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雞飛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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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決出勝負,為什麽外門反倒會先認輸呢?夏辰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姓張的修士也是滿臉的不服氣。
衛劍說道:“圈內是擂台,哪有兵刃被打出擂台還撿回來再用的道理?這是同門切磋,不是生死相搏。”
“這一局夏某不是對手,頂多也就能戰個平手。衛師兄以為如何?”夏辰向衛劍拱了拱手,他見好就收,再向煉氣五層的修士提出挑戰,肯定會自取其辱。再說,夏辰不可能為了一場可有可無的切磋就暴露自己的底牌。
“夏辰哥哥。”石茂走上前來,和夏辰相見。兄弟倆還是靈藥穀小比後的首次相見,自然有話說。石茂覺得夏辰贏了外門,他的臉上也有光彩。
“哥哥想去內門一趟,順便看看石妙妹妹,石茂弟弟有沒有想法?”上次靈藥穀小比,夏辰沒有從石妙手上得到內門弟子的家傳功法,頗覺遺憾。
石茂的修為已經到了煉氣二層初期,按修煉界的規矩,夏辰得稱他“師兄”。但石茂顯然不想讓夏辰難堪,所以先喊出了“夏辰哥哥”。
夏辰也知道石茂的意思,所以隻敘兄弟情誼。
石茂當即向衛劍請了假,衛劍知道他們仨有舊,就同意了。能不同意嗎?外門的臉被打了,如果內門也被打臉,外門就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何況,以他的眼光看,內門一定會被狠狠打臉。
夏辰煉氣一層,整個內門都找不出比夏辰修為更低的修士出來。內門不迎戰丟臉,迎戰就隻能派出那幾個不學無術開後門進去的紈絝子弟,屆時更丟臉。
看著夏辰和石茂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內門進發。衛劍當然不會送他們過去,他還想在開春大比能取個好成績進入內門。
不會飛就是這麽麻煩,積雪又深,夏辰又貪睡,二人直走到第四天,才走到內門大殿前的廣場上。
不會飛就是有這個好處,可以讓事情慢慢發酵。“靈藥穀一個堪堪煉氣的外門雜役,在外門挑戰一番,從煉氣一層一直賭鬥到煉氣四層”這個消息被人添油加醋的散播了出去。
“這個外門雜役正在向內門進發”這個消息給無數閑得蛋疼的修士打了雞血。
“這個雜役行走得很慢,給內門留下了充足的準備時間。”不會禦空飛行有了另一種解讀。
“這個雜役叫夏辰,和一個叫石茂的外門弟子一起,石茂有個姐姐叫石妙,在內門。”消息靈通人士哪裏都不缺。
“這個雜役如果不是沾了黑旗的光走了後門,就憑他的下品木土雜靈根,連做雜役弟子都不夠格,結果給安排了一個靈藥穀雜役弟子的美差,玄道宗慧眼識珠。”憤世嫉俗者無處不在。
……
所以,當夏辰走到內門大殿前麵的大廣場上時,廣場上已經布置好了擂台。玄道宗鼓勵這種明目張膽的狼性文化。
一個小姑娘迎了上來,正是石妙,“夏辰哥哥好大名氣,內門排了一個大大的陣仗迎接夏辰哥哥。”
夏辰抬眼一看,就知道他再也低調不起來,廣場上的人太多。
石妙似乎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傳音道:“夏辰哥哥一進宗門,就成了宗門的大名人,因為夏辰哥哥的腦袋比郝掌門的腦袋還亮。”
夏辰抬眼一看,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他來到一個頭心禿了一塊的修士麵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靈藥穀雜役弟子夏辰,不知天高地厚,給宗門惹笑話了。”
玄道宗郝掌門:“少年人就該如此,沒有英雄熱血,枉稱少年;修士更該如此,不迎難而上,何為修煉。”
夏辰心想,他沒有刨過郝掌門家的祖墳啊,這姓郝的怎麽將他放在火上烤?得,這火是他自己燒起來的。“謝掌門。”夏辰又行了一禮,步上擂台。
擂台上已經站著一個少年,身形較他略矮。“師兄魏靈山,煉氣二層,用一雙肉掌,討教夏辰師弟幾手高招。”
這是怕輸了沒麵子,所以不敢亮出兵刃法寶。夏辰哪裏會占人家這點便宜,他將鐵棒放在擂台上,雙手抱拳,“請魏師兄賜教。”
魏靈山自然不想放過先手。“如此,師兄得罪了——”一拳直搗夏辰麵門。
夏辰不避不讓,一拳迎去。
魏靈山心下一喜,他那一雙拳頭經過藥水浸泡,開碑裂石,不在話下。
哪知道夏辰的身體經過荊條的日夜改造,此時他的皮膚堪比大蛇的鱗甲,那大蛇的鱗甲連柳青的柳枝都紮不進,還怕這一雙肉拳?
“轟——啊——”兩人的拳頭直接對撞在一起,魏靈山慘叫一聲,從拳頭到手臂,骨骼寸寸裂開。這點小傷對修士不算什麽,但這一場明顯不需要比下去了。
“第一場——夏辰獲勝。”很多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興高采烈的也有不少,主要是場下有人在坐莊開賭,贏了的自然高興。
“夏某占了皮糙肉厚又多蠻力的便宜,這一局做不得數。”夏辰行了一禮,“請煉氣三層的師兄上來賜教。”
那些溜來看熱鬧的外門弟子見夏辰狂妄如斯,個個暗自竊喜,仿佛是他們自己將那些平時眼高於頂的內門弟子打敗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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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內門弟子頓時炸開了鍋,這個魏靈山別看隻有煉氣二層,但靠著一雙鐵掌,可以輕易戰勝尋常煉氣三層的弟子。
內門的臉一下丟盡了,必須拿出殺手鐧。石妙正拉著弟弟石茂敘話,忽然識海裏有傳音,讓她拿著法寶上場。
石妙的臉當時就垮了下來。她當然知道她那個法寶的威力,煉氣五層、六層的修士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何況夏辰既是她半個哥哥,又是她半個師傅。但宗門有令,她焉敢不從。
夏辰站了片刻,就見石妙走上了擂台。“還未恭喜石妙師姐晉級煉氣四層。”夏辰臉含笑意,拱了拱手。
石妙觀夏辰沒有譏諷她的意思,“妹妹奉宗門之令向哥哥討教幾招,哥哥須得小心提防妹妹的法寶。”說罷,祭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球,上麵電光盈盈。
這東西好啊,自從被閃電鳥攻擊過一次,夏辰就開發出了邊吸收雷電邊修煉槍法的修煉方法。他現在做夢都想被雷電劈——偏偏現在是冬天。
夏辰連擂台上的那根鐵棒都沒有撿起來,“哥哥就憑兩隻拳頭領教妹妹的高招。”
見石妙不肯出手,夏辰隻好先出手,一隻拳頭直接襲向石妙的肩頭。石妙身體輕靈,飛身躲過,那個圓球直向夏辰的拳頭迎去,要讓夏辰知難而退。
哪知夏辰這個夯貨居然五指一張,閃電般將圓球握在手心,嗯——好酥,好麻,好享受。
石妙霎時手足無措,她的一身本事都在圓球之上,沒了圓球,她隻能盤旋在夏辰四周近身攻擊夏辰。
夏辰挨了她兩拳,知道她舍不得真打,就是真打,對夏辰來說也是撓癢癢。
那些觀戰的宗門長老一個個呆若木雞,這是下品木土雜靈根?把他們的眼珠摳下來都不信。
“第二場——夏辰獲勝。”
廣場頓時轟動起來,最高興的莫過於石茂,雖然他的姐姐石妙輸了,但是他的哥哥夏辰贏了。而且,他押注夏辰,大大的獲利一把。
“夏某占了以大欺小的便宜,這一局做不得數。”夏辰行了一禮,將手上的圓珠還給石妙,“請煉氣四層的師兄上來賜教。”
這時有長老向郝掌門傳音,“啟稟掌門,這個夏辰似乎和通緝令上那個從天坑離開的修士眉眼有七八分相似。”
郝掌門沉思一番,回道:“這事容後再議,今天先看看夏辰的極限再說。”
一個青年修士飛身上了擂台,抱拳行禮:“夏師弟請——”
夏辰回了一禮,見他手拿雙刀。夏辰不敢托大,從擂台上撿起鐵棒,挺槍便刺。
青年修士明顯早有準備,輕盈的躲過夏辰的一槍,然後雙刀去架夏辰的第二槍。哪知夏辰的第二槍勢大力沉,青年修士一下就沒有架住,下盤不穩,噔噔噔向後退去。
夏辰哪裏肯放過這樣的機會,第三槍直接捅在了青年修士的胸口,將他捅下擂台。
“第三場——夏辰勝。”
“夏某占了先手的便宜,這一局還是做不得數。”夏辰行了一禮,“請煉氣四層的師兄上來賜教。”
整個廣場頓時安靜下來,一些長老拿眼睛、神識觀察夏辰,這麽好的苗子怎麽能讓他屈身在靈藥穀做雜役弟子。
郝掌門拿眼睛四處一看,見外門大師兄衛劍也縮在人群後麵觀戰,他對衛劍略有印象,當即傳音過去,“這個夏辰是靈藥穀誰的弟子?”
衛劍聽到掌門親自詢問,當即小心翼翼回答:“是邱長老親自將夏辰師弟安排在裘長老門下。”
郝掌門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心裏默默的盤算一番……當他抬起頭來時,就看見一個青年修士飛上了擂台。這個小兔崽子上去幹什麽,上去丟臉嗎?郝掌門頓時比吃了一隻蒼蠅還難受。
原來,內門隻給夏辰準備了兩盤菜,第一盤菜純屬試探,第二盤菜就要將夏辰劈個外焦裏嫩。沒想到夏辰體質特殊,根本就不懼雷電,第二盤菜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第三個上場的修士就已經脫離了內門的掌控。內門一批眼高於頂的紈絝子弟平素耀武揚威,宗門內部切磋時哪有人敢得罪他們,自然養成了他們飛揚跋扈的性格。
天老大,他們老二。現在出了個夏辰,連天上的雷電都不怕,那不是把他們擠到老三的位置上去了嗎?如果誰能打敗夏辰,立馬就能騎到“天”的頭頂上去。
於是一眾紈絝嗷嗷叫著要上擂台挑戰夏辰。這第四個上場的修士名叫郝雲,乃是郝掌門最看重的玄孫之一。
郝掌門唯一的嫡玄孫郝雷失蹤了,玄道宗按照“誰受益誰有嫌疑”的原則調查了許久,始終沒有一個結果。因為郝雷失蹤後,郝掌門的二個玄孫受益最大,都有可能繼任“宗門少主”。其中就有這個郝雲!
玄道宗裏,誰不知道郝雲有兩把刷子?第一把刷子是偷雞摸狗,第二把刷子是鬥蛐蛐玩骰子,但若論修煉,沒有郝掌門,他做雜役都不配。
但郝雲不這麽想,他“打敗”的宗門天驕多了去了,誰看到他不得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郝雲師兄”。再說,如果他今天打敗夏辰,必然為他奪取“宗門少主”之位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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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打敗你的小爺叫郝雲。”郝雲在玄道宗裏“打敗”了無數師兄弟,在他眼裏,打敗夏辰是輕而易舉。別人不敢打敗夏辰,是因為夏辰的腦袋比掌門還光亮。
而郝雲必須打敗夏辰,給自己立威,為自己的爺爺正名。說罷,不等夏辰張口,他抽出自己的寶劍,猱身近攻。
夏辰哪裏知道郝雲的底細,他不敢輕敵,將鐵棍一抖,擺了一個青龍出水,向郝雲的胸脯刺去。
如果郝雲挺著胸脯挨這一刺,也就是被捅下擂台,啥事情沒有。但他非要展示自己的絕學,一劍斜劈,要擊落夏辰手中的鐵棒。
夏辰這一刺是多大的力量,他手中的鐵棒哪裏是郝雲能打落的?
但郝雲手中的寶劍實在鋒利,竟然將夏辰的鐵棒斜劈成兩截。前半截後麵沒了根,照直向郝雲的胸前飛去;後半截就成了一把鋒利的短槍,握在夏辰手中。
如果郝雲拚著挨這一下,也啥事情沒有。鐵棒前端沒有槍頭,隻有一團布條。但眼瞅著這麽一團髒布條就要捅上他的胸口,郝雲自然不肯汙了自己英俊神勇的形象,當即縱身後躍。
他自己是什麽水平他自己沒有一點逼數嗎?這一招兩腿掰開,中宮大開。布團撞在他的腿上,那是多大的力量,郝雲又在空中,當時就把他撞了個馬趴。
好巧不巧,這一撞,前半截鐵棍立刻掉了個頭,鋒利的尖頭朝上。如果郝雲基本功過關,繼續縱身上躍,還是啥事情沒有。
可是郝雲的大腿被這一撞,他頓覺痛入骨髓,體內的靈氣都不會運轉了,身體霎時從空中跌落。電光火石之間,悲劇就已釀成。
夏辰看郝雲四腳朝天躺在擂台上,下體鮮血狂飆,一根鐵棍斜斜插進他的下身。這麽多鮮血,可別浪費了,他一步上前,警惕地一腳踩住郝雲丟在身邊的寶劍,一手在郝雲下身掏摸了一把。
“完了,雞飛蛋打了。”
變故陡生,誰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沒有等郝掌門出手,就有長老飛上擂台,將郝雲抱到靜室搶救。
夏辰一看,也不用比了,他沒有去管遺落在擂台上的寶劍,悄悄離開擂台,回到靈藥穀。
掌門姓郝,雞飛蛋打的家夥也姓郝,那麽多長老在那裏獻殷勤,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個玄道宗估計是待不下去了。夏辰一頭鑽進自己的房間,先蒙頭大睡、養精蓄銳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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