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皇上龍顏大怒，“把方禦史帶下去，革職查辦。”
    方禦史哭喊著，暈了過去。
    皇上看向蘇妃。
    蘇妃抓著皇上的胳膊，皇上將她狠狠甩開，
    蘇妃跌坐在地。
    “蘇妃，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
    “到了現在，你還想狡辯什麽？”
    蘇妃緊緊握著拳，她知道此時不管她說什麽，皇上都不信了。
    “身為朕的妃嬪，身為後宮中人，你竟然犯下如此惡行，蘇妃，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皇上，臣妾願招，隻是……求皇上放過臣妾的家人，他們是不知情的，一丁點都不知情的啊。”
    “三十多個孩子，罪行昭昭，你覺得，你一句蘇家人不知情，朕就可以放過他們？”皇上沉聲，“當初你做這件事時，怎麽沒有為蘇家想想？”
    “孩子？什麽孩子？”蘇妃愣住了。
    一旁的趙子欽簡直目瞪口呆。
    蘇妃怎麽不承認那三十多個孩子的事。
    皇上對於蘇妃的不承認，大為震怒：“好美的一張臉，好惡心的一顆心！來人，將蘇妃……”
    “皇上且慢。”
    “薑雲染？”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看著薑雲染多少也有些不順眼。
    不過一想起薑雲染在祖殿能和先皇交流，皇上硬是壓下心中的不悅。
    “皇上，我還有點事，想問蘇妃。”
    薑雲染走到蘇妃麵前。
    蘇妃坐在地上，狼狽的看著薑雲染，眼神裏的恨意，似是隨時都能躥出來。
    “是你毀了黃玉。”
    篤定的語氣。
    薑雲染彎唇，“是我。”
    蘇妃有那麽一瞬間的愕然。
    “真是沒想到。”
    眼前這個看似單純無害的少女，竟會道術。
    “蘇妃娘娘一共有兩塊黃玉，一塊自己拿著，一塊給了漫雪郡主對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此時的蘇妃，不想將事情再過多的鬧大。
    她想，念及自己和皇上之間的情義，隻要她承認自己布了招童煞，賄賂了方禦史，皇上或許會放過蘇家。
    可若是再讓皇上知曉旁她以黃玉誘人的事。
    不止是她，更會牽連蘇家。
    “蘇妃娘娘也可以不承認，不過蘇妃娘娘恐怕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你以為，皇上震怒，隻是因為你利用黃玉誘人的事？”
    蘇妃皺眉，“除此之外，還有什麽？”
    “那三十多個孩子。”
    蘇妃愕然，“我沒有殺孩子，不是我幹的。”
    薑雲染看著蘇妃著急的樣子，看來她猜的沒錯。
    “雖然那三十多個孩子不是你幹的，可招童煞，是你布的。蘇妃娘娘能告訴我，既然人不是你害的，這為何要布招童煞？”
    “薑雲染，你不會把殺人這麽大的帽子扣在本宮頭上吧？”
    “雖然我挺不喜歡蘇妃娘娘的，當然，蘇妃娘娘也很討厭我，不過，我知道，那三十多個孩子不是你害的。
    但黃玉，是你利用薑子藍婉轉交到陸漫雪手上的。”
    皇上和趙子欽對視一眼。
    對於薑雲染和蘇妃的談話，兩人顯然有些懵。
    皇上沉眸，“薑雲染，你剛才那話是何意？”
    “皇上，蘇妃有罪，但殺人的不是她。”
    趙子欽：？
    “啊？不是蘇妃娘娘？”
    趙子欽都懵了。
    心想著，要不刑部這個官還是讓薑雲染來當吧。
    他現在明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皇上，我沒有殺人，我隻是布了陣，用黃玉下了咒術，我沒有幹其他的。”
    “薑雲染，這是怎麽回事？”皇上問道。
    “很簡單，蘇妃娘娘背後有高人指點，人雖然不是蘇妃殺的，可蘇妃布下招童煞，將招來的孩子，給了那個人。遞刀殺人。
    同時，蘇妃娘娘為了自己的這張美貌，用黃玉惑人。
    這黃玉，原是有兩塊，皆為紫雲國紫陽郡主所有。
    隻是一年前，紫陽郡主失蹤，後被查到，喬裝打扮來了天元國，結果在玉城出了意外，落水而亡。
    蘇妃娘娘一年前路過玉城，恰好知曉了此事，看中了紫陽郡主身上的黃玉。
    黃玉吸食了紫陽郡主的貴氣，以及她的死氣，本來是一塊邪玉，隻是有人利用黃玉的特殊存在，在黃玉裏布下了養顏咒。
    這養顏咒，倘若女子佩戴，能永葆青春，隻不過咒術需要大量女童的血。”
    後麵的話，不用薑雲染多說，皇上也能想清楚。
    此時，皇上早已龍顏大怒。
    “皇上，不要聽信薑雲染的話，我沒有殺那些孩子，不是我幹的。”
    “你布招童煞，是為何？朕要聽實話！”
    蘇妃張了張口。
    皇上突然提醒，“倘若你坦白，朕或可放過蘇家其他人，可若你仍舊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朕無情。”
    蘇妃怔了怔，她抿著唇，好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哪怕為自己辯解，都沒有。
    她哪裏還敢狡辯。
    皇上這是擺明了用整個蘇家威脅她。
    “看來薑雲染說的是真的了。”
    蘇妃噗通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皇上一腳將蘇妃踢倒在地，“你拿嬰童的血煉玉，迷惑朕，現在，你還想讓朕恕你的罪！蘇妃，以巫蠱之術魅惑君上，罪該萬死！
    朕倒是想知道，你為何這麽做？”
    蘇妃呆愣的臉色僵了僵，她為何這麽做……
    她是為了……
    “蘇妃，告訴朕，你為何這麽做？”
    “我……”
    “不敢說麽？”皇上眼底匯聚著絕對的怒意，“你以為你不敢說，朕就不知道了？”
    蘇妃咬著唇。
    “為了陸洵。”皇上冷笑，那雙眼裏，冰冷一片，“朕曾經的愛妃，喜歡朕的弟弟。”
    “不是的皇上。”蘇妃想要抓住皇上的衣角，可皇上拂袖冷哼。
    “你承不承認沒關係，朕心中自然有數便是，來人！將蘇妃拖下去，處死！”
    “皇上，且慢。”
    皇上正在氣頭上，噌的看著薑雲染。
    “那些孩子，還需要超渡，我需要蘇妃身上的一樣東西。”
    皇上沒出聲。
    大概意思就是讓薑雲染看著辦。
    薑雲染走到蘇妃麵前，伸出手，“蘇妃，拿出來吧，神殿供奉的玉牌。”
    “嗬。”蘇妃忽然露出殘忍的笑。
    薑雲染挑眉。
    蘇妃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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