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鐵錘重重的砸到地麵上，砸出一個深坑。
    其他人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往後退，隻因那為首的頭目被鐵錘壓在深坑中。四肢折斷、口吐鮮血，趴在坑口，奄奄一息。
    竟然還有一口氣！
    隨著鐵錘被拎起來，那口氣也就斷了。
    他們才聽到對麵那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少女淡淡的說。
    “本來是不想驚擾各位的，但各位要找麻煩的話，就看看這位的下場吧，也好做個參照。”
    群眾發出唏噓的聲音，有幾個人當場忍不住想要衝上前來和林清越同歸於盡，但都被身邊的老人給攔了下來。
    最後還是一個年長的老者上前，跪下來給林清越磕頭。
    “根叔冒犯，還望仙長不計前嫌。”
    是個凡人，林清越見他身上沒有汙濁之氣，不像是殺虐過重之人，輕飄飄掠過他的脊背，看向頭麵偷偷藏藏的幾人。
    林清越：“倒是不屈不撓，進退皆可，好事都讓你們給占盡了。再叫你們犯到我手上，村子裏殺人者我不介意一起殺了，哪怕是凡人。”
    老者一驚，抬頭看向林清越，見她眉眼清鬆攬明月，原本以為是正經仙門弟子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是個葷素不計的散修？
    ……
    ……
    村裏人散開，破塵係統表露不滿。
    “不可殺凡人，以前你是凡人的時候，殺一些罪惡滔天的人也就罷了，現在你是個修仙者，就更要愛護好自己的羽毛。那些凡人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呢？跟任務有什麽關係呢？”
    林清越：“行事不應該符合基本的善惡觀嗎？如果隻是機械的完成任務？那為什麽不讓你們機器人來做？”
    破塵係統：“我們的感情都是由程序編輯的，是創造者賦予我們的感情，和你們這些生物天生的不一樣。”
    林清越：“那我為什麽要按照你的要求來做？你不覺得你管的很寬嗎？”
    破塵係統：“那是你沒意識到你有多麽的不可理喻。”
    談話結束，一人一統又陷入冷戰。
    評論區在勸他們。
    【主播不要和係統生氣了，其實係統又不能決定自己的程序。】
    【雖然基本的情感是創造時就輸入的吧，但是後續的感情偏向肯定是偏近我們的啊，不然公司要這些係統幹什麽？】
    【說的有道理，但是感覺有點刻意製造矛盾，很多時候有種非人感。】
    【樓上的說出來你不覺得搞笑嗎？係統本來就是非人類的。】
    趁著時間還早，林清越進了青鏡繼續練劍，等到三天後老婆婆再次呼喚她，她才從一個角落冒出來。
    “你還真位大小姐，每次都要我請的。”老婆婆斜了林清越一眼。
    林清越沒說什麽，隻是拿著抱著劍坐上了靈車。
    老婆婆看到自然坐在車上的林清越，橫眉冷對。
    “下來！”
    林清越雖然不知道她突然抽什麽風，但還是一步跳下來了。
    “尊老愛幼都不知道！我這把骨頭還要駕車帶著你這個年輕人！你羞不羞！”
    林清越大概是不會在意的，她看回去老婆婆的眼神似乎在說還有呢？
    老婆婆看到她就來氣，把繩子扔到林清越身上。
    “不會就給我繼續練！我教你！”
    晨曦漸漸升起，林清越坐在車架上，慢悠悠的駕著車，身後偶爾傳來老人氣急的訓斥聲。
    她也不惱，隻是把車調轉方向，繞過石子往那天邊的一抹雲彩而去了。
    林清越多熟悉了幾次後，就徹底掌握了駕車的要訣，閑暇時間她還會趁著老婆婆拜神仙，轉角去了交易市場買了其他靈獸來駕車。
    可惜這裏妖獸常見的也不過是野牛妖、野馬妖、野鹿妖等，沒有林清越期待的那種秘境中的妖獸。
    都是尋常妖獸，性格自然要溫順一些。
    等到後麵膩了，林清越將東西置換掉，又重新換回了靈馬。
    原先的靈馬在林清越的青鏡裏肆意生長，等再次出來卻是撂起了小性子。
    “殺了就是。”
    老婆婆看著林清越怎麽也無法再次駕馭這匹靈馬，不耐煩的說。
    “這馬跟了我們一路了。”林清越有些舍不得。
    老婆婆卻是不知道用什麽方法一擊擊斃了那匹靈馬，林清越都還沒反應過來。
    太快了。
    林清越心下一沉，就知道那老婆婆是騙了她。
    她根本就不是練氣九層！
    “這樣就行了。”老婆婆徒步上前，幾步走出個幾百米，聲音悠揚：“婆婆媽媽的，比我個老太婆還墨跡！記住了！養不熟的東西就要把它給殺了，小心被反咬一口！”
    還真就是年輕人才會有的天真純澈，以為靠自己就能改變落後腐敗。
    那些枯了的葉子是斷然不可以留在樹上的，提早把它給切了，倒是還能做個肥料！
    老婆婆走的太快，林清越不想用禦劍追上她，免得落了下乘，而是用腳力去追她。
    兩個人也沒說去哪，也沒說什麽時候停下，最後卻都一前一後的在一處城隍廟停下。
    林清越剛剛走到門口，那老婆婆就在等著她：“太慢了，你真的是個年輕人嗎？連我個老太婆都趕不上。”
    林清越心想你是一般的老太婆嗎？都不知道是哪裏的老妖精，就會耍她玩。
    “這樣吧，你替我殺一個人，我就把這個我這個流影步法教給你。”
    林清越看向老婆婆：“你有這麽好心？你不會要我殺一個金丹的修士吧？”
    “金丹？”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玩笑，老婆婆發出嘶啞的笑聲，連胸腔都在震動。
    “她哪裏是個金丹呐，一個小小的練氣五層，難道你還殺不死她嗎？”
    “你和她有仇？”
    “沒有恩怨我會讓你去殺她？就是那個小賤人勾引我的夫君，我如今要回青隱宗了，定要先讓她付出代價！”
    老婆婆篤信的看著林清越：“這下你應該幫我了吧？”
    林清越卻是搖頭：“她殺過無辜之人嗎？”
    老婆婆臉色黑了：“我讓你殺她是給你好東西的！你卻在這裏推脫，她勾引我家夫君就該千刀萬剮！”
    林清越再次搖頭，“那看來她就是沒有殺無辜之人了，我不能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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