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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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生活總是過了很慢,所有人都在緊張進行手中的活兒。
而才到第三天的時候,欣樂樓派人來找我,說是幫我找到了姚爺爺的“兒子”。
很久之前就聽王大人說過,姚爺爺在世時經常到衙門詢問他兒子的情況,王大人也托朋友在軍營中找過姚爺爺的兒子,可是始終也沒找到他。
姚爺爺也算看開,就算是為國殉職也是他們的榮耀,至此之後他便沒在打聽過兒子的情況。
姚爺爺如此通透之人,自然不願看到他兒子為了店鋪與我有所相鬥。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查探,這幾日鬧事的“兒子”多半是假的。
此人不管是真是假,我也有必要去認識一下。
欣樂樓的柴房向來很熱鬧,我到欣樂樓後院時一群人正四散而去。
反而十郎靠在門口的柱子邊,懶懶得看著我走來。
陽光充沛,昭示著近日都是好天氣。
我經過他走進柴房,房中之人並不是想象中軍營裏鐵漢的模樣,怎麽看都有點羸弱,不過那眼神真是恨毒了我,倒像是我嚼過他的肉似的。
此時十郎隨著我轉身靠在了門框上,我回頭看去,他的目光並沒有看向我們。
十郎雖是懶洋洋的靠著,卻還有幾分震懾之力,讓我在這人麵前壯足了膽子,我問什麽他就說什麽。
不出所料包子鋪老板正是他所殺,那天晚上他找個地方蹲點時被那老板發現,老板威脅他要報官,這才不得以殺害他。
十郎聽他說完不屑的笑了一聲,多半是不相信他的話。
我微微皺眉,又問道“你可是姚爺爺的兒子?”
那人愣了一下,眼睛瞥了瞥十郎,這才畏畏縮縮搖頭。
我鬆了一口氣,還真怕他是姚爺爺的兒子,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把他送去衙門。
既然不是姚爺爺的兒子,那就好辦了。
想著自己這隻殘疾的手,我又問道“那天晚上你有派人來殺我嗎?”
那人連忙否認“不,不,不,我沒有派人,是個男人,他給了我不少錢,說你那家店鋪是他的,讓我幫他拿回來。”
“你是哪根蔥,讓你幫他拿回來?”十郎不鹹不淡地說一句
十郎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能要回店鋪的無非就是姚爺爺的兒子,可他為何不親自出現,反而找個人來冒充?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十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實在沒想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無非那人也不是姚老的兒子,怕是某個我們都相識之人,並不敢親自出現。”
“原來如此,可是這人做這麽多到底要什麽?”
“也許你得罪過他。”十郎看著我一臉笑意
我微微皺眉,腦子裏想了好多我到底得罪過誰?
十郎轉身就走,並吩咐道“把那人送去衙門吧。”
“大人啊,你剛剛說留我一命的。”那人哭著就撲到門口
十郎回身看他,無所謂道“是留你一命,又沒說現在要殺你。”
我後退幾步,將自己的憐憫之心收起,轉身跟上十郎,道“我好像沒得罪過哪個男人。”
“你怎麽這麽笨,僅憑一言就斷定背後之人一定是個男人嗎。”十郎拿著扇子敲了敲我的腦袋
我停住腳步,十郎側頭看看我,然後展開扇子離開了,望著他欣欣然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前。
我愣了好久,思來想去覺得十郎這句話提點的很對,女人我可得罪了不少啊。
像塵霜夫人,她身邊可是有很多男人。保不準······剛想到某人時,抬頭就看見廊中經過的白色身影,我盯著他背影猶豫一下,那次他可是為了塵霜夫人拿著刀在窗口要砍我呢!
我見他走的迅速,連忙喊道“九郎,你去哪裏?”
我連忙朝他跑過去,揪住他飄飄灑灑的衣袖,道“你去哪裏?”
九郎斜視著我,但並沒有扔下我的手,淡道“許王府。”
“嗯?為什麽突然要去許王府?”
“有事。”
“啀,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還真是好久不見玉寒。
九郎沒說話,我就當他是默認。
跟著他一個箭步跨上馬車,他回頭意味深長看我一眼。
我連忙坐正,他興許上車的動作太大,捂著胸口稍稍悶哼了一聲。
我不知所措看著他,宸深掀開車簾朝我扔了一個藥瓶,也沒說話。
馬車使動,我拿著藥瓶看了看,九郎輕聲提醒道“上藥。”
他有氣無力,傷這麽重還去許王府。我無奈,隻能躡手躡腳跪坐在他麵前。
我的一隻手還殘廢著,你們可真是憐香惜玉。
我一隻手稍稍掀起他的衣裳,緊致結實的胸膛上一條溝壑的疤痕。
這是不是上次救我時留下來的,我抬頭看了看他的眼睛,他的眼雖然隱藏在麵具下,不過此時我如此近距離,很清楚看見他眸中帶笑,笑似煙波霧靄,動人心魄。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心裏不停嘀咕“天靈靈地靈靈,別看他,別看他,毀容的,毀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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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麽?”我的手突然被九郎緊緊抓住。
我又對上他的眼睛,癡愣了一下,立馬掙紮著想要離他遠一點,慌忙把藥丟給他。
“怎麽?上藥都會胡思亂想?”
“······我可沒有。”我低低的說道
“沒有你臉紅什麽。”
我扭著身子想阻絕他的視線,結結巴巴說著“那·····什麽,許王府還有多久?”
話剛完,九郎鬆開我的手,此時馬車一個轉彎,我的身子失去支撐,一個踉蹌撲倒了。
我大驚,一隻殘疾的手不知撐著哪裏,眼看就要撞在車壁上,九郎迅速扣住我,讓我撲進了他的懷中。
正因為這一撲,我的嘴啃住了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雖是隔著衣服,這東西隱隱......發燙,我肩上的手抖了抖,被我壓在身下的腿也在不停的發顫。
此時我明白這是啃住了什麽,臉漲得通紅,想要撐著手起來,不想這隻受傷的手不太給力,又再一次撲上去。
······
此刻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最後九郎實在受不了了,一掌推開了我,我的頭砰的一下撞上了車窗邊。
早知要撞一下為何剛剛不讓我撞上去呢?
我紅著臉麵向車窗邊,此時的空氣都那麽玄妙,我的臉燙得頭暈,這張嘴不知是張著還是閉著,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我不知道九郎是什麽表情,反正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一路都相對無語,我聽見九郎窸窸窣窣穿衣聲,又聽見他格外沉重的呼吸聲,最後慌張的連他自己手上的藥瓶都掉過好幾次。
我第一次發現九郎也有不鎮定的時候。
直到九郎將我送到許王府,匆匆忙忙離開了。
他不是要到許王府嗎?怎麽走了?我站在許王府門口不知如何是好。
許王府今日有些吵鬧,大門口沒有人看管,我直接走進了府中。
我隨著玉寒來過兩次許王府,走在熟悉的府中,想著玉寒的笑臉也沒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煩躁不安,滿腦子都是揮之不去和九郎在馬車裏的事情。
走啊走啊,我站著搖搖腦袋,馬上就要見玉寒了,我的臉還這麽燙。
這可如何是好呢?
許王府的花園很大,湖水就占了一半的位置,我走到湖邊望著湖麵停了一秒。
湖邊上一整排新長出來的柳樹,這一切好像靜止了,惟獨陽光如故,柳樹如昔。
遠處一條悠長悠長的玉石遊廊直接延伸到湖中央的亭子,此時亭中有不少彩衣身影,我瞧見一群美少女嘻嘻嬌笑,窈窕的身影與那柳樹共舞。
我看見了亭中熟悉的人,除了寧安公主好像並不見玉寒,也許這是寧安公主在開宴會。
我四處看了看,附近沒什麽人,我又低眉看著這清澈見底的湖水,伸手摸了摸緋燙的臉頰。
此時如果跳進湖中會不會清醒過來?想了想我提起衣裙就跳進了湖中。
正落水時便聽見遠處一陣大聲的呼叫“來人啦,有人跳水啦!”
我心一急,想喊她們別管我,結果沒受住這冰涼刺骨的湖水,掙紮了幾下我的腿就軟了,喝了幾口涼水我就有些往下沉。
乖乖,五六月天了,這水怎麽還這麽冷?我算是徹底涼透了!
一熱一冷,我就徹底暈倒了,這身子怎麽如此不經折騰呢?
我醒來時先看見寧安公主,她一臉擔憂,我正欲開口安慰她,便聽見幾個女子說道。
“她到底是誰呀?怎麽就在你和許王的訂親宴上跳河呢?”
“雲姐姐,你可別生氣了,許王說好了會補一個給你的。”
訂親宴?
我轉眼看著寧安公主,她歉意一笑。
“見過許王。”那幾個女子的聲音同時響起,我撐起身子看過去。
半個月沒見玉寒了,他紅潤了不少,隻是那常有的溫潤並不那麽真實。他掃向我時帶著幾分歉意,然後對那幾個女子說道“雲姑娘先回去吧,母後說日後再補償一個訂親宴給你。”
這群姑娘裏,有個纖細溫和的女子害羞的行了行禮,道“是”。
然後就帶著其他幾位姑娘離開了。
寧安公主站起來對我說道“你一定不要著急,聽我哥好好解釋。”
我點頭,看著寧安公主離開,許王並沒坐在我身邊。
我靠在床榻上,有些虛弱無力,發現他的眼神有點飄忽不定。
玉寒見我如此沉默,連忙走過來扶著我。
熟悉的味道,我眼眶濕潤了,低聲道“你解釋吧。”
“她與我從小定親。”
玉寒說完一句就不再講話,這是讓我自己想吧。
我等了半晌緩緩推開他,皺眉道“所以你真的要和她成親?”
“我不會娶她,今日隻是暫緩之計,為了讓母後放心我隻能先選擇訂親宴。”
“你之前為什麽不跟我說。”
“我怕你擔心,也怕你想不開!”
想不開?我怎麽會想不開?我這麽大度的人......
原來我誤打誤撞跳河是被認為······想不開?
我也不想解釋,他冷冷開口道“以後不可動不動跳河,你剛剛嚇壞了我。”
我苦澀一笑“不會了,你先送我回去吧。”
玉寒頓了頓,神色不寧“你來找我幹什麽?”
我盯著他眼睛,搖頭苦笑“路過。”
我看出了他眼中流露的失望,但我怎麽能告訴你“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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