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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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蘭蒂斯偷懶將人設抽取的任務交給無墨和非白梅開二度)——
    非白:作為一個統,一定要有進取心!
    無墨:所以?
    非白:所以,你抽了兩次,我也要幫忙抽兩次!
    無墨:……主人會殺了我們的吧
    非白:沒關係,十八年後還是一個好統!
    無墨:?(???????)?好膽氣,我支持你!
    非白:看我的~
    【已抽中人設“貓係學神”】
    【觸發彩蛋人設“純白紙張記憶封印)”】
    無墨:你真的沒作弊嗎?
    非白:係統的事能叫作弊嗎?
    無墨:……那就祝我們好運吧,趕時間我先進去了ヾ( ̄▽ ̄)bye~bye~
    非白:嘻嘻,還是祝你好運吧,我會告訴主人都是你抽的~係統間的廝殺就是這麽殘酷 ̄︶ ̄)↗
    ——
    沒有辜負劉徹的期待,衛青緊趕慢趕,在劉據的抓周禮前一天趕了回來。
    金烏初升時,衛青已將玄色甲胄換作暗紋錦袍,腰間玉帶扣得一絲不苟。
    踏入椒房殿的刹那,他望見廊下閃過兩道身影 —— 霍去病單手將劉據高高拋起,粉雕玉琢的孩童咯咯笑著跌向半空。
    “!!!”
    衛青瞳孔驟縮,腰間玉佩隨著疾衝的動作叮當作響。
    他身形如離弦之箭掠過漢白玉階,在劉據落下前將人穩穩接入懷中。
    懷中的小兒尚不知驚險,沾著口水的小米牙在晨光裏閃著光,軟糯糯的 “舅” 字讓衛青緊繃的後背微微鬆弛。
    “舅舅!” 霍去病甩了甩被汗水浸濕的束發絛,古銅色的麵龐笑出兩排白牙,“是你膽子太小了,我帶據兒玩‘雲中飛’呢!” 他朝劉據擠眉弄眼,“據兒都不怕,對吧?”
    “飛!”
    劉據配合的鼓掌,霍去病見狀伸手要接,“表哥帶你飛……”
    衛青側身避開,玄色衣擺掃過霍去病的手腕:“胡鬧!今日是抓周禮,據兒是太子,豈能如此兒戲!”
    他抱著孩子疾步往正殿走,看著他的背影,霍去病無奈的聳了聳肩,隻覺得他膽子太小。
    忽見劉據圓圓的小臉蛋從衛青的肩頭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舍的看著他,霍去病瞬間就笑開了,對著他揮舞著手臂,叫道:“下次表哥還帶據兒飛!”
    聞言,衛青的腳步更快了,看得霍去病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未央宮前殿自月前便張燈結彩,三十六根朱漆蟠龍柱裹著金紅綢緞,簷角垂落的五色錦旒在風中翻湧如浪。
    太液池上連夜搭建起九曲浮橋,琉璃盞盛滿西域進貢的夜光珠,映得池水金波瀲灩,恍若星河倒懸人間。
    身為生有異象的大漢太子,劉徹登基數十年來才得到的兒子,劉據的抓周禮辦得格外隆重。
    青玉長桌上的物什琳琅滿目:竹簡筆墨象征文治,青銅劍戈昭示武功,玉璧絲帛寓意財富,農器耒耜代表民生。
    劉徹親自抱著劉據,在眾人的注視下,將他放到了長桌上。
    看這儀式的盛大,看著陛下的舉動,誰都明白這位太子的重要性。有稷下學宮的先例在,沒人能忽視太子出生時的異象,也沒人能隻將今日的抓周當做一場普通的習俗。
    他會抓住什麽呢?
    劉徹好奇,衛子夫好奇,衛青、霍去病、在場的所有大臣諸侯都好奇。
    而劉據絲毫不在意周遭炙熱的目光,他雖年歲不大,但感覺自己應該是個天才寶寶。
    隻聽旁人的隻言片語,他也知曉了抓周的含義。
    天才寶寶當然要抓不同凡響的東西啦!
    所以,他開始由近及遠仔細觀察。
    首先是一把迷你的青銅劍,他有些嫌棄的抓起來看了看,沒開刃呢,這是看不起誰?先放著!
    青銅小劍旁是一個竹簡,看上去實在笨重,這東西寫字還用刻刀,多麻煩啊,怎麽沒有紙呢?
    紙是什麽?
    劉據坐在竹簡前發了一會兒呆,隨後搖搖頭,管他呢,總歸比竹簡好!
    再度越過竹簡,是一塊玉璧,挺好看的,可惜不是和氏璧,不要!
    和氏璧又是什麽?
    劉據又坐著發了會兒呆,算了,不重要!
    玉璧旁是個金燦燦的算盤,這東西看上去就適合打工人。
    打工人又是什麽?
    劉據又發了會兒呆。
    而這一切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小太子慢吞吞的爬一會兒,歇一會兒,爬一會兒,歇一會兒。
    霍去病忍不住問道:“劇兒昨晚沒睡好嗎?”
    劉徹輕笑一聲:“朕看他就是偷懶。”
    一般小孩會說話了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說不清楚也要說,但劇兒會說話了,從不多說,若非必要,絕不開口,一天到晚懶洋洋的,享受著宮人的照看,有時候看得劉徹都羨慕他的悠閑。
    長桌上的劉據似是聽見了劉徹的惡評,抬頭瞪了他一眼,可惡的阿父,他的抓周禮,怎麽能都是些普普通通的玩意兒。
    他這麽不凡,怎麽是這些東西配得上呢?
    劉據開始四處張望。
    “他到底想抓什麽?”霍去病好奇不已。
    看著坐在長桌上半天不動的劉據,劉徹輕哼一聲,喚道:“不許偷懶,快抓。”
    劉據抬眸,和劉徹對視了一會兒。
    如果抓住一個皇帝的話,是不是更配得上他天才寶寶的身份?
    於是,劉據對著劉徹張開了雙臂。
    “幹嘛?朕可不會抱你。”
    劉徹這樣說著,但眼中蕩起笑意,腳步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
    就在這時,異象突起。
    一道道流光從稷下學宮的方向飛過來,落到劉據身邊。
    【叮!觸發特殊場合“天命子抓周禮”,百家慶賀!】
    於是,長桌上的普通物品被揮落在地,隻剩下閃爍著金光的儒家竹簡、墨家巨子令、農家神農令、道家太極圖、兵家虎符、預言家幻音寶盒……
    光芒閃爍,雖不能言,但所有人都看出了那股“快選我”的迫切。
    眾人驚歎之餘,忍不住感慨,太子果然不凡。
    更加好奇他的選擇了。
    然後,就看見小太子撐著肉乎乎的下巴,沉思了一會兒,爬到長桌的邊角,掀起鋪在下方的絲帛,將所有的物品一網打盡。
    “……”
    太子果真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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