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龍與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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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雲卿從秘境中走出時,天色已晚。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映出一層淡淡的銀輝。他的目光深邃,仿佛還沉浸在秘境中的所見所聞。
安逸早已在秘境外等候多時,見龍雲卿出來,立刻迎了上去:"雲卿大人,您沒事吧?"
龍雲卿搖搖頭,目光複雜地看著安逸。在秘境中看到的那些記憶片段,讓他對眼前這個陪伴自己多年的暗衛有了新的認識。
"安逸,"龍雲卿突然開口,"你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嗎?"
安逸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我是孤兒,從小就被龍族收養。"
龍雲卿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但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他必須去找龍皇問個明白。
龍族皇宮位於妖界最高處,那裏終年被祥雲籠罩,金碧輝煌的宮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龍雲卿來到皇宮時,龍皇正在書房批閱奏折。見龍雲卿進來,他放下手中的筆,露出慈祥的笑容:"卿兒,秘境曆練可還順利?"
龍雲卿沒有回答,而是直截了當地問道:"父王,我想知道當年蛟龍族滅族的真相。"
龍皇的笑容瞬間凝固,書房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他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你都知道了些什麽?"
"我在秘境中看到了一些記憶片段,"龍雲卿說道,"關於遠古時期,龍族與蛟龍族的關係。"
龍皇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窗邊。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映出一絲落寞。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些,那我就把真相告訴你吧。"龍皇的聲音有些沙啞,"當年,蛟龍族確實是被龍族所滅。"
龍雲卿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龍皇親口承認,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震。
"為什麽?"他問道,"為什麽要這麽做?"
龍皇轉過身,目光複雜地看著龍雲卿:"因為天道不允許兩個如此相似的種族共存。龍與蛟龍,本質上都是龍族,隻是蛟龍需要通過渡劫才能完全化龍。這本是天道給予蛟龍的機會,但也成為了他們的催命符。"
龍雲卿皺起眉頭:"我不明白。"
"很簡單,"龍皇解釋道,"天道需要維持平衡。如果任由蛟龍族發展,他們遲早會威脅到龍族的地位。所以,天道選擇了龍族,讓我們成為妖界的主宰,而代價就是......滅掉蛟龍族。"
龍雲卿感覺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所以,你們就......"
"是的,"龍皇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痛苦,"我們不得不這麽做。但是,我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從那以後,龍族的生育率越來越低,這就是天道的懲罰。"
書房內陷入沉默,隻有月光靜靜地灑在地上。
良久,龍雲卿才開口問道:"那安逸......"
"他是最後的蛟龍血脈,"龍皇說道,"我們收養他們,既是贖罪,也是為了維持龍族的血脈。畢竟,蛟龍與龍族本是一脈相承。"
龍雲卿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想起安逸這些年的忠誠與付出,想起他在天劫中的堅韌,想起他化龍時的喜悅......
"他知道嗎?"龍雲卿問道。
龍皇搖搖頭:"我們從未告訴過他真相。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將他當作龍族的一員來培養。"
龍雲卿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真相,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安逸。
"卿兒,"龍皇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我知道你與安逸感情深厚,但你要記住,你是龍族的繼承人。有些事,必須由你來承擔。"
龍雲卿抬起頭,看著龍皇的眼睛:"父王,您後悔過嗎?"
龍皇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後悔?當然後悔。但這就是我們的宿命。作為龍族的統治者,我們必須為整個族群負責。"
龍雲卿點點頭,轉身離開書房。他知道,從今天起,一切都將不同。
走出皇宮,龍雲卿看到安逸正站在月光下等他。銀色的月光灑在安逸身上,讓他看起來格外清冷。
"雲卿大人,"安逸走上前,"您沒事吧?"
龍雲卿看著安逸關切的眼神,突然感覺一陣心痛。他伸手揉了揉安逸的頭發,輕聲道:"我沒事。走吧,我們回去。"
安逸雖然覺得雲卿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兩人並肩走在月光下,誰都沒有說話。
回到住處,龍雲卿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龍族皇宮。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
是繼續隱瞞真相,維持現狀?還是告訴安逸真相,承擔可能帶來的後果?
龍雲卿不知道。他隻知道,無論做出什麽選擇,都會有人受傷。
月光下,龍雲卿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他知道,從今天起,自己再也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龍族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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