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隊伍肅穆， 除了重甲騎兵之外，十九名徒步的板甲老兒子們還有同樣騎著馬的斬刀山莊弟子柳長雲。
    柳長雲最終還是跟了上來。
    除此之外，還有穆虎那新過門的小媳婦天琴。
    知道他們要出門，天琴主動提出要跟著來，穆青決定尊重的穆虎的意見。
    反正這不是自己的媳婦。
    反倒是柳長雲有些並不解。
    他和天琴有幾麵之緣，隻知道這是個牙尖嘴利的紫秀坊女子，卻是沒想到最後卻嫁給了千裏之外的燕國男子。
    他和穆虎並排而行：“你就不怕你這小媳婦有點什麽閃失？咱們這可是去草原上的蒼月汗國殺人去的。”
    穆虎疑惑：“喔？？？”
    他腦子裏回蕩起第一次見到天琴的場景。
    在大軍陣前踏著蓮花從天而降，一人揮舞雙劍和十幾名逍遙鎮惡人高手對拚劍氣。
    “她...能出啥事？”
    穆虎疑惑，穆虎不解。
    柳長雲無語：“你這人心真大，剛剛完婚就把新媳婦帶出來一塊殺人了，我還給你們隨了二十兩禮錢呢。”
    穆虎認真道：“喔~~那你是個好人。”
    在穆虎的印象裏，二十兩是穆青需要單人搖擺一窩土匪才能得到的賞錢，能直接讓整個穆家鄉過上一段時間的好日子。
    柳長雲：...
    他看了看前麵刻苦讀書的穆青，感覺自己有點格格不入。
    “不是說不在戰時的穆家軍也算是江湖門派嗎？怎麽感覺好像哪裏出了一些問題...”
    天琴騎著馬跟著大部隊，她更習慣單打獨鬥，無法融入這個隊伍當中。
    穆青沒管他們這些人。
    柳長雲帶著來是想看看他的真實目的，看看這個小子能不能成為自己的一步棋。
    至於天琴。
    在成為自家弟媳之前，首先是紫秀坊的內門弟子，以女人之身單槍匹馬行走江湖，途經各國一路闖到燕國的江湖俠士。
    不拿自己做比較，放到外麵同樣能打的很。
    放到同齡人當中也沾點天驕的屬性。
    沒什麽好擔心的。
    唯獨這些老兒子們，讓他們騎馬，他們卻說這是對他們的磨煉， 堅持要步行。
    身披重甲手持禪杖，一路小跑跟著部隊，穆青也不知道他們在堅持什麽。
    不理解，但是尊重，反正隻要不耽誤行軍速度，他們就是打著滾前進穆青都懶得管。
    一路行至的定方城，和鎮國王狄戎見了一麵，補充了一些給養之後，穆青帶著自己的隊伍再次進入草原範圍內。
    不過這之前，穆青的肩頭上多了一隻鶻鷹。
    也就是海東清。
    這次帶著蠻子大軍攻擊平穀城和定山城蠻子們的損失也不少。
    原本赫別帶了三萬草原勇士南下，定方城一場戰鬥直接被幹碎了一萬。
    勉強收容回來了兩萬之後，打完這兩場戰鬥的最後隻剩下了一萬出頭。
    數千蠻子死在了定山城攻堅戰當中。
    就這還是赫別指揮得當，蠻子們在戰鬥當中得到了公平對待，連戰鬥補貼都沒少他們一個銅板的原因。
    蠻子們士氣頗為高昂，受傷也得到了合理救治，剩下的蠻子多少也都收了收心，回到定方城之後踏踏實實聽安排，其中的射雕手們得到了吸收，穆青路過的時候便得到了一隻鶻鷹。
    這玩意兒野性難馴，但是這些鶻鷹都是被射雕手們長期訓練過的，並且這些家夥喜歡強者。
    穆青那強大的神魂侵入，強行改寫了這小家夥的神魂。
    搞不定那些唐門弟子，搞定一隻小小猛禽還是沒問題的。
    有一隻這小東西，對於天空中其他射雕手負責監視草原的鶻鷹來說也有了一種反擊能力。
    這東西很好養活，餓了自己會飛出去捕獵，穆青也不用操心。
    他想要給這小家夥增強一下，但是卻發現它的身體和神魂根本無法承受到七星精華，穆青便在自己那亂七八糟的殘餘精華裏麵給它上了一條五星蛇之精華【冷血獵手】。
    不僅增加了一定的作戰能力，更是增加了速度和隱藏能力。
    和其他鶻鷹相比，這點優勢還是相當突出的。
    穆青自己也很滿意。
    不說別的，自己的肩頭上站著一隻猛禽，那超帥的好吧？
    穆青回頭打算看看草原上有沒有草原狼之類的，整一頭狼王耍耍。
    左牽黃右擎蒼嘛，哪個男人還沒這點追求了？
    大部分女人的興趣愛好可能和那些瓶瓶罐罐包包錢錢相關。
    而大部分男人的關注點可能不在此，他們更在乎自己一個石頭能打多少個水漂。
    要是路上撿到一根筆直的棍子，或者造型像是刀劍的棍子，那麽就會下意識的揮舞幾幾下，這條路上會失去一個學生社畜牛馬帥逼，而會多一個仗劍江湖的俠客。
    釣魚佬的群和凱迪拉克的車友群是沒有歧視的，你要是有一個絕佳釣點或者好資源，就算你拿著一根幾十塊錢的杆子或者開著ct4，也同樣能受到其他人的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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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青同樣如此，一隻小小的鶻鷹就能讓他感覺自己在s座山雕。
    男人至死是少年，這句話並不隻是體現在他無論多大都喜歡十八的這一點上。
    進入草原之後，十九名老兒子走到了最前麵帶路。
    這次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草原蠻子的蒼月汗國。
    草原上不隻有一個汗國，但是其他的穆青這次不管，先把蒼月汗國攪和亂了再說。
    他現在隻差一千多條一星人之精華就能合成第一條十星滿級人之精華了。
    穆青來者不拒，在草原上他總算可以無差別殺戮了。
    這才是穆青最喜歡草原的一個地方。
    不過一連走了好幾天都沒碰到任何哪怕隻是一個小部落，這讓穆青感覺有些不爽。
    “本座記得以前在邊軍的時候這草原上部落不少啊，這都好幾天了怎麽一個都看不到？”
    穆青忍不住飛到空中和自己放飛的鶻鷹肩並肩，眯著眼俯瞰著。
    也不是沒收獲，在前方他還真就隱約看到了一片黑點，看起來像是蠻子部落。
    “本座先過去，你等快速跟上！”
    時值正午，這湊在一起吃中午飯蠻子們喜氣洋洋。
    “今年春天的雨水充足的，咱們的草場長勢很猛，牛羊們都壯了不少。”
    “是啊，咱們族裏出了兩名圖克去了草原深處的汗國，他們一定能出人頭地的！”
    “那是，到時候再立上幾個功勞，咱們的草場範圍沒準還能更大更靠裏一些。”
    “確實是，之前從這裏跑到那些部落真是可笑，放棄了這裏這麽肥沃的草場，說是這裏有什麽殺神，簡直扯淡，咱們過來一年多了吧，哪有什麽殺神？”
    “聽他們扯淡吧，沒準就是當時覺得這裏的草場逐漸凋零找借口換草場而已。”
    “哼，他們狡猾的像是草原上的狐狸，殺神？我隻知道狼神！”
    “哈哈哈，說的也是，殺神會摔跤嗎？會養馬嗎？還是殺神~~~聽著就好害怕啊，殺神有我們狼神厲害嗎？”
    “快讓那殺神來殺我吧，看看是他厲害還是我的刀快，來啊那殺神，嘬嘬嘬~~~殺神！”
    一群人湊到一起一邊吃著飯一邊吹牛逼，吹到情深之處免不得有些忘形，有人大聲喊著，引起了其他人的哄堂大笑。
    可唯獨之前喊的那人表情僵在了臉上。
    噗通~
    他的身體從頭頂分為了兩半，一前一後摔倒，鮮血這才噴發而出，給周圍的人從頭到腳淋了一身。
    而在那兩半身體中央草地上似乎有一個大洞。
    蠻子們的笑聲僵在了臉上，他們還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好好的一個人上一秒還的在吹牛逼，下一秒被從頭頂橫著切成了兩半。
    天空中傳來呼嘯聲，他們有些呆滯的抬起頭，卻發現天空中一人虛空而立，他的身旁環繞著一些大大小小的黑色物體。
    穆青一來就聽到了這些人在背後蛐蛐自己，出手者是陌刀。
    這個家夥現在比自己的殺性都大。
    穆青也不奇怪，鼠之精華激活的靈智和本體相關，一把跟著自己飲了不知道多少鮮血的巨刃要是激活出個什麽菩薩心腸的靈智來？
    “你是什...”
    下麵的人剛要張嘴，就再次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呼嘯聲，地下那大洞裏麵鑽出了一道黑影。
    陌刀揮舞，血光乍現在，陌刀隻是劃過了一道弧線便帶起了幾個大好人頭。
    一道道破空聲，那在穆青周圍盤旋的黑影迅速落下，迅速在人群中穿梭，帶起了一道道血線。
    隻是頃刻間，下麵的蠻子部落已經損失了幾十人。
    陌刀和重甲皆是無情，他們所過之處無論男女老少，又或者是牛羊戰馬全部被悉數切割。
    蠻子們驚呼，逃跑，反抗的，全部都是無用功。
    隻是十幾個呼吸不到，穆青自己都沒有出手的情況下，這小部落再無活口，被殺的上頭了的陌刀甚至將那帳篷都切開尋找，地皮恨不得都全部掀起來，找到試圖藏匿的漏網之魚。
    等到後麵眾人悉數抵達這裏的時候，穆青已經在這裏吃那些牧民烤的羊腿了。
    以穆虎為首的穆家軍見怪不怪，天琴也看過穆青在逍遙鎮大開殺戒的場麵，再加上沒少聽金鬱和穆虎在自己耳邊說這些事。
    柳長雲顯然有些心裏不適，進來之後嗷一嗓子就吐。
    他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了江湖和戰場之間的差別。
    穆青皺眉：“誇張了吧，江湖上的血雨腥風同樣殘酷，滅門慘案一點都不少，你在這吐什麽呢？長這麽大沒殺過人？”
    柳長雲甩了甩頭，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殺過，但是沒殺的這麽慘過，這也太狠了，全部都剁爛了...”
    “而且，江湖上也很少有無緣無故就滅門的。”
    他有些想不通。
    “穆首尊，你說你將這些精壯大人都殺了也就算了，這些小孩子和這些牛羊牲畜都殺了，沒意義！”
    穆青側頭看著他：“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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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青聳聳肩：“看來還是天闕山的龍驤堡將你們這些晉國人保護的太好了，燕國每年和蠻子之間的戰爭都要有個一兩起，和草原小部落之間的摩擦數十起，每年冬天更是中頻發，有什麽意義？”
    穆青：“而且殺蠻子本座心情就好，心情好本座就能變強，怎麽能說沒意義呢？”
    柳長雲不可置信道：“難道就是為了心情好？”
    穆青扣了扣耳朵：“能別跟個孩子一樣嗎？你再這麽幼稚的話，本座連你一塊宰了嗷！”
    柳長雲縮了縮脖子，顯然不認為是穆青在嚇唬自己。
    整個燕國三郡之地，這位穆首尊說自己要殺誰，誰敢說對方在開玩笑？
    這人的存在仿佛就是為了殺人。
    穆青冷哼一聲：“如果你隻是如此的話，你不必跟著我們了，現在就可以回去，該幹嘛幹嘛去。”
    柳長雲連連抱拳：“首尊大人別生氣，在下行走江湖，確實不太理解，不過首尊大人請放心，在下一定盡量理解。”
    穆青沒有再搭理他，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那滿地屍骸當中。
    屍骨，在那本號稱我愛學習的傀儡秘籍功法詳解當中也同樣是一種煉化傀儡的材料。
    雖然算不上什麽好材料，但是勝在隨處可見，而且看起來十分邪惡。
    邪惡？
    穆青左手啃著羊腿，右手按照之前學習的提煉傀儡材料的方式對著那一堆屍骨一抓，晦澀的內息能量如同盤旋毒蛇一般纏繞而上。
    柳長雲想和其他人麵麵相覷，但是卻發現穆家軍見怪不怪各幹各的，重甲大光頭們肅然而立，眼珠都不帶動一下的，天琴的眼裏隻有那個不是在挖鼻孔就是在摳屁股的家夥。
    他感覺自己格格不入，像是個異類。
    但是這位穆首尊現在看起來真的好邪惡啊，像是那人人得而誅之的惡人堂中人。
    燕國中山郡，駐紮在陵陽城睚眥軍選拔營。
    幾個大漢以摧枯拉朽之勢力擊敗了其他人，七名大漢挺著胸膛，以驕傲的姿態看著周圍的一圈競爭者。
    “偶誒！來啊！再來幾個！”
    “偶誒！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七名惡人堂的人以有勝閱兵的姿態抬著胳膊。
    “睚眥軍，我們當定了！”
    合法殺人修煉，睚眥軍簡直就是他們惡人堂的聖地！
    穆青他們在此啟程。
    柳長雲的表情更加驚悚了。
    因為穆青的身邊盤旋著一顆還十分幹淨的頭顱，那頭顱後麵還拖著長長的頭發。
    “穆首尊，你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絕世大邪魔了。”
    穆青還沒說話，那個甩著長長頭發的頭顱便自己猛地竄了過來，惡狠狠的用自己那黑漆漆的眼眶死死盯著柳長雲。
    “額~~~不好意思...”
    雖然對方嘴巴開合沒有發出聲音，但是柳長雲還是感受到了對方的憤怒。
    穆青隻是勾勾手指，這頭顱便回到了自己身邊。
    “什麽邪魔正魔的，有位老師說的好，這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為什麽看到骷髏就一定是邪魔？”
    “本座是在用蠻子的軀體和鮮血來保衛我們燕國的百姓，什麽叫正，什麽叫邪？”
    柳長雲張張嘴：“可是大人，現在燕國和蠻子並沒有發生戰爭啊，這些蠻子也並沒有要進入燕國境內的意思，而且我看你們燕國不是也有收容很多蠻子部落的嗎？”
    “這證明了蠻子也好，我們也好，本質上是相同的，還遠沒有到亡根滅種的地步。”
    “大人你可是雞犬不留，那把陌刀連土地裏的蚯蚓都是豎著切的。”
    “大人，孩子們是無辜的，他們還沒有為禍的能力。”
    穆青頭也不回道：“本座是讓他們徹底沒有為禍的能力。”
    他招招手，將那由數百蠻子的骨血融化而成的頭顱放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個頭顱依舊殘存著他們的執念和想法，你猜猜，他們對燕國的看法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還是殺戮？”
    柳長雲沉默半晌：“這裏麵大部分都是那些成年蠻子，即便是有什麽執念和想法，也不能保證那些孩子們...”
    穆青輕輕鬆開了那頭顱，神色平靜的看了柳長雲一眼，打斷了他的話。
    “你知道本座最煩什麽嗎？”
    柳長雲疑惑道：“什麽？”
    穆青的身軀倏然消失在自己的戰馬上，柳長雲隻感覺渾身汗毛根根豎起，從上到下都在高呼‘危險’。
    碰~
    卻發現穆青的身軀出現在自己身前，一雙大手直接鎖住了自己的脖子。
    柳長雲猛地瞪大了雙眼，他感受到自己一雙鐵鉗握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試圖掙紮，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撼動那隻鐵手。
    他強製壓著自己抽刀的欲望，掙紮道：“大...大人...”
    他感覺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是看地上的一隻螻蟻，隨時能捏死的那種。
    穆青的語氣已經開始變得暴躁。
    “本座最煩的就是聖母婊和強種，而你，將這兩種全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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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沒紮在你的身上你當然不疼。”
    “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道貌岸然的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對本座指指點點？”
    “每年蠻子南下打草穀的時候你在哪，每年都有大量人口和資源被帶到草原的時候你在哪？他們從上到下都吃了打草穀得來的紅利，就沒有免罪那一說！”
    他的大手開始逐漸收緊：“如果斬刀山莊都是你這種目光短淺的強種聖母婊，那麽本座就要好好審視一下和你們斬刀山莊之間的關係了。”
    穆青並不是在說笑，斬刀山莊如果隻是如此的話，穆青是不會將他們視為自己合作夥伴的，這柳長雲作為一名江湖客，身上的俠義之氣太重了一些，根本不適合戰場生存。
    “你們這些高來高去浪跡江湖，所謂行俠仗義的江湖客，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所謂的劫富濟貧，而你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勾欄，看似灑脫不羈，實則狗屁不是。”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而如果你的刀隻是為了娼妓鳴不平，那麽你就去死吧。”
    穆青直接就要擰死他，他整張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甚至他的眼珠子都開始充血變紅。
    “再...給...一...機...會~”
    他用力扯著嗓子喊道。
    穆青眼睛眯了眯，拎起他直接往地上一摔。
    柳長雲仿佛窒息的溺水者剛剛探出水麵一般仿佛是風箱一樣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
    “柳長雲，本座不是在考驗你，而是在考驗你們斬刀山莊，本座一向隻給人一次機會，如果這次你沒把握住，那麽看在上次交易還算順利的份上，本座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扔下這句話之後，穆青的身軀再次消失，下一瞬出現在了自己的戰馬上。
    隊伍繼續前進，騎兵隊伍從他身邊路過，連人帶馬都不帶看他一眼的。
    他一直坐在地上，久久緩不過心神。
    “你說你也是，非要把江湖上那一套拿到這裏嗎？”
    “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和我姐夫在強，你又沒經曆過燕國百姓們經曆過的那種生活，強什麽強？活該！”
    天琴吊在後麵全程看了這一切，路過的時候哼了一聲。
    當時她就不太喜歡這個家夥。
    雖然當初在酒樓裏為了那個女人憤而出手，但是此刻看起來卻略顯小家子氣了一些。
    她雖然之前也不太理解，但是從燕國百姓口中也能知道自家姐夫在燕國百姓中的口碑。
    和這種遊走於勾欄草莽的江湖俠客相比，自己姐夫這才是真正為國為民的豪俠大將。
    上可為國開疆拓土，下可為百姓謀取幸福，而不是為了某個戲子憤而出手。
    天琴看著前麵的隊伍，最後目光鎖定在一直緊緊跟在自己姐夫身邊那道身影上。
    男子漢大丈夫在世，當提七尺劍立不世之功，要麽九鼎食要麽九鼎烹，真男人當如是！
    看到這些之後，此刻在看那些所謂的大俠，甚至自己身上也掛著女俠的名頭，天琴就有些看不上了。
    手段邪惡？
    正邪與否從來不看的手段和功法，而是看做了什麽事，目的是什麽。
    對待蠻子不用以殺止殺的方式，難道用聖賢書講道理？
    天琴不屑一顧。
    吾雖是女流，但是這點眼界還是有的。
    過了好一會兒，柳長雲這才策馬趕上。
    “好懸啊，幸虧我剛才沒反抗，要不然隻怕穆首尊連最後這一次機會都不會給我了。”
    “擦，剛才好像看見我阿奶來接我了...”
    蒼月汗國距離燕國讓穆青說實話來感受，還是真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即便是有老兒子們帶路，穆青他們走了大半個月，沿途的部落都宰了四個了，依舊沒有看到蒼月汗國的影子。
    按照老兒子們的說法，現在其實已經進入到了蒼月汗國的範圍，隻不過還沒有靠近蒼月汗國的城池而已。
    又走了大概十天，穆青的胡子都長了老長，自己也終於拿到了第一條十星滿級人之精華。
    【陸地神仙：手握日月摘星辰，人間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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