事回去更衣。
    “春桃進來,伺候你家姑娘回房。”
    “是。”一名清秀的小丫頭應聲推門進來。
    她是伺候雲若煙多年的貼身丫鬟春桃,聽從老鴇的命令將滿臉失魂落魄的“主子”扶回了後院自己的房間。
    老鴇麵無表情掀開床上被褥看了眼,撇撇嘴,回房飛速換了套幹淨衣物,隨後親自跑去給主子回了話。
    樓裏有專門給姑娘塗抹的藥膏,蘇戀卿回到原主房間沐浴更衣,春桃來給她上藥,褪下衣物,看到她身上斑斑點點的可怖痕跡,直接倒抽一口涼氣:“這…這”
    蘇戀卿眉心一低,故作傷感道:“莫要再問了。”
    春桃眉頭緊皺,滿是愁容:“姑娘,這樣子,今晚還怎麽登台?”
    蘇戀卿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登不了也得登,不然你以為鴇母會放過我?”
    “那倒也是。”老鴇眼裏向來隻有有用之人與無用之人。
    若是膽敢壞了她的好事,免不了遭一頓毒打。
    百花樓裏最不缺的便是折磨人的手段。
    抹完藥,蘇戀卿躺在床上休息了大約兩個時辰便被春桃叫醒,再度沐浴更衣。
    百花樓的藥膏果然有奇效,不過兩個時辰,蘇戀卿身上的青紫紅痕淺淡了不少。
    不過,這副身體冰肌雪膚,皮膚極容易留下痕跡,哪怕痕跡淡下去,餘下傷痕依舊觸目驚心。
    春桃急得團團轉:“怎麽辦?”
    按照劇情發展,蘇戀卿作為雲若煙,今晚花魁盛會需要登台獻舞。
    老鴇之前送來的舞衣太過輕薄,壓根遮不住這滿身曖昧的痕跡。
    旁人一看便知道發生了什麽。
    明明前世劇情裏,原主雲若煙身上壓根沒有如此重的痕跡。
    蘇戀卿嚴重懷疑昨晚那個男人是在針對報複她,真跟狗啃一樣。
    蘇戀卿雲淡風輕道:“換一身。”
    “不行呀,舞衣是鴇母命人送過來的,若是貿然更換,鴇母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那就去找老鴇重新換一件。”
    反正她眼下如此情況,是決然無法穿這件舞衣登台獻舞的。
    春桃一咬牙,一跺腳,著急忙慌跑去找了老鴇。
    沒過多久捧回一個木匣子,打開裏邊疊放著一件紅色飛仙舞裙。
    “我半路遇到鴇母身邊的姑姑,她說是鴇母讓送過來的,好漂亮的裙子,我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裙子,款式看來好貴重,姑娘,你快上身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蘇戀卿伸手接過,去屏風後邊將新舞裙換上,一走出來,春桃眼睛都看直了,喃喃道:“姑娘,你好美!”
    可不到片刻,她盯著蘇戀卿領口位置,又苦了臉:“脖子和鎖骨處位置的痕跡並不能完全遮蓋住,太打眼了,春桃給你打些胭脂水粉試試。”
    “沒用的,痕跡太深,遮不住。”
    “那怎麽辦?”春桃急得快哭出聲了:“還有不到兩個時辰便要登台獻舞了。”
    “莫急。”
    蘇戀卿處變不驚,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一盤胭脂,盯著銅鏡裏的自己,目光悠遠綿長。
    “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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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樓不遠處茶館。
    “沒想到百花樓三年一度的花魁盛會居然如此熱鬧,來客如此多。
    我看不僅林州城好多赫赫有名的商賈員外來了,亦有許多外地人特意趕來參加,周圍客棧旅店幾乎都住滿了,上一屆也是如此盛況?”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前幾屆雖然熱鬧,卻沒有如此熱鬧。”
    “那這屆是為何?”
    “當然,是因為百花樓新推出的花魁雲若煙,雲娘子,聽說雲娘子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有傾國傾城之姿。
    不僅如此,她還能歌善舞,精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百花樓裏的姑娘皆以花命名,唯獨雲娘子不在其列,可見其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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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百聞不如一見,大家會兒都想來瞧瞧雲娘子的廬山真麵目,看看是否言過其實。”
    “原是慕名而來,那你不去?”
    “去什麽去,那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嗎?入場需要先交三十兩過門費,我哪有那銀子。”
    “這麽黑!!!”
    蕭佑將打探來的消息向褚鬱離悉數回稟。
    褚鬱離站在窗邊,眸底幽深如寒潭,聲音有些冷:“花魁盛會?孤看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去留意今夜有哪些江南官員和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會來。”
    “是。”
    還有,危險的獵物最好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親自盯著為好。
    ……
    夜色漸漸降臨,百花樓張燈結彩,紅燈籠高掛,樓內樓外一片燈火通明。
    門前是熙熙攘攘的車馬人流,尤其今日更甚,把路幾乎都堵住了。
    “沈富商,你來了。”
    “李員外,你也來了。”
    邁入樓內,甜膩濃鬱的脂粉香氣撲麵而來,有舞姿妖嬈的女子在大堂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絲竹管樂之聲不斷。
    二樓雅間,幾位年輕公子聚在一起飲酒作樂,等待花魁盛會開始。
    這個雅間視野極佳,可以縱觀整個大堂的情況,尤其是能清楚觀賞大堂歌舞表演。
    “你們說,這個雲若煙,雲娘子到底什麽來頭,真的有傳說中那麽貌美?”
    “誰知道,依本公子看,不過是百花樓吸引客人上門的手段罷了,真人庸脂俗粉一個,容恒兄,你說呢?”
    大家的目光頓時看向坐在酒桌前,默不作聲一杯接一杯灌著酒水的容恒身上。
    有人小聲嘀咕道:“容恒兄,今夜這是怎麽了?”
    容恒今夜屬實有些反常,話格外少,來了隻知道悶著腦袋一直喝酒,連招來作陪的花娘也被他不耐煩揮手趕到了一邊。
    這實在不像是容二公子往日的風格。
    喝得滿臉通紅,渾身酒氣的容恒腦子失了幾分清醒,有些管不住嘴,從鼻腔裏哼出一聲冷笑,陰陽怪氣道:“問本少爺幹嘛,你們應該問謝九蕭,謝九蕭肯定比本少爺清楚。”
    “問謝兄?為何要問謝兄?”
    屋子裏基本都是林州城本地有名的紈絝子弟,成日聚在一起遊手好閑,不務正業。
    謝九蕭大約是小半個月前落腳林州城的,聽說是京城人士,家財萬貫,出手闊綽。
    離家外出遊山玩水,經過江南。
    因為貪戀江南美景,所以遲遲不離開,打算在江南開鋪子做生意。
    他們也是通過容恒認識的謝九蕭,論關係,自然是容恒與謝九蕭關係更為親近些。
    其他人困惑道:“謝兄莫不是認得雲娘子。”
    謝九蕭斜倚在榻上,姿態慵懶又散漫,手裏把玩著酒杯,不疾不徐說道:“一麵之緣。”
    眾人頓時圍了上去,滿臉好奇追問道:“那雲娘子果真長得貌美?”
    謝九蕭動作頓住,腦海裏不可避免閃現一張麵若桃花的嬌俏小臉。
    難以違心說不美。
    不過,古往今來,越美的東西越有毒,不是嗎?
    男人挑了挑眉,笑意不及眼底,仰頭將杯中酒飲盡,嘴角勾出一抹風流不羈的弧度:“待會兒見了,諸位不就知道了。”
    “哎呀,謝兄賣什麽關子,莫不是這雲娘子長得容色一般,謝兄不忍直言。”
    “我看不見得,依我對謝兄的了解,謝兄如此說,恰恰說明雲娘子生的貌美,要不要打賭!”
    “賭多少?”
    “來,你說。”
    一群人登時就雲若煙長相是否天資絕色臨時設了個賭局。
    謝九蕭置身局外,一道異常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他悠悠回望過去,隻見醉醺醺的容恒此刻情緒全然寫在臉上。
    他麵色陰沉,雙目赤紅盯著謝九蕭,似乎恨不得要將他生吞活剝。
    謝九蕭:有意思。
    見他目光望過來,容恒突然莫名其妙“蹭”的站起身,動作太急不小心碰撞到桌子,掀翻酒杯,“哐當”一聲摔碎在地。
    雅間內頓時所有人停住動作,目光驚疑望過去。
    隻見容恒晃晃悠悠撐著桌子,舉出一根手指,口齒不清大聲道:“本公子押一萬兩,押雲娘子貌美…”無雙。
    容恒還未說完,一道清冽如山泉的聲音憑空出現打斷了他的醉話:“容恒,你又發酒瘋了。”
    伴隨著聲音落下,一個身穿素白錦袍,容顏俊朗如畫的清雅公子緩步走了進來。
    他的臉色透著病態的蒼白,唇色很淡,身形頎長,氣質溫文爾雅,身上攜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檀香味。
    整個人幹淨的與此處格格不入。
    雅閣內,輕浮笑鬧的聲音瞬間淡了下來,大家夥正襟危坐了幾分,不約而同喚道:
    “容瑄公子。”
    “容瑄公子。”
    “容瑄公子。
    有人小聲道:“容瑄公子怎麽來了?”
    “還用問,肯定是來逮容恒的。”
    容瑄並未因為他們是紈絝公子,麵露輕蔑,溫文有禮一一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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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到謝九蕭時,他眸光微不可察深了些,目光中露出一絲探究之意。“這位是?”
    旁人忙給他介紹:“這是謝九蕭,謝公子。”
    容瑄淡淡頷首打了個招呼:“失敬。”
    謝九蕭舉止玩世不恭,勾唇淺笑,微抬酒杯算是回應:“容瑄公子,久仰大名。”
    容瑄挪開目光,向眾人道明來意:“我來找容恒,帶他回家,他這是喝醉了?”
    容恒耷拉著腦袋,胡亂擺著手,嘴裏不停嘟囔道:“我沒醉,我沒醉,我不走。”
    有和容恒關係不錯的公子哥大著膽子出聲,央求道:“容瑄大哥,容恒一直挺想看花魁盛會的,要不等他看完,我再叫人送他回容府?”
    容瑄神色無奈,看了容恒片刻,搖頭歎息道:“既是如此,那便稍緩回家,我在此處等他,打攪諸位了。”
    “…不不,不打攪。”
    眾人訕訕幹笑道,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悄悄抬手揮退了雅間內作陪的所有花娘。
    容瑄隨意找了個位置落座,抬手倒了杯清茶。
    他的位置不偏不倚就在謝九蕭對麵。
    容瑄率先搭話:“聽謝公子的口音,是京城人士。”
    “正是。”
    “來林州城是遊玩?”
    “原是遊玩,現下準備在這裏做些生意,不才正好兜裏有些閑錢。”謝九蕭散漫說道。
    “聽謝公子的口氣,閑錢可不是三五兩。”
    謝九蕭含笑不語,反問道:“謝某早就聽聞容瑄公子美名,據說容公子是神童,經曆頗為傳奇。
    十歲在文會舌戰群儒,揚名江南,被大儒觀南先生破格收為親傳弟子。
    十二歲參加科舉,奪得案首。
    十五歲便是本朝最年輕的解元,學識淵博,氣度非凡,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連這些平日眼高於頂,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子弟都對他頗為信服,以禮待之。
    容瑄談吐自如,謙虛道:“都是世人謬讚罷了。”
    謝九蕭好奇問道:“容公子既然有此等才學,為何不繼續往上科考?
    聽說容公子過去熱心救濟窮人,布施乞丐流民,常替投告無門的百姓申冤,若是當官必然是造福一方的好官。”
    容瑄神情微微一頓,指節微微用力扣緊了茶盞,淡淡然說道:“在下多年前生了場重病,自此體弱多病受不得科舉之苦,隻能抱憾止步,讓謝公子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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