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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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眾人原地休整時,還是發生了事故,有一名戰士在整理配槍時,觸碰到了扳機槍意外走火,隨著沉重的槍聲的響起。
    孫教授猛的站了起來,對著那名戰士壓著嗓子喊道:“怎麽回事?”
    那名戰士叫劉洋平時不愛說話,也不與人接觸,此刻也嚇得愣住了神,結巴道:“槍,槍,走火了!”
    槍聲在空中回蕩開,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跳都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一切仿佛靜止了一般,大喊大叫也許隻有三分之一的可能引起雪崩,而槍聲百分之百的幾率會觸發雪崩,大家都不希望因為這聲槍響而引起雪崩,如果引起雪崩就意味著死神即將來臨,小分隊所有人都會麵臨被活活埋在雪中,誰也活不了。
    我曾經看過一本關於上世紀南極探險隊的一本書,我記得裏麵有一段描述,如果雪崩把你埋住,你倒在好多好多雪的下麵,就會分不清,上在哪邊,下在哪邊。你想把自己挖出去,卻選了錯誤的方向,於是把你自己挖進了死亡。
    大家都不想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腳下的雪地在輕微的顫抖,同時聽見一種如大地震動發出轟隆隆的聲響從雪坡的某個地方越來越響地傳來。與此同時,秦浩感到了異常,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麽,馬上衝著大家大喊:“是雪崩,大家快跑。”
    話音未落,滿天的雪花落下,眼前密密麻麻,我抬起頭向天空望了一眼,山頂數萬噸積雪如同巨浪洶湧而下發出雷鳴般的響聲鋪天蓋地朝著我們站立的地方飛速撲來,所有人都慌亂起來。在皚皚白雪襲來前的短暫時間裏,我大喊一聲:“扔掉所有負重的物品,大夥快跑。”
    老油條拽了我一把,叫道:“兵子,都啥時候還愣著了那,還不趕緊撂!”
    我對老油條喊道:“別管我,快去,幫孫教授他們。”
    我們的位置是處於山穀中心地帶,雪崩落下來的積雪足夠把整個山穀中心都填平,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跑,狂暴的積雪已至,眼看著到了生死關頭也顧不上去想太多。
    在最絕望的生死關頭,我們也沒有扔下手中的槍,作為一名軍人,槍就是第二生命,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丟掉。丟掉槍,意味著可恥的投降,又或者是死亡。
    劉洋早已被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愣住了神,我衝上去拉了他一把,小隊眾人互相拉扯著狂奔,有些戰士不小心摔倒,一瞬間就被大雪吞沒。
    積雪像是脫韁了野馬一樣洶湧襲來,周圍的雪地都在不停震動,一時之間地震山搖。
    眼看著雪崩襲來,身後體力不支的隊友一個又一個被大雪吞沒,我終於明白,這世界上武器並不是殺傷力最大的,而大自然的威力竟然如此恐怖,我和老油條連拉帶拽的拖著孫教授,絲毫不敢停歇的跑著,小分隊二十名戰士,除了趕回軍事基地匯報的兩名戰士,現在還活著沒被大雪吞沒的隻剩下我和老油條,孫教授,秦浩加上兩三個戰。
    我氣喘籲籲的有些體力不支,我想著就算再長出來兩條腿也跑逃脫不了,幸虧老油條一直拉著我和孫教授跑。
    天無絕人之路,雪崩引起的強烈震動,將我們麵前的雪地下冰層震出一條幾十米長,兩米多寬,呈四十五度向下傾斜的大地縫,眾人想不了太多,身後的大雪襲來,眾人慣性般的衝下地縫,打著滾掉到底部。
    積雪很快堵住了大地縫,一部分積雪湧下地縫之中,好在地縫底部空間很大積雪沒有填滿地縫,我已經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身在何地,隻覺得一陣頭昏,天旋地轉,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耳邊隻能聽見轟隆隆轟隆隆響聲,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
    小隊眾人死裏逃生,過了很久才有人開口說話,滿嘴的東北口音,一聽聲音就是老油條,老油條喊道:“還有活著的沒,有喘氣的吱個聲唄,兵子,孫教授,秦浩,你們都還在嗎?”
    我撐著胳膊坐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雪,隻覺得腦袋像是被打了一悶棍,迷迷糊糊,忍著這種感覺喊了一聲,示意我還活著。
    老油條聽到我的聲音後,趕忙應了一聲,掏出手電筒,照了照四周,發現劉洋像是嚇傻了一樣,目光呆滯坐在地上,孫教授倒在他旁邊,雙目緊閉一動不動,有血液從他鼻子流出,但卻沒有發現一同跌下來的秦浩。
    老油條來到我身旁:“兵子,咱們這是到哪了,死了還是活著那?”
    我說:“我看死了還是活著,也都差不多了,骨頭都快摔散架了,搭把手扶我起來。”
    老油條扶著我站了起來,我們跌進來的地縫底部,要比上麵寬的多,手電向上照,什麽也看不到,漆黑一片,以此判斷這個地縫距離地麵要有很深一定距離,周圍手電照明範圍之外黑漆漆一片,受到能見度的限製,根本不知道這附近是什麽地形。
    老油條去查看孫教授的情況,叫道:“兵子,快點過來,孫教授這是怎麽了。”
    我走了過去查看了一下孫教授的情況,摸了摸孫教授頸動脈,確定了沒有了脈搏,用手又探了探鼻吸,確定是死了,於是歎了口氣,對老油條說:“孫教授,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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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油條又用手探了探,身體顫了一下說:“兵子,現在該咋整。”
    我取出攜帶的工兵鏟,對著老油條說:“先把孫教授埋了吧,在想辦法離開著。”
    我拿著工兵鏟就地打算挖一個坑先把孫教授遺體安葬了,
    我這一鏟子下去,反到沒把地挖出一個坑,反到用力過猛震的手臂發麻,我拿起工兵鏟看了看,鏟刃竟然出了個拇指蓋大的豁口。
    老油條拿著手電筒照著我下鏟的位置地麵,說道:“兵子,你快看看這是什麽。”
    我順著手電筒照的位置看去,發現我們腳下踩著的地麵是一層暗紅色晶體,像是厚厚的紅色玻璃,我拿著工兵鏟輕砸了幾下,這層如紅色玻璃的地麵堅硬無比,簡直要比鋼鐵還要結實。
    我看到這暗紅色結晶體的地麵,我才想起,在趙武脖頸皮膚上長滿那密密麻麻的紅色結晶物,我有種莫名的直覺,這裏地麵的暗紅色晶體與趙武皮膚上的東西有些某種關係。
    還有孫教授和秦浩在看到趙武留下的那紅皮手記本上繪的那份地圖,卻突然改變了行程,還有那份地圖標明的一個位置,在軍事地圖上卻沒有顯示有哪個位置,這些都像是有著某種關係,卻又無法解釋,我怎麽也想不明白。
    最後我和老油條用上麵落下的積雪蓋在孫教授的屍體上,算是給他建了個簡直的墳墓,這裏溫度要有零下20多度,屍體埋葬在這裏不會腐爛,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墳墓。
    一直發呆的劉洋,跪在孫教授的雪墳墓前,呆滯了好久,最後還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嘴裏一直念叨著:“都怪我,都怪我,是我連累了大家…”
    我想勸勸他,可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雪崩是因他而起,雖然是無心之舉,可卻讓孫教授和不少戰士都犧牲了,有感而發,想起昨天,小分隊的戰士還都一個個活生生的在一起,然而今天小分隊隻剩下我們幾個。
    我和老油條扶起劉洋安慰了一下,我突然想起雪崩襲來是親眼目睹秦浩也一同跌下來,卻沒有發現他人,就算犧牲了也應該屍體在這附近,可是在附近查找卻沒發現。
    現在活著隻剩下我和老油條加上劉洋三人,秦浩生死不明,過了很久一切平靜下來了,吃了幾口壓縮餅幹補充了下體力,我們三開始商量下一步怎麽離開這裏,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隻能另找出路。
    老油條整理了一下身上攜帶的武器彈藥和幹糧,原本這次小分隊的任務是兩日行程,隨身攜帶的幹糧也隻夠兩日所需,加上雪崩來的時候落調了一部分,幹糧隻夠我們三人一日所需,要是在節省一點最多能撐一個半日,所以必須要在兩日之內找到離開的出口,不然不被凍死也得活活餓死在這裏。
    而麵臨更糟糕的是身上的指南針卻出了問題,像是受到了什麽幹擾一直亂轉,在這裏失去指南針的幫助,根本不知道方向,隻能采用最簡單的辦法,地縫底部空間比較大隻有左右兩個方向,隻有選擇一個地勢較高方向。
    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從開始地勢較高卻不知不覺地勢在慢慢變低,憑感覺像是在走下坡路,又走了大約幾十米地下空間越來越大,就在這時前麵不遠出現微弱的光亮,我和老油條,劉洋見到光亮就在不遠的前方,以為是找到了出口,興奮的向前方光亮處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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