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你不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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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鶴棲腳步不停的往裏麵走去,邊走邊說,“你不想要?”
    時子初斂財無度,她不可能不打騰蛇遺骸的主意。
    “這東西我有命拿沒命用啊。”說著,時子初往下滑了一截調整好高度把腦袋搭在葉鶴棲肩上。
    毛茸茸的腦袋蹭過葉鶴棲脖頸上的肌膚,有些癢癢的。
    葉鶴棲微微偏頭拉開距離,下一秒就被時子初抬手掰回來了。
    毛茸茸的腦袋故意在頸間蹭來蹭去,蹭得葉鶴棲沒了脾氣。
    溫潤含笑的磁性聲音無可奈何極了,“你真是欠收拾。”
    時子初得意洋洋的哼了聲。
    葉鶴棲雖然沒有看到她得意洋洋的表情,可也能想象得到。
    “有危險。”
    時子初嘴裏說著,人已經從葉鶴棲背上跳了下來。
    察覺到危險靠近的葉鶴棲突然後退一步,整個人落在時子初後麵。
    “嗯?”時子初轉頭看向躲在自己身後的男人,臉上神色迷茫又疑惑。
    “殺雞焉用牛刀。”葉鶴棲淺笑著,清雋儒雅的臉上神色坦然從容,渾然沒有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時子初指了下眼睛,臉上露出控訴神色,“不應該是……”
    早早預判到的葉鶴棲手動噤聲,他捂住時子初的嘴巴,聲音柔和,“聽動靜應該是獸類。”
    具體是什麽獸就無從得知了。
    時子初拿出一個金環甩出去,隨後“唔唔”兩聲示意葉鶴棲鬆開手。
    “吼——”
    被金環砸中的靈獸怒吼一聲,而後加快速度朝時子初這邊奔來。
    葉鶴棲鬆開手,時子初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折返飛回來的金環套在她手腕上,像是金鐲子。
    葉鶴棲挑了挑眉。
    難怪他會覺得那個金環看著眼熟,原來是時子初輔助鍛體用的金環法器。
    不過,當靈獸狂奔出現在視線之中後,葉鶴棲眼裏目光一閃,迅速出手。
    透紫色的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出去纏在時子初腰上將她拉回來。
    時子初揮出去的拳頭隻碰到了紮手的虎毛,然後人就拽飛了。
    沒打到實處的拳頭轉道砸向葉鶴棲,溫和的嗓音帶著火氣,“做什麽?”
    葉鶴棲輕而易舉的接住時子初的拳頭,有些灼熱的目光看向那頭蓄勢待發的白毛老虎靈獸,“它有白虎血脈。”
    話音未落,透紫色的鞭子將時子初捆了個結實。
    有白虎血脈的靈獸未來可期,以防萬一,還是先控住時子初再說。
    時子初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鞭子,而後看向葉鶴棲的背影,那樣子像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她又好氣又好笑的開口說道:“夫君,你這是防賊呢?”
    葉鶴棲頭也不回的開口回答,“夫人,別這麽罵自己。”
    已經有雪姑的時子初對這頭老虎並沒有什麽勢在必得的想法,但她可不是安分守己的脾氣。
    走到白毛老虎麵前的葉鶴棲沒有動手的征兆,看著蓄力戒備的老虎,他釋放出善意。
    憑借著水靈根超高的親和力,善意友好的葉鶴棲成功和靈獸溝通起來。
    蹦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葉鶴棲回頭看去就見時子初一蹦一跳,看上去心酸又好笑。
    透紫色的鞭子雖然捆住了時子初的雙手雙腿,但鞭子隻捆到膝窩位置,所以她可以並著雙腿像兔子一樣蹦躂。
    葉鶴棲的確沒忍住,彎彎的桃花眸裏溢出溫柔促狹的笑意。
    對上時子初幽怨的控訴眼神,葉鶴棲的嘴角更是壓都壓不住。
    他伸手握住時子初的胳膊扶了下,笑盈盈的聲音促狹,“像隻兔子。”
    時子初懶得理會這個罪魁禍首,她轉頭看向幾步外的白毛老虎。
    老虎突然後退躲在了葉鶴棲身後。
    一個想要它命,一個想要契約它,這麽明顯的對比,它當然是葉鶴棲了!
    這頭老虎會這麽快臣服於葉鶴棲,時子初多少有點功勞,畢竟她那一拳頭是奔著要虎命去的。
    “稍等。”說完,葉鶴棲轉頭擠出一滴血契約了這頭老虎。
    等契約成功,葉鶴棲收起鞭子,威風凜凜的老虎也縮小變成迷你版。
    葉鶴棲招了招手,毛茸茸的小老虎輕輕一跳落在他胳膊上。
    葉鶴棲抱著小老虎同時子初說道,“還是隻幼年期老虎。”
    “難怪。”時子初伸出手摸了一把,隨即點評,“手感沒有雪姑好。”
    葉鶴棲摸了摸。
    細軟的白毛不紮手,隻是光澤度不那麽好,而且身上也沒有多少肉,想來應該是之前過得不怎麽樣。
    時子初順著路繼續往裏麵走去,“有名字嗎?”
    葉鶴棲抱著小老虎跟在後麵,“羅羅。”
    時子初腳步一停歪頭看去。
    見她眼裏的訝異,葉鶴棲舉起打盹小老虎,“她是個小姑娘。”
    時子初收回目光。
    白虎血脈的老虎出現在騰蛇遺骸的遺跡裏,總覺得有些荒唐。
    似乎想到了什麽,時子初開口詢問,“三師妹回玉虛宗了?”
    葉鶴棲迅速捕捉到了時子初的弦外之音,他低眸看了一眼懶洋洋的羅羅,心思百轉千回。
    騰蛇遺跡裏出現另外一種神獸的血脈的確是不合理。
    若真如時子初所言,那執柔的氣運可真是好得令人想要掠奪!
    “據悉孟副宗主將執柔帶回了玉虛宗,而後被幽禁了,但至於是真是假……”葉鶴棲笑了笑,笑聲意味不明。
    說實話,以楚執柔的氣運,玉虛宗十有八九是關不住她的。
    “若是假的,那玉虛宗又有得熱鬧了。”時子初輕笑著。
    葉鶴棲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拂過羅羅背脊上的軟毛,優雅的姿態很是放鬆。
    玉虛宗熱不熱鬧他不知道,但上善城絕對會熱鬧非凡!
    走著走著,時子初後脊突然一涼,她回頭看去,隻見葉鶴棲瀲灩多情的桃花眸裏目光幽深如墨。
    葉鶴棲抬眸看來,見時子初明晃晃的防備,唇角一揚,“你同聿妄結為道侶的事情壓不下來。”
    時子初瞬間不嘻嘻。
    看著她垮起小臉,葉鶴棲臉上清淺溫和的笑容不變。
    對他而言,這個消息不是不能壓,但他不想壓。
    時子初既然敢和其他男人結為道侶,那麽就要做好後院起火的準備。
    和煦優雅的聲音徐徐響起,“星瀾尊者特別介懷。”
    聽著這算是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時子初索性轉身倒走。
    她看著葉鶴棲閑庭信步的優雅姿態,笑意盈盈的不答反問,“你不介懷?”
    葉鶴棲臉上的笑容深了兩分,看上去像是一點都不介懷。
    可若細看的話,會發現桃花眸裏的目光沁出了冷沉。
    時子初將葉鶴棲的細微變化盡收眼底,“看來夫君也是介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