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溪邊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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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溫然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人多力量大。
    兩個小時,柴棚蓋起來了,就連越冬的柴火,張家人都給收拾出來了。
    劈的整整齊齊堆滿了柴棚,甚至沒放下,蔓延到了核桃的窩旁。
    核桃:“?”
    它生氣了,邁著小短腿噠噠噠跑出來,呲著牙,衝著眾人喊叫,“嗷嗚~嗷嗚~”
    殺傷力幾乎沒有,賣萌倒是相當不錯。
    溫然都不好意思了,“嬸子,這真是麻煩你們了。”
    “麻煩啥?”張嬸子鄭重道:“我們做的實在是太少了,你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啊。”
    “對,”這次冒出來的,還是那個斯文俊秀的男人,他滿臉凝重,“溫知青,你可能到現在都沒意識到你自己做了什麽。”
    溫然:“?”
    啥玩意。
    他推了一把高挺鼻梁上架著的眼鏡,“那八個人是在逃犯人,從西北一路搶劫越貨來的。
    之前是專幹打劫貨車的買賣,下手狠辣,但凡被他們盯上的,基本上沒活口。
    後來失手被抓了一部分,剩下的四處逃散,零零散散抓了一些,就剩下這八個人不知所蹤。”
    張嬸子是真的慶幸,若不是她一時好心,叫溫然上了牛車跟她們一起走的話。
    後果……
    溫然明白了,她皺了皺眉,“所以,他們這次……”
    男人冷笑一聲,“連勞動的機會都沒有,一粒鐵花生米就能送上天。”
    那挺好的,就這樣的人就算是活著也是浪費氧氣。
    所以,她這次還能得個獎狀不?
    糊在牆上,還挺好看的。
    張家人忙忙碌碌,把溫然的小院收拾的一塵不染,有些用起來不大便利的地方,甚至做了優化。
    給溫然都整不好意思了,她尋思著怎麽說都得留個飯啥的,可人家走的那叫一個快。
    張嬸子跟張建、寶珠留下斷後,“不用送了,往後咱們就當做親戚處,你在這邊也沒個依靠啥的。”
    想了想,張嬸子皺了皺眉頭,試探道:“要不然,我想法子走走關係,給你轉我們大隊去?
    到時候,還能有個照應。”
    “不用不用,”溫然真的遭不住了,“我在這兒也挺好的,大隊長人也不錯,我還有朋友在呢。”
    “真不用?”
    “不用的。”
    張嬸子還覺著可惜,咂咂嘴,“那行吧,有啥事兒,一定要去找我們,就報張建的名兒,一準沒錯。”
    “嗯呢。”
    送走了張家人,溫然長呼一口氣,關上了房門,身形一閃就進了空間,在裏頭洗了個熱水澡,還不忘撈點東西墊墊肚子。
    這幾天回想起來,還真是一天賽一天的刺激。
    溫然咂咂嘴,誠心希望接下來的日子可以平緩一點,她老人家,承受不了這個刺激啦!
    ~
    雨淅淅瀝瀝的下,大家夥兒在家裏狠狠歇了三天,而後就開始各做各的事情了。
    畢竟要想貓冬的時候火爐為伴,肚子不饑,偶爾還能烤點花生、核桃之類的東西,就得現在努力才行。
    溫然割了豬草後沒事做,幹脆約上了包文萱、蕭晨星到河邊抓魚蝦。
    蕭晨星已經跟溫然混熟了,張嘴閉嘴都是小溫姐,包文萱一開始也拘謹,等到了後頭,就她笑的聲音大。
    恨不得把樹上站著的鳥雀都給嚇飛了。
    “喂~”溫然提醒道:“小點聲笑。”
    “幹啥?”包文萱一挑眉,“我快樂都不行?”
    溫然淡定的,“你嘴巴張的太大了,都能看見嗓子眼了,樹上有小蟲,天上降鳥屎,你覺著……”
    包文萱:“!!!”
    她一臉驚恐,火速把嘴巴閉上了。
    不管是哪個,都是讓包文萱心裏難以接受的小零食。
    “哎,對了,”包文萱正色不少,拉著溫然小聲蛐蛐知青院,“你知道知青院的後續嗎?”
    沒等包文萱繼續說啥,就聽見蕭晨星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田金寶,不許欺負別人!”
    溫然跟包文萱扭頭,這才發現蕭晨星已經站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的到了孩子堆裏。
    “你幹啥?”
    田金寶今年七八歲,正是上房揭瓦,貓憎狗嫌的年紀,因著自己在家受寵,愣是把自己吃成了一個小胖墩兒。
    聽見蕭晨星的嗬斥,他有點心虛,拽著小姑娘頭發的手,幾乎是瞬間就鬆開了,“你叫喚啥?回頭我就告訴我娘,你這麽個大個人了,還欺負我!”
    蕭晨星叉腰,“你扯人家辮子幹啥?”
    “我沒有!”田金寶死鴨子嘴硬,“誰說我扯她辮子了?我是在跟她玩。”
    “那你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跟你玩。”
    小姑娘的辮子被撒開,她幾乎是瞬間跳開了,“我才不要跟你玩,你一點禮貌都沒有!”
    她娘給她梳的頭發,都被扯散了。
    她哼了一聲,扭頭還不忘感謝蕭晨星,“謝謝星星姐姐,我跟小薇去別的地方了。”
    “去吧,”蕭辰野揉了一把苗苗的頭,“注意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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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嚇唬了一下田金寶那個調皮的小胖子,蕭晨星才罷休。
    望著孩子們都在小溪邊轉悠,到底是沒忍住,多叮囑了一句,“不許亂跑知道嗎?河邊危險。”
    “知道了!”
    孩子一哄而散,跑到了另外一片地方玩樂。
    不過是眨眨眼的功夫,田金寶就又湊到了苗苗和小薇的身旁,嬉鬧在了一起。
    當然,苗苗小姑娘還是很嫌棄田金寶的。
    蕭晨星歎了一口氣,“這田家的小霸王,真是的……”
    見蕭晨星不再關注那些個孩子,溫然這才扭頭,一臉淡定的繼續詢問包文萱,“嗯?什麽後續?”
    沒辦法,誰叫她愛吃瓜呢。
    “啥?”
    包文萱有些茫然,經過蕭晨星這麽一打岔,她都忘了自己剛剛在說什麽了。
    蕭晨星還記著,探頭,“知青院又出什麽事情了嗎?”
    這個又字,用的就很貼切了。
    包文萱看著蕭晨星,一拍腦殼,想起來了。
    她一臉認真的,“說起來,這事兒跟你們家也有點關係。”
    蕭晨星:“?”
    她水汪汪的眼睛瞬間瞪的溜圓,“哈?我們家怎麽就被盯上了?跟我們有啥關係?”
    溫然無奈,簡單解釋了一下先前知青找上門的事兒,再加上包文萱旁邊輔助,蕭晨星聽懂了,當即就是一個震驚住了。
    “這,白日做夢都不敢這麽做啊。”
    蕭晨月吐槽道:“那兩頭大肥豬是跟鄰居一塊照顧的,等到了年關,還指望用它走親訪友的。
    打它們的主意,我真是……”
    “誰說不是呢~”包文萱一翻白眼,但,旋即想到了他們現在的下場,又捂著嘴嘿嘿笑個不停,“你們猜,他們後來為啥沒動靜了。”
    身為罪魁禍首的溫然相當淡定,還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好奇,歪著頭,“為啥?”
    “豬沒了唄。”
    溫然:“?”
    她眼皮子一跳,當初給豬喂的斷腸草,是讓豬拉肚子的,不至於這麽大的毒性啊。
    真是靠北了!
    她的手不幹淨了,身上背了一條豬命。
    “怎麽沒了?”
    “找完你的事兒之後,雨就斷斷續續的下,他們心裏都憋著火氣,尋思著反正有人喂,就自暴自棄的不管不顧。
    結果他們沒一個人喂的,豬就被餓死了,”包文萱唏噓道:“反正我長這麽大,沒見過瘦成皮包骨的豬。”
    所以,就算是溫然沒翻牆進去丟那兩根斷腸草,這豬也是鐵定沒。
    嘶~
    就是心裏不爽,感覺自己的盤算落了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溫然張了張嘴,想說啥,又放棄了,隻是在心裏嘀咕,看看看,這可跟她沒關係,豬哥,你要索就索她們的命!
    小姑娘聊起天來都是天馬行空的,幸災樂禍了一會兒,她們便將這個話題拋出腦後,嘰嘰喳喳的說起了對貓冬的暢想。
    蕭晨星感慨著,“我今年想做一件新棉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了。”
    棉花倒還好,這附近都是山。
    山上隨便找個隱蔽點的地方,開墾點田地,種點棉花、瓜果什麽的,基本上是沒人說的。
    大家心照不宣的瞞著,耕種著、收獲著。
    就算是後頭被旁人發現了,那又如何?誰能證明這是誰的呢?大不了就是一年的收成白搭了。
    就是布難得。
    唉~
    蕭晨星歎息。
    溫然見了,一臉的若有所思。
    魚蝦抓了不少,大的可以煮著吃,中不溜的,收拾幹淨曬一下,等到冬日拿出來稍微過個油,就是一盤菜。
    小魚小蝦米就更好解決了,直接倒雞窩裏,它們吃的好了,下的蛋才有營養。
    “差不多了。”
    溫然望著簍子裏,那尾大魚,決定收手,“回家吧。”
    “嗯嗯嗯。”
    三人抬腳要走,身後猛然傳來了尖叫聲。
    “啊啊啊啊~”
    溫然心裏咯噔一聲,扭頭一看,就瞧見了讓她們畢生難忘的一幕,一條兩米多長,手腕粗細的蛇纏在了小孩的身上。
    那孩子還不是陌生人,正是剛剛調皮搗蛋的小胖子——田金寶。
    說實在的,這時候就算是從山上下了一頭野豬,溫然臉色都不帶變的,提起拳頭衝就完事了。
    可眼前這個是一條活生生的長蟲啊,它的鱗片和質感,光是想想,溫然都覺著喉嚨發緊。
    她幾乎是被釘在了原地,幾乎不能動。
    蕭晨星的頭發已經豎了起來,“啊啊啊啊!”
    孩子們都嚇木了,尖叫聲此起彼伏,還有些膽子小的,已經被嚇得昏了過去。
    蛇受到了驚嚇,探出了長長的信子。
    它鬆開田金寶,仍由昏過去的田金寶砸進了溪水裏,孤身一蛇,遊動著往孩子堆裏紮。
    溫然抓起桶裏的魚,白著臉,將魚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中七寸!
    蛇被砸個半死,溫然閉著眼,咬牙往前衝,她跳下了小溪,精準揪住了那條蛇尾巴,那種滑膩膩、冰冰涼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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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然隻覺著自己已經小死了一次。
    她拎著蛇尾巴,把它當成了麻繩,抓著尾巴開甩。
    “呼呼呼~”
    耳邊傳來呼呼喝喝的風聲,溫然的臉色一白再白。
    蛇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死了,落在地上的時候,繃成了一條直線。
    她想抬腳過去,趁蛇病,要蛇命。
    隻是腳丫子實在是不聽使喚,軟趴趴的,一屁股坐進了溪水裏。
    好在溫然略微懂點水性,不至於被溪水給淹死。
    就這麽,她眼睜睜看著包文萱越過自己的視線,衝到了蛇的麵前,仗著自己的體重和靈敏的彈跳力衝著半死不活的蛇頭狠狠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
    她在蛇頭上又蹦又跳,蛇身神經質抽搐了兩下,不動彈了。
    包文萱已經上了頭,甭說是臉了,連脖子都紅透了。
    此時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弄死弄死!
    蕭晨星下水撈田金寶了,剩下溫然窩在溪水裏,感受著自己的孱弱,還不忘勸說包文萱,虛弱的,“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蛇已經被踩死了。”
    她受到了心靈上的衝擊,眼下也沒回過來勁兒,隻覺著渾身上下都是發軟的。
    至於那條蛇……
    準確來說應該是死的透透的了,蛇頭被踩成了肉糜。
    包文萱冷靜了一點點,望著鞋子和腳上那血肉模糊的一片,相當沒出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真是哇哇哭,一邊哭一邊連滾帶爬的到了小溪邊,將腳丫子插了進去。
    這腳真的不能要了!
    溫然:“!!!”
    她覺著自己的頭發都要立起來了。
    姐妹!
    搞咩啊!
    我在你下遊。
    連滾帶爬上了岸,溫然心有餘悸,那頭蕭晨星將田金寶撈了起來,狼狽的吩咐,“孩子們,快點,去找大隊長!
    就說是田金寶被蛇咬了,讓他快點趕著牛車過來。”
    這蛇是死了,但田金寶也被咬傷了,有沒有中毒,就全看運氣了。
    蕭晨星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拍了拍田金寶胖嘟嘟的臉蛋,“金寶?小胖墩?你醒醒啊!”
    早前發現不對的人群一哄而上,望著其他大人來了,溫然終於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嗯,抓著蛇甩什麽的,還是超過了她的心理預設。
    現在安全了,可以暈了。
    閉上眼睛之前,她好像聽見了熟悉的呼喊聲、哭嚎聲,在徹底失去感官之前,她覺著身上一輕,好像是被抱起來了。
    是、是誰?
    溫然的眼皮子睜不開,下一秒,她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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