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嗣皇帝x嬌嬌妃子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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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找人將新寧長公主的牌位,請到了宮內,除了未央宮,其他宮裏的人忙的腳後跟沾不到地。
    就連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李美人,都破天荒的出了門。
    同宮裏的其他嬪妃一起製作經幡。
    工部的人也沒閑著,加快進程,佛塔修的差不多了。
    五月十五,是個好日子。
    太後帶領眾嬪妃,欲將新寧長公主的牌位送到佛塔中。
    一件驚天動地的事發生了。
    新寧長公主的牌位被人盜走了。
    太後帶著一眾宮人去時,長公主的牌位不知去了何處。
    太後雙眼一閉,當場就暈過去了。
    皇後雖說嚇得冷汗連連,到底也得主持局麵。
    太後一把年紀了,還要經曆這事兒。
    確實是不容易。
    當日,蘇戀卿也在現場。
    眼看著亂成了一鍋粥。
    寧懷遠從前朝過來,先去慈寧宮看望太後。
    禦醫擠成一團。
    又是紮針,又是喂藥。
    好不容易太後,才睜開眼睛。
    整個人大喘氣。
    皇帝聽了半天才聽懂,太後說:“一定要把那個賊人找出來,哀家要把那人千刀萬剮,動心思都動到哀家頭上了。”
    皇帝大氣都不敢喘,這要真給太後氣出什麽來,皇帝不孝的名頭,可就結結實實的放在背上了。
    “是,兒臣一定把那個賊人找出來,簡直膽大包天,連皇姐的牌位都敢偷。”
    聽王德說,皇帝氣得在禦書房摔了好多東西。
    禦林軍把宮裏大大小小的都翻了一遍,也沒找到新寧長公主的牌位。
    偷活人的東西也就罷了。
    怎麽連死人的東西都不放過?
    這都是什麽癖好?
    太後病殃殃地躺在床上,皇後這一次委實嚇得不輕。
    兩位貴妃也沒少忙著。
    蘇戀卿拖著疲倦的老腰回宮,果然不能閑太久。
    閑久了容易出事。
    雲香心疼道:“娘娘,您快躺下,奴婢給您按一按。奴婢看娘娘走路都走不穩了。”
    蘇戀卿罵罵咧咧:“你說哪個腦袋被門夾了的做出這種事,偷點什麽不好,他去偷陛下的玉璽,本宮都能想通。
    吃飽了撐著,偏偏拿了長公主的牌位,這下好了,大家都別想閑著了。”
    雲香道:“宮裏人多眼雜的,什麽人都有。禦林軍大大小小的角落裏搜了一天,也不知找出什麽東西沒。”
    禦林軍除了不靠譜,其他的倒挺好的。
    皇宮大院也能讓人把東西偷了。
    “靠他們找東西…想想就行了。本宮的腦袋什麽時候被人摘了,禦林軍都不一定知道,你還指望他們找到東西。”
    蘇戀卿無情地吐槽。
    禦林軍什麽時候靠譜過。
    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不辦實事。
    寧懷遠養著這麽一群東西,到底是做什麽用的。
    “你們主仆二人又說什麽呢,說的這麽開心。整個宮裏也隻有未央宮的氣氛稍微輕鬆一些。”寧懷遠忙了一天,可算是騰出一點兒時間。
    前朝的事,焦頭爛額的。又遇上這檔子事,去慈寧宮聽太後嘮嘮叨叨說了半天。
    好不容易脫身,就想著來未央宮坐一坐。
    “陛下來了。臣妾恭迎陛下。”
    “還沒進來,就聽見你倆在說什麽指望不上誰…”
    蘇戀卿下意識捂嘴。
    後宮不得幹政。
    皇帝這幾日心情不好,有些話還是不說為好。
    “臣妾和雲香瞎扯的,陛下忙了一天了吧,讓臣妾給陛下按一按,也能鬆快一些。”
    雲香和王德十分懂眼色溜走了。
    殿中隻有二人。
    “現在隻是你我二人,我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隻是你的夫君。可以與我說說了吧。”
    就算是帝王,也羨慕平常人家的夫妻。
    蘇戀卿蹬鼻子上臉。
    “那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夫君還是相公?”
    寧懷遠臉上難得有一絲笑意。
    “秉遙,叫我秉遙。”寧懷遠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忐忑,不知怎的,心卻比往常平靜多了。
    秉遙是是懷遠的字,皇姐走了後再沒人這麽喊過了。
    “秉遙。”
    這兩個字從蘇戀卿嘴裏喊出來,仿佛有魔力一般。
    不知什麽人拿錘子,在寧懷遠胸口錘了一下。
    不輕不重,讓人怎麽都忘不掉。
    寧懷遠腦子一抽差點說,你有過那種被人擊中靈魂的感覺嗎。
    這話聽起來多少有點腦子不正常,描述此情此景確是夠了。
    “戀卿,現在咱們就是平常夫妻。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惑,有什麽事兒你應該找你相公說,而不是和雲香一起商量。”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蘇戀卿和雲香兩個人的關係太好了。
    好到寧懷遠連小宮女的醋都吃。
    “秉遙是不是吃醋了?雲香就是個小丫頭。”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問。”
    “秉遙,想知道我和雲香剛剛在說什麽是不是?”
    寧懷遠點頭。
    “我是說你的俸祿白給了,禦林軍拿錢不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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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又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否則就是打皇上的臉。
    說皇上有眼無珠。
    “這你可有所不知,我何嚐不知道禦林軍統領是怎樣的人,到底是母後一手提拔上來的,我也不好多說什麽。”
    禦林軍首領是太後的人?
    工部侍郎也是太後的人。
    “太後不是常年吃齋念佛嗎?”
    怎麽有閑心思管這些事?
    “禦林軍首領是母後母家的人,就算再怎麽有錯,隻要不謀反,不欺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
    不知怎麽的,蘇戀卿突然對那位太後娘娘很感興趣。
    “秉遙,你能和我說一說太後嗎。”
    “怎麽突然對母後感興趣呢?”
    “秉遙對戀卿這麽好,戀卿想多了解秉遙,想知道你的過去,想和你一起走到將來。我能給你的承諾大概也就這麽多了。”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動聽的情話嗎?
    如何讓人不淪陷?
    雖說是帝王,到底不是冷血無情的。
    心也不是石頭做的。
    終究會捂熱。
    真心換真心罷了。
    寧懷遠抓住蘇戀卿的手,放在手心。
    隻有在此刻,便是最安心的,肩上的擔子也可以卸下來一會。
    出了未央宮的宮門,依舊是那個殺伐果斷的皇帝。
    “其實母後不喜歡我…”寧懷遠艱難地開口。
    蘇戀卿大吃一驚。
    寧懷遠從來沒有提過這些,和太後就差在禦書房和慈寧宮都立一塊牌子,寫上母慈子孝了。
    蘇戀卿在皇帝身邊待了那麽久,都沒有看出來太後不喜歡皇帝。
    這底子不去梨園唱戲可惜了。
    蘇戀卿問道:“為何?”
    寧懷遠搖頭:“我也不知道,小時候母後就不喜歡我,但是不會很明顯。
    母後看我和看皇姐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蘇戀卿寬慰寧懷遠:“會不會是你想多了,母後…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了。”
    寧懷遠苦笑:“應該不是,起初我也覺得是不是誤會母後了,直到小時候有一次生病,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等著。
    母後不知在父皇那裏受了什麽委屈,像發了瘋一樣的衝過來掐著我脖子。
    若不是皇姐拚命救我,與母後拉扯之間撞到了桌子上,我可能就沒命了。從那之後我便發現,母後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太後對一個孩子下毒手。
    後來太後隱藏的極好,兩個人十分有默契的忘了那件事。
    可眼神總是冷冰冰的,不像看自己的親兒子,而是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死物。
    再後來新寧長公主去世,太後與皇上之間越來越生疏。
    太後常年吃齋禮佛,後宮的事,不過問,皇上的事,不關心。
    “戀卿,其實真的很幸運遇見了你,我曾在宮外見過你一次的。隻是你不曾記得罷了。”
    蘇戀卿怎麽覺得,皇上接下來會表明心意。
    某人還是有些期待的。
    “我怎麽記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你。”
    “皇姐剛去世,朕剛登基的第一年。宮裏實在太過壓抑,朕便偷偷的溜出宮,那一天正好是除夕。
    大街小巷都扯著紅綢的,到處都是年味兒。唯獨我這裏冷冰冰的,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那時候便碰到了你。”
    寧懷遠看著萬家燈火,沒有一盞是為自己而留。
    那一刻,孤獨到了極點。
    宮裏凍得人骨頭都要碎了,宮外雖然很熱鬧,可這份熱鬧,終究不屬於他。
    就在此時,一個小丫頭身後跟著一個少年。
    兩人手裏拿著煙花,在路上蹦蹦跳跳的。
    蘇戀卿看著孤單的白衣少年,便將買多了的煙花,給那少年送了一些。
    蘇戀卿單純是因為買多了拿不回去。
    誰知小小的一個舉動,竟讓寧懷遠記了一輩子。
    寧懷遠看著燃起的煙花,似乎看見了希望。
    煙花雖短暫,但在黑夜中也開出了自己獨有的那份美。
    從那回去之後,皇帝似乎變了個人。
    眼神堅定無比,對朝堂上的事兒也越發的上心了。
    不會再執著與太後的關係。
    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再後來終於等到那個姑娘長大了。
    皇帝這幾年以雷霆手段肅清朝綱,淩大將軍為求自保,不得不將女兒送進宮。
    皇帝的目的達到了。
    “陛下,其實一切都是緣分。臣妾最近也查了一些事,想與陛下說…”
    蘇戀卿剛想開口,誰知王德似乎被人追殺一般,衝進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江洋大盜在後頭追呢。
    “陛下,陛下不好了。”
    皇帝嘴角抽了抽,他不是好端端的在那站著。
    怎麽就是陛下不好了。
    王德這張烏鴉嘴。
    王德向來都是做事沉穩的,怎麽今日慌成這樣。
    腳下沒刹住,差點摔出去了。
    “王德,你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出什麽事兒了?”
    “哎呦,我的陛下。這下可出大事兒了。貴妃…貴妃娘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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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口中的貴妃顯然不是賢貴妃,那必然是另一個王貴妃。
    “貴妃能出什麽事兒,她不讓別人出事兒就很不錯了。”
    王貴妃是什麽樣的人,寧懷遠自然是清楚的。
    “陛下,禦林軍把貴妃娘娘帶走了,禦林軍搜查時,在貴妃娘娘的偏殿中,找到了新寧長公主的牌位。”
    王德一臉難為,似乎還有旁的話沒有說出口。
    寧懷遠玲瓏心思。
    “有什麽話你一並說了吧。”
    “陛下,禦林軍找到牌位時,已經讓人破壞得不成樣子了。慈寧宮的太後聽到消息,又氣暈過去了。”
    皇帝後槽牙快咬碎了。
    “太後身子怎麽樣,禦醫呢,那群酒囊飯袋是怎麽伺候的?”
    “禦醫都在慈寧宮,陛下,您趕緊過去瞧瞧吧。”
    蘇戀卿要說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寧懷遠便慌慌張張要去慈寧宮。
    蘇戀卿本打算跟過去的。
    寧懷遠說夜深了,孩子需要人照顧。
    太後那邊也不需要太多的人,人多了反而打擾太後養病。
    蘇戀卿也隻好答應。
    “陛下,慈寧宮那邊需要人手,王德一個人終究是忙不過來的,雲香在臣妾身邊待的時間久了,還是懂一些眼色的。
    讓雲香跟著過去伺候吧。陛下以為如何?”
    “聽你的,那就讓雲香跟著朕吧。”
    寧懷遠頭也不回的走了。
    雲香和王德一路小跑跟上。
    蘇戀卿坐在榻上發呆。
    怎麽可能是貴妃幹的。
    新寧長公主的牌位又不是什麽寶貝,貴妃要那個東西做什麽。
    就算再怎麽腦子有病,也不至於一腳又一腳的往太後心口上踩。
    這事怎麽想怎麽覺得奇怪。
    蘇戀卿總覺得蹊蹺。
    既然自己不方便過去,那就讓雲香不過去看看。
    貴妃最近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讓人設下這麽一個圈套。
    惹的可是太後,若太後真想做些什麽,皇上礙於與與太後之間的情分,也不好開口說些什麽的。
    到底是被人栽贓陷害的,還是自己腦抽,偏偏上趕著送死。
    這會兒誰也說不清楚。
    隻能等雲香從慈寧宮回來再說。
    貴妃的事,和前幾件事會不會有關聯?
    現在也沒什麽頭緒。
    蘇戀卿想不通就不想了,先眯一會。
    未央宮風平浪靜,慈寧宮忙成一團。
    皇帝帶著雲香和王德過去時,禦醫急得滿頭大汗,柔嘉在一旁用帕子抹眼淚。
    看來情況,確實不妙。
    新寧長公主是太後的心肝肉,這一次委實把太後氣得不輕。
    皇帝抓著孫禦醫問道:“怎麽樣,母後的身子怎麽樣,你們是怎麽伺候的?”
    慈寧宮內,禦醫跪倒一片:“臣等有罪。”
    太後睜眼看到寧懷遠,嘴唇哆哆嗦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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