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不大，在胡同裏有點隱蔽，來這吃飯的基本都是附近居民。
    很有煙火氣，老板看著四五十歲，尤其健談，聽說他們要去皇陵，興致勃勃開始講他小時候的事。
    “這前朝皇帝陵有點邪性，我就記得我小時候，班上有個同學他舅在那搞考古研究，那小孩老跟我們說那地兒鬧鬼，這我們哪能信啊，都覺得他吹呢。”
    老板把李元酒她們點的菜上齊，正好得了點清閑，坐在隔壁空桌邊包餛飩邊看她們一眼，
    “倆大閨女長得跟明星似的，真標誌。叔兒說這個話多不，煩不煩？”
    李元酒夾起個焦圈，“不煩，愛聽，然後呢？”
    剛出鍋的焦圈焦香酥脆，還有點燙嘴。
    風蕭蕭推過來一碗神秘灰綠色液體。
    “焦圈得就著這個一起吃，地道。”
    李元酒看他一眼，她鼻子雖然不如狐狸好使，但這麽大的發酵味很難聞不到。
    老板在那邊來勁了，開始講：
    “那會兒還沒弄成景點，不對外開放，弄了鐵絲網給圍著。暑假的時候我們四五個男生坐著長途車就去了，打算偷摸溜進陵園，說要是沒看著鬼，所有人的暑假作業都歸那小子寫。”
    風蕭蕭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然後呢？真看見了？”
    “哪啊！”老板嘎嘎開始樂，“我那同學天天問他舅這那的，他舅琢磨著不對勁，早防上他了。那天我們幾個小屁孩剛翻進去就讓人逮了，這給我們一通罵，回家我爹還揍我一頓。”
    “......”
    以為能聽到啥勁爆故事呢，就這？
    邊上一桌客人笑罵那老板，“我說老錢你快省省吧，憋半天憋出個悶屁，我瞅著你也別開攤了，唱戲去算了！”
    老板也是這胡同裏住的，鄰裏間都熟得不行，笑笑鬧鬧氣氛熱鬧。
    “鬼是沒看著，但我們出去的路上正碰見群道士往裏走，我那同學就說了，不鬧鬼請什麽道士，是這個理兒，最後作業我們自己寫的。”
    能看出來老板對此事印象深刻，他記著同學他舅還跟為首的大師打了招呼。
    “叫什麽？象大師還是牛大師來著，就記得是個動物。”
    “噗，咳咳咳！”
    風蕭蕭噎了一下猛拍胸口，辣椒油嗆到嗓子裏，咳得撕心裂肺。
    李元酒把那碗灰綠色液體推過去，武憶給她一個我懂的眼神，端起送到風蕭蕭嘴邊。
    “別噎著，喝點。”
    風蕭蕭看到救星一樣抱著碗噸噸兩口。
    大意了，他為什麽想著忽悠國師嚐嚐，為什麽要點這玩意！
    旁邊桌的客人一臉讚揚，“小夥子可以啊，這玩意現在就老一輩愛喝了，一般人都喝不慣。”
    ......
    風蕭蕭一直到坐上車都在恍惚。
    武憶坐在駕駛席就是為了撐個場子，也不用親自開，她回身看向後座的風蕭蕭，問他剛才想到什麽了能嗆到。
    李元酒悠悠開口：“項大師吧，可能是項雲舒他們家。”
    “對，我剛才就是突然想到老項穿著道袍跳大神的樣子，沒忍住。”
    風蕭蕭哀怨地看著李元酒。
    怎麽會這樣，國師給他的感覺一直是特別正經特別淡人的，結果切開竟然是黑的！！！
    李元酒看著他不可思議的眼神，有點好奇了，“為什麽這麽看我，我很像老實人？”
    她都跟蘇榕混到一塊了，他不想想為啥嗎。
    風蕭蕭痛定思痛。
    到達皇陵大約2小時車程，工作日的關係，遊客不多，3個人買了票，直接入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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