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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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有些困意,口幹舌燥,就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壺想喝口茶解解渴,無意間的看了身旁坐著的那兩個男人一眼,隻見兩個男人用鼻子吸著一縷青煙,樣子十分古怪,鼻子一抽一抽,如同上不來氣。
我頓時困意全無,心中一亂,看著兩個男人腳下,竟然擺著兩個香爐還插了一根香,兩個男人正享受的用鼻子吸著燃燒的香一縷青煙。
大事不妙,我反應過來這是遇上鬼了,我聽老人說過鬼聽戲一說,我用腳在桌子底下踢了大個兩腳,這傻大個直勾勾的看著戲,像是被鬼迷了心竅,又像被鬼附體了,臉色蒼白。
我當時很害怕,瞬間出了一身冷汗,手心腳心冒著寒氣,我腦子幻想著拽著大個撒腿就跑,但是當時嚇得腿肚子隻抽筋,雙腿不聽使喚。
我又仔細一看唱戲那大美妞身後露出一條白色狐狸尾巴,我心裏更是感到害怕,咽了幾口唾沫,又幹坐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實在是受不了,我摸起身旁漢陽造。
我心一橫,抬手舉槍,衝著那狐狸精,嘭的打了一槍,狐狸精應聲倒下,漢陽造的槍響聲震的我耳根子嗡嗡作響,這是我頭一次摸槍,當時距離很近一槍擊中。
我走近前一看,原來真是一隻白狐狸,身長在一米二三十公分,渾身通體白色,一根雜毛都沒有,隻有嘴巴和眼睛是黑的。
我回頭剛想朝著那兩個戲鬼也給來上兩槍,卻發現兩個戲鬼已經消失不見,隻剩大個倒在地上。
我見狀一把扛起大個,就朝摘星樓外跑,一片漆黑之中,我扛著大個跌跌撞撞衝回營地。
隔天清晨,我打死煉丹白狐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我還繪聲繪色地描述白狐煉丹的情景,所有人都聽了嘖嘖稱奇,有人說,那是白狐功力還不夠,修行未成,要不然我是打不到它的。
但那晚真實發生的事我也是有點琢磨不透,或者感覺像在做夢,到底看到的那兩個戲鬼,是真是假。
那天一大早上我就又跑去摘星樓裏,地上的確是有一隻中了子彈死透了的白狐狸,都凍硬了。
地上麵還散落著瓷器,還有雕花紋龍瓷盤,我把白狐狸拿回了營地,想著給燉了,改善下夥食,等我和大個燉好了,大夥卻都不敢吃。
最後都讓我和大個兩人吃了,後來想想那狐狸的肉很澀並不好吃,但是在那個年代,逢年過節也不一定能吃上肉,有肉吃就不錯了,那還敢挑三揀四。
那兩個古董瓷器,我交給了縣委會,當時正巧有個搞曆史的老師帶著幾個學生來我們縣城裏考察。
曆史老師叫元勇,看到我上交的古董瓷器,就拉著我追問。
我把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後來聽說元勇帶著他那幾個學生去了摘星樓研究,竟然真的在摘星樓底下發現一個土窖,在摘星樓三門三處均挖出磚砌土窖。
裏麵藏了不少好東西,陶瓶,陶萬年燈,五銖錢,崇寧大通通寶等物。
我和大個兩人因此受了縣委會的表彰,大個也是一直追問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什麽都不記得了。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我每當夜裏到糧庫巡邏完回營地路上,就總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在跟著我。
沒過幾天我發起了高燒,打了好幾天針,也沒見好轉,都是大個來照顧我。
之後回家休息了幾天,我把那天晚上的經曆和我爸媽說了,我媽請來出馬仙給我看了,出馬仙告訴我,那晚我可能是遇到了,狐仙的障眼法,被打了妖煞。
後來出馬仙給我看了後,說來也奇怪我就好了,又回到營地,不過這些事情在我記憶裏始終是模模糊糊,有時候我也不確定那天晚上是做夢還是真實發生。
我回到營地的隔天早上,家裏就傳來了噩耗,我爸快不行了,我一路邊哭邊跑回到了家裏。
家裏還來了一位客人,容貌俊逸瀟灑,氣質淡出紅塵,身材勻稱,外貌俊逸,生的一雙丹鳳瞳,淡然如水,冷然如冰。
那人一直守在我爸床邊,緊緊握著我爸的手,這個人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到過,但看著也不像是我爸的朋友,因為這個人看起來的年齡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況且我也從來沒聽我爸嘴中提起過此人。
我爸見到我回來,低聲對那個男子說了什麽,那人隻是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起身從我身邊走過,當時不知道從何而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人離開後,我來到了我爸身旁,我爸身體已經變得極度孱弱不堪,困難的撐著上眼皮看著我,眼睛裏閃爍著淚花。
在我記憶中我爸一直都是那般堅毅剛強,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我爸眼眶濕潤。
我爸微微顫抖著抬起一隻手,緊緊拉住了我的手掌。
緊接著,他將一本看上去頗為陳舊的筆記放置在了我的手中。
這筆記是我的曾祖父傳承下來的,也是那時候我從我爸口中知道了我曾祖父的一些往事。
也知道了我爸為什麽本來好好的身體,突然就會毫無征兆的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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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說這都是因為我曾祖父逆天改命長生給子孫後代帶來的詛咒,讓子孫後代都活不過四十歲,這是老天的懲罰。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我爸躺在床上,緊握著我的手,對我說著那些話。
我爸微弱的聲音說道:“兵子,爸一直盼望著能親眼看到你長大成人,娶妻生子,還想著抱抱孫子,可惜啊,爸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爸並不怕死,因為每個人都會有這麽一天的到來,可爸實在放心不下你和你媽,以後,咱們這個家就得依靠你了,你是個男子漢,一定要聽你媽的話,還要好好照顧她!”
聽到這番話,淚水瞬間模糊了我的雙眼,哽咽著說道:“爸,您別這麽說,您一定會沒事的,我已經長大了,可以撐起這個家了。您和我媽什麽都不用操心,隻要安安心心享福就行了。”
然而,此時的我爸卻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頭來,目光空洞地望向天花板,嘴裏喃喃祈求著老天爺:“老天啊,你的懲罰到我這就為止吧,請放過我的孩子…”
說完這句話後,我爸仿佛耗盡了全身的精力,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滴清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我爸在那年春節前夕去世,我媽接受不了我爸的突然離世,沒過多久去了縣城外的一座尼姑庵,出家做了尼姑,留下了我自己。
那段時間我很無助,沒人的時候我總會忍不住流淚,到了後來眼淚都哭幹了。
很長一段時間我才慢慢從我爸離世的打擊中走出來。
我甚至都不敢回家,怕麵對那空蕩蕩的家裏,當初一家三口幸福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我一直待在營地,除了巡邏站崗,其餘都是研究那本曾祖父的筆記,好幾次去了尼姑庵看了幾次我媽,但我媽卻從來沒有露麵見我。
大個看我心情不好也是一直陪著我,有時候夜裏我們倆經常會偷跑到城門樓上喝酒,想著以後的事情,那是我家庭變故發生以後,唯一段比較美好的日子,我的童年有著色彩也有著無能為力的悲哀。
後來七一部隊團政委張國華回到了縣城,我無牽無掛正式的當兵入伍,大個因為家裏的事情,沒能跟我一起去當兵。
後來我跟著部隊離開了縣城,臨走時本還想著跟大個來個告別,說好去縣城門樓上喝頓酒,但是時間上不允許,就給大個留了封信,委托大個幫把我祖父那本筆記替我轉送給我媽保管。
坐在部隊出發的火車上,看著沿途的風景,我走的時候什麽都沒有帶,不過我心裏始終忘不了我爸去世前臨終跟我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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