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和舅舅一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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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電話那頭可能是顧司白,靈月隻覺一種惡心的不適感瞬間傳遍全身,比在澳國機場頭暈眼黑的感覺還要難受。
暗暗祈禱,葉炎已經平安回來了。
這時,電話裏傳來熟悉的聲音:“靈月。”
隻這一聲呼喚,就像一杯溫潤的蜜水,將那股上湧的不適感澆熄了。
“葉炎!”
靈月的聲音帶著急迫,思念和擔憂從電話聲裏傳過去,讓葉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放心,我已經平安回來了。”葉炎輕聲道。
如果他不提‘平安’二字,靈月還不會亂想,但他這麽一說,她的第六感瞬間察覺到:“你受傷了?”
葉炎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句話露出馬腳讓靈月察覺到。他看著吊起來的手臂,還有額頭包的紗布。
擔心沉默越久靈月越擔憂,忙道:“小傷,等你暑假來時,保管一點痕跡都沒了。”
靈月焦急地問:“中彈了嗎?”
葉炎失笑:“沒有,真的是小傷,否則我早就被送到醫院了。”
這時他也聽出來了,忙問:“怎麽在咳嗽?感冒了嗎?”
靈月‘嗯’了一聲:“對不起葉炎,我要失約了,這個暑假我不能去看你。”
“工作太忙嗎?”
靈月便將自己的新任務,有選擇性地告訴他。隻說是保密任務,要去琴島一年。
葉炎忙問:“什麽時候執行任務?我現在去羊城,能見一麵嗎?”
靈月搖頭:“來不及了,明天就要去。你不用擔心我,我的任務隻是文職工作,沒有危險的。”
夫妻倆一時都沉默下來,有太多的叮囑要說,思念如潮水湧現。卻也隻能將這份思念咽下,兩人都理解對方。
知道對方最需要的,是支持!
“照顧好自己,等你完成任務的那天見。”
靈月還沒回答,突然又聽葉炎說:“靈月,我愛你。”
瞬間,靈月的眼眶濕了,輕聲道:“我也愛你!等我好消息。”
“你也是,照顧好自己。今年過年我不能回家,你要多陪陪奶奶。”
葉炎想告訴她,自己也回不了家,又怕給憑添她的憂心,什麽也沒說。
電話裏麵傳來雜音,兩人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雖然身在不同的地方,但心是在一起的。
他們都在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這份感情,這份靈魂的契合,比很多日日相伴的夫妻更深。
靈月不禁想到前世,李朗拿她完全是當保姆用。顧司白或許有愛,但更多的是童年時期的情誼,帶來的憐惜。
可從未給過她相對的尊重,完全將她視為依附他生存的菟絲花,隨時能丟棄,菟絲花是沒有根的。
隻有從葉炎這裏,她感覺到被愛著、尊重著的感覺。可笑的是到現在顧司白還沒想明白,還覺得葉炎無法生育,配不上她。
但在靈月心中,別說葉炎不能生育,就是殘了、毀容了,她依舊愛他如初。靈魂的契合,遠比外表更重要。
掛了電話,靈月開始收拾行李,紙質文件都給趙隊審查後才能寄出。
不出她所料,趙隊沉聲說:“我不能陪你去琴島,不過你放心,那邊沒有危險。”
那是軍重基地,根本不可能有危險人物混進去。
靈月有點遺憾,有趙隊在身邊,她更安心,並且也能通過趙隊跟外麵聯係。
不過也能理解,她又不是啥了不起的大人物,怎麽能一直讓人家海子裏的隊長保護著。
“這段時間多謝您了,特別是在澳國的時候,我知道給您添了很多麻煩。”
趙隊抬頭看她一眼,又很快垂眸,低聲道:“你不是麻煩。”
靈月沒聽清,往前走了一步:“啊?”
趙隊突然岔開話題:“你跟吉米的關係,向組織匯報了嗎?”
靈月一怔:“我倆有啥關係?就單純地合作,領導知道的啊!”
她從吉米手裏賺到的錢,都捐了買墨爾本號。
趙隊搖頭說:“你從機場帶回文件,涉及到吉米,還是正式寫份文件上報比較好。”
靈月想到一,笑了起來:“你說如果未來有一天,吉米知道那天我給他看的筆記本,是那麽重要的東西,他會不會氣的跳腳?”
“不會,他隻會死不承認,堅定認為自己與此事無關。他是生意人,對國家情懷並沒那麽高。”
不過還是挺可笑的,米國想方設法阻止咱們買航母,澳國願意賣,還要拆成一個空殼子。
結果帶回重要資料,卻是米國人無意間幫了個忙。當時若非澳工作人員對吉米的重視,見他跟靈月相熟,絕對會把那本筆記本查個遍。
而靈月毫無疑問,肯定會被扣押。如此一來劉領導說的她和筆記本能回來一個,就算勝利也做不到了。
這件事讓靈月相信,‘天佑’這個詞的存在,也許她的重生,就是命運的恩寵,所以才會如此幸運吧!
趙隊把她要寄出的東西詳細檢查過,由他代為郵寄。
看著窗外如火如荼的工地建設,條條馬路已經有了規劃,靈月感歎地說:“兩年後再來羊城,絕對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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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下次見麵時,咱們能像老朋友一樣,喝杯茶吃頓飯。真的很感謝您。”
趙隊也有些動容,低聲道:“我隻是做份內的事。”
饒是他這般死板如山的性子,也忍不住多叮囑一句:“保重身體!隨身除了葡萄糖,再多帶一份正氣水。”
靈月笑著行了一禮:“謹尊長官指示!”
她的離開也是保密,等張春漠和丁啟來找她時,她已經跟劉領導和新的小組成員上了火車。
這次去澳國,張春漠和丁啟都立了大功,兩人一個選擇留在羊城周局手下工作。一個選擇去外交部。
去外交部是丁啟,因為去澳國這一趟,他見識到外麵的人對國人的輕視,這讓他心頭既氣憤又憋了口氣。
總有一天,我會讓這些外國人看到,種花家再次崛起,讓他們再也不敢輕怠!
兩人對靈月都是打心底的感激,若不是靈月,他們也不會有這次機會。
但現在連靈月的去處都是保密,他們隻能將這份感激藏在心底,等待頂峰相見那一天,再表達謝意。
去琴島的火車上,劉領導和小組成員直接包了一個軟臥車廂,還有安保兩邊守門。
靈月戴著口罩,吃過藥之後暈暈沉沉地縮在小床上,想著外麵的人看到,以為保護的是某個大人物,其實保護的是一個筆記本,就覺得有趣。
劉領導來看了她一回:“先休息,病好了再工作。”
靈月多機靈啊,一聽就知道領導的潛台詞,工作很急,非常急。
她忙坐直了說:“我已經大好了,就是感冒引起的咳嗽會持續很久。領導放心,不會耽誤工作的。”
她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將她在澳國那兩天兩夜畫的圖,重新補全了,特別是醫生處簽一樣的單詞部份。
她先寫專業名詞,附帶翻譯,隻是一些理化專業的解釋,需要一些專業人員補全。
劉領導告訴她,已經有一組同誌到琴島等著了。
靈月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忘了給學校請假。”
劉領導嘴角抽了一下才道:“學校方組織會替你請假,不會讓你畢不了業的。”
靈月這才放心,想到自己畢業時,已經有了三年工作經驗,履曆跟畢業論文一樣厚,就覺得心情大好。
菁華像她這樣的學生不少,在擴大招生前,菁北的大學人都是實打實的高端人才。
有些專業的同學,一年到頭連校門都沒進幾次,不是在試驗室,就是在保密單位,天南地北都有。
靈月開始對領導口中已經到琴島的同誌一點也不好奇,直至到達基地,看著迎接來的同誌,她又驚又喜:“舅舅!”
謝舅舅同樣驚喜:“靈月!”
舅甥倆上次聊天,還是過年拜年的時候。之後舅舅又去了研究院,那地方聯係一次很困難。
加上靈月也忙,今年到現在他倆都沒通過話。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麵!
“原來特調來的專業同誌就是舅舅!”
“那個從澳國冒險帶回保密資料的女同誌是靈月?這,這怎麽可能?你學的都不是理工!
早知道當年舅舅就勸你上軍工大學了。”
靈月笑道:“真上了軍工大學這次任務我也沒辦法參加了!以前我就想過跟舅舅一起工作,沒想到兜兜轉轉,用這種方式如願了。”
很多同誌都在,舅甥不方便敘舊,安排住宿之前是開會。
劉領導介紹了小組同誌,有些是要去蘇國學習的,有些是像舅舅一樣,一直在軍工科研所的,好像隻有靈月一個是編外人員。
她這個帶回資料的功臣,實則對理工一點也不通,隻能做翻譯資料的工作。然後就是在墨爾本號到港之前,把帶回來的資料補全。
靈月倒不自卑,術業有專攻嘛,再說,她之前以為自己能為買大船做的事,就是捐點款。
現在有幸參與到這件大事之中,隻是做些文職工作她也很榮幸啊!
想想幾十年後,年輕人驕傲地看著咱們的航母起航,白發蒼蒼的她可以說一句:
“我也有參與研究製造工作哦!”多自豪啊!這可比做艾華大編劇自豪一千倍。
開完會後安排住宿,靈月的房間在三樓,舅舅的在一樓。
琴島保留了很多德式建築,風景比羊城要漂亮很多,從窗口能看到幹淨的大海和天空,讓人心情很好。
靈月提著從羊城帶的吃食和茶葉,去拜訪謝舅舅,他對靈月去澳國的事非常好奇。
在基地裏就不用保密了,靈月便將詳細經過都告訴了舅舅,聽的舅舅全程又驚又後怕。
扶扶眼鏡感歎道:“幸好安全回來了!”
聽到她拒絕去蘇國學習,舅舅先是說她:“這麽好的機會,你怎麽拒絕了呢?你還年輕,哪怕學個三、五年回來也行。”
但隨即一想也理解靈月:“也是,你確實沒有理工天賦,硬學也學不出名堂。
這樣也好,你不會參與核心研究,相對也自由些。
要是像舅舅一樣,幾年才能回一次家,怕是小葉也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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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月真誠地說:“我要有那個能力,十年回一次家,我也願意留下當科研人員。誰讓你外甥女笨呢!隻能做文職工作。”
謝舅舅失笑:“誰說靈月笨?你要是笨,天下還有誰聰明?能從澳國帶回這些資料,比你懂理工更有價值!”
“舅舅記得你小時候就愛畫畫,沒想到畫的這麽好!你爸要是知道你現在的成就,得後悔死。”
靈月愣住,感覺提起沈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知不覺,她已經將曾經給她人生帶來創傷的人,全部拋在身後了。
沈父、李朗、沈靈娟、汪素雲、顧司白……這些人,再也無法影響她分毫。
不過舅舅提起,她還是多問一句:“我父親還好嗎?”
她知道舅媽愛八卦,肯定跟舅舅提過。
“聽你舅媽說還是老樣子,之前到是聽說他又要結婚,後來那個女人的鄉下丈夫找來,把女人和孩子都接回去了。
這件事在單位鬧的挺難堪的,你父親提前辦了內退。”
靈月冷笑:“沈同誌還真是有顆年輕的心啊!一把年紀追求愛情。”
當著舅舅的麵她不好說沈父什麽,反正她又不管沈父,他是像前世一樣病死在養老院。還是會有新的結局,靈月都不關心。
沈父曾經帶給她的傷害,是留在皮肉下的隱傷,外表看不出傷口,但隻要想起來,就會隱隱作疼。
在她最需要父親的時候,沈雷卻成了‘後爸’,不僅對她的求援視而不見,還是施暴者之一。
那麽在他需要女兒的時候,自己也能視而不見。
謝舅舅又提了一個靈月不想聽的人:“聽你舅媽說,你顧伯母急的不得了,司白那孩子不願意回家,也不願意相親結婚。
他和小葉在一起服役是不是?你有沒有聽小葉說,司白是不是在外麵談對象了?”
別怪謝舅舅一直提靈月不喜歡的人,因為他一心沉迷於科研,偏偏一跟舅媽打電話,舅媽就將身邊親友的八卦,竹筒倒豆子一樣說給他聽。
這看到靈月,便跟話家長一樣也說給靈月聽。
靈月搖頭:“葉炎跟顧團長並不熟,不清楚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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