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是因為被長情蠱影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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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時子初認真觀察蠱蟲的樣子,星瀾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酒酒。”
    時子初“嗯?”了聲。
    看著時子初目光黏在蠱蟲上,星瀾聲音寒涼,“凶獸在你身上。”
    他是追溯著凶獸的氣息一路找過來的。
    正廳裏的人很多,但酒酒身上的凶獸氣息最為濃烈。
    “……”時子初直起腰,一臉乖巧無辜,仿佛在說什麽凶獸我不知道。
    孟宗主挑了挑眉。
    難怪星瀾會不請自來,原來是因為凶獸啊。
    葉鶴棲瞬間就想到了那個黑毛毛團子。
    那是凶獸?
    想到那隻碰瓷黏人的毛團子,葉鶴棲頭一次懷疑星瀾尊者的判斷力。
    望著時子初無辜的樣子,星瀾抬手,意思很明顯。
    凶獸凶性難馴,不適合契約。
    時子初眨了眨眼睛,裝傻到底。
    燕城主開口轉移了話題,“這就是長情蠱?”
    凶獸不凶獸的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長情蠱和楚執柔。
    時子初站直身體看向燕城主,“對,這就是長情蠱。”
    裴宗主和姚宗主看向星瀾,好奇但又不好問。
    孟宗主開口,“你是怎麽取出來的?”
    “就這樣。”星瀾答。
    “……”孟宗主被無語得嘴角微微抽搐。
    姚宗主和裴宗主是一點都不意外。
    這才星瀾尊者!
    一句話能噎死所有人。
    被打了個岔,星瀾也不再說凶獸的事情,他看向這三位宗主,“什麽計劃?”
    孟宗主望著星瀾手裏的冰團,語氣幽幽的開口,“放長線釣大魚。”
    他們應該先和星瀾說計劃,這下好了,直接打草驚蛇了。
    星瀾應了聲,冷漠尊貴的樣子沒有過多的反應。
    “打草驚蛇未必是壞事。”葉鶴棲溫和儒雅的聲音徐徐響起,“星瀾尊者此舉也算是一個警告敲打。”
    “的確。”裴宗主點了點頭開口,“星瀾尊者直接取出蠱毒,楚執柔及其背後之人必定活在惶惶不安之中,這種情況下很容易露出馬腳。”
    葉鶴棲微微頷首。
    星瀾將手裏的冰團遞給時子初。
    時子初接過來,捏了捏。
    冰冰涼涼的觸感,但卻不凍手。
    星瀾抬眸,狹長鋒銳的眼眸看著他們,“散了?”
    燕城主十分上道的開口,“此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完的,今晚夜色已深,幾位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妨在城主府休息一晚。”
    星瀾冷淡的聲音響起,“我同酒酒去莊園。”
    燕城主頷首。
    星瀾頷首回禮,然後帶著時子初走了。
    林清予雖然也住在莊園,但並未跟著師徒倆一道離開。
    從城主府出來,時子初把長情蠱收起來,手指拽著星瀾的袖子亦步亦趨。
    星瀾低沉寒涼的聲音響起,“酒酒,凶獸。”
    時子初眨啊眨眼睛。
    望著那滿臉無辜的純良樣子,星瀾抽出袖子抬手拍了下時子初的腦袋,聲音嚴厲,“那是凶獸,不要想著私吞。”
    時子初雙手抱住星瀾的胳膊,答非所問的開口:“師父陪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好不好嘛~”
    軟聲軟氣的撒嬌又甜又嗲。
    “……”星瀾移目,什麽都沒有說。
    沉默是無聲的默許和縱容。
    時子初揚起明媚的笑容,大半個人掛在星瀾胳膊上,“師父最好了!”
    星瀾眼瞼微垂,遮住眼裏略顯無奈的眸色。
    真得拿酒酒一點辦法都沒有。
    莊園。
    師徒倆回來的時候,正廳裏麵好不熱鬧。
    林清予、江晚笙、葉鶴棲、聿雲暮、佳人。
    望著星瀾牽著時子初的手走進來,坐在椅子裏的幾人麵色各異。
    江晚笙冷嗤一聲,顯然是看不下去了。
    聿雲暮沒有說什麽,隻是周身的鬼氣濃鬱了幾分。
    葉鶴棲依舊是那副溫和儒雅的樣子,隻是桃花眸裏沒有半分笑意。
    林清予和佳人就那麽光明正大的看熱鬧。
    時子初坐在主位上,至於星瀾,他則是坐在另一側的主位裏。
    努力維係麵色的三個男人內裏早已殺意四起。
    要得時子初,必先殺掉星瀾!
    葉鶴棲溫和聲音響起,“星瀾尊者,此次獸潮的幕後元凶是什麽凶獸?”
    星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的目光落在時子初身上。
    時子初斟酌起來。
    片刻,她看著星瀾說道,“是窮奇。”
    葉鶴棲眸色幽邃。
    居然是四凶之一的窮奇?
    聿雲暮墨藍色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深暗。
    四凶之一的窮奇居然現世了,這可意味著四神獸也要現世了。
    想到這,聿雲暮的目光落在時子初左眼上。
    星瀾應了聲,不為所動的伸出手。
    時子初伸出手放在上麵,對上星瀾嚴厲的目光,揚起一抹笑容。
    星瀾沒說什麽,隻是輕拍開了時子初的手。
    時子初縮回手後摸了摸自己的手背,看上去像是被拍疼了。
    “獸潮應該快要結束了。”葉鶴棲思索著開口。
    星瀾冷漠如山雪的目光看去。
    葉鶴棲從這雙狹長冷漠的目光裏看到了一絲譏諷。
    “隻怕沒有那麽好結束。”江晚笙譏笑出聲,話語淬了毒,“葉家主,這可是窮奇發動的獸潮。”
    葉鶴棲笑了笑,“再怎麽不好結束,也該到後期了,不是麽?”
    江晚笙冷笑了一聲。
    時子初沒興趣在這看他們針鋒相對,她站起身開口,“我去休息。”
    說罷,她轉身朝著主院走去。
    星瀾起身跟上。
    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倆人,江晚笙嘖了一聲。
    這邊,從正廳離開的師徒倆走著走著就成了並肩。
    看著拐到自己院落的時子初,星瀾抬眸,而後就見門匾上寫著‘落星閣’三個字。
    時子初轉身望向星瀾,“不喜歡嗎?”
    這可是她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
    “沒有。”
    時子初揚起嘚瑟的笑容,轉身朝著屋子走去。
    主屋。
    看著站在那東張西望的時子初,星瀾低沉寒涼的聲音嚴肅,“酒酒。”
    時子初轉身,看著端坐在的男人,笑容盈盈。
    “師父,我不會把窮奇給你。”
    不容置喙的話語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星瀾眉心微蹙。
    也虧得是時子初,若是旁人,隻怕早就被如珩劍砍了。
    時子初站在他麵前,神色溫柔的臉上帶著黯然難過,“師父這麽逼我,是因為被長情蠱影響了嗎?”
    星瀾抬眸看去,“倒打一耙。”
    他讓酒酒交出凶獸沒有任何原因,純粹是怕酒酒被凶獸的凶性影響。
    酒酒本就有些邪佞,若是再加上四凶之一的窮奇,那後果是真得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